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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喝酒喝酒(1)

宴席非常丰盛,老板拿出珍藏四十年的好酒招待我们,说这酒全羊群仅有几瓶,专门用来招待贵宾,绝对是真酒。市场上这种酒相当名贵,但许多羊相互送礼也有这种酒,数量并不少,照老板的说法,这种酒全羊群仅有几瓶,那么市场上那么多毫无疑问都该是假酒。我相信老板的话,因为我喝了一杯之后品出来三十年前的味道,我相信这至少是三十年前的水质,那时候的水和现在的水明显不一样。

我不禁称赞一句好酒,斑点羊也点头说好酒,他说为这样好的酒做代言值。小羊护士坐在我旁边一直没喝酒,她还有点恶心,我对她说这是三十年前的水你尝尝。她勉强喝了一口,刚喝一口,她的眼里放出光芒深情地看看我,说这酒又香又甜,喝一口就不恶心了,接着咕嘟一下自己干掉一杯。我说你慢点,这酒后劲大。老板见状呵呵笑,他说小羊护士不正是现成的广告吗。他要为小羊护士专门推出一个新品牌,叫美人酒,配合斑点羊代言的英雄酒,组成一个套装。

我为老板这个创意感到高兴,我说小羊护士这么漂亮拍广告不成问题。这时大概酒劲上头,小羊护士晕乎乎地望着我,脸颊红扑扑格外动人。我情不自禁吻她一下,老板又呵呵笑,他说听过我和小羊护士的绯闻,看过电视上讨论人羊之恋时中间插播的壮阳酒广告,他们酒厂也打算出这个品种,问我是否愿意做代言。

我听了面色一沉,心想这老板咋能如此说话,头次见面彼此不熟就当着两只母羊的面说这么露骨的话,即便开玩笑也不能这样啊。我没好气地哼了一声,没有说话。老板却嘿嘿笑,说那些事不算啥,就定下来吧。我这时才说,你这老板太贪心,英雄酒美人酒嫌不够还要搞壮阳酒,起这些花名哪不一样你心里清楚,壮阳那玩意有没有效谁知道,要真起作用药厂就不用卖药了,况且不是什么光彩事,这个代言我可不做。老板见我不高兴,忙赔上笑脸说好说好说,壮阳酒不是主打产品以后再说,现在重点要放在英雄酒和美人酒上面,希望大家合作愉快一起发财。

我瞧大家喝得正兴致,不再说什么。这么好的酒我也想多喝,斑点羊和黑母羊已经喝掉三瓶,我和小羊护士也快喝掉两瓶了。斑点羊说老板这酒好喝,再拿几瓶今天不醉不休。老板慷慨地吩咐陪同公羊又打开五六瓶。大家接着推杯换盏,眼看喝光十瓶却丝毫没有醉意,我们越喝越起劲精神焕发,酒劲逼出一路上的寒气令我们身上暖乎乎。

喝到后来,斑点羊也不问老板,仿佛自己是主人,边喝边招呼陪同公羊再开几瓶。陪同公羊看看老板,老板没想到我们这么能喝,他见珍藏四十年的酒差不多被我们一次喝掉,呵呵干笑,暗暗给陪同公羊使眼色,陪同的公羊领会颔首出去,不一会儿又搬来一大箱酒。

老板打开酒箱,里面有十二瓶酒,和桌子上的一模一样。老板说这是最后一箱四十年陈酿,要不是为了我们他才舍不得拿出来。

斑点羊和黑母羊眼睛放出光彩,一个劲地夸老板爽快,陪同的公羊说去工厂看情况借故离开,餐桌上只有老板陪我们继续喝。老板喝得不多,我们把桌上剩下的两瓶喝光之后,小羊护士和黑母羊有点醉意朦胧,斑点羊和我仍然没醉,老板于是打开新拿来的酒,一边斟酒一边劝我们多喝点。

我刚拿起杯要喝一口,去工厂看情况的公羊忽然带了几头羊进来,他们拿着照相机、摄像机和镁光灯,还抬着布景道具。老板随手示意了一下,他们就开始在我们周围忙活起来。我们一脸茫然放下酒杯看着这些羊忙活,老板笑呵呵解释说这个聚会场面十分难得,他们过来做个记录顺便拍些素材,日后斑点羊做代言广告可以用到。

斑点羊和黑母羊一听拍广告马上提起精神梳理毛发,小羊护士甩甩脑袋一副好奇样子。我对老板说我没答应拍广告,你们别拍我。老板说这是素材资料,不是广告,内部留存纪念不会播出,让我可以尽管放心。

