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越成长值得珍稀的东西就越多。
人的初生值得珍稀的只有自己。随着成长,知道家人也值得珍稀。接触世界后,知道朋友也值得珍稀。成人后,知道自己的伴侣也值得珍稀。结婚生子后,知道儿女也值得珍稀。所以每个人在世上都有他活着的价值。感恩的价值,友谊的价值,爱情的价值,延续生命的价值。每样价值的流失,都有不同人的流泪伤心,所以,人活着就是精彩。
哥哥文林被送走的时候是两岁多,撒库拉为了不让文湖有什么阴影和能更好的长成。她决定不在文湖面前,提起他还有个孪生哥哥的事。所以,直到文湖七岁,他一直只认为自己是个单亲家庭中的一个独生子。因为是单亲,而且家里就只有母亲的缘故,所以他的性格也比较文静,然而他也不是个懦弱的人。他是个百善孝为先的人。年级轻轻他常常帮母亲担柴,做家务。
这天,文湖看见家里的柴用得差不多了,又跟着几个大人上山砍柴了。
“叔叔,天气热,要不要喝口水啊,我这里有水?”文湖询问一个一起上山的大叔。
“文湖乖,叔叔不渴,你自己喝吧。”大叔笑着摸了摸文湖的头道。
“哦,叔叔,你老上山,有没有试过遇过什么惊险的事情,山上夜晚是不是会有什么珍禽异兽的出现的,我母亲老是这样叮嘱我,不让我独自一个人上山。”文湖困惑的问着,好像想解清心中一直的疑问。“呵呵,惊险的事倒是没什么,但是,年级小小的你,的确不应该一个上山的,因为山上有很多美丽的东西,例如彩色的蘑菇,植物,七彩的蛤蟆,蛇,蜘蛛,眼看很美丽,但对没经验的人来说,一好奇触摸到这些“美丽”的诱惑后,就会被毒上,严重的还有生命危险,对于还没有能力分辨事物的你来说,跟着我们这些大人上山,已经是最大的限度了,至于珍禽异兽,我们至今还没遇过,因为我们也不会上得太深的路,也不会深夜走到山上,深夜的深山,的确藏有很多的危机,我们大人都尽可避免深夜上山,你们小孩就更不用说了。”大叔耐心的帮文湖解释道。
听到大叔这番的解说后,文湖更加的清楚到母亲不让他冒险的好意与道理所在。到了山上,树木茂盛,不经过三五下手脚,文湖和几个大叔都砍好所需的柴枝,又要下山回村了。
“咚咚……”几个小石头扔向文湖身上,“哎哟,谁?”文湖周围看看,没发现有什么人,文湖就继续走了。“咚咚……”又几个小石头扔向文湖的身上,一个比较大的石头还扔到文湖的头上,文湖头流血了,文湖痛得眼泪都快一起涌出来了,但想哭的同时,他想先找到凶手。因为进了村口,大人都各自走回自己家了,现在只有文湖一个了。“哈哈哈哈,哇哈哈哈哈,”一把笑声在一个草丛里发出,不对,是几把笑声。文湖仔细听着声音的出处,仔细的,仔细的,声音捕抓到了,是这个草丛。文湖拣起一个石头,向草丛扔去。“咚……”草丛里跑出三个和文湖年级相像的小孩来。“呀,好大的胆啊,你这个小破孩竟敢把石头扔向本少爷,幸好本大爷敏捷,如果扔中的话,本少爷要你好受的。”一个衣着华丽的小孩说道。“是呀,是呀,你知道我家少爷的爹是什么人吗?他是这里的大官,如果你伤害到我家少爷,你们全家都肯定要关近大牢了。”一个跟随的小孩附和到。“哦?哦?他不就是那个家里有个只会种树做着奇怪东西的女人的儿子吗?家里有事不干,不去实实在在种田,搞这些好事,不是我们村里的人照顾你们,你们早就饿死在这里了。”另外一个小孩也附和道。
文湖听到他们的话,心里很愤怒,他很想跑去把这三个小孩都狠狠打一顿,但他自己又想想,那个人的爹是做大官的,如果打他,可能不止自己会惹到麻烦,连母亲也有可能会连累到。但那两个附和的小孩,他们的爹应该不是什么大官。虽然他们两个都是跟班,但我的这股气,还有那个侮辱我母亲的男孩,我的气不出是不行的。“你们侮辱谁都可以,但侮辱我的母亲就绝对不可以,我和你们拼了,啊……”于是文湖就冲着那两个跟班男孩挥拳打去了。这次可算是文湖第一次的打架。文湖狠狠的往那个刚才侮辱他母亲的男孩打去,几拳狠狠的打到男孩的太阳穴位置,男孩倒下了,文湖就接着势,坐到他身上想继续打,但另外两个男孩过来帮忙了。文湖就向另外的一个跟班也挥拳过去,文湖也中了他们不少的拳,但这时愤怒的文湖一点也不在乎自己中的拳,他一点都感觉不到疼,现在的他只感到愤怒。看见那个少爷跑来帮忙的时候,愤怒的文湖还是很理智的,文湖没把愤怒冲昏头脑,只要那个爹做官的少爷跑来帮忙,文湖看见就把他推开,文湖不敢打他,因为他想,他家里只有他母亲一个,家里没权没势,他怕害了她母亲。打斗继续的进行着,几番的推翻,使这个少爷惹恼了。他看见自己打不到文湖,于是就捡了个大石头,正面向文湖跑去,正在和两个男孩打架的文湖根本没有留意这个少爷拿着大石头跑来了。“砰……”文湖的额头流血了。血像河流那样不停直流,这时的文湖脑里好像想不到东西那样,脑里一片空白的,他倒在地上了。
