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就在项天的神识彻底的陷入沉睡之后,那支离破碎的紫电竟然开始再度凝聚。
老猿缓慢的爬了起来,破碎的元神竟然强行凝聚了,虽然似乎下一秒就会再次崩溃,但确实是再度凝聚了。
“没想到啊,我又活了下来。”老猿看着项天的最后一缕神识,笑的很得意。“小子,太嫩了啊。”
他的目光悠远,透露出智慧的光芒,一道紫电从他的指尖溢出,所指之处,便是项天。
“我赢了。”它自言自语,“真是寂寞啊,这天地还有谁能取我性命?”
就在它各种得意时,它不知道的是,就在项天怀中那块碎片发出第一缕光亮时,项天身躯下的大罗山都在缓慢的颤抖,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酝酿。
“小子,下辈子再好好享受生命吧。”识海中的老猿就要将项天最后的那一缕神识掐灭。
就在老猿的那根手指将要将项天最后一缕神识戳灭时。外界的天地,在一瞬间彻底变了,霎那间无数道光芒升起,又有无数道光芒幻灭,升起的光芒终究是比消逝的更快一些,一道虚幻的身影终于是出现在了世间。
刚一出现,整座大罗山都在震动,每一座山头,每一颗树木,每一粒尘埃,世间万物,都好像在欢声齐鸣,都好像在俯首叩拜,一位君主,一位至尊,走过无尽的时间长河,向着项天体内的老猿出手了。
这是一个人族,他的面容被混沌覆盖,看不清真容,但不用多想,绝对是极度强大。
这个人动了,他伸出了一根手指,这个时候天地都沉寂了。他的动作很慢,这样得出手对他来说代价也是巨大的,但即使是时间的距离也无法阻碍他。
那根手指很普通,毫无出奇之处,但就是这么一根手指,撕裂时间与空间,直接出现在了项天的识海之中,出现在了老猿的元神之上。
“啊!”老猿怪叫了一声,那根手指就这么碾压了下去,很简单,很直接,没有什么高深的道法,没有什么惊艳的招式,就是这么直接,一击下去,万物寂灭。
事实上老猿在这之间已经竭力挣扎了,连刚凝聚的元神都再次出现了裂纹,但这些都是无用,终究是死路一条。至尊一击,谁人敌?
那根手指收回,那道身影也渐渐消失,好像从没有出现在世间过,只有那在项天识海中散乱而安静的雷电,在诉说着发生过什么。
“不错不错。”就在这一切都结束时,一个人形的身影在项天的识海中凝聚而成,若是发掘刚刚是什么在引导,会发现有一滴血在雷电的中心。大半的雷电都汇聚在一起,为人形,又是一个元神!但这个元神已经不是刚才被打爆的老猿,而是在夺舍之前向项天说道要去睡一觉的那个家伙。
“嗯,真不错,帮我解决了一切,刚才那股子气息嘛?啧啧,那小子似乎没死啊!这才有点意思嘛!”他摸着下巴自言自语了半响,这才抬头望了望项天的识海。
“真是破的稀烂,看在你小子这么不容易的份上,本大神就小小的出手帮你一次好咯。”他神色极为狂傲的点了点头。“你这小子欠我一个人情,就这么定了。”
话罢,他的一只手将项天的那一缕元神捧起,另一只手中那些在经过他凝聚元神后任然残留的雷电在他的手中汇聚。
“小子,捡了大便宜了。”项天的那一缕神念被他缓慢的放入那已经无比温和的雷电中。这家伙撇了撇嘴,“我年幼的时候怎么就没人给我这样的造化呢?”他虽然背景惊人,但这种造化是可遇不可求的,雷电是最具有毁灭力的力量,但现在已经在经过老人猿和这个家伙躯体的两道筛选,最精粹的,最温和的的雷电留了下来,这个时候再称呼为雷电已经不合适了,当世称之为雷液。而项天的元神又是处于将要破灭的阶段,这个时候是最容易接纳外来事物的时候,许多古籍中所说的破后而立不是没有一定道理的。
雷液与项天的神识融合,残破的神识在雷液的帮助下渐渐稳定了下来,不再有破灭的危机。
这家伙看着项天如今的状态,打了个哈欠“应该不会再有什么事了,好了我困了,睡会。”
项天做了一个梦,一个很长很长的梦,他梦到自己变成了雷霆,许许多多的生灵都拜服在雷霆之下,但还有一些生灵,零散的分布在大地上,他们站在站在雷霆下,一脸的狂傲不羁,一道雷霆落下,击不倒他,第二道,第三道。。雷霆最终被某些生灵击溃,另外的某些生灵,在雷霆之下灰飞烟灭。这些人各有不同,有的平静,有的疯狂,有的狂傲,但从来没有一个是恐惧的。
“这是什么?”他很迷茫,他什么都不知道,过去,未来,好像都不属于他。“我是谁?我在哪?”好像一切都不存在,他在嘶吼,像一头野兽。
下一刻,一切都变了。
眼前是一块寸草不生的山顶,这块土地的中央,也就是项天醒来的地方。一块裂开的石头倒在那里,而在这石头方圆外围很远,才能看到依稀几株火红色的植物,而在这放眼望去,其他的山顶上全都是一片绿色,看上去是极为不同的。
项天刚刚从梦中惊醒,他呆坐在石头上,竭力想回忆起梦中的事情,意识中明明很清楚那一定是很震撼,很重要的事情,但就是怎么也回想不起来了。
他发呆之间看了看屁股下的石头,一瞬间吓的跳了起来,因为那块石头,像极了那只老猿,好像是在梦中见到的。
“是梦,还是真实?”项天有些发愣,他已经分不清什么是梦,什么是真实的了,一切都太像了。
“这是真的。”一张大脸突然出现在了项天的面前,项天只感觉身上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但所幸的是他马上认出来这是什么东西了,他突然想起来了,那个说着要去睡觉的男人。
“你是谁?”
这是个最重要,最基本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