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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五、进城打工

“当然可以呀!不过叔叔、婶婶会同意吗?”香婷追问了一句。

“我想他们会同意的。”英子肯定的回答。

“那好!等我回城的话帮你留意一下!不过你要先跟叔叔、婶婶打好招呼。定下来的事儿就不能改了。”香婷笑着说道。

“好!我这就去说。”英子高兴地跑回了家。

晚上临睡前,英子悄悄的跟妈妈说了自己的想法。“问你爸爸吧!他同意我也同意。”妈妈没有阻拦英子。

第二天下地干活的时候,英子又跟爸爸说了自己的想法。“你一个女孩子跑到城里,我实在不放心。城里什么人都有,你一个女孩子在外,我怕你吃亏。”爸爸依旧抽着自己卷的旱烟,皱着眉头说道。

“爸,你放心。我会知道自爱的,更何况有香婷姐在呢。”英子已经下定了决心,非要走出大山闯闯。

“那好吧!等香婷那边有信儿了再说。”爸爸掐灭了烟头,拿起锄头继续干起农活。英子见爸爸、妈妈都不反对,干劲儿十足。吃过晚饭,她再次来到香婷家,把父母的意见说给她听。香婷听了也非常高兴,“对了,英子你愿意做保姆,带孩子吗?”

“给谁带孩子啊!”英子追问着。

“我们发廊的老板、老板娘家也是外地的。他们刚生了一个小女孩。发廊生意火,两个人忙不过来,总想找一个保姆帮着带孩子。管吃、管住,每个月还给1000块钱。你能行不?”香婷看着英子。

“行,我能行。我经常帮着妈妈带弟弟、妹妹,我还会洗衣、做饭呢。”英子高兴地答应了。

“好!你回家说说。过两天我也该回发廊了。要是老板、老板娘同意你去的话,我就打电话让你过去。”香婷也很高兴,如果英子能去的话,自己也多了一个姐妹,多了一份照应。英子高高兴兴地回到家里,她把事情悄悄地告诉了爸爸、妈妈。他们本来就觉得愧对英子,眼下女儿如此欢喜也觉得非常高兴。父亲还一再叮嘱英子,这件事儿先别告诉奶奶,免得她知道了反对,等事情有了着落再说。

话说香婷这丫头办事倒也稳妥,她一回到发廊,立即把英子的事儿跟老板娘两口子说了。两个人对英子的状况还挺满意,并答应香婷让英子进城试验一下。香婷听到结果立即给村子里打了个电话,让英子3月1号坐火车到城里,她会去车站接她。英子得到消息后高兴极了,因为她要走出大山,到城里见世面去了。妈妈默默地帮女儿收拾行李,她不禁心里酸酸地,因为英子包裹里的衣裳没有一件像样的,唯独有一件还是她出嫁时的嫁妆给英子改制的,英子一直没舍得穿,精心的收藏着。父亲默默地抽着老旱烟,一声不吭。英子看看日历,距离3月1日还有五天了,她默默地帮妈妈把屋里屋外收拾得干干净净,还到地里割了很多猪草,帮爸爸给庄稼浇水、施肥。十六岁花季的年龄,却早早的踏入了谋生的轨道。

临走的头一天,是父亲把英子要去城里打工的事儿告诉了奶奶,老太太绷着脸,一顿的埋怨,“丫头大了,心思也多了,你们俩依着她,还跟我说什么,去就去吧。”

“奶奶,您放心。挣了钱我不会乱花一分的,我会孝敬您和爸爸、妈妈。给弟弟妹妹们买衣裳和文具。”英子说道。

“算了,别说了。早点休息,出门在外的多长点心眼儿,知道吗?”奶奶说完便进屋了。

第二天,妈妈给英子带了两个馒头还背着弟弟妹妹偷偷的给英子煮了两个鸡蛋;家里没有水果,爸爸不知道从哪弄来两个苹果,一起装进了英子的背包里。爸爸骑上自行车带着英子离开了村子,妈妈抱着弟弟,拉着妹妹到村头送她,眼里噙满了泪花。英子临上火车的时候,爸爸从兜里掏出了一张褶褶巴巴的一百元钱,塞进了英子的手里。他说,“一个人在外,要懂得照顾自己,多干活,少说话。”

列车缓缓开动了,英子看着父亲的背影心里酸酸的,泪水不禁夺眶而出。她是第一次出门,不时地向乘客打听着路途。大家见她是一个小丫头出门,对她非常照顾。十二个小时的慢车路途憋的人心里发慌,而英子却找到自己的乐趣,她帮列车员打扫车厢的卫生,帮岁数的人打水。满车厢的乘客都夸她是个好姑娘。

列车到达终点,还没等她下车,香婷的身影便出现了她的眼前,“香婷姐。”英子喊着香婷的名字跑向了站台。

“英子,你终于到了,累不累。”说着,香婷接过了英子的包裹。

“不累,坐了一天,累啥。”

英子笑着,“香婷姐,你怎么知道我坐这趟车啊!”

“是姚叔叔给我打的电话,把你的车次、车厢号码都给了我。我怕你一个人出门害怕,就买了张站台票进来接你。”香婷一边说着,一边拉着英子的手往站台外面走。

“没想到,我爸爸这么细心。”英子咯咯的笑出了声。

“可不是嘛!姚叔叔还嘱咐了很多呢,还让我多照顾你。对了,你还没吃晚饭吧。我领你去吃面条。”香婷说道。

“不用了,我不饿。”英子有点不好意思了。

“不饿,也吃点儿吧!就算陪我吃一口。”香婷拉着英子在附近找了一家抻面馆。英子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下饭店,看着那热腾腾的面条,一股香味儿扑鼻,她不禁咽了咽嘴里的口水。一碗面条下肚,英子吃饱了,胃里热暖暖的,她擦了擦额头的汗说道,“香婷姐,我们去发廊吗?”

“嗯。今晚你跟我在发廊凑合一宿吧!明天我给你介绍老板、老板娘。”姐妹俩坐上公交车,很快便到了发廊。那是一间不算很大的发廊,里外屋,外面是理发的地方,里面有间小屋装着很多理发产品,还有一张单人床,香婷每晚就住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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