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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为什么而学习?(2)

妹妹走进病房去了,过了一会儿,她走了出来:“哥哥,妈妈说让我们找爸爸来。”说这话的时候,妹妹的眼睛里泪花盈动。

我立刻拨通了爸爸的电话。

“爸爸,可以的话到医院来一趟吧,坐明天的第一班车。”

爸爸的身体也不太好,但还是在第二天赶到了大丘。这是他们两个人离婚20年之后的第一次会面。

“你的头发也都白了。”

妈妈望着爸爸的头,轻声说。

“你辛辛苦苦地把孩子带大,现在总算能享享福了,可是……”

爸爸的声音里透着沉重。为了能让他们好好地谈谈,我轻轻地走出病房,关上房门。一走出来,我就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眼泪哗地流了下来。大约过了5分钟左右,爸爸走了出来。紧接着,大丘教会的一对牧师夫妇来到了医院。

20年来,这是我们全家人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的团聚。在牧师夫妇的帮助下,我们一家四口,手拉着手,共同祈祷。一切都好像在做梦一样,但那种感觉,却是无比的幸福。

在和爸爸做了短暂的交谈之后,妈妈很快就失去了知觉。她好像一直在等待爸爸,见到了以后,便陷入了昏迷状态。即使在失去视觉的状态下,她还在不断呼唤着我和妹妹的名字,妈妈的眼睛里流下了清亮的眼泪,我小心翼翼地用手帕为妈妈拭去泪水。

“妈妈,您是那么辛苦地把我们抚养长大,可现在却让我变成一个不孝的儿子,妈妈。”

不过我没有哭,是的,我不能让自己流泪,我一定要忍住。

就这样,妈妈离开了我们。我和妹妹一直有个愿望,希望能在5月8日母亲节那天,把一大捧康乃馨放在妈妈怀里,但这个愿望终究还是没能实现。

显示心跳的仪器上,数字从90减少到80,然后是70,60。

50,我仍然拉着妈妈的手抚摩自己的脸。

40,妈妈,您一定要记得呀,我是您的儿子。

30,妈妈,我爱您,妈妈,我以您为豪。

20,我亲了亲妈妈的面颊,伏在她耳边说,我爱您,妈妈,永远。

10,妈妈!

0,我和妹妹呜咽着扑倒在妈妈身上。

如同飞机着陆一般,妈妈的灵魂离开了她的身体,飞往一个叫做天堂的地方。那天是5月7日,母亲节的前一天。还不到医生预测的3个月。

任何人都无法逃避和阻止死亡。

妈妈去世以后,有1年多的时间,我都无法走出那片阴影,什么事情也做不了,好像失去了全部的欲望。每天就只是不停地喝酒。在纽约曾经和别人打架,破坏停在停车场里的汽车。妈妈的离去,似乎也让我失去了活着的意义。

既然早晚都是一死,有什么必要像现在这么努力呢?

但是,时间让我逐渐意识到,抛弃世界,是一件最简单的事情,而接受现实,重新找回自己,才是最困难的。

于是,我决心不能让自己被现实击垮,我也不想继续再像以前那样生活。我要为了我所珍惜的人,和我的未来而好好生活。只有这样,妈妈才会在天堂里露出微笑。

虽然妈妈已经永远地离开了我的身边,但是,这却让我更加珍惜那些与她共度的时光。

妈妈的去世,给了我一个重要的启示。那就是,应该为了身边我所爱的那些人而努力。要趁着拥有的时候,创造每一分钟快乐的时光。

3.放弃的人与重新再来的人

有一天,一回到家里,在门口就听到了妈妈哀求的声音。

“请再多给一些吧。”

妈妈紧紧抓着听筒,满面泪痕。电话那头,是在韩国的外公。

到美国以后,我们的生活一直十分困窘。为了抚养我们两兄妹,妈妈每天早出晚归,辛勤工作,但我们的情况却没见好转。一个女人独自经营一家画廊,还要负责卖画,处境之艰难可想而知。

虽然妈妈在想尽一切办法卖画,但却难得能够卖出一幅。我和妹妹上的都是公立学校,但一家三口所需要的生活费依然不是一个小数目。

当时,我们也无法再寄希望于再婚的爸爸,本来以前都是由他来负担我和妹妹的生活费的,但后来因为一些误会,我们完全切断了和爸爸的联系。没有爸爸的帮助,我们的生活就更加拮据了。经济上陷入窘境的妈妈,唯一能依靠的人就只有外公了。

“爸爸,再帮我一次吧。”

妈妈哀求的声音,像一把锋利的匕首,撕扯着我的心。我最不想听到的,就是妈妈的哭声。

“你不要再说了!干脆回韩国来好了!”

外公的声音因为发怒而变得很大。

妈妈的哭泣让我不知所措,妈妈苦苦哀求外公的样子,让我更加怨恨爸爸。

“妈妈,我们回韩国吧!反正在美国也是受苦,还不如回去。”

我推开房门,大声说。

“亨燮,如果你现在回韩国,能做些什么呢?你相信妈妈,熬过这段时间就会好的。”

妈妈擦了擦眼泪,对我说。是啊,妈妈说得很对,越是在恶劣的环境中,我们越不应该服输。

望着妈妈还带着泪痕,但却神情坚毅的脸,我不禁想到,我能为妈妈做些什么呢?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努力学习。我能做的,只有学习。我要用我优异的成绩,来报答妈妈流下的那些泪水。

我要拼了命地去学习。

大名鼎鼎的哈佛,为什么我上不了?为什么我不能上?

