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硝烟之气传入皇甫国,前方传来战报,古刹国掀起战乱,边界民不聊生。古刹国素来重兵器建设,虽然近年不曾进犯,但从未放弃过训练强兵。这次的的****是由于皇甫国的士兵误杀了古刹国的居民,国界上的事,谁又能说的准,无非是只大不小。
短短三天,古刹攻陷皇甫三座城池,地方事小,国威事大。皇甫羽震怒,这是欺我国无强兵猛将不是。
朝堂一片寂静,无人敢进谏,战乱在大臣的记忆之中已经渐渐消失,他们着重争势夺权,更是习惯天下太平。古刹的进犯很突然,让皇甫国措手不及。
“哪位爱卿愿意出征,扫平战乱,朕赐他黄金万两,加官晋爵。”苍劲的声音带着深深的忧心,在位十年,他向来是决绝果断,长年的荣华太平让他的性子棱角不再尖厉。
“皇上,臣以为,太子殿下出征鼓舞士气,定能连战连捷,不用几日就可平定战乱。”刑部尚书周逸夫向前进谏,波澜不惊,实则波涛汹涌。
此话一落,朝堂一片沸腾,连皇甫希晨也着实惊了。皇甫云琪挑眉看向自己的舅父,他苍老的面容带着震慑,虽说母亲的死给他的冲击很大,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报仇了,可是有些早了。
吏部尚书赵谨迅速站出来,“皇上,古刹国乃西北小国,我国的战败只是因为防备不及小觑了它,太子乃我国储君,身份尊贵,怎能与蛮夷打仗降了身份。依老臣看,派一位将军去便可。”
大臣又纷纷附和,是啊,是啊,不值得大动干戈。
“皇上,古刹重视强兵,如果不能及时振奋军心,一举歼灭。怕是猖獗之气危害我国的根基,太子为储君,理应为国家分忧,他象征着我皇甫国的国威,定能全胜回朝。”周逸夫赶紧反驳,唯恐失去这个好机会。
大臣又交头接耳,讨论着谁去,他们都不想去打仗。
赵谨瞪了周逸夫一眼,周逸夫也不失气势,回瞪回去。
皇帝看着下面的众说纷纭,着实心烦,“丞相你怎么看?”
司徒雷霆正想着怎么明哲保身,这下皇帝把这个难题丢了过去,朝堂相争的两方都是自己的亲家,他去惹谁?唉……
“皇上,臣以为,先派一位将军去,战胜则好,如若不行,太子殿下亲自出兵。”丞相的圆滑被众位大臣肯定了,“是啊,是啊,丞相大人说的极是。”
皇帝的愁眉得到了舒展,“就依丞相所言,众位爱卿可有异议?”
“臣等无异议。”大臣纷纷说道。
“退朝。”明皇的袖子一扬,一场政事就这样决定了。
周逸夫认为,古刹国的兵力强已经不是一时的结果,皇甫国已经败了好几次,军心已失。如果只派一位不痛不痒将军实在是难以振奋,派太子是最合适的选择。
赵谨是皇后赵舞阳的父亲,也就是太子的外公,于公于私他都不希望皇甫希晨出征。战场如刑场,万一出事,他的大计如何实现?
皇甫希晨朝着云琪淡淡一笑,转而走出了朝堂。今日的他是最尖锐的话题,可他却没有作出任何反应。他不能自告奋勇去战场,他的母亲不会允许,他的性命比谁的都珍贵。也不能说不去,否则他的威望,他的势力显得弱不经风。
既然有人为他保驾护航,他为何不坦然接受,反正他不能去选择不是?
皇甫云琪眯着眼睛,像一只倦怠已久的猫。在别人眼里他丝毫没有存在感,完全就是一个闲散王爷,他不适合去风口浪尖,因为他几乎没有任何威胁。朝中的事,他从来不去管。但有些事,不能只看表面不是?
“皇兄请留步。”皇甫云琪喊住皇甫希晨,他对这位大哥有着羡慕,有着嫉妒,有着恨,深深的恨。他不知他为何总那么风轻云淡,似乎不在乎任何东西。可是暗里拉拢势力,想要取而代之。
希晨停住脚步,“皇弟有事?”两个人的目光相接,空气中似乎有股冷气在转动,逼迫压抑。
“瞧皇兄这话见外了不是,我们同为兄弟,皇嫂和我的未婚妻又是姐妹,非得有事才能找皇兄不是?”皇甫云琪戏谑道。
皇甫希晨不知道他究竟有何事,故意提司徒絮沫又是为何,只得说道,“皇弟意欲为何?”
“皇弟会带王妃去看看皇嫂。”云琪淡淡地说道,希晨也只是微微蹙眉,并不多言,“那皇兄自当恭候。”
看着希晨远去的背影,云琪心里很乱,他不能确定絮沫的心里只有他一个人,这样的试探究竟是对,是错,他不知道。他是一个杀手,从来都是决绝果断,不拖泥带水,可在这段感情面前,他犹豫不决,六神无主。
希晨的每一步都很沉重,那个女子,他错失了。他还没来得及去得到,就已经没有的机会。当她的再一次出现,难道要他喊一声弟妹么?他的心里尽是苦涩与不甘。
……
皇甫云琪出了皇宫直接去了相府。
琼玉轩。
“跟我去一个地方。”看着眼前正在浇花的女子,绿裙雪肌,玲珑剔透,美的扣人心弦,却哀得天地动容,还有一丝深深的温柔,藏匿在眼眸深处。
“去哪儿?”絮沫扭头看着他,情人眼里出西施,她越是瞧,越是觉得他很漂亮。
“去了你便知道了,问那么多作甚。”云琪勾着絮沫手,指尖摩挲着她的手心。
“倘若我不问清楚,你把我卖了怎好。”絮沫俏皮地看着他,眼眸里尽是温柔与缠绵。
“你这样的古灵精怪,我怕是卖不了吧。”云琪伸开五指,紧紧相扣。
“原来你还真的存了这份心。”絮沫故作伤心姿态,可怜兮兮的。
“别这样看着一个男人,会让他变坏的。”云琪仔细地教育这丫头。
“我也就这样看着你罢,还能看着谁?”絮沫脱离他的温度,狡黠地说道。
“丫头这是在说我独一无二么?”云琪颇有兴趣继续问下去。
“你觉得是那便是吧。”絮沫娇羞地别过头。
云琪又把她转过来,他突然后悔要带她去太子府了。
“我若是带你去太子府,你去吗?”他很认真,尽量表现出自己没有任何的恶意,没有任何心思瞒着她。
“能说说原因么?”絮沫有些不解,她与太子只是见过几面,司徒雪妍更是她的仇家,她干嘛去找自己的不快。
云琪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有原因,但是却不能说出来,否则絮沫就要不开心了。
“你与太子的关系如何?”絮沫转而问道。
“还好。”云琪只觉得还好,不是剑拔弩张,也不是亲密无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