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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她值得

煎熬的暑假不知不觉过去了,阿飞和乔羽他们正式步入了高三的学习和生活,高三的紧张和快节奏让很多学生吃不消,不过大家都在努力着,拼搏着,只为心中那向往的大学和美丽的梦想,高考的倒计时也在慢慢向零靠近,命运的警钟时刻在耳边响起。

乔羽在课堂认真的听讲和反复做题,心中充满了决心,阿飞也不再无所事事,而是沉下心来开始学习,也许是之前乔羽曾和他说过以后能上同一所大学该有多好,后来他们果然考进了同一所大学,只不过。。。不过什么这是后话了。

一天晚自习放学,阿飞走得早,乔羽还在教室加点复习,走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学校没剩多少人,路上寂静的很,乔羽走到校门口的时候发现学校北侧有四五个人在扎堆,衣衫非主流有种街头混混的感觉,似乎在等着谁,乔羽没想太多一直往前走,当走到北边的时候她被这些人拦住,乔羽很害怕,看到他们好像在哪见过,仔细一想原来是那时在游戏厅与之发生冲突的阿炳和阿东,乔羽顿时向后退了几步。

阿炳走向前瞄着乔羽:“好久不见呐!最近过得怎么样?我可是日夜想着你啊!我还想着你那个什么阿飞哥哥!”

乔羽紧张起来:“你想。。。干什么?”

阿炳坏笑着说:“我不想干什么,上次让你陪我溜一圈你没陪,今天想让你继续陪我怎么样?”

乔羽继续向后退了几步,心里想着如果阿飞在就好了,就在这时政教处的老师和门卫向这边走来。

“你们干什么呢?都是些什么人啊?”

阿炳见势不妙,带着手下急匆匆的跑了,老师和门卫追了一会没追到就返回来了,原来老师在巡查的时候早已发现这几个人有异常,所以一直观察着他们,果然他们拦截了学校女同学,老师这才上前解救。

虽然乔羽这次逃离了危险,但是心中依然惧怕,害怕他们会再来,一直提心吊胆,阿飞好像发现了乔羽的异常,但是也说不出是什么原因,以为可能是高考压力太大而导致的,直到张哲向他提起一件事他才明白乔羽的担惊受怕。

张哲:“听说前天晚上学校的一位女同学被社会混混堵截了,幸好老师巡查赶到才逃离危险,好像有位目击者说那位女同学是咱们班的,而且长得很漂亮,我就觉得这事有蹊跷,和你说道说道。”

阿飞听到张哲的一番话后陷入了思考,再加上乔羽这两天的心理异常,感觉这事可能与她有关系,所以决定晚上要陪她回家,不能让她再担惊受怕。

晚自习放学后,乔羽没像往常一样在班里加点学习,而是匆匆离去,阿飞一转眼就不见了乔羽,于是赶紧向前追去,放学路上人太多了,很是拥挤,阿飞艰难的寻找着乔羽,乔羽也不知道走到哪里了,好不容易走到了校门口,阿飞还是没寻到乔羽的踪迹,他很是着急的扫了下四周,然后决定沿路往前追赶,乔羽这时步速很快,即将到达小巷口。

在乔羽经过小巷的时候,从第一个胡同出来了5个人,是阿东他们,不过这次阿炳没有来是阿东带队,乔羽被他们再次拦住去路,乔羽这次似乎有点绝望,因为周围确实没有路人,只有那暗淡的路灯在一闪一闪,她害怕的哭了,她是那么的无助和委屈,阿东他们在一点一点向她靠近,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在慢慢接近,声音越来越清晰,乔羽似乎有了希望,激动地转过头来,原来是。。。阿。。。飞!她又再次留下了眼泪,这次不再绝望和伤心,而是安心和感动;阿飞向她跑过来,双手往包里拿出了准备好的铁棍,来到乔羽身边随手把她保护到身后,然后凶巴巴的瞅着阿东他们。

“你们还真不害臊,大晚上欺负一个女孩子,你们是想死还是想残废啊!”

阿东上次已见识到阿飞的厉害,所以有点紧张的回答:“哎呀!误会了,我们怎么会欺负她呢!只不过是请她去玩而已,你不用那么紧张嘛是不是!”

