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树林沙沙作响,高大的红松下站这两个人,一高一矮,一胖一瘦,正是吴非和小超。
二人站在大树下,身着黑衣在树木的阴影中几不可见。吴非道:“超,眼睛适应了没?”小超道:“差不多了,不是七哥,你咋非选这黑灯瞎火的干啥啊?现在也没警察了,杀人也不犯法了,你还害怕个毛啊?”
吴非阴森的一笑道:“你懂个屁,我这是‘欲攻其身先攻其心’,我要让他们后悔出生在这个世界上,就算是死我也要让他们在肝胆俱裂的恐惧中莫名其妙的死去,当个糊涂鬼,嘿嘿嘿嘿。。。。。。”吴非说完就是一阵阴笑,把小超笑的直发毛,总感觉有双无形的眼睛在盯着自己,后背冒凉风全身汗毛倒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小超朝着吴非就是一拳骂道:“艹,七哥,你吓唬我干毛啊?大半夜人吓人吓死人你知不知道啊!”
吴非揉着肩膀停止了阴笑,将头凑近小超的耳朵道:“超啊,我的计划是这样的。。。。。。感觉怎么样?”吴非说完又嘿嘿的阴笑起来。
小超猛地搓了搓脸,一身的鸡皮疙瘩让他感觉很不舒服,但是一双小眼睛却死死地盯着吴非道:“七哥,你牛,你真J8牛,十个我也想不出来这缺德招。”
吴非摆手道:“请不要用缺德来形容我好吗?我这叫损!OK?”
小超伸出大拇指道:“嗯,七哥你是真够损的,你都损秃撸皮了你。别墨迹了,咱走吧,一会半夜了,早整完早利索。”说着小超就要往前走,却被吴非一把拉住道:“忙啥你,老实歇会,等半夜了咱再动手,嘿嘿嘿嘿。。。。。。”
“嘿嘿个J8毛,大半夜能不能不老吓唬我,在吓唬我我回去了奥。”小超真有点不乐意了,吴非开玩笑还是很有分寸的,马上停止了笑声道:“行了,抓紧时间休息,一会下手干净点,别给他们反映的时间。”说完原地坐下静等时间的流逝。。。。。。
午夜十二点半,吴非摇了摇已经坐在树根底下睡着的小超道:“超哥,起来了,咱该去‘讨债’了,嘿嘿嘿嘿。。。。。。”
二人现在的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中的环境,顺着小路直奔山下老工厂的方向而去,当二人到达何四那伙人的驻地时,正好是下半夜一点,吴非拍了拍小超的肩膀压顶声音道:“把头套带上,抹粉抹口红,按计划中的办,动手。”说完二人朝着一个房间走去。
到了门口以后,吴非看了小超一眼,小超点点头站在门边背靠着墙壁隐藏在黑暗之中,吴非则轻轻地抓住门把手,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的将屋门打开,冷风顺着门灌了进去,吴非又看了看隐于黑暗中的小超,之后蹑手蹑脚的走进屋去。
睡在一张大炕上的六个人此刻鼾声如雷,吴非将嗓子压的很细很细,模仿起女人的哭泣声音,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那幽怨的哭声飘荡在屋内久久不散,慢慢的屋内睡觉的几人都紧锁眉头将被子尽量往身上拽去,好像做了什么噩梦一般,有的甚至还发出梦呓,吴非的嘴角冷笑再次挂起,慢慢的走向了土炕。
吴非抽出短刃反握于右手,将长发编织的发套垂下轻轻的扫着熟睡中的人的鼻子,右手将刀尖抵在那人的喉结处,慢慢地用力下压,男人呼吸越来越困难,慢慢被憋醒,当他慢慢睁开眼睛却看见一个女人正在在他的面前幽咽的哭泣,那一头黑直的长发已经垂到了他的鼻尖,惨白的脸血红的唇让他瞬间就清醒过来,恐惧让他张大了嘴巴,忽然那女人笑了,笑的很阴森,那人刚想大喊,却感觉脖子一凉,紧接着剧痛传来,好像有一柄尖刀从他的脖子刺入,顺着胸膛划开,实际上吴非真的用刀将他的胸膛划开了,而且刚刚一刀插入的地方正是那人声带和气管所在的位置,就算他吓尿了也叫不出一丝声音,最后双眼圆整的停止了呼吸,吴非拉起他的被子给他盖好,让鲜血在被子中肆意的流淌。
吴非的哭声又低低的传来,摸向第二个人。如法炮制吴非用看似简单却又无比残忍的手法杀了五个人,当吴非走向第六个人头前时,刀尖便轻轻地抵在了喉结处的位置,吴非慢慢低下头,将嘴凑近最后一个人的耳朵,低低的而幽怨的哭声直接钻进那人的耳朵,吴非将左手按在那人的喉结上,轻轻的按了下去。不出吴非所料那人被自己呛醒,好像还做了个噩梦,直接猛地坐了起来,吴非本想好好玩玩他,可是那人的突然坐起让吴非措手不及,刀尖顺着皮肉就刺了进去,疼痛让那人瞬间清醒,不知是恐惧还是求生的本能,那人竟然不顾剧痛翻身下炕,向屋外冲去,吴非来不及多想回身就是一扑,双手抓住了那人的脚踝将其扑倒在地,那人已经吓懵了,死命的用双手向门外爬去,他感觉越来越冷,力气越来越小,就在这时,忽然一双脚出现在他眼前,这令他兴奋不已,抬头看去刚想呼救却险些将他吓得魂飞魄散,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站在自己面前冷笑着,而抱着他脚的也是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唯一的区别就是抓住他脚的女人在笑,而站在他面前的女人却在哭。他的脑中瞬间出现了一个词——鬼!
