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外衣都没褪下来就亟不可待地狼扑了上来。
“齐明晏,你是禽兽变的啊?”蓝茵浑身都炸毛了,一夜之间他就变得这么不安分了。
“嗯!”吻得起劲的齐大少闷哼了一声,感觉到腰间被她拧得发疼,他闷闷地抬起脸,不满地瞅着她,他都好几个小时没看到她了,她难道不想他吗?
禽兽?那我就禽兽给你看!想着这些,他蓝眸里划过一丝邪肆狡黠,伸出手臂直接将她从被窝里抱了起来坐在自己的腰间。
“啊――”蓝茵尖叫起来,这混蛋一回来就知道欺负她!
嗯,好甜!
咬着她的唇,齐大少很享受着她的捶背服务,她那小猫似的力道,挠痒还差不多!等到蓝茵快出不了气的时候他才松开她,笑得一丝邪魅,“宝贝儿,我陪你出去吃饭,快起来换衣服!”
宝贝儿?
蓝茵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尤其是看着他那张笑意盈盈的俊脸时,想着这三个字出自他那绯红的唇瓣,她浑身都战栗了起来,摸着自己的鼻子,咕哝着,“齐明晏,能不能别,别叫得这么肉麻?”她不习惯,她真的不习惯,哪怕是听着心里暖暖的,可是听着还是别扭啊!
额…,想了一天才决定了用这个腻人的专用称号,她居然说肉麻!齐大少心里郁郁,其实他也觉得很肉麻,叫出口时连自己那坚硬的牙齿都像醋泡过了一般变得酥软了!可他偏偏就喜欢叫这个词,所以在接下来的一个小时候时,蓝茵耳朵里一直充斥着这个词汇,肉麻地她快抓狂了,但是始作俑者却一脸享受地像个帝王似地坐在卧室的大床上,看着她在更衣室里转来转去,提着衣服一件件地任由他挑选,挑着挑着便是一口一个‘宝贝’,那睡姿半卧一脸温情的模样看得蓝茵双脚又开始打颤了,那‘宝贝儿’一出口最后一个字又拖着长长的尾音,叫得那叫一个销魂,蓝茵索性把更衣室的门一关,恨不得立马冲进洗手间清洗自己的眼睛,被美色迷惑地神魂颠倒脑子发晕,她还挑什么衣服啊,啊啊啊啊这个妖孽,眼不见为净!
“可以了吗?”蓝茵选了一件裸色的长裙,算不上正式也算不上太随意,而且她简直不敢穿太过裸露的裙子,胸口和后背满是淤紫色的吻痕,连脖子上的痕迹都需要用遮瑕膏涂了一层又一层才能勉强遮住。
半躺在大床上很有耐心地等她换衣服的齐明晏抬眸看了她一眼,认可地点了点头,起身走到她身边,伸出手理了理她的大波浪卷长发,从裤兜里掏出一颗水晶发夹随意地别在她的发间。
“什么东西啊?”蓝茵看着他出手奇快地在自己的头发上别了颗夹子,但她还没有看清是什么,便听到他靠在耳边低声说道,“晚上再告诉你!走了!”说完伸手拉过她的手往外走。
“齐明晏,我颈脖上还看得出印痕吗?”蓝茵被他拉着手,心里有些担心,尽管她已经在镜子里确认了好多遍,已经看不出了,可是她自己总有种做贼心虚的担心啊!
“要吗?那我现在给你一个!”齐大少邪邪一笑,还装作一副一本正经地模样,被蓝茵伸手拍了一下手臂,“你无赖!”她着急时出口,连她自己此时都没有发现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带着一丝娇嗔,听得齐明晏耳根子一阵发软。
“那我晚上真要无赖给你看了!”他笑,“不无赖就真对不起你这句话!”