老板劝我们不用在意继续喝酒,可是镁光灯晃得我们没有酒兴。大家随便喝了两口,不知道是灯光晃的还是酒精作用,我感觉晕晕的非常亢奋,身体热乎乎口渴,于是又猛喝一大口。小羊护士陪我一起喝,她说这酒好像和先前不一样,味道更香,很热。我说可能刚才喝多了现在后劲上来,不能喝少喝点。

老板一边忙着指点公羊们布置背景,一边抽空给我们斟酒。

我连续喝下几口,越喝越渴身上像一团火烧,头脑完全晕了。斑点羊和黑母羊不知什么时候赤裸着半个身子抱在一起亲吻。我感觉周围热热的,似乎倒在了后面一张柔软的床上,小羊护士不知什么时候躺在我身边,房间好像变了样,静谧温馨像个卧室,酒桌和老板以及刚才忙活的公羊们都不见踪影,昏暗闪烁的灯光和酒香不停刺激着我的神经,小羊护士也燥热难当,我俩热血沸腾难以抑制,相互脱光衣服抱在一起。

我感觉飘飘欲仙,仿佛在云雾中游荡,眼前一会儿出现个月亮,一会儿出现个太阳,一会儿吹来一阵轻风,一会儿洒下一片细雨。不知过了多久,我大汗淋漓之后松快好多,头脑清醒过来。我发现汗水湿透床铺,我和小羊护士赤身露体躺在湿漉漉的床上,汗水散发出酒一样的香气。床边有几台相机镜头同时对着我们,闪光灯断断续续闪烁,连同周围的镁光灯,晃得我不想睁眼。小羊护士还没清醒,她紧紧抱住我,时不时舔舔我身上的汗水咂咂嘴。我想坐起来可浑身无力,只能任凭小羊护士抱紧我。

过了很长时间小羊护士才清醒过来,她看到周围的情况羞红脸,她刚才喝酒时候脸也是红的,现在更红了。她挣扎要起来可是没力气,我已经有点力气,赶忙起身扶起她穿好衣衫。我下意识感觉到中了酒厂老板圈套,非常生气,急着找他。这时,房间里所有灯都亮起来,老板走过来笑呵呵问候我们刚才休息得好不好。

我生气地问老板为什么这样做?是不是在酒里做手脚灌醉我们的?老板一板面孔嘿嘿冷笑,说说话要讲根据,他可没做手脚,是我们知道四十年陈酿后劲大还贪杯,自己喝醉不要乱怪。我说那怎么会躺在床上还拍照?都是你故意安排的。老板嘿嘿两声,说谁叫我不答应拍广告,四十年陈酿能白喝么,凡来酒厂喝过他们陈酿的都要为他办事,刚才我和小羊护士配合得很好,美人酒和壮阳酒的广告都能用,已经拍下来,拍不拍由不得我们,不然把这些镜头全部曝光出去。我气得说不出话,没想到酒厂老板是个无赖,居然被他骗到把柄威胁我们。

即便我不怕他威胁也要考虑小羊护士,那些镜头一旦曝光出去无论如何不是件好事。我定了定神,盯住老板说,难道你没听过我的法术么?我可以摧毁你整个酒厂。老板嘿嘿笑,他说他们酒厂是正规合法企业,是羊群缴税大户,每年还要给头领进贡酒,谁敢破坏酒厂,到时交不上贡酒头领不会饶他,我法术再厉害也不敢得罪头领。

刚才喝酒时候老板不止一遍讲过黑羊头领来酒厂参观的事,我相信这件事不会虚假,我也的确不想得罪羊群头领,更不能随便因为个人一点恩怨滥用法术毁掉一家合法纳税的大企业,何况天下没有免费午餐,我们喝了人家四十年陈酿确实不能白喝,迟早要还。我虽然气愤然而也有点心虚,明知中了圈套也没什么正当道理讲,后悔自己嘴馋贪杯不该喝酒。

但是想到老板使用这种卑鄙手段很不甘心,回想刚才酒桌上他和陪同的公羊默契的眼神,我猜想他们不是头一次这么干,不知道还有多少在我们之前来过的羊被他们用此类卑鄙的手段威胁过,那些羊中或许有并不普通的客户,凭我和斑点羊在羊群的名望,这酒厂老板竟然不放在眼里,竟然如此肆无忌惮,可以想到他有多么猖狂。

然而不管怎样,毕竟我和任何一头羊不一样,虽然我要顾及小羊护士,但是绝不受任何羊的威胁。我拯救过羊群,还要为大多数羊考虑,这样的老板什么恶事都可能干得出来,他既然冒充斑点羊做了假代言广告,也有可能做假酒,市场上那么多假陈酿,其中或许就有他们自己生产的,打假不过是贼喊捉贼,这种害群之羊不除,会有更多羊受害。

