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值四月初,樱花开遍了大半个日本。日本人是极爱赏樱花的,所以在五日这一天,日本某个不知名的小城镇上,镇民们自发的组织了一场关于赏樱花的活动。活动地点在附近的一处樱花林中,树林外侧是一大片用于打高尔夫的空旷场地,正好可以容纳这个城镇的人口。四月五日下午两点十分,那片空地正中央,一架四分五裂的客机静静地躺在那里,机身上冲天大火将天空染成橘红色。机体周围布满被烧焦的血迹和骇人的骸骨。远处许多人议论纷纷的围观,眼神中充满了惶恐,几个中年人甚至失声痛哭。
“喂!请问这是怎么回事?”一个不清楚情况的路人疑惑的挠挠后脑,低声寻问。
“我也不太清楚,当时我只看到这架飞机冒着火往这边冲。有些来赏樱花的人没及时逃走,都死了,还有满飞机的乘客也……唉……好惨啊!”
“谢谢!”
“这是?”一位不苟言笑的女生环顾四周,脸颊难见的绯红,“虽然降落速度有点快得吓人,但怎么能这样看我呢……”女生一头雾水,也好奇的顺着所有围观者的目光看去,却惊讶的看见一个穿黑色和服的家伙,他正一手拎着女孩胸前的铁链,一手武士刀刀柄在女孩头上印了一下。
另一边,尸魂界
一个人呆呆的站在大街上,面前,行人一身粗布制的和服,来往于小贩与街巷之间。较为平坦的土道上,排列着破旧的日式木屋。小贩在女孩面前有一声没一声的叫卖着,不时有几个路人望向她,同时露出怪异的眼神。
女孩叫上官梦,是一个生长在中国的18岁高中生。梦的父亲是一家中型私企的总裁,母亲是一位美丽的日本女性。由于父母的精心教育,她很快就掌握了两种语言,所以现在在沟通上并没有什么问题。更重要的是她在哪里?闺蜜夜雪、妹妹铃子、小狗小九又在哪里?
上官梦上前几步,随手拉住一个路人:“请问……请问您,这是哪里啊?”
某路人上下打量一番,这才道:“你是新来的吧?这里是尸魂界流魂街,魂魄生活的地方。”
魂魄?我真的死了么?梦心下一沉,脑海中的记忆逐渐清晰起来……其实半天前,她、铃子、夜雪还在等待从上海飞往日本东京的航班。她妹妹铃子是来接她们留学的,其间,她还兴致勃勃的计划着未来日程安排,对未来充满了期待。不幸的事发生在航班JH630飞到九州岛上空之时,“彭!”一声巨响响彻云霄,机身剧烈抖动后,几乎变为一颗流星飞入日本某处……
反正是死掉了,上官梦如此总结道。回过神来某路人早已不见了踪影。她长了那么大,学业走那么好,此时此刻漫步于流魂街,竟然有种无所适从的感觉!夜雪看到一定会被嘲笑的吧!讨厌的家伙,梦喃喃自语,自己没听明白居然直接……抱怨归抱怨,现在应该做什么她还是知道的。于是马不停蹄的寻找着夜雪、妹妹铃子的踪影,直到第三天太阳落山。她摸摸咕咕叫的肚子:“唉,雪,你在哪里啊?我好饿啊!你不是说在这儿不会饿的吗?”
无意间转身,夜雪一身粗布和服、墨发随意的披散在后脑,正仰头望天,旁边小狗小九亦做同样的动作。
梦有些生气,抬脚踢过去,却看见夜雪乐呵呵的躲开了。雪大咧咧地道:“梦,死神世界,咱们穿到死神的世界了。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知道知道,不用学习你最头疼的数学和英语了!”手轻抚上夜雪的脸颊,拨开她略乱的碎发,无奈道。只有在她面前,梦才会觉得自己活得很轻松、很快乐。
“这回可以亲自体验一下死神世界的生活了。”
“死神世界?”
“怎么?你不记得了吗?我和你说过的哎!”夜雪有些惊讶,但看到她无辜的表情只好叹了口气,“没关系,以后我给你慢慢说吧。”
“那么说的话,幸好你也死了!”
夜雪一拳落下,佯作咬牙切齿的说:“梦,你很希望我死啊!”
“啊!好痛哦!”梦泪汪汪地捂着头顶凸起,“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QAQ……”
流魂街43区
月亮渐渐升起,微弱的月光悄悄散落而下,照在一些满足或落寞者的脸上,如温柔的母亲抚平了儿女躁动的心灵。
“雪,你……找到铃子了么?”
“没有。”
“是吗。”看见梦失落的神情,有些不忍:“别这样,这次空难她没死也说不定。”
“不可能的!这次空难没可能生存的,难道死神没看见她吗?”
“或许吧。不过,我认为是流魂街太大了。所以居民们一般都是随意组合成家庭。”雪顿了顿,“故而咱们找不到铃子也很正常,毕竟像咱这种情况实属偶然。快走吧!她一个人也可以生活的很好。对了!我之前遇到了一个跟咱们一样的人,他被宫崎奶奶收留,咱们也去哪里吧!奶奶还收我做她的干女儿,我现在随她姓,姓宫崎。”
“真的?太好了!恭喜你啦!”
五天后的傍晚,梦穿着同样的粗布和服,倚在门口,望着天空璀璨星辰。
雪伸手拍拍梦的肩膀:“怎么?睡不着?”
“嗯。活着的时候,我有我自己的梦想,并一直为此而努力学习。眼看着就要实现这么多年的梦想了,可却……现在的我啊,不知道以后我要干什么,我还能做什么来实现自己的价值?”
“梦”雪随意地拉起梦的手转身欲走,“好了好了,很晚了,快睡吧!”梦轻咬薄唇,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语气中多了一丝坚定:“雪,我要当死神。”
听到这句话,雪整个人都僵在那里:“什么?”
“我要当死神。用自己的实力和努力争取到真正想要的生活。这也是你经常说的不是吗?”
深情的凝视着老人,雪怒道:“够了!”旋即又轻声说,“我累了,要睡觉了。”“嗯!”失落的应了一声,只得默默关上了屋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