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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我们是老乡

一阵清晨的风吹过,夹带着冰冷、无情,我颤抖着身体赶紧向前跑去,虽说这样更加冷,但是呢运动产生热量我自始至终都相信这个科学的哲理。

路过公园,许多人身上穿着短袖T恤,甚至还有更不怕冷得没有穿衣服,身下穿着一条短裤。回过眼看看自己身上,包得像一个饺子似得,封闭的严严实实。我赶紧溜走,简直太丢年轻人的脸。

“小伙子,运动呢?”前方慢跑过来一个老大爷,身上穿着背心,脸上笑容和蔼可亲,让我感觉面前的人是我的亲人。脸上的笑容使他的皱纹挤在一起,显得更加年老,也让我更加丢脸。“呵呵,恩,在运动!”我笑了笑,回应他。

“哦,小伙子穿这么厚可不好哦!运动就应该少穿,多跑,多跳。”老人笑了笑,呼出一口热气,停下来,“小伙子,你不会是怕冷吧?”

被老人的眼睛盯得有些没有底气,确实我是怕冷,有些没有底气说道:“怎么可能呢?老人家你都不怕冷,我是个年轻人怎么会怕呢?是不是?我其实是出门忘记掉脱了。““呵呵,现在可是很少有年轻人出来训练了。”老人喃喃自语,似乎在对我说,也似乎在对所有年轻人说。

被面前老人家一说,我都不觉得寒冷了,血液迅速循环全身热乎乎的,冲老一笑,“老人家,我先走了。”“小伙子,常来。”老人挥手送别了我,继续运动。

我听了老人家的话,热血沸腾一鼓作气跑到了学校。气喘吁吁停下,走在人来人往的路上,清一色的衣服手里一手拿着书本,一手推着脚踏车,背后背着双肩包的人大有人在。来到学校我们就很傻,四分二的学生刻苦读书,四分一学生刻苦混日子,还有四分一的在读书、混日子之间徘徊,不幸我就是后面在读书、混日子之间徘徊的人。

从不知道多远的未知地方,一口气跑到这里,加上作战了一个晚上,身心在已经疲惫不堪,奄奄一息想要倒头大睡。一回到教室,没有回应问候,来到自己的座位就睡了。

整整睡了一个早上,老师没有打搅我睡觉,我明白老师已经放弃我了。在学校,老师喜欢乖巧听话的好学生,而这些好学生在学校可就有许多的特权了。比如,一个好学生和一个坏学生打架,老师可不管谁对错,只要你不是老师眼中的好学生——家长找来。

扭动脖子,骨头发出“磕,磕”的声响。站起身来,全身到处酸痛,手脚发麻且冰冷,看向外头才知道现在已经放学了。我心里很恼火,竟然没有人叫我起来吃饭,到底是不是同学?难道一个个眼睛都花了吗?不满的抱怨几声,就离开了教室。

来到食堂,空空荡荡显得很是凄清,就像我此刻的心。一个人买完饭,坐在一个位置上,狼吞虎咽快速扒完饭菜,吃完饭我看见一身白衣的女孩。我看见那个瘦小的背影,一眼就认出来那个女孩是苏凡。我想要冲上前去,牵着她的小手,一起在树下读莎士比亚的诗。走了两步,她回头望向这里,一张憔悴苍白的面容浮现在我的面前,冰冷如强光的眼神,刺痛我的眼睛,我才想起昨天我与苏凡已经完了。

苏凡没有理会我,手中捧着书本慢慢离去了,我愧疚的呆在原地许久,呆滞的目光没有经过苏凡同意默默送她离开。自嘲的笑笑,随着苏凡消失在远处单调的风景里,我也消失了。

来到宿舍,一切都没有变。胖子吃货怂样没有改变,吴宁时不时会说出损胖子的话,小不点还是那个高,陈梦还是一样帅气散发出迷人的气息。而我,似乎没有变化,也似乎变了。

“树子。”陈梦从床上起来,对我一笑,“昨晚去哪了?不会是去那个了吧,看你小子老实的样子,应该不会做出禽兽不如的事情呐。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老实交代。”

“坦白从严,把牢坐穿,你奈我何?”我笑了笑,摆出一副你能奈我何?

“我擦,还会耍嘴皮子了。”陈梦赞赏般笑了笑,“胖子,吴宁,王不小,我们一起弄树子怎么样。”

“好啊!”大家异口同声,除了我。

陈梦抓住我的两只手,打断我想要跑的念头,胖子,王不小把我双只脚抬起,陈梦、吴宁一起使力把我抬起来,让我亲身体验到猪被抬起后的心情。我一个人喊叫,谁也没有把我的喊叫声听进耳光。浮在空中,一只看不见的手和那只手的主人,不断挠着我胳肢窝,我身子不断跳动、挣脱,求饶笑着,他们还是没有放开我。

“放下我吧!”我浮在空中,脑袋晕晕乎乎对着白花花的天花板求饶道。

“砰!”

