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瑾年把简笙叫出来,也算是人证物证俱全,大家直奔警察局,那边杜砚璃也已经了解了整个事情的经过,几人碰面,跟明警官说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并且交了保释金,宋潘被放了出来。
宋潘坐在警局里的小黑屋里,手上铐着手铐,双眼呆滞,白炽灯打在头顶分外亮眼。
宋潘抬头看清来人是顾弦众人,动了动嘴角碎碎念说:“小弦子,你说这是为啥啊?第一次进警察局被打的是我,第二次进警察局打人的是我,你说我是不是跟警察相克?”
顾弦看着憔悴的宋胖子,脸都小了一圈,眼骨处贴着创可贴,说:“对不起,胖子,如果不是顾樾不懂事,你也不用进警察局待一晚上。”
宋潘嘿嘿一笑说:“小弦子,你这是干啥,哥哥我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进局子里了,这次就当是进来探探亲。”
顾弦气急,甩手打在宋潘的脑袋上,把宋潘领出来以后,顾弦对杜砚璃说了一声谢谢。又对付瑾年说:“对顾樾你不用客气,就像当初整我一样,你也好好整整他,让他l长点记性。”
付瑾年噗嗤笑出声来,说:“顾小弦,这么久没见你,我都想死你了。”张开手臂刚要扑上顾弦身上,被付流年一记眼神给憋了回去。
尼玛,不是已经离婚了吗?不是死不承认自己喜欢顾小弦吗?怎么还不许他抱她了!付流年,你走开啊!
付瑾年悲愤的瞪着付流年,顾弦没看见付流年的眼神,对宋潘说:“回家吧,我给你煮猪脚面线去衰气。”
宋潘哭丧着脸说:“小弦子,哥哥求你一件事,你能放过厨房吗?”
有这么夸张吗?顾弦汗颜,他那是没看见过付流年做饭,除了干净些,那味道有过之而不及。
最后,一行人在宋潘新开的餐厅里吃了简单的菜。
顾弦惊讶的问:“你什么时候准备的店面?”
宋潘正在刷锅,说:“前几天才租的,之前是一个加盟商,我看装修挺有风格的,就借了一点钱再加上自己的一点积蓄租下了这个店。”
顾弦问简笙:“阿笙,你是不是知道?”这样是平日里的简笙早就掩饰不住自己内心的好奇,东瞅瞅西看看的了。今天这么镇定显然是早就咋呼过了。
简笙居然开始扭捏起来了,顾弦哎呦一声,宋潘租的这个店面不算小,以中国客栈布置为主,墙上画着一个老人家身上挑着一个扁担,上面提了一些字,顾弦看不懂。厨房是完全开放式的,可以一目了然的看见厨房的样子,收银台周围是灼灼桃花,碰上绿茎绕梁。
顾弦很满意这样的装修风格,宋潘的审美果然是受了她的影响。
几个人吃完饭就各找各妈各回各家,付瑾年说什么今天半天班,非要去顾弦家,奈何中途来了一个电话,顾弦隐约听见了什么方思佳,跳海。付瑾年神色复杂的对付流年说:“方思佳跳海了,现在正在抢救。”
付流年让顾弦先回家自己和付瑾年打车赶紧赶过去,顾弦也想去看看方思佳有没有生命危险,可是付流年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顾弦只好自己做车回家。回到家里,顾弦想了想,方思佳在这边认识的也就是付家兄妹,付小蛮上学,付流年和付瑾年照顾肯定有些不方便,于是买了一些鸡和人参打算煲点鸡汤给方思佳。
这可是宋潘苦教了她半年,她才学会。等着汤的时候,顾弦拿出手机给付流年打了一个电话,想了半天没人接,失落挂了电话,付瑾年说她是住在哪一个医院来着?顾弦细细想了一下,终于想起来了。顾弦等了一个小时后,带着鸡汤跑到一个三甲医院,问了护士有没有一个名字叫方思佳的病患。
女护士说:“小姐,您先别急,那位方小姐还在抢救。”女护士给顾弦指了路,顾弦一路小跑走楼梯,索性层数不是太高。
付瑾年靠在医院墙壁上,垂下头,微卷的刘海挡住了那双桃花眼,一个男生长了一双桃花眼该是多么不专情。
付流年坐在长椅上,双手交叉叠放在膝盖上,眉毛被刚长出来的刘海挡住,浓密纤长的睫毛敛住他深海蓝色眸子,顾弦看不出他的情绪,走近一点坐在他身边,先是付瑾年对她说:“行啊,顾小弦,我就说了一遍名字还是含糊不清,你也能记得住?”
顾弦说:“她没事吧?”
付流年不言语,弓着腰,顾弦把手搭在他的背上柔声说:“别自责。”
付瑾年说:“发现她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了,幸好就上来急救处理果断,人应该没有什么事!”
听到付瑾年这样说,顾弦就放松了一口气,手术室的灯还在亮着,付流年的手机忽然响了,他打开手机看清来点显示是方家明。付流年拇指轻挂接听键,耳朵对着听筒。
“流年,我妹妹她,还好吗?”他看了新闻,方思佳居然能做出跳海这种事。
付流年平静的说:“还在手术。”
方家明恨不得现在就从美国飞回去,出差什么的都去见鬼吧。
“流年,对不起,我妹妹给你添麻烦了。”
“别这么说,谁都想不到她会……”付流年没有说出口,他听见了方家明强忍住的哭泣声。本来他对方思佳只是停留在她是他的合伙人的妹妹,如今方思佳做出这种闹剧,付流年连一丁点同情的心都没有,他没办法去认同一个对自己不负责任的人。
“叮——”手术灯灭了。没过多长时间护士把方思佳推出来,她的嘴上带着呼吸罩,还在处于昏迷。付流年对方家明说:“家明,她已经出来了。没什么大事,过一会儿就会醒过来。”
付流年给方家明录了一段小视频,方家明这才放下心,去工作。
顾弦跟着他们走进方思佳的房间,等方思佳从麻醉中醒过来的时候,手指颤颤巍巍的动了动,说:“流年哥,真好,我还活着。”
付瑾年臭屁的坐在方思佳床上说:“死丫头,我就是你回国就是一片腥风血雨,腥风还没起来。先来了个跳海。勇气可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