想到这里我淡定下来,我想接着看看老板还有哪些花招,便假装慌张问他怎么办?老板嘿嘿干笑,说只要我答应做壮阳酒代言广告一切好办,不用刚才拍到的镜头,会重新拍一些,费用好商量。我心想这不算什么花招,这样对酒厂和我们都有利,我们拍广告出名又赚钱,如果我不在乎他真酒假酒,不在乎他行为卑劣,没必要较真故作正直惹是生非,破坏这一地区的和谐稳定。我陷入思考中。

就在这时,忽听隔壁房间传来斑点羊愤怒的谩骂声,伴随着黑母羊不依不饶的哭啼声,并偶尔传来几句公羊的申辩声。我听大概意思是他俩也在醉酒的状态下被偷拍了缠绵的镜头刚刚苏醒过来。不一会儿,一头公羊带着斑点羊和黑母羊衣衫不整地闯进我们房间,对老板说他俩非要见他拦不住。黑母羊哭哭啼啼,斑点羊扯住公羊颈背的鬃毛不放,一进门质问老板这样做什么意思?

老板赔笑问何故,斑点羊说他明知故问,趁他俩喝醉拍照不地道。黑母羊抽泣着对小羊护士说,她喝醉不晓得做什么了,醒来发现和斑点羊躺在床上,床上还有两头小母羊光屁股抱着斑点羊。我看了一眼斑点羊,他怒气未平,心里清楚这也是老板的圈套,可斑点羊早已答应拍广告做代言,完全没必要搞这手段,这位老板心思太密做得实在过分。

老板却一脸尴尬,向斑点羊解释误会误会纯属误会。他说见斑点羊和黑母羊喝醉,叫陪同的公羊伺候他俩到隔壁休息,没叫拍照。然后扭头骂公羊怎么搞的,还不快去把照片删掉。公羊挣扎要出去,斑点羊拎起他脖子往下一摔,公羊跌个跟头趔趄着跑了。

老板继续对斑点羊赔笑脸,说公羊是新来的临时助理,不懂规矩,找小母羊伺候也是好心,斑点羊大羊大量不要计较,照片肯定会删除,完全可以放心,只要大家合作愉快什么事都不会发生。

小羊护士在一旁安慰黑母羊,她把我们的遭遇跟她说了一遍,黑母羊无辜地看看我,就不再哭了,斑点羊见黑母羊不哭火气也缓和下来,他抖了抖身上的酒气走到我旁边坐下不吭声。

我明知这一切都是酒厂老板安排的,他的话不值得相信,他说删除照片也许是真的,可怎么知道是否先拷贝了多少份,他搞这一切的目的无非是要攥住我们把柄以此控制我们,我想斑点羊心里也清楚但是没有办法,我也没吭声,心里默默想着可行对策。

沉默片刻,我伸个懒腰打个大哈欠,无精打采地对老板说,既然拍了就别删了,重拍麻烦,效果还不一定比这好,你挑些镜头编辑编辑就行,哪些合适哪些不合适你们有数,我们喝了你的酒,为你办点事也应该。我停顿了一下,接着说,我们来一趟不容易,想到附近四处玩玩,索性多住几天,你可要好好招待我们。

老板听我这样表态,马上笑呵呵说没问题,他说过几天广告片制作成后请我们过目,保证不会出现任何不雅镜头。又说在他这住多久怎么玩都成,有需要尽管开口。斑点羊他们三个茫然地看着我,似乎不太放心,不知道我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黑母羊还想说什么却止住了嘴,我知道她想说什么,但既然我说了他们就会跟着我做。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们住进酒厂大酒店的贵宾套房,过上了皇帝般的生活。我们白天在周围游山玩水,晚上回来同老板一起饮酒欣赏歌舞表演。由于黑母羊反对,老板撤掉了原本找来伺候我们的小母羊们,除此以外,我们想吃什么吃什么想喝什么喝什么。

我每天要老板拿最好的陈酿来,私下对斑点羊说多喝陈酿酒,看他有多少。

我们连喝带吐,一晚上喝光了四十年和三十年陈酿,第二天又喝光了二十年陈酿。我告诉小羊护士和黑母羊少喝,以便她俩随时清醒,并能在我和斑点羊喝醉时候及时将我们唤醒。我白天在周围的山上采了些干树皮配合绿豆熬成一味醒酒汤,告诉小羊护士在我酒醉后喂我服下。

我们喝到第五天,老板说十年和五年的陈酿也没有了,还有一些四年三年的问我们要不要。我说要,两年的也要,但必须是真酒,假的我能喝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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