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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吾家有男初长成、 虚空大阵

“孩子,你看到的是我留在摄元印里的影像,不是真正的我。我把想要对你说的话,想要传授你的功法都留在了这里。还记得吗,在横断大山的小山洞里,我说要传授你一些东西,其实,是我把自己的神识海凝缩成神识珠,打入到你的神识海里。我在神识珠中加了禁制,你只有达到一定境界,才会被一一突破,你可以通过这枚摄元印看到、听到,现在,你已经达到了三阶武尊的境界,可以学习两样功法了。”

虽然这不是真正的爷爷,只是爷爷的影像,让雷鸣倍感失望,但能见到影像也总比什么也见不着强。“两样功法?”雷鸣轻声问到。

“记得你小时候,常闹着要学“大法术”,爷爷那时说只有你达到了三阶武尊境界以后,才能学习这个“大法术”。其实,这个“大法术”应该叫做“建阵术”,也就是建立虚空大阵,能建立虚空大阵的人,就叫做“建阵师”。

“建阵术?建阵师?”雷鸣的一双星眸中满是惊喜与好奇。

“这片虚空广阔无垠,我们的先人研究出了建阵术,建立起虚空大阵,用来缩短空间的距离,减少人们往来的时间。”

“爷爷,您以前从客栈里消失,又在客栈里出现,是通过虚空大阵吗?”

“孩子,我想你一定想知道当年我在那些小客栈里是怎么随意出入的。对了,那时我就是通过虚空阵来来去去的。不过,那些都是末流的小阵,传送的距离短,而且也只能容下一、两个人通过,它的好处是建造起来省时、省力,只用一些普通的石材很快就可以建好了。真正的大阵,可以把城市、国家、甚至是大陆联通起来,可以同时容纳成百甚至上千人通行。当然,这样的大阵自然也需要数以万计的奇石宝矿。爷爷说过,要想学习建阵术,必须要达到三阶武尊境界,那是因为,只有达到三阶武尊境界,才能修炼成纯净的炁。而建立虚空大阵必须要使用元炁,否则在进行奇石宝矿的熔炼的时候,没有经过净化的元气,不但不能够支撑熔炼的需要而且其中的杂质还会污染所熔炼的奇石宝矿。”爷爷为刚刚接触建阵术的雷鸣耐心地讲解着。

“哇,好厉害的虚空大阵,好厉害的建阵术!能联通大陆!能容纳上千人!”雷鸣大呼小叫着,惊叹不已。

“要想在茫茫虚空中建立大阵,首先就要对虚空有深刻的了解。”爷爷一边说,一边指着身后出现的画面:“四大流和四大风是虚空中最危险的存在。四大流是热流、寒流、乱流、陨流;四大风是罡风、焚风、噬风、弥风。”

“爷爷,四大流和四大风为什么是最危险的呀?”

爷爷的声音低缓而深沉:“热流的温度极高,能够将岩石熔化为虚无;寒流的温度极低,能够将虚空冻结;乱流就不用说了,如果被裹入乱流中,就是九死一生;陨流是由陨石形成的,撞上它就是粉身碎骨;罡风似刀,能削铁如泥;焚风能在顷刻间让人变成火球;噬风能把钢铁压成齑粉;弥风能让人膨胀爆碎。除了这些,虚空中还有许多其它的危险,比如漩涡、毒雾等等。”

“爷爷,虚空这么可怕呀!”雷鸣瞪大星眸喊到。

雷乾老人的目光中充满了尊敬和追思,开口道:“每一个建阵师都应该感谢那些早先走入虚空的前辈们,是他们的鲜血和生命开拓了我们的道路。我的师傅就曾经被罡风所伤,他仗着修为高,拼着最后一丝力气回来,就是要告诉我他感悟到的罡风的破解之法。来,跟着爷爷做。”

