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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愉悦

冰冷的河水逐渐的淹没了我得身体……

我透过冰冷的河水看着万里无云的天空,意识逐渐的模糊……

天空上的太阳在这一刻显得特别的大,我恍惚中似乎看见太阳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快速的朝着天边落下!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我明明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已经没有了一丝的知觉,但是我的意识却是慢慢的变得清醒起来……

我恍惚中听到有人在叫我!

“叔叔,叔叔……”

“小伙子,小伙子,……”

我猛地从河里站了起来,脑袋露出了水面,结果却发现小花和她爷爷竟然站在我的面前,而我以为的河水竟然只是脸盆里浅浅的一汪清水!

此刻,清水中正映出我苍白的脸来……

“叔叔,你怎么了?”

我看着周围,呆呆的问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事?”

“刚刚你说要洗脸,我给你端过来水来,却发现你一头栽倒在脸盆中没有了动静。我也不敢动你,刚巧我爷爷回来了,这才将你叫醒!”

小姑娘躲在老人的身后有些害怕的说道。

我闻言心中满是震撼,脑海当中一片空白,过了好半晌后才开口说道,“小花,你不是带我去找神婆了吗?”

“对啊!可是我还没有带你去你就爬到盆子里起不来了!”小花吐了吐舌头,有些俏皮的说道。

“小伙子,先别瞎想了,一定是你太累了,我今天钓到一条大鱼,今晚咱们熬鱼汤喝!哈哈——”

老人举了举手中提着的大鱼,笑着对我说道。

我此刻还是没能从震撼当中醒过来,根本就没有听见老人在说些什么,只是见老人的嘴巴开合,我的脑袋木然的点了点。

老人见状之后,高兴的领着鱼走了出去……

我怔怔的站在原地,脑海当中一片空白,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事,当我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坐在了饭桌前……

一夜无话……

第二天,我醒过来的时候,家里已经没有人了!

我看着周围的一切,忽然心中涌现出一个想法来——我想去找神婆!

虽然我不知道之前发生的一切到底是梦境还是真实,但是我却预感到神婆应该没有死,这个村子里的一切或许还是在原本的轨迹之上!

我起来朝着门外走去……

再次经过熟悉的街道,我的心中已经有些麻木,并没有停留一下,直接向着神婆家的方向走去。

不知道为什么,一路上我都没有见到一个人。

不过我此刻却并没有心情关注这些,我此刻只想赶到神婆家里,去印证我的猜想。

神婆的家依旧是记忆中的样子,我看着紧闭的院门深深的呼吸了几口,将此刻狂跳的心脏压了下去,随后缓缓地走上前去轻轻敲了敲门——“咚咚!”

“谁啊?”院子里传来苍老的声音。

我再次平静了一下心情,开口说道,“神婆,你好,我有点事想问你一下!”

“哦,你等一下啊!”

我在门外等了片刻之后,院门“吱呀”一声缓缓的打了开来。

从院子当中走出来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沟壑纵横的脸上堆满了慈祥的笑容。

“你找我有什么事啊?”

我看着老人苍老的脸,所有的镇定全部都消失不见,我甚至能够隐约听见我自己心脏狂跳的声音——这个神婆是一个陌生的面孔!

我嘴角忽然弯了起来,脸上慢慢露出夸张的笑容来,口中渐渐发出笑声来……

老人看着我的样子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来,但是我此刻却根本就没有在意老人的神情。

我只顾放肆的大笑着,看上去癫狂凄凉——“哈哈哈——”

“不是一个人,不是一个人,哈哈——”

“没有噩梦,没有死人,哈哈哈——”

“哈哈哈——”

我伸手抱住神婆,在神婆布满沟壑的额头上深深的吻了一下,开心的说了一句,“谢谢您,谢谢您,哈哈——”

之后我松开神婆向着破庙的方向跑去,一路上我尽情的狂笑着,笑得眼泪飞了出了也不管,笑得声音沙哑也不管,我现在只是在尽情的放声狂笑,像是发泄着之前所有的压抑和恐惧一样……

我跑的声嘶力竭,笑得声嘶力竭,但是我却不愿意停下来,我不能确定这一切到底是真实还是梦境,所以我只能尽情的去享受这一刻的平静和尽力去记住这一刻的平凡!

神庙依旧是残破如旧,但是却没有那种阴冷的气息,我推开破门走了进去。

其中依旧十分安静,但是我却能够看到散落在院子里的阳光,我能够真切的感受到阳光中的那份温暖。

庙里面也没有摆置的棺材,只有破旧的充满了厚重历史感的破旧土墙和低矮的石柱。

狰狞的残破神像依旧狰狞,但是这些此刻在我的眼里看上去却是那么美好!

我向着神像拜了三拜,起身走出了破庙向着村子外的河岸跑去……

河岸上并没有呈现出一派荒凉的景象,反而是长满了各种不知名的野花,争相斗艳,散发出沁人心脾的清香。

在野花中间有一条窄窄的土路,歪歪扭扭的通向河边。

河边坐着三两个老人正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眼睛不时的向着鱼标上瞟上一眼。

我通过土路慢慢的走到了河边……

小花的爷爷见我走了过去,笑着对我招了招手。

我点点头,缓缓地走了过去。

“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呵呵,人老了,昨天一天都没想起问!”小花的爷爷拍了拍脑袋有些自嘲的说道。

“张小强!”我笑着回答了这个问题。

小花的爷爷见我笑了,自己显得也是有些高兴,大笑着说道,“对,就应该像这样多笑笑,看上去也健康不少,哈哈——”

我点点头符合着应道,随后将眼睛看向了河面上。

河面上有微微的清风吹过,带起一丝丝涟漪来,不时还有一两只水鸟俯冲而下猛地噙住一条鱼飞向了别处……

画面看上去美好安详,我的心情也跟着一片晴朗,许久以来的阴霾和恐惧均都一扫而空。

我的脸上露出久违的愉悦笑容,但这一丝笑容却仅仅只是停留了不到片刻就化为了苍白的恐惧——我从河中看到了我的倒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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