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春节又要到了,父母一再要求腾凯回家过春节,并且最好能带林英一起回来。
带林英一起回家只是父母的一厢情愿,不问林英腾凯也知道她是不会同意和自己一起回家的。
腾凯很想回去和父母、姐姐团聚,可心里又很舍不得离开林英,他甚至想如果林英留他在家过春节,他会立即答应的。但林英不会做出那样的邀请。
当腾凯和林英见面提到春节时,林英善意的说:“回家和父母团聚吧,别让父母失望。”
腾凯紧跟了一句:“我自己回家过春节,父母还是会有所失望的。”
林英明白腾凯此话的含义,想了想,笑着说:“明年春节,我也许会考虑这个问题。”
腾凯也笑了,最起码这个答案是预示俩人关系会朝着美好的方向发展,说道:“我心期待着。”
林英说的更有深意:“时间会给你答案。”
“我心早有答案。”腾凯看着林英的眼睛,深情款款。
“到时候才知道。”
林英很自信,自信就有理智。有时对情感过于冷静,令腾凯觉得有距离感。
腾凯理解林英的心情,他不要和林英有距离。爱恋的眼神望着林英,说道:“咱俩即使在一个城市也不能天天见面,更何况要分隔千里,心里怎么可能会舍得呢?”
“享受单身自由吧。想的太多多累呀!”林英直言。
“我会天天想你。我不信你不想我。”话虽矫情,但却是腾凯的真情。
“这话说的真矫情,春节和父母团聚几天会有说不完的话,还有小学、中学、大学同学聚会,你忙的过来吗?”林英真的很冷静。
腾凯固执地说:“想你的心,时时刻刻,我就这么矫情。”
林英看着腾凯,笑着说:“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再说就过了。回家好好陪陪父母,星期天我们去商城买两件衣服带给你父母。
林英很懂礼节,通情达理,不是一般的女孩。腾凯高兴地说:“好吧。我也想给伯父、伯母买礼物。”
林英毫不怀疑腾凯的诚意,摸摸腾凯的头以示安慰,开心的说:“孝敬父母的孩子才是好孩子。”
林英有多可爱,腾凯最心知。喜悦的心情写在了腾凯脸上。
周末,腾凯和林英到商城给双方父母精心挑选买好了礼物。俩人高兴地拎着礼物回到家,一进门,腾凯就双手奉上给林英父母的礼物。这是腾凯的心意,林英父母高兴的收下了。
林妈妈前两天就备好了给腾凯父母的礼物,趁着这次腾凯来家吃饭,拿给腾凯带给父母。腾凯深感意外,感慨林英父母的礼节太周到了,嘴上不停说着谢意的话,心里暖暖的。
腾凯回家的那天,林英因为有课没有去送他,他带着恋恋不舍的心情登上火车回家了。
腾妈妈看到林英、林英父母送给他们的礼物,很是惊喜,尤其喜欢林妈妈送的海产品。
腾凯和父母、两个姐姐全家团圆几日,大年初二就起程回来了。
相比林英父母周到的礼节,腾凯父母匆忙之下简单给林家父母买了些土特产,在腾凯看来这只是不得不回的礼罢了,让他感到父母做的很不够,心感歉疚,但他没有责怪妈妈。腾凯到省会的大商场给林英父母买了礼物带回来。
初六上班前,腾凯吃住在了林英家,但俩人单独在一起的时间却很少。
莫然爸爸的同事要给莫然介绍对象,男方家的条件很诱人,莫爸爸了解过后满口答应下来。
除夕前夜。吃完晚饭,莫然的继母照例不收拾碗筷,坐到沙发上看电视。莫然弟弟大学放假日子过的更逍遥了,半夜才回家,睡到下午才起床,洗漱完就和同学、朋友吃喝玩乐去了,很少在家吃饭。
莫然收拾碗筷,莫爸爸把餐桌擦干净后坐在餐椅上,看莫然收拾好厨房,叫住了要回卧室的莫然,温情的对她说:“和爸爸坐会儿,爸爸有话和你说。”
莫然看着爸爸,坐在他对面的餐椅上。爸爸一开口,莫然就知道爸爸想说的话题。莫爸爸很满意的说了男方的情况。
莫然不耐烦的听着,爸爸说完,她反感的说:“不就是他老子是一局之长嘛!他的传闻我听得耳朵都要生茧子了,就他那德性恨不得脚踩八只船,蜻蜓点水到处留情,是个不折不扣的花花公子。”
莫爸爸口气坚定的说:“没钱没权的平民孩子想当花花公子,那不是白日做梦吗?花花公子不花心就不是花花公子了,我对他有所了解,最近一年这小子稳重多了。”
莫然不想听爸爸再说下去,随口就说:“我有对象了。”
莫爸爸赶紧问:“家庭条件怎么样?工作单位好吗?”
