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漠之中,气候极为干燥,等了约莫半日之后,就连那老者,也取出一个水袋喝了一小口。
就在这老者拿着水袋喝水之时,远处天边,却是突然显出一道阴影,不多时,那阴影已然临近。
一头巨大的通红蜈蚣凌空飞来,其上站着一个白面无须的中年男子,一身袖袍黑白相间,一头束发披在双肩。人还未到,便已传来一阵笑声:“哈哈,没想到你云机老魔会是第一个到的,本来我还愁着如是先到了,无人说话,就太无趣了,,”
那中年男子笑道,随着那巨大蜈蚣,缓缓落地,从蜈蚣头上跃了下来,身后还跟着一个少年,那少年虽说穿的锦衣玉袍,可是神色间却是充满畏惧,跟在那中年男子后门,面色苍白,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呵呵,,我也不过刚到半日,,,”
云机子淡淡回道,这来人,正是当年那一帮人中的一位,武号古圣魔君,莫看此人一脸和善之意,只有了解他的人,才知道,,这是一个吃人连骨头都不吐的残忍狠辣之辈。
“这小子,,就是你云机老魔此番寻找到的圣脉之人吧,,”那古圣魔君从蜈蚣上下来之后,便看向云机子身后的张羽。
“正是,,为了找到此子,可是让我损耗了不少寿元啊,,”云机子说着,目光却落在了古圣魔君后面的少年。那古圣魔君微微一笑,开口道:“这小子是我在北极寒域找到的,天生寒冰圣脉,,,”云机子闻言,微微点头,正要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突然间,一颗硕大的黑色陨石从天而降,向着云机子和古圣魔君所在之地狠狠砸来,,,
那古圣魔君和云机子皆是面色一变,随后一把抓起身后之人,身形连退,,
“荒芜心,,我去你大爷的,你是想把我们全部砸死吗?”那古圣魔君身形飞快退后中,破口大骂。云机子也是面色一沉,眼光不善。这荒芜心每次都这样,,不仅仅是他和古圣魔君如此,其余众人,也都对此人不喜。
“这北冥陨铁本就极重,难以控制,况且你们又不是杂猫野狗,,若连这都避不开,岂不让人笑话,,”紫黑陨铁之上,那荒芜心神色冷漠,淡然开口,一头长发及腰,面如星月,俊朗非凡,看上去,却是如二十出头的青年一般,只是,此人全身都散发着寒冷之气,这冷,不是身体之感的冷,而是似要冰魂封魄的那般,是一种直入灵魂的冷。
“你,,”那古圣魔君闻言,顿时怒火上涌,正要动手,可是最后,还是忍了下来,先别说这荒芜心修为上便压了自己足足两阶,而且此人手段神秘莫测,即便是同和他同阶之人,也极难是对手,若是此刻真动起手来,自己定落不得好,,,于是,虽然有怒意,却还是压了下去。
张羽看向那紫黑陨铁的青年,心中颇为诧异,眼前这青年既然敢和古圣魔君他们这般说道,修为定然也是相处不多,,可是,此人看上去却如此年轻,,,
张羽身旁的云机子似有所察,见张羽面露疑惑之色,随即轻声说道:“这荒芜心,人称阴罗鬼煞,据说此人修炼了一部极为诡异的功法,故而才会容颜不衰,不过别看他那样,其实已经是几百岁的老怪物了,,,”
“云机子,,我这功法就在身上,你若是想练就拿去,,。”虽然云机子只是在张羽身旁轻身说道,可是似乎还是被那荒芜心听入耳中,顿时面露不善,声音阴冷。
云机子飒然一笑,这荒芜心,最为不喜的,就是别人说道自己的年龄。
见云机子没有多言,荒芜心身形从那陨石上飞落而下,这时众人才看到,那荒芜心后面还跟了一人,那人神色呆滞,约莫十七六八的样子。全身衣服破烂,更有不少伤痕。不过,那身上所穿衣物可以看出,此人定然不是平凡人家的孩子。
落地之后,荒芜心身后那人却是愣愣的站在原地,没有跟随。
“怎么,,教训得还不够吗?”荒芜心头也不回,淡淡说道。身后那人闻言,原本呆滞的目光中闪过一丝让人心颤的戾色。
这一次的飞来横祸,将他的人生顷刻间全部毁去。
半年前,自己还是家族中的瑰宝一般,被族人处处护着,而自己也不负众望,不过十七之龄,便以是武师一阶修为,本来,若是一切没有发生意外,要不了多少年,自己,,就能带着家族走向辉煌,可是,,这一切,却被眼前之人一手毁去。
他还清晰的记得,那一天,,,自己还和往常一样,坐在自己专用的练功室内专心修炼,可是练功室的石门突然传来急促的敲击之声,他心中顿感不悦,起身,向室门打开,正要呵斥来人之时,可是却看见自家族中的一名长老神色惊慌,一双眼睛透着浓浓的恐惧,看着打开室门的自己,只说了一句话:“快,,快逃,从密道,,别,,,”话还没说完,那名长老却是双眼一暗,气绝身亡,同时肉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腐败开来,不过半刻,便已化为一具枯老干尸。而此刻,一个黑衣青年男子,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离自己不远的地方,正看着自己。
“你是何人,为何出现在我族中之地,,”自己厉声呵道,可是那人却像丝毫没有听见一般,虚手一招,自己竟不由自主的被吸了过去,随后一道诡异之芒从那人眼中闪过,在那道诡异之芒下,自己似无所遁形一般,被人仿佛从里到外看了个透彻,随即那人淡淡开口:“总算找到了,跟我走吧,,。”
“你是谁,,凭什么带我走,放开我,不然我族人待会儿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你族人,,?哦,他们都和那个倒在地上的人一样了,,”
那人说着,指了指地上的那具长老的干尸。
顿时,如同五雷轰顶一般,,自己像是瞬间失了魂魄,,,
出来的路上,,一具具干尸七横八竖的倒在地上,有族中的长老,也有青年妇孺,,,
这些,,都是自己的族人,可是,,此刻因为化为干尸,自己连一个,,,都认不出来了。
一具干尸插在一颗树杈之上,那具干尸,,穿着象征家主的长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