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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街头小贩的故事

老大爷说,他叫陈长贵,是个退休干部,家住南京中山路,儿子女儿都出国了,老伴又去世了,他只好养个狗跟自己做伴儿。

最初,陈长贵花三十多块钱买了一条柴巴狗,往自家的小院里一拴也觉得有点意思。后来,陈长贵就觉得这只柴巴狗不那么顺眼了,想再买一条好看一点的狗养着。

这天,陈长贵来到狗市上,一看,一个瘦子正牵着一条狗吆喝:“快来瞧啊,快来看,这是南京最美的狗!是首届狗小姐选美冠军,快来看啊!”陈长贵一听,这里还有狗小姐冠军?真新鲜,看看去。陈长贵走了过去,一看,瘦子牵着的那条狗还真挺漂亮,细腰长腿******,身上的毛金黄油亮,大眼睛双眼皮儿透着那么爱人。陈长贵一下子就喜欢上这狗了,问瘦子:“你这猎狗多少钱卖?”瘦子一看有了买主,忙伸出两个手指头。陈长贵一看:“两千啊,我买了!”瘦子一撇嘴:“什么两千啊,两千能买这样的狗吗?两万,少一分不卖!”陈长贵吸口冷气,两万?这条狗值两万?想走,又有点舍不得那狗,就一咬牙,从银行取了两万块钱把那狗买下了。

陈长贵把那条狗牵回家,给狗起了个名字,叫安妮。从那以后,陈长贵就开始精心伺候安妮,什么好吃给它吃什么,怎么漂亮怎么给它打扮。安妮也真乖,成天跟着陈长贵屁股后头转,又是摇尾又是伸舌头,弄得陈长贵五迷三道的。陈长贵就想,这家伙没准什么时候变成个漂亮小姐呢,到那时,我就取她当二房!

陈长贵宠上安妮,可就忘了柴巴狗了。柴巴狗成天拴在铁柱子上不得吃不得喝,饿得直汪汪。陈长贵一看,气就不打一处来,瞧你长的那德性,死眉耷拉眼的,还有心汪汪呢?抄起棍子就把柴巴狗给打跑了。

柴巴狗走了以后,陈长贵觉得安静多了,跟安妮也就更近乎了,连睡觉都抱背窝里去,就差跟那狗兴见作雨了。

这天晚上,陈长贵睡得正香,忽觉出气有些不痛快,睁眼一看,一个蒙面人已将他捆在床,嘴上贴了胶带。陈长贵心说,不好,家里都来了强盗了,安妮呢?怎么不见它汪汪,是不是让强盗给打死了?正想着,就见安妮从床底下迈着猫步出来了。见了蒙面人之后,不但叫不咬,还一个劲地跟蒙面人摇尾巴。摇完尾巴之后,就伸着爪子在屋里的箱子柜子上乱扑。陈长贵心说,这狗干什么呢?不咬蒙面人还给蒙面人表演?这狗脑子有毛病是怎么着?蒙面人也不说话,安妮扑一个箱子,他就打开一个箱子,安妮扑向一个柜子,他就打开一个柜子,最后,把陈长贵几年辛辛苦苦攒下的钱全翻了出来,装进袋子里刚要走,屋外传来一阵狗叫,紧接着,被陈长贵打出家门的那条柴巴狗瞪着眼睛冲了进来,一见蒙面人,猛扑上去叼住了蒙面人的手。蒙面人一声惨叫,装着钱的袋子就掉到了地上。柴巴狗还不饶,连扑带咬,把蒙面人逼到了屋外。街坊邻居听到动静以后,纷纷过来帮忙,把蒙面人给抓住了。陈长贵被邻松了绑之后来到蒙面人跟前一看,愣了,这个蒙面人就是卖他狗那个瘦子。陈长贵当时就明白,我说那狗不咬他呢还在屋里乱扑箱子柜子,敢情这狗是瘦子安插在我家里的一个母狗特务,给他指点钱放哪呢!一气之下,陈长贵抄起一根棍子就把安妮打死了。

陈长贵说完,叹了口气:“瞧瞧,现在这人贼心眼子得有多少?为了入室抢劫,竟然使出了美狗计!你说可恨不可恨?”人们点头:“是啊,现在有些人心都坏了,干什么事都得加百倍小心。”人们你一言我一语就议论开了。一个满脸油黑的小伙子说:“加小心?加什么小心呢?现在的骗子骗术高着呢,防不胜防,我是在街头摆摊卖水果的,经常看到有人受骗上当。”街头小贩说着,便讲起了他见到的一件事儿——

