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南柯在心里很是为此愤愤不平,难道西夏那沉重的赋税最终都是这样去挥霍的吗?连押送奴隶的官兵都能大鱼大肉,更何况是那些王孙贵族了……
不过她现在直到自己的号召是没有多少效果的,这才只是开始,奴隶们的愤怒与不满还没有彻底被激怒,这路上有的是机会。
她在等待,等待着众怒被激到满格的时候,那时候才能一招致胜。
现在她要做的,便是日夜用仅存的三分内力用于调息身体,虽不能使她身体上的伤愈合,但是至少能够将那带有铁锈的鞭子抽打后,想方设法推迟七日风发作的时间。
她的背上、手上、腿上……皆是铁鞭留下的痕迹,而铁鞭的恐怖之处不在于它打人有多疼。
而在于,它上面的倒钩会让人皮开肉绽的同时,上面的铁锈还会让人患上七日风,便是现代社会常说的破伤风……
所以,她仅存的时间太有限,一旦七日风发作,她浑身的肌肉边柜收缩痉挛,甚至会在短时间之内丧命。
所以,她仅有七日或是再多一点的时间,毕竟她也无法知道自己能将身体调节到一个怎样的状态,能具体让七日风的发作推迟多久……
现在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已经显得格外宝贵,而且她对自己的这个计划已经精确到了时辰,换而言之,时机成熟的到来之时也在她的筹划之中。
押送奴隶队伍的路线仿佛被人无限拉长,仅仅过了三日的时间,但对于所有奴隶来说便如同半个世纪般漫长。
这是一个寒冷的冬日,而奴隶身上的衣服极为单薄。
有时候人的潜力真是无穷,在不愁吃穿的时日里,一到了冬季哪怕身上裹着棉袄但还是觉得自己下一秒便会被寒冷冻僵,但若是当自己有一日沦为冬季的衣物不过只是单薄到勉强蔽体的程度,却惊异于自己为何还能如此顽强地活着。
孟南柯是唯一一个被关在囚车中的人,但其余的奴隶确实用一根很长的麻绳绑成一串,像是遛牲口那般一路连拖带拽的走。
今晚的日落比以往的几日都显得明了,落日的方向是西方。
孟南柯只需知道日落,便可大致判断出,他们正在去往哪个方向,以及这群奴隶将被卖往哪个国家。
也正是今日这个很及时而明了的日落,让她猛然知道,原来他们的队伍正是朝东方而去……
整个无极大陆的版图她早已熟记于心,西夏的东面,便是位于无极大陆中心地带的天澜,然而值得注意的是,她曾经身处的东越,那里的版图很是特别,东越的地盘是细长型的一路连着西夏、天澜、南褚三国,一直绵延到东边的海岸。
也就是说,他们去往的地方仅剩下两种可能,天澜和东越。
想到这里,她整个身体都瞬间紧绷起来,连忙在囚车内转换了一个方向,仔细对照着落日的方向,试图找出那个较为精确的方向。
最后,经她判断与推测,他们应该是去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