“哈哈,哇哈哈,想和本少爷斗,下场就只有这个,来,咱们走,不用理他。”于是这位少爷就笑着走去了,两个跟班也拍了拍自己的灰尘,看了看血流满面的文湖,爬起来跟着少爷走了。
这时文湖终于哭了,他望着渐渐变成红色的天空他哭了,他从来都没有试过这样被人欺负过。现在他根本没在乎额头上的痛,他的痛是在内心流出的。他的心正隐隐作痛,他对无奈的欺负感到不知所措,尽管自己有能力不被人欺负,但一些的压抑又让他必需被人欺负。他很痛,他实在很痛,他的泪水和血水一起涌出来,开始忍着默默哭的文湖,再也忍受不了了,他放声大哭了。他思想不停的斗争,脑里的结就更多:为什么这个社会会有这么多不能解释的事情,为什么自然界会有这些不能解释的事情,山狼厉害,就把山兔吃了,自然规律一下就可以解释了。而聪明的人类反而规定了些自然解释不了的事,做人类真的比做动物好吗?我明明比他们好打,但社会确无形的把我捆绑着,不能还击他们,为什么。
文湖慢慢停止哭泣了。他望着一只昆虫飞到蜘蛛网上了,蜘蛛发现有食物送上家门口,就慢慢爬到昆虫旁,把昆虫慢慢吃掉了。
过了片刻,文湖撕下几块碎布,为自己包扎,收拾好东西走回家了。一直走一直想的他,怕这伤会让母亲担心,心里很混乱,不知道回去要怎么说才好。回到家的时候,文湖额头的血也没流了。文湖拉开家门把柴慢慢地放在地上。正在准备晚饭的撒库拉背着文湖听见儿子回来了,就说“文湖啊,怎么今天这么晚回来了?是不是跑去哪里玩了?”于是回头一看,不禁啊了一声:“怎么啦?文湖,怎么满身是血满身脏稀稀的?到底发生什么事啦?”撒库拉看见儿子这么伤,哭着往文湖跑过来了。“母亲,我,我……”文湖想了想,还是不想把事实告诉母亲,但从来都没说过谎的文湖,突然要让他骗母亲,他心里很难受。“我,我下山的时候不小心摔下来了,头不小心碰到石头上,所以额头流血,身上也弄脏了。”文湖终于很不情愿的说出他人生第一次的谎话。“没事吧?怎么会摔得这么重呢,那山也不是很陡的,让母亲看看你伤势。”撒库拉担心的问候着。撒库拉揭开碎布,看了看伤口后,文湖只见母亲眼神皱了皱:“文湖,你摔下来,怎么额头有两个伤口的?正中间一个,左侧边又一个小的。”说着说着,撒库拉声音低沉起来了,她不禁流泪地说:“这不是摔倒的吧?摔倒不会连摔两次的,你不会是跟别人打架吧?你打架回来还敢骗母亲?”撒库拉渐渐地把声音加大了说。“没,没有阿,我没有说谎阿。”文湖一时不知所措,看见自己第一次地谎言被戳穿,自己又不能说事实,一但说事实只会令母亲更难受,文湖这时只会哭着对母亲说:“没有,我没有,母亲相信我没有吧……”母亲看见文湖一下子变成这么坏,说谎还不肯说实话,她很伤心,她哭着大喊:“我要你说实话阿,你到底和谁打架了?怎么你现在变成这么不老实啦?你知道母亲一个人要抚养你成人,是多辛苦的吗?从小就失去父亲的你,是大家都不想的,我也从来没有怨言过。但又要做你母亲又要做你父亲的我是多么辛苦你知道吗?你现在又打架又说谎又不肯实话,你现在变成多坏啊,你再不说实话,母亲就不要你,母亲就当从来没有生过你这个孩子。”文湖看见处处相逼,样子又这么伤心的母亲,年级少少的他都不知道怎么做好了,他越哭就越大声:“父亲?怎么大家都有父亲,就我没有父亲啊?父亲,父亲我恨你,父亲我恨你啊。”‘啪啪’撒库拉狠狠地给文湖打了两巴掌。红红重叠的手掌印留在文湖的脸上。“你,你说什么,你再敢说多句,你就给我出去,你永远都不要再回到我这里。”撒库拉重来都没有这么激动过,她的脸被气得如此的红,她的心被刺得如此的痛,坚强的她也快气得要晕倒了。而文湖,这时她只望着撒库拉不停的哭泣:“我,我,呜呜,我,我走了以后就不会再回来了。”于是文湖就带着哭泣声从家里冲了出去,撒库拉看见远离,教导不了的文湖。她跪了下来,双手捂住脸哭起来了,大吵大闹声把附近的村民引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