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君邪从记事以来只知道一件事,那便是:听命于云翳,助她复国。
夜已深,让人感到格外凄凉。嘴角总是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只是深邃的眸子表面却附上一层薄凉让人无法望不进眼中。
茫然的看着夜幕不知该往哪走,或许他在哪都一样吧!施展轻功跃上一处宫墙上,索性随意躺下看起了月色。能这般恣意未尝不是一种幸,现在是暗潮涌动,等到风起云涌那时候,恐怕这样的清闲都觉得奢侈了!不如趁现在先好好享受,他没有什么追求,没什么守护,只知道有一天过一天,得过且过。
夜,寂静。
文君邪躺在宫墙上倒是清闲,不过本该祥和梨花村中却是一片灯火通明。虽然没有聚集在一起商论,但是家家户户都燃着烛火表明着众人心里的焦虑与不安。在这寂静的夜里,几乎没人能够入睡。青涣立在窗前看着窗外染黑的夜色吹动着萧,往日总是无忧无虑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她不知道顼绎听不听得到,但是她睡不着,心里很着急很难过,她不知道自己除了吹箫还能为顼绎做什么。或许只有箫声能让自己心中安定些吧!清冷的箫声响了一夜,直到天空泛起鱼白,为大地带来光亮。一道素雅的背影匆忙的穿过梨花林在一处木屋前停下,轻轻叩了叩门,这正是宁长老的屋舍。打开门,宁长老也是一夜未眠,眼中带着丝丝疲倦。不过在看到门前所立之人时眸子又恢复了之前的精亮,喜道,“青衣,你怎么来了”
面前女子一身素雅青衣,容颜亦被同色的淡青色面纱所掩,只露出清秀光洁的额头与清冷的眸子。
“宁伯”,门前女子尊敬的叫了一声,此女正是兰渝之女宁青衣。
“嗯,快进来”,宁长老连忙将青衣迎进了院中。
青衣一直待在族长身边,如今青衣前来,想必是派去的人已经将发生的事告知了。
“青衣,族长可有说应当如何?”宁长老向宁青衣问道。
“族长还在闭关,青衣见事情紧急所以先过来看看”,青衣回到。
宁长老的眉头又蹙了起来,“这族长闭关没个定期不知道要何时才能出来,这可如何是好啊!”
“以村民们的态度都认为应该按照族规祭祀,但是那样是否太过极端了”素眉微蹙,梨花村毕竟是世外幽境,这里的村民一向纯朴善良,她不想这里染上血色,变得世俗。
“宁伯觉得应当如何做?”青衣问他。
宁长老也那样认为,他也不想这片净土染上血色,不然与外界有何两样,面上满是为难。只是…
“涣丫头似是很在意那男子甚至以命相要挟,怕是那男子有个什么意外以青涣那执拗的性格保不准会作出什么傻事。而若是不处置将他放出梨花村要是泄露这里的一切引起外界的觊觎也是不能的。唯有将他留在村中,但是也有不妥,那男子看着面善,但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以涣丫头对他的信任若是稍加蛊惑对梨花村也未必是什么好事”。
宁长老将自己的顾虑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