王二狗是个财迷,这一天,他正在街上溜弯儿,就听见路边一胖一瘦两个人在小声嘀咕,胖子指着瘦子手里牵着的狗问:“这狗真这么神?”瘦子煞有介事地说:“我还骗你不成?这是我十年才训练出来的财神狗,你要是买了绝对叫你发财。”王二狗一听,还有能叫人发财的狗?瞧瞧。于是凑了过去,支楞着耳朵接着听。胖子说:“你光说不行,让这狗给我露两手瞧瞧。”瘦子一拍狗的脑门:“给这位老兄露一手,出去给我弄200块钱回来!”瘦子话音刚落,就见那条狗两只耳朵一拨浪,瞪着眼睛四下看了看,然后撒脚如飞,不一会儿就跑没影儿了。瘦子点着一根烟,悠闲自得地抽着说:“我这根烟抽完了,它准给我弄200块钱回来。”

王二狗觉得新鲜,瞪着眼睛瞅着瘦子。不多时,狗回来了,嘴里还真叼着两张百元票。瘦子从狗嘴里取出钱装进口袋,对胖子说:“怎么样?我不是瞎说吧?”胖子显得很惊讶:“哎呀,你这狗可真神了。照它这么叼一天能叼多少钱哪?”瘦子神秘兮兮地说:“大发了,我家那栋小洋楼就是它叼来的。”胖子疑惑地问:“这么好的狗,你卖它干嘛?”

瘦子叹口气说:“不瞒你说,我这狗能招财进宝不假,可不知什么时候学个坏毛病,色!没事总惦着往我媳妇身上爬,弄得我媳妇差点失了身。打死可惜,只好卖了,你要是买了,保你发大财,不过千万得把自己媳妇看住了。”

胖子一拍大腿:“得,我买了,多少钱?”瘦子伸出一个手指头:“一万元,少一个子不卖。”王二狗早就憋不住劲了,抢步上前:“我给一万一,你把这狗买我吧。”胖子不干了:“我们这说的好好的,有你什么事?这狗我要定了,我给一万五!”王二狗来了气:“我给一万六!”胖子也沉不住气了:“我给一万八!我这就拿钱去。”说着,胖子打辆的士走了。瘦子挥着冲他嚷嚷:“我等你十分钟,过了点儿,我可卖别人了!”

王二狗站在一旁干瞪眼:要是有那么多钱,我非得跟他争一争不可。

十多分钟过去了,胖子没有来。瘦子转脸对王二狗说:“这人不讲信用,你掏一万六,这狗归你了!”王二狗撒腿就往家里跑,到银行取了钱就赶回来交给了瘦子。瘦子点完钱,把狗交给了王二狗,神秘地一笑,拦辆面的走了。

王二狗牵着那条狗,越想越美,没想到路上捡个财神狗,它要是一天给我叼个千儿八百的,用不了多久,我就发了!狗色不是毛病,真能叫我发财,天天给它找三陪都行。

回到家里,王二狗立马实验,拍拍狗的脑门说:“去给我弄100块钱去!”那狗眼珠子瞪着王二狗,原地没动。王二狗急了,抄起了菜刀:“快给我弄钱去,弄不来钱我宰了你!”那狗一看这个,嗖地一下子就颠了,再也没回来。

街头小贩说:“你们猜怎么着?那一胖一瘦两个人都是骗子,他们和那个没露面的第三个人专找财迷心窍的人表演‘狗嘴叼钱’的把戏,引诱那些人上当受骗,掏钱买狗,然后再把狗收回来,接着骗人。王二狗知道上当后已经晚了,这就叫,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财迷心窍必中圈套。”

街头小贩话音一落,有人接了话茬:“这话没错,凡是受骗上当的,都是财迷心窃,如果不是想贪财,绝上不了当。”那人说完,一个正拿计算器算账的男人说话了:“那可不一定,有些人上当可不是因为贪财,而是因为贪物。我是个会计师,在会计师事务所工作,我有一个同事,也差点因为一条狗上了当。”会计师说着,便讲起了他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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