不错就是鬼,还是只会出现在电影中的女鬼,那苍白的脸,血红的嘴唇还有那手里提着片刀,那人已经快疯了,平时净玩女人了,怎么会想到今天会遭如此的报应,但是温热的裤裆已经告诉他眼前的一切绝对不是幻觉,不给他再思考的机会,那片刀已经砍在了他的后脑之上,最后他怎么死的自己都不清楚。
吴非站起身对着小超比了个大拇指,然后从那男人的脖子上抽出短刃,对着小超一摆头,意思去下一间屋子。
原本宁静的夜晚,死亡与恐惧正在悄悄地弥漫,不到一个小时,吴非和小超就干掉将近二十人,而且这些人都是在极度的恐惧中死去的,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被谁所杀。
当吴非走向最后的两间屋子时意外发生了,吴非刚想伸手去拉门,但门却自己开了,这把门两旁装鬼的吴非和小超也吓得不轻,毕竟这大半夜的自己还没伸手门就自己开了,他们也害怕啊。
吴非和小超感觉浑身的鸡皮疙瘩起了一层又一层,汗毛倒竖冷汗涔涔。吴非暗道:“难道自己上的山多终遇虎,还真让自己碰见个活鬼?”
但是吴非的疑虑马上打消了,因为门后一个精瘦的男子眯着眼睛晃晃悠悠的走了出来,显然是半夜出来起夜的,连瞟都没瞟吴非和小超一眼。吴非和小超对视一眼都拍了拍胸口暗道好险,但是吴非的损招紧接着就冒了出来看向小超,指了指自己的胯部,又指了指起夜的那个人,做了个走的手势,小超会议紧跟着那人走去,吴非的冷笑在此泛起,蹑手蹑脚的走到了那人的背后静静地站住。
精瘦男子走到一面短墙前停住脚步,解开裤子掏出凶器开闸放水,刚刚尿完不禁浑身一哆嗦,这也让他清醒了一些,可是就在他这一哆嗦,眼睛的余光忽然发现他的左边竟然站了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一动不动。浑浊的大脑将恐惧的感觉传出的时候,精瘦男子的第一反应就是转身就跑,嘴里还下意识的喊出:“啊——”
可是“啊”的头音刚发出,就一头撞进了一个人的怀里,当精瘦男子反应过来时,那柔顺的长发拂过他的脸颊带给他的不仅仅是恐惧还有绝望。
此时他可以清晰的看清那惨白的脸,血红的唇和如瀑的黑发,下一刻一双有力而冰冷的手抱住他的头,用力的一扭,咔嚓一声,吴非将手松开,精瘦男子软软的倒了下去,鲜血顺着嘴角流了出来。
午夜的风如哀嚎的厉鬼,无时不刻的用利爪挠着门窗。
“何四。。。。。。何四。。。。。。。还我命来。。。。。。。何四。。。。。。我死的好惨啊。。。。。。。还我命来。。。。。。。”
当何四从睡梦中被惊醒,冷汗已经打湿了他的睡衣,他还以为自己只是做了一个噩梦,但是定下神来那幽咽的声音却从窗外清晰的飘了进来,死命的往何四的耳朵里面钻。
何四围着棉被哆嗦成一团,但是依旧壮着胆子问道:“谁?谁在胡闹?谁?给老子滚出来!”
窗外的声音再次传来道:“我啊。。。。。。。何四。。。。。。你不一直想要了我吗。。。。。。出来啊。。。。。。。出来啊。。。。。。”
何四的冷汗哗哗的往下淌,恐惧已经让他无法行走,但是依旧喊道:“单瑞?你是单瑞?你想怎样?你已经死了,而且老子也没碰过你,你不要来找我。”
窗外的夜风刮得更紧,但那声音却更加真切的传了进来道:“何四,但是。。。。。。我是因你而死,快下来陪我吧——!”
说到这“啪”的一声,一颗人头顺着窗子被人甩了进来,不偏不倚的落在何四的面前,那惨白的脸血红的唇诡异的笑将何四的心理防线彻底击垮,惨叫着冲出门去,但当他打开门的一刻,一具无头的尸体却伸着双手撞进他的怀里,何四惨嚎一声将尸体甩到一趟夺门而去,当何四看见院子里的景象时却呆住了,一具具尸体或坐或靠的立在院子里,全是他自己的人,皆脸色惨白唇如滴血惨惨的笑着,肚子上都有一个大洞,有的插着刀有的插着木棒。
何四快疯了,他仰头大叫着,裤裆里屎尿齐流,恶臭难当。
就在这时,远处的墙后闪出一条身影,一身黑衣长发飘飘,就像单瑞披着头站在那里一步步的向何四走去。
何四瘫坐在地上,面如金纸,汗珠大颗大颗的往下流,转身就想进屋,就在他转身的一颗,他看见有一个人不知何时站在了他的身后,一身黑衣,披头散发,白面红唇微微一笑道:“何四,我来接你了,快来陪我吧。。。。。。。”
何四眼前一黑软倒在地,站在他旁边的人用脚点了点何四的脸道:“嘿嘿嘿嘿,何老板没想到吧,你也有今天,嘿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