“你――”蓝茵气得嘟起了嘴巴。
两人坐上了车,蓝茵这才想起她还不知道齐明晏要带她去哪儿,便想问,他答去了就知道了,一路上她都乖乖地坐着,直到车停在了某家奢华的私人会所门口,她神情一滞,不解地看着他,她以为只是简单的吃个饭而已。
会所门口早已停了几辆顶级跑车,拉风得一字摆开,是那种豪门阔少爱显摆的风格,蓝茵皱了皱眉,说实话她也算是在豪门里长大的,只是齐明晏本来就低调,交往的朋友也少得可怜,所以若非重要的晚宴,你在其他地方根本看不到齐明晏的出现,所以蓝茵都没将齐明晏划分到这一类的阔少之中,现在一看,她心里打起了小鼓,她不怎么喜欢来这种地方!
吃东西讲究礼仪,着装也要得体,吃个饭连脸部的表情都要温文尔雅,一副大家闺秀的优雅像,一想起自己咕咕直叫的肚子,她悲催地哀叹一声,带着一丝哀怨地看着拉着自己手的齐明晏,早知道要来这里,她就该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的!
“嘘喔喔喔――”一阵清脆的口哨声响了起来,带着浓浓的调侃和戏谑的意味,惊讶的笑声越来越大声,下车的蓝茵吓了一跳,这才发现原来停在门口的那三辆车里坐着有人,而吹口哨的是从那辆白色的法拉利车里传出来的,车门没开,那人直接从车里翻了出来,穿着一身休闲的服饰风一样地蹿了过来,吹口哨的同时,整个人围着蓝茵转了一圈,大眼睛亮晶晶地死盯着蓝茵的脸,最后落在了齐明晏紧握着她的那只手上,不可思议地退后一步,夸张地张大了嘴巴。
“啊啊?晏哥哥,你这小三上位的速度也太快了!”
小三,上位?
蓝茵捕捉到他话里敏感的字眼,他是说齐明晏是小三,还是她蓝茵是小三?
反正一听到‘小三’一词,她就忍不住地心里犯堵!
“季皖熙,闭嘴!”齐明晏伸手揽过蓝茵的肩膀,霸道地将她揽进自己的怀里,他可是没放过季皖熙那混蛋眼睛里冒出来的金光,还记得三年前这货就明目张胆地叫嚣着让他把蓝茵让给他的!
“啊啊,晏哥哥,原来重色轻友这个词也会用在你身上的啊,啊啊啊,你转性了的啊,你不是被别人包养了吗?”季皖熙依然一副不怕死的模样,可恶,今天他说请吃饭,结果他们三个都以为是几个人喝喝小酒,所以他才没带女人来,齐明晏倒好,自己搂个女人过来了!
不公平啊不公平!
“喂,小青梅,别理他!”韩墨坐在车里,探出大半个身子,嘴里还叼着一支香烟,伸手拍着车门冲着蓝茵笑了笑,“没想到几年不见,我的青梅倒是风韵犹存啊!身材还是这么的撩人!”
蓝茵嘴角抖了抖,往齐明晏的怀里移了移,手还不自在地往自己的胸口挡了挡,可恶的韩墨,你说什么呢!小时候就没少欺负她,现在还这么大刺刺地说她!
谁是你青梅了?
韩墨本想再调侃几句,发现对面投来一道冷冷的目光,无语地把嘴里的香烟吐了出来,拜托,齐大少,要说到青梅竹马,貌似还应该算上一个我吧,我也算她一个竹马的啊!
“哦,小青梅,你是不是也忘记我这个竹马了?我跟你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啊!你忘了吗,啊啊,你忘了吗?”季皖熙直接无视齐明晏要杀人的眼光从门口一直像只殷勤的小蜜蜂围在蓝茵身边转悠着,若不是齐明晏死死地扣住蓝茵的手腕,那货就差直接用蛮力从中间插过去了!
啊,同年同月同日生的?他是季家的大少爷啊,而且好像,他的生日不是跟自己一天的啊,她之所以记得清楚是因为季家大少每年过生日都隆重地像一场盛世的狂欢宴,这在C市贵族界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
“季皖熙!”齐明晏警告地看了他一眼,侧身叫了一声‘韩墨’,跟在身后的韩墨无奈一蹙眉,唉,堂堂韩家大少都沦