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然，我还有一个疑问。手机销量可以，销售速度也行，为什么要花这么多钱来做宣传。说实话，告诉消费者专卖店在哪儿就行。何必花冤枉钱？”赵柔萌忍不住问。
“我得做给厂家看，让厂家对我有信心。做给经销商看，让他们乐意现金提货。我才能周转得开。”
“那你这钱花得值不值，是不是厂商也有花钱？”
“有销量上的要求，有可能一文钱不花，有可能全部得自己承担。要冒风险。”林昭然没有刻意隐瞒。
“那你说，我能不能和基亚谈谈。”
“当然可以，毕竟广告的是手机品牌。消费者很少记住哪家经销商。”
回去路上，高山河对赵柔萌说，林昭然还不错，不会遮遮掩掩，基本有问必答。赵柔萌也觉得没白来，很有启发。
赵柔萌想得更多的是，原以为自己做得蛮到位，没想到还这么多潜力可挖。思路决定出路，不接触林昭然，会陷入自己的思维盲区。以后还是要多约林昭然出来见见面聊聊天。
“我看那林昭然老公很少说话，林昭然怎么会看上他，闷葫芦一个。”赵柔萌不解。
“你可别小看他，据说他是智囊。林昭然花样百出，背后应该有很多支撑。”高山河判断道。
要说林昭然是生意天才，赵柔萌还真有些不赞同，可她确实很多方面能够走在前头，很多机会能抓住。圈内先做批条，然后改制，都与权力相关。林昭然偏偏不沾，一心耕耘大众市场。还真看不出来默默无闻的应林扮演什么角色。
“你觉得林昭然的目标象她说的那么简单吗？”赵柔萌还在纠结。
“我觉得她应该想得更长远。她想比黄家、比我们先走一步，树立个人品牌，往后手机厂商会认同她的销售策划。从而找她做代理。你觉得呢？”
“她花这些钱用于宣传，确实能达到这个目的。”赵柔萌陷入深思，自己也应该规划好如何在手机市场游刃有余，占先机。
邱丰凯在邱副书记的书房。
听完邱丰凯贴牌的做法。
邱副书记指头点点书桌，“很好，不过要操作好。时机很关键。”
“我明白的。四家拿到牌照的公司刚开拓市场，还没有名次的压力。现在去谈，被拒绝可能性很高，而且贴牌的方法泄漏出去，以后再谈就没优势。最好等四家供暖公司出现销量的落差，那时可以言语说动，拔得头筹。贴牌方法如果传出去，让没得到牌照的公司看到希望，原先申请牌照做的准备不舍得丢弃，以后会成为竞争对手。”
邱副书记点点头，邱丰凯看透就行，“暂时我们俩知道就行，其他人先不说。林家那边会往外说吗？”
“应该不会，我看林昭然很紧张她弟弟，我们对她弟弟还有用处。她常年经商，对这些道道很清楚，应该不想影响到他弟弟的仕途，玩两面派四处树敌。”
邱副书记心情不错，和儿子话话家常，“上次到帝都，几位校友说林冬明混得不咋滴，一双儿女倒出类拔萃。你说说看什么情况？”
“这次来和我谈的是他女儿林昭然。大学没毕业做服装代理，而后创立万隆电器连锁商场，创办花达饮品，还到南边炒过地产，在沪上创办德通进出口公司，这款立信手机就是她全国总代理。据传资产可能上五亿。大家佩服她的是没让家族帮过忙。”
“这么说她的公司偏向市场化，没有直接利用过权力。”
“吴家长孙吴志军，公子圈中最牛叉的一个人，把汉唐俱乐部卖给她，据说当时吴志军急需一笔款子，不得已卖俱乐部。林昭然当场给款，近千万都不用和家里商量一下。把在场的人镇住了。”
邱副书记含笑听他儿子讲故事。
“儿子林昭然，在东边市做镇长。更离奇的是，林昭清在公子圈混日子，他姐夫断定他可以成为封疆大臣，从此变了一个模样。现在东边市很多人称呼他为财神。”
邱丰凯继续，“林建设几次动员林昭然接管林家产业，林文兵愿意让位。可林昭然几番拒绝。理由是她习惯于大众市场，做人情关系肯定不如林文兵。这次林昭然也明言林家两三年内不会进入手机生产领域。”
“她为什么只销售，不进入生产领域？”
“这也是很多人奇怪的地方。很多人说她自认为实力不够。”
“你也这么认为？”
邱丰凯没说话。
“应该站在她的立场来看这个问题。一个人有了五亿，干什么事是不是应该谨慎一些。让别人趟路，走他人走过的路，不容易犯错。手机市场虽然都看好，但国内要从无到有，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邱丰凯瞪大眼睛，没想到老爸会得出这样一个结论。
邱丰凯记起东南亚是颗有缝的蛋，还缺只苍蝇的看法，“爸，你怎么看？”
邱副书记思考良久，“人才！这么复杂的问题，用如此简单的回答说得清清楚楚。苍蝇来自美国，你怎么看？”
“只能来自美国，其他国家没这个力量。”
“蛋肯定有缝，问题在于苍蝇。”邱副书记自言自语。
黄家。
“我们的销量怎么样？”黄美霖问黄子晋。
黄子晋一脸欣喜，“增长百分十三。”
“林昭然那边的情况怎样？”
“基本售罄，只有少数几个点没有卖完。他们又补充一批货，仍然有不少店缺货。手机市场潜力无穷，本以为会影响我们的销量，没想到我们不跌反涨。”
“我们促销力度这么大，再没有一点效果，企划部就该裁撤。这个市场远没有被满足，还可以挖掘。”黄美霖无喜无悲。
“下一步我们怎么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