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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路遇奇葩

去往西郊的路上,需要经过经常最繁华的地段。据路旁闲坐的老人唠嗑,这里之前是个很荒芜的地段,但是因为那处有条小河经过,河边也就零星的住着几户人家。后来,河东面的小子劳作时看中了河西面洗衣的姑娘,经常隔河相望。后来东面的小伙娶了西面的姑娘。两家成了亲家,走动便多了起来。因此两家商量着,就在河上架了个石桥,石桥边上还种了棵槐树。长年累月的,槐树越长越壮,盛夏之时树冠几乎可以覆盖大半个河面。成为了纳凉的极佳场所。慢慢的,越来越多的人家在河的两旁住下,大家渐渐熟悉,东家串门,西家聊天,因此石桥开始人来人往,越来越热闹。大槐树也因此在附近小有名气,最后传来传去的,有人仿照董永七仙女的故事,将大槐树形容成了月老。偶尔便有些善男信女们过来拜一拜,挂上个同心结之类的小挂坠,许些美丽的愿望。有些小聪明的人,就开始在慢慢的在大槐树下摆摊。夏天准备些凉茶,绿豆汤之类的,供过往行人解渴祛暑。元宵节自制些花灯,也能卖出不少。然后就是端午乞巧之类的各种有名目的节日,渐渐的也就找到了些窍门。更多的人们来效仿,慢慢的,这个地方越来越繁华了。吃喝玩乐应有尽有,偶尔还能看到一些外地的过路的杂耍艺人们来个大石砸胸口,顶缸,喷火等心惊胆跳的项目。渐渐形成了规模。当然,小老百姓们大多数糊口度日,肯定是没法天天来玩的,这种地方,稍微自持身份的一些公子哥们是不屑过来的。因此,也如同赶集般,形成了大小日。十天一小集,半月一大集。碰上逢年过节的,当然也是更加热闹的。

今天是上巳节,这个地方刚进路口便是大呼小叫不绝于耳。走在街道中,两旁的小贩们不断的招揽着生意,有柳木雕刻的木钗、木环以及各类木质小玩具,柳条编制的花环、小花篮,青藤编制的蜻蜓蚱蜢等活灵活现的小动物,带着花香的胭脂水粉,各类小玩意层出不穷。还有各类小食,以及三月三特有的飘着地米花香的煮鸡蛋。光是这些,已经让我和小鱼两个长期待在山中如井底之蛙的乡下女孩流连忘返了。

突然前方传来一阵喝彩声,我和小鱼连忙咽下口中的馅饼,高举着手上的冰糖葫芦,往喝彩声传来的人群中钻了进去。

好容易挤进去前面大约两三排的位置,之间圈内有几个大汉,挥舞着大刀,正在表演着刀艺。旁边还有个小童,敲着个铜锣。时而大力敲着,时而翻过来端着,在人群中讨着彩头,非常的机灵。

对于大刀,我是没什么兴趣的,尤其是几个彪形大汉表演,毫无美感,让我甚觉无趣。回头看小鱼却是看的津津有味,时不时鼓掌喝彩。无聊至极,踮起脚尖左摇右晃看看是不是有别的好玩的。这时,让我看见我的左侧后方,约圈外两层的地方,有个扒手正在行窃。而被偷的对象,是个矮胖少年,看样子也是刚刚吃完什么,油腻腻的大手还在人群中奋力的鼓掌喝彩,一点都没发现自己的荷包即将消失。矮胖少年个头极壮,喝彩中身子还顺着表演的刀法左右转动,似乎想跟着比划似的,也因此扒手一时倒也没有得手。我看的着急,却也无法。且别说喝彩声音甚大,我这小嗓门就是大喊他不定听得见,就是听说这些扒手都是团伙作案,要是让他们知道是我通风报信的,回头还不把我吃掉。这人生地不熟的,别说我不是龙,就是龙,在地头蛇的地盘怕也只能是趴着吧。大约是我频频朝那个方向看,我身旁不知什么时候挤过来的一个人也发现了什么。只见这人顺手抽过我手上的冰糖葫芦,一条抛物线出去,准确的砸在了那个矮胖少年的头上。那少年嗷叫了一声,摸过头上砸着的冰糖葫芦,一遍四面怒骂“哪个王八羔子的砸小爷?”一边拿起手中的冰糖葫芦,泄愤似的狠狠的咬下一颗。离得这么远的我都感觉到山楂的籽被咬的咯嘣脆。我缩了缩脖子,只希望不要被发现。拉着小鱼的手摸摸的从人群中溜了出去。

出来后,我拍拍胸口,呼了口气。转头跟小鱼说:“吓死我了,还好没被发现!”紧接着我瞪大了眼睛。我面前一个身着银灰色袍服的少年双手抱臂,面无表情的看着我。

“你你你你……你是谁?”

“你不知道我是谁你就拉我出来?”少年依旧冷静的回答我。

我目瞪口呆,然后环顾“小鱼呢?”

我正找着呢,只见那矮胖少年也朝这边走了过来。

“不是吧”我心里暗叫,“眼睛这么尖,认出是我的冰糖葫芦吗?”我转身想逃。刚转身,见到少年不知何时到了我的身后,而前面小胖子正走了过来。我只好闭上眼睛。

”你敢砸小爷?!“只听见耳边传来这么一句话,我想完了完了,要不要求个饶,看在我是个小女子的份上就不要太计较了?

”要不砸你,你的荷包还能好好的挂在腰上?“我一愣,恍然想起,我哪有那本事砸人啊,明明是我跟前的少年砸的啊,虽然我提供了凶器,那我也是被迫的嘛。想到这里,我底气有些足,睁开眼睛,准备申诉一番。

只见那小胖子嬉皮笑脸的靠着我身后的少年,”那你也不能白砸我一下啊,再请我吃个烧***刚才的山楂太酸了,牙都倒了的。或者红烧肉也行?“

”吃什么吃,再吃就是个球了!“就这样,我傻傻的看着他们两个完全不同画风的人斗嘴,过了好久,才想起来这里头根本没我什么事情,我是不是应该悄悄的离去。

”哎,你,回来!“想着他那命中红心的一砸,我认命的退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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