阿飞激动地说道:“去你妈的,误什么会,赶紧滚,如果你们再欺负她找她麻烦,信不信我让你们死的很难看!”说完用铁棍指着阿东他们。

阿东自知他们不是阿飞的对手,就只好落荒而逃。

乔羽看到他们离去,情不自禁的抱住了阿飞然后哭了出来,阿飞站在原地没有动,双手也想抱住乔羽,可是双手悬在半空最终还是放了下来,他没勇气抱住她,他在自责为什么没能再早点到随时保护着她,还让她这么担惊受怕,他此刻真的很心疼她,很心疼很心疼。

阿飞在床上辗转反侧睡不着,在想着如何彻底的解决此事,因为他深刻的明白阿炳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的,他于是做出了一个决定,一个有可能伤及自己的决定。

第二天是周末,学校只放了半天假,下午的时候阿飞来到中环街,直接在一家饭店找到阿炳,阿炳看到阿飞的到来很是惊讶也很是开心,报仇的机会终于来了,张哲的表弟在此处和朋友吃饭,看到阿飞好像有危险,就赶紧打电话通知了张哲,张哲在附近闻讯赶来。

阿炳用调侃的语气对阿飞说:“我说今天我怎么神清气爽,心情大好,原来是你要大驾光临啊!怎么!一个人啊!”

阿飞尖锐的看着阿炳:“今天就我一个人,过来和炳哥了结一下。”

阿炳很是惊讶:“哎呦!你看看,你看看,这气魄!不愧是阿飞!一个人也敢过来,胆量太大未必是件好事啊!”

阿飞:“不关别人什么事,我自己来就好,旧怨新仇一块结了!”

阿炳:“你之前伤了我兄弟,让我在中环街丢了人跌了份,我中环街一少的名声受损,好长时间都抬不起头来,这点事儿我可是一直记着呢!今天别说你一个人来,就是一群人来,我也让你们有去无回,话说旧怨新仇,那新仇我们怎么结的?”

阿飞:“乔羽!最近你们一直在骚扰她是吧,今天的目的就是为这件事来的!炳哥要我怎么做才能放了她?今天你和我必须在这件事上做个了断!”

阿炳:“哼。。。原来又是为了那丫头,那丫头是你女人啊,你每次都这么护着她,今天还敢一个人过来!”

阿飞:“我和她什么关系和你无关,你只需要知道我该怎么做你才能放过她!”

阿炳:“你得门清啊!旧怨新仇咱一个一个的解决,不能乱了次序和规矩,不急,咱先算算旧怨!”

阿飞:“好,该怎么算你说,我照做就是!”

阿炳:“好,爽快!之前我兄弟一个个伤的可不轻啊!我做大哥的可不能就这么算了,今天不让他们打你打爽了,就不能算了结!”

阿飞没有一丝犹豫:“好,来吧,我认了!”

阿炳示意手下开始动手,8个人一起围了上去,阿飞没有任何反抗和出手,8个人围着阿飞开始暴打,左一拳又一腿,阿飞隐忍着疼痛,尽力护着头部防止晕眩,一旦倒下只能前功尽弃,周围的旁观者都替阿飞叫疼捏了一把汗,群殴了几分钟他们渐渐停下,估计是打累了,阿飞已经伤痕累累满脸淤青。

这时张哲赶过来了,看到阿飞的样子很是恼怒,他慢慢扶起阿飞,然后指着阿炳大骂,准备冲过去揍他一顿,可是被阿飞叫住了。

“张哲,停下,我自愿的,和阿炳无关,你别插手。”

张哲不解的看着阿飞:“你说什么?你自愿的!你疯了吧,还是被打傻了,他们这样对你,你看你都被打成什么样了!”

阿飞坚定的看着张哲:“相信我,我这样做一定有我的理由,我事后再和你解释,你别冲动,这次必须听我的,站在原地别动。”

张哲无可奈何,一锤打在旁边的桌子上,怎样也解不了气。

阿飞忍着疼痛艰难的望着阿炳:“这样!可以吗?”

阿炳朝着手下喊去:“打爽了嘛?”

他们异口同声:“爽了!”

阿炳继续望着窘迫的阿飞:“既然这样,咱的旧怨就了了,接着是新仇,我得好好想想怎么整你!”

