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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雨后初晴

猫咪伸起脖子喵的叫了一声,明靥蹲起来,抱起小猫,轻轻地抚摸着:“你会没事的。”明靥心里想着:”至少我还能让母亲幸福的过完余生,一定会幸福的活下去!“树叶沙沙作响,或许要迎来一场大雨了。放假了时间概念渐渐模糊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到了做晚饭的时间了,夏天太阳待在天空的时间要长一些,真是一个热情洋溢的季节。明靥淘洗过干枣,用还算熟练的刀法将枣切成一片一片的,明靥看着那一堆枣核想埋到土里会不会发芽。从冰箱里拿出一块猪肝,明靥不知道配什么菜好,就对着冰箱念着:“挑兵挑将挑和尚,和尚骑马挑到他”明靥手跟着跳动,指到了土豆。明靥叹了口气,土豆配猪肝,是黑暗料理吧。明靥大声喊:“弟弟,查一下猪肝配什么好?”“哦,等我打了这一盘。”弟弟漫不经心的说着。“现在,不然你做饭”“知道了知道了,你等会。”弟弟念起来:“炒猪肝原料:猪肝500克,水发木耳200克。植物油1。5公斤(实耗150克),花椒油80克,酱油50克,料酒15克,精盐12克,醋15克,白糖15克,水淀粉50克,葱、姜、蒜各少许。制法:①将猪肝洗净后剔去筋,切成2厘米长。。”明靥皱起了眉头:“好麻烦,算了,配个菠菜得了。”明靥做好饭拿两个小瓷碗盛了点汤和菜端到小猫身边,摸着小猫说:“一定要多吃点”明靥掰了一小块馒头,又将这一小块馒头掰成很多小块放到菜碗里。她一直看着小猫把这些都吃完了才离开。

果然第二天下起了雨,母亲没有去上班。村里很多人都都呆在了家里。有几个街坊邻居来我家和母亲一起玩打升级,明靥看了好多次才完全看懂,看懂之后就对它完全失去了兴趣。猫咪卧在母亲的垫子上,明靥打着伞出去了。明靥路过小卖部,那里是男人的聚集地,男人玩的牌都是带钱的,有些人做一天能把兜里的钱输个精光,赢了钱媳妇会笑眯眯地叫着自己的丈夫吃饭。输得少媳妇不会说太多,输光了不免会大吵一架,甚至拳脚相向。明靥很讨厌那个地方,以前经常去哪个地方给爸爸买烟,自己都是捂着鼻子出来的,宁愿停止呼吸,也不愿闻那个恶心到令人窒息的味道。明靥沿着那条年久失修的柏油路一直向西,地势低洼的地方蓄满了水,路旁的草丛还能看到癞蛤蟆鼓着腮子叫唤着。明靥想会不会有爬叉(方言蝉蛹)出来,她走到西边的村头弯下腰看着,明靥心想:“爬叉一般晚上才会有吧。”下着这么大的雨只有自己这个精神病患者才会在这吧,明靥想着,雷声轰轰,她倒是希望看到雷劈树的场景。明靥转着伞,看着水滴倾斜而下,就这样转着转着回到了家中。母亲还在打牌。明靥回到厨房做起饭来,明靥想在晚上捉爬叉想早点做饭。

黄昏时分雨已经完全停了,云也变薄了。明靥扒了几口饭就出了厨房,她带着手电筒和装了半瓶水的矿泉水瓶出去了,整个村庄都笼罩在余晖之中,房屋被涂了一层温暖的涂料,明靥很久没有看到火烧云了,明靥想起以前的课本火烧云,可惜自己没有这样的文笔。明靥一直抬头看着天上的云,她看到一块中间淡黄轮廓颜色较深云,脑子闪现出弟弟尿床后床单的模样,随后想起来以前看的漫画《阿衰》,想到那位爱吃臭豆腐幻想着把尿床发展成一门艺术的矮小子,明靥哈哈的笑起来。

明靥从树下的小洞里抠出几个爬叉,捉了这么多年的爬叉,明靥只需看一眼就知道哪个洞里有爬叉,经常听到有人抠到蛇和癞蛤蟆的,没有爬出来的爬叉洞只比蚂蚁洞大一点点,周围覆盖以一层很薄的土。洞口比较大的都是爬叉已经爬出的,例无虚发。下了一场雨,爬叉比往常都要多,明靥喜欢看着爬叉在自己手上慢慢爬,也喜欢拿爬叉下户邻居的小孩。明靥已经开始打开灯从树干上找了,她一直往前走着,她不想和别人争,索性走到山丘上,下过雨的山丘很滑很泥泞,一般没人去。明靥半个腿都沾满了泥,明靥半爬着走到了山丘的顶上,这个山丘大概有两层楼那么高,据说以前是个啸台,据说是为一个魏晋风流人物建造的,啸台,顾名思义,明靥大声喊了几句,天已经黑透了,该回去了。手电筒的光已经暗了下来,明靥小心翼翼的往下滑着,她想扶一下眼前的一颗树,但是手里已经抓了一个矿泉水瓶,没有抓稳树干,心里想着完了完了,明靥突然感到身后有人拉了自己一把,原来这里有人啊,想到自己神经病似得大喊几声,不好意思地回头说了声谢谢,可是后面没有人。明靥紧张起来,小声的说:“还在吗?”,她等了几秒钟,没有传来任何人的声音。明靥顾不得那么多了,难道自己见鬼了吗?她一口气跑到家,也顾不上主意脚下是否有水坑了。扑通扑通的水声,扑通扑通的心跳,明靥一口气跑到了家里。

明靥到家以后大口大口的喘着气,镇定下来后回到堂屋,把矿泉水瓶放到了冰箱。母亲的声音传来:“总算回来了。”母亲从她的卧室出来看到明靥一身泥土,笑起来:“赶快去洗澡吧。”明靥嗯了一声回到自己的屋子拿了一身衣服去了澡间,明靥已经不敢看镜子里的自己了,已经强制遗忘的鬼故事从脑子里喷涌出了,明靥想着科学证明世界上是不存在鬼怪的,一定是自己的错觉,说不定是树杈碰到自己了。然而这并没有什么用。明靥躺在床上很久了,始终没关灯。这将是一个不眠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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