莫然很坦然的说“家是外地的,当兵的。”
莫爸爸追问道:“外地哪的?”
莫然说:“贵州的。”
莫爸爸继续追问:“贵州省会吗?”
“偏远山区的。”莫然耐着性子回答着爸爸的问话。
莫爸爸一听,立马拍桌子,气的站起来,“不行,家庭条件太差了。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又太没有稳定性了。我不同意。谁给你介绍的?”
“没人介绍,到部队慰问的时候认识的。”莫然随口就说。她这么说是不想牵扯到林英和她爸爸。
“认识多长时间了?”莫爸爸生气的追问着。
“很长一段时间了,他人很好。我喜欢和他交往。”莫然一副泰然自若的表情。
“什么人好,我看是一无是处!光凭喜欢就和他交往吗?找当兵的不合适,不要再联系了。”莫爸爸断然说道。
“爸,你太武断了。”莫然也站起来,生气的对爸爸喊道。
“我武断?因为我是你父亲,我要为你负责。”莫爸爸态度更加强硬。
“你要是有责任感的话,为我着想就不会和我妈妈离婚了。这么多年我也不至于过没有家的生活。”莫然不服气的说。
“我和你妈妈离婚,责任全怪我吗?”莫爸爸等着眼睛辩解着。
“从小到大爸爸没有过问过我的冷暖,父母的爱有多温暖我没有体会过。我没有享受到家庭的温暖,你能说对我负责任吗?”莫然生气地反问道。说是反问,更准确的说是反驳。
莫爸爸不以为然,似乎很有功劳地说道:“我送你、接你上幼儿园,你妈妈管过你几回!供你上学,你大学毕业,是爸爸为你安排的工作,这还不够吗?”
“你做到这些就是尽职尽责的父亲吗?我妈妈确实是没有管过我几回,所以最可怜的人是我!没有父母呵护长大,我的心里很苦,遇事没有主见,我很自卑,这些不是父母离婚导致的吗?”莫然越说越心痛。
“父母离婚的多了,都像你这样抱怨父母吗?”莫爸爸不肯承认离婚对女儿造成的伤害,气恼地责怪着莫然。
“你要这么认为,那我无话可说了。”莫然很是气愤,压制着心中的怒火。
“你无话可说。我说,你要不听我的话,我就到部队去找那小子,让他早早滚回老家去。”莫爸爸放出了狠话。
莫然想压住的火气一下子上来了,她决绝地说:“我们只是了解阶段,你要是敢这么做,我就和他一起回贵州。”
莫爸爸知道女儿的个性,他也不敢真把事情做绝了。他警告着莫然,气愤的说:“你别太任性了,做事情想啥是啥,随心所欲像你妈妈!”
说自己是负责任的爸爸,说自己的女儿抱怨父母离婚,现在又说女儿像妈妈……莫然大脑里反复回想着这些话,委屈地泪水流下来,气呼呼地说:“是你们生下了我,我要有所选择的话,绝对不会愿意做你们的孩子。要说我的个性随心所欲那也是你们遗传的。要不是你们随心所欲,我能过寄人篱下的生活吗?我现在能这么伤心吗?”莫然气极了,说完摔门而去。
莫然的继母只能听着父女吵架,这么多年她不曾关心过莫然。同在一个屋檐下,面熟心冷,她没资格劝说。
不能回到爸爸家过年,莫然只好去妈妈家过年。
这么多年,莫然在妈妈家过年的次数屈指可数。莫爸爸不放心,大年初一,他迫不得已给莫然妈妈打了电话说了莫然和当兵的在交往,家在贵州偏远山区。莫然妈妈一听就炸了,坚决表示反对。
莫妈妈气得火冒三丈,大声地说着:“这个傻丫头刚出去,是不是找当兵的去了。看回来我怎么收拾她。”
莫然妈妈比莫然爸爸生气。莫爸爸有所寄托,坚决地说:“一定要管住莫然,绝不能让她和当兵的交往下去。要是莫然不听话就直接到军营找那小子,立马要他滚回老家去。”
“知道了,就这么办。”莫妈妈生气地说道。
莫然父母的意见从来没有这么统一过,在斩断莫然的恋情上成了一个战壕里的战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