阿飞一脸窘态,努力的支撑着自己,汗水一直往下流,阿炳看到桌子上还有两瓶二锅头,就得意的诡笑着。

阿炳:“你胆量那么大,不知道酒量怎么样,这有两瓶二锅头,你要是全喝了,以后我绝不再招惹那丫头,怎么样?敢不敢?”

阿飞两眼发红的瞅着二锅头:“敢,要是以后你再招惹她,我死也不会放过你的!”

阿炳:“一言为定,我阿炳说到做到。”

张哲听到他们的对话,大概知道阿飞是为了谁才这样做的,于是他拦住了阿飞。

“你想死了嘛?这两瓶酒下肚,你真的可能会死的!”

“不想死,可是那也必须喝!”

“为她这样做值得吗?她知道吗?”

“她不需要知道。。。她值得!”

说完阿飞推开张哲,举步维艰的走向前,拿起二锅头把瓶盖打开,犹豫了一下深呼了一口气,然后开始举瓶饮下,一瓶用了5口气喝完,眼睛通红,热汗淋漓,嘴巴颤抖着,一只手极力的捂住胸口,阿炳包括现场的人都惊呆了,张哲实在受不了,跑到阿飞面前抢回第二瓶白酒。

“我替你喝,要死一起死!”

阿飞急忙夺回酒瓶,眼神憔悴的看着张哲,“不能替我,一会直接送我去医院,我再赌一把!”

说完拿起酒瓶直接饮下,喝了几口就喷了,但没有停下继续喝起,张哲看着阿飞眼泪不自觉的留了下来,他很难想象一直骄傲勇敢的阿飞竟会变成如此窘态,他不知道阿飞这样做是否真的值得,不过作为好兄弟他会一如既往的支持他,希望他这次能够挺得过去。

第二瓶白酒阿飞艰难喝完,全身已经麻木,脑袋眩晕,不过一直靠着坚韧的毅力支撑着身体,他极力的抬起头望着阿炳,阿炳已经对他佩服的五体投地,很是激动的对着阿飞说道:

“兄弟,我敬你是条汉子,我阿炳这辈子没真心佩服过别人,今天你是第一个,以后你放心,我不会再去招惹那丫头,如果其他人敢欺负她,我阿炳第一个不同意,你保重,我们先走了。”

阿炳他们离去后,阿飞实在支撑不住终于垮下倒在地上,张哲急忙背起阿飞向外面跑去,背了好久才碰到出租车,然后迅速赶往附近的医院,到达后阿飞被送进了急救室抢救,医生为阿飞洗了胃打了消炎针,还好已经没了生命危险,张哲这才松了一口气,阿飞由于挨打身上伤痕累累,医生为他处理了一下伤口和淤青,他躺在病床上一直昏迷不醒,张哲在他身边照顾着,等着他醒来。

等到第二天早上的时候,太阳光从窗外照进来,阿飞渐渐醒来了,张哲看见他睁开眼很是激动。

张哲:“你命可真大,这样都不死,你怎么不上天啊!”

阿飞声音低沉的回答:“我很接地气的,人品好到爆!”

张哲:“你放心好了,昨晚我和你爸打过电话了,说你住我家了,你好好在这养伤,别想其他的。”

阿飞:“谢了兄弟。”

张哲:“谢我干嘛!算我倒霉啦!”

阿飞:“那再麻烦你一件事情!”

张哲:“说吧,反正也不多这一件!”

阿飞:“昨天发生的事情不要告诉乔羽,不能让她知道,你要替我保密。”

张哲:“为什么不能让她知道?你为她做了这么多!”

阿飞:“她不需要知道,你答应我就行了!”

张哲:“你喜欢她对吧?喜欢她为什么不说出来?”

阿飞:“她好就行,不需要说出来。”

张哲:“好吧,你智商那么高,情商怎么那么低呢!唉。。。”

阿飞转过头看着窗外若有所思,他终于也松了一口气,以后乔羽不会再担惊受怕了,她可以继续好好的学习和生活,虽然这次很危险,但是他绝不后悔,因为她值得。

小说原创插曲《她值得》试听地址:https://site。douban。com/dawei1993/

(豆瓣音乐人·梁大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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