爸爸也曾经笑话过我,说我根本不可能上哈佛,那些白人孩子嘲笑我是黄猴子,但是,我一定会做出个样子给你们看的。

我上学的学校离家很远,走路需要25分钟,而且不通校车。好在帮我们介绍房子的一位阿姨,送给我一辆她儿子上中学时骑的自行车。这样,我就可以每天骑车上学了。

大部分的美国父母都会开车送孩子上学,而妈妈必须每天很早就赶去纽约工作,所以我最讨厌下雨的日子,因为下雨的时候,我就成了唯一一个骑车上学的学生。而且在下雨的时候,我必须要一手撑伞,另一只手扶着车把。

有一次,我也是一手拿伞,一手扶车把,也许是因为雨天路滑,我的身体突然失去平衡,摔倒在地上,裤子湿了一大片。恰好又有几辆汽车从我身旁经过,车轮驶过,溅了我一身的泥水。

我就那么坐在地上,淋了许久的雨,我觉得,自己和那些汽车里的人之间,仿佛隔着一道巨大的墙,无论是在美国还是在韩国,一个有爸爸、有妈妈的普通家庭,对我来说,似乎都是一种无法实现的奢望。

我站起身,捡起雨伞,然后重新跨上自行车,奋力地蹬起脚蹬。

我蹬得很努力,我要追赶上那些嘲弄我的汽车。到学校以后,放好自行车,我才发现,自己的裤子已经完全湿透了,屁股上还沾满了泥。

我察觉到了同学们都在用异样的目光打量着我,有的人,干脆毫不掩饰地冲我怪笑。

“你们去笑好了,但是笑到最后的,才是笑得最好的。”

几天以后,在放学回家的路上,灿烂的阳光穿过茂密的树叶,投射在林阴道上,我不禁在温和的风中跳起舞来。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嘎嘎!”似乎是笑声,又像是某种动物的嚎叫。

我下意识地把头转向发出声音的方向。那是几个开着敞篷吉普车的白人孩子,只要看到有独自行走的东方孩子,他们就会像发现个玩物一样兴奋。

“嘎嘎!Hey,yellowmonkey!”

“哈哈哈!”

当我反应过来时,吉普车已经从我的视线里消失了。这个突如其来的事件让我感到十分荒唐。

“?!”

“黄猴子”很生气。

“你们尽管笑好了,不过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们知道我的厉害。”

为此,当别人都在玩的时候,我必须要努力学习。暑假的时候,我申请了暑期班。整个假期我都是在学习中度过的,这个假期,让我完成了一年的几何学学习。每天上4个小时的课,做一个星期的练习,回家以后,吃完午饭,继续学习到夜里1点钟。

在韩国,数学只得40分的我,通过暑期班的学习,我在几何学上取得了平均98.6分的成绩。数学老师惊讶地盯着我的分数。

“这太不可思议了,肯特。”

我很想让教室里的每一个同学都同样吃惊,我想让那些白人孩子知道“黄猴子”的力量。

4.自己作抉择

几年前,我通过安东尼·奎恩的影展认识了安德烈金。他的口语十分流利,可以和安东尼·奎恩直接用英语交流。后来我知道,他流利的英文并不是在学校里学习到的,而完全是通过自学掌握的。

如果没有一台最先进的电脑,你是否就无法学习了呢?要么,如果没有一间像别人那样安静整洁的书房,也无法学习呢?如果不上英文补习班,就没法学英文吗?或许,你根本就不想学习,而是整天抱怨父母不是有钱人?

因为没有生在富豪之家而抱怨,因为恶劣的环境而抱怨,因为处境艰难而抱怨,其实完全没有必要。这些抱怨的时间,不如拿来去背几个英文单词,去读一本好书,这样更加有意义。

即使是那些周游世界的旅行家,即使是坐拥骄人财富的比尔·盖茨,能够见到的人都是有限的。但是,随着通信和移动技术以及互联网的发展,时空的界限越来越模糊,只要能够想到,随时随地都可以实现梦想。

我曾经用超过10年的时间给世界上的许多领导人写信,得到了很多回复。一直到今天,我还保持着写信的习惯,不断地寻找新的老师、新的朋友、新的机会。很多人都说,哈佛是入学容易毕业难。但其实,很多事都不简单。入学、生存、毕业,全都要尽心竭力才能完成。在哈佛,没有正确答案,也没有首席。毕业,只是意味着一次更重要的开始。

总之,哈佛出身的人都是厉害的角色,必须在生活的过程中不断聚积实力。不努力的天才,就相当于努力的普通人,努力的天才则无人能及。正是因为有了他们的存在,人类才能不断地进步。他们为自己确立了普通人所无法想象的高目标,为了实现这个目标,就必须要不停地努力。

人生,就是一场自己与自己的战斗。永不言败,是一种最热烈的斗志。

有些人之所以美丽,就是因为他们从不放弃。

虽然每个人生而平等,但能力却各不相同。这种能力取决于决心。

你是准备努力,还是放弃呢?

一切都取决于你的选择。

能否出身豪门不是你能决定的,但是,自身能力的培养却是由你说了算。

你自己作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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