雷鸣站直身体,学着爷爷的样子,右手握拳,拳心置于心口之上,肃然而立,向一辈辈以生命为代价来探索虚空奥秘的建阵师先驱们致敬。

“爷爷,怎样才能成为一名建阵师呢?”雷鸣满眼都是小星星,迫不及待地问到。

“想要成为一名建阵师,要学习算术、地理、星象、建造、选矿、熔炼……许多基础知识。打好了基础,才能再一步步地学习建阵的技艺,包括卜筮图的绘制、聚灵锁眼的设定、虚空折曲、虚空穿凿……。这里的每一个步骤都有很多讲究,这些以后我会一点点教给你的。而且,你要记住,关于建立虚空大阵的知识、技法学得再多,如果没有实践也只能是纸上谈兵,是没有丝毫用处的。每个优秀的建阵师都是从实践中磨练出来的。建阵师的修为也分为九个品阶。一阶建阵师只能给师傅打个下手,还没有能力独立完成虚空阵的修建;二阶建阵师可以完成一些简单的小阵;三阶建阵师可以修建城市间简单的虚空阵;四阶建阵师可以修建城市间复杂的虚空阵;五阶建阵师可以修建国家间简单的虚空阵;六阶建阵师可以修建国家间复杂的虚空阵;七阶建阵师可以修建大陆间简单的虚空阵;八阶建阵师可以修建大陆间复杂的虚空阵。每一阶又根据功法高低分为上、中、下三品。至于九阶建阵师,九阶建阵师呀—,连爷爷也没有见到过,以前,人们都以为那只是一个传说,直到有一天,爷爷见到了那样的大阵,虽然只是残阵,直到那时,我才知道,真有那样的大师存在过,真有那样宏伟的大阵存在过。”老人影像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沉,好像在喃喃自语,人也仿佛进入到了一种回忆当中。”

雷鸣按下一肚子的问题,静静地望着老人的影像,不想打扰了爷爷。过来一会儿,老人仿佛从回忆中回转过来,望着雷鸣的目光充满了自豪和期盼“阿鸣,爷爷是八阶中品的建阵师,只要努力,你也会成为一名建阵大师的,比爷爷还要强大的建阵大师。”

“嗷—”,听到爷爷的话,雷鸣只觉得有一座大山迎面砸下,自己差点儿被拍扁。心想:爷爷已经是八阶中品了,我还要比爷爷强,九阶,那就是一个传说,都没人见过;我只能“嗷—”。

“爷爷,我喜欢虚空大阵,我想当一名建阵师。哦,对了,咱们建阵师在这里牛不牛呀?上次那个给我打造短刀的铸造大师吴大师可真牛呀!”

“在这个世上,有三种人是最受人尊敬的,那就是建阵师、炼药师和铸造师。真要说起来,建阵师是排名第一的重要人物,不过,这里的高等阶建阵师非常之少。”

一听这话,雷鸣来了精神:“哦?为什么三种人里,建阵师是排名第一的重要人物呢?”

“孩子,咱们呆的这块大陆是东极大陆。这里有一皇十八王。一皇是应天皇,当年第一代应天皇的兄弟和跟随他打下江山的功臣共计十八人受封称王,因此这东极大陆就有了一皇十八王。这里总共有一座皇城和十八座王城,另外就是大大小小不计其数的城市了。这东极大陆最高阶的建阵师是七阶,有一位七阶中品和一位七阶下品的建阵师,六阶的建阵师有四位:一位六阶上品,一位六阶中品和两位六阶下品,他们都居住在皇城—应天城里。各个王国所拥有的建阵师最高品阶不能超过五阶上品,孩子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爷爷笑望着这个只有十二岁的少年。

雷鸣歪着脑袋想了半天,还是不明白,为什么六阶以上的建阵师都要居住在皇城里呢?可爷爷是八阶的建阵师呀,比他们厉害多了,可这么多年自己和爷爷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想住哪里就住哪里呀。

爷爷似乎也没想真的让雷鸣说出什么答案,稍稍停顿后,就向他解释了真正的原因:“简单的说,虚空大阵的建造关系到各国的国力。你想想那么多的人,尤其是军队要通过虚空大阵传送;那么多的物资—粮食、矿石、布匹等等需要通过虚空大阵运送。可以说谁掌握了虚空大阵谁就掌握了主动权,话语权。也正因为如此,皇家才命令高等阶的建阵师只能住在皇城里,这样才能把这些建阵师都牢牢地掌控在自己的手中,才能防止那些封地的王国借机扩张自己的势力。你还小,还不能弄懂这些,你只要知道虚空大阵关系到国家命脉就行了。”

“原来,虚空大阵不光是好玩儿,还这么重要哇!建阵师是最受人尊敬的人哟。”雷鸣的小脸上高兴地乐开了花,自己也有资格学习建阵术啦,也要成为一名受人尊敬的建阵师啦!

“对了,爷爷,那为什么咱们不用住在皇城里,可以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呢?”雷鸣望着爷爷的影像不解地追问。但是,爷爷的影像却没有给他答案,而是笑着对他说:“阿鸣,现在爷爷还要告诉你另外一个你需要学习的功法—驱魔离火功。”

“驱魔离火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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