他们按照我的意愿把我放下,但他们似乎故意把我的意思给扭曲,我说的是放下,他们做的却是扔下。他们残忍的把我像扔猪一样扔在床上,对我痛苦置之不理。还无辜看着我,眼神告诉我,“我们可是按照你的意愿做的,可怪不得我们。”

嘴里“嘶,嘶”抱怨着他们的罪行,不知道哪里疼,只知道床跟教室里的棺材一般的桌子就是不可对比的。舒服躺在床上,没有一会儿就睡着了。朦胧中不知道谁替我盖上了被子,替我矫正睡姿。心里头热泪盈眶,朦胧的眼睛里快要滴出泪来。我满足的笑了笑,脑袋没有运作就睡着了。

“树子,起来了。”迷糊里有一个轻轻的声音呼唤我。

“恩。”朦胧睡眼,微微一声回应。

揉着朦胧的眼睛,搓出一些眼屎,毫不犹豫擦在了我睡得床上。刷牙,洗脸,整理完衣服随着宿舍里的兄弟离开了。操场上雪来的快,去得也快。好久没有打篮球的学生,早已经迫不及待带着篮球开始为荣誉而战。地板上还有还残留着风雪留下的水渍,篮球拍打下去溅起一些水珠,溅射在学生干净的校服上。

熟悉的身影走过,也溅射在苏凡的干净衣服上,一点一点的污迹散布在苏凡那身白衣上。我想要冲上前头,一拳往伤害苏凡衣服的人打去,可是我停下了。苏凡看我了一眼,使我举起拳头瘫软下来。不小心溅射在苏凡衣服的大高个,冲苏凡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对着苏凡说了个抱歉。苏凡毫不介意接受的笑了笑,大高个不知道从哪儿掏出一张洁白的纸张,递给苏凡。苏凡谢谢般的笑容,笑在了大高个的心里,也笑进我的心里。

我心里有点难过,这个笑容所有者应该是我,现在却属于了别人。陈梦没有透心眼,自然没有看到我的心里的苦涩与不满,以为我被那个美丽的女孩打动了,笑了笑,“树子,别看到美女就摆出这副样子好不好,这可是很丢脸的!”

我瞪了一眼陈梦,没有理会他的话语,先行一步离开了这个风雪过后的操场,临走前偷偷瞄了一眼正在擦拭衣服的苏凡,她似乎擦觉到了,我慌乱的转过头不敢与她对上眼,加快脚步匆忙走了。

我先行一步先走,来到教室里却能听见胖子的吹牛逼声音,这使我十分困惑。我略微呆滞走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一摞不整齐的书本叠在桌子上,就像我心里的情绪,繁多,杂乱。

单纯没有烦恼活泼的夏莲,从我身后冒出轻拍我的肩膀,在我转过头的那一刻做出一副鬼脸,逗乐着我。

“陈树,想什么呢?”夏莲笑了笑,脸上总是挂着浅浅的酒窝。

“想你呐!”我调皮的逗了逗夏莲。

单纯的夏莲哪里听过这样的话,挂着酒窝的脸一红,瞪了我一眼,“真能贫,不跟你说话了。哼!”

上课期间夏莲回归好学生模式,我却你能回归了,盯着黑板发呆。夏莲偶尔转过来,看见我一副认真的模样,不好意思打扰我,看了一眼就连忙回过头。

一天就这么过去了,上课、下课、放学、上学、吃饭。这样的日子对于许多人来说是很充足的一天,对于我来说却十分无聊。我不知道为什么叶小竹,到现在都还没有什么动作,是不是出门被车撞了。心里迫不及待想要叶小竹早一些来找我的麻烦,这样我的日子也会过得很充足了。

放学了,我的一帮好兄弟很没有义气离开我。夏莲早早告诉我,今天要回家吃一顿丰盛的晚餐,我一听到丰盛二字咽了咽口水,送别夏莲。只剩我一个人在这学校漫无精心走着。

“好无聊啊!”哈了一口气,心里默念。

路过一个楼梯口,看见寥寥无几的几个人围在一个地方,笑了笑,这样的事情太常见了,就是一起平常的打架吧,我心里这么认为。百般无聊不如看看戏也好,也能够打发一些时间。找了一个好的视角,慢慢看着接下来发生的事。

“长毛哥,我是真的没有钱了,不信的话你可以在我身上查下。”一个熟悉的背影里,哀求的语气说道。

换了一个视角看清了里头有些壮硕的长毛,很嚣张的看着哀求他的林淑。

“明天之内,我一定要看到钱。否则——你,死定了。”长毛瞪了一眼林淑,把“你”字拉得特别的长,拍了拍林淑的脸,“记住,要不然见一次打一次。”

长毛突然踹了林淑一脚,林淑默默接受着。似乎这些已经是常事了,长毛没有怜悯林淑一只手大力拽住林淑的衣服,“记住,明天我要见到钱!”

长毛又强调了一遍,林淑哀求仰视长毛说道:“长毛哥,我是真的没有钱了。”

长毛耳朵听见了林淑的辩解十分不爽,直接了断放开林淑的衣服,一个耳光打在了他的脸上。

“啪!”

这个耳光打在林淑,也打在我的脸上。我可是林淑的老乡,以前有一些过节毕竟是同乡。我看不下去,也忍无可忍,冲上前去,一巴掌打在长毛身上,“我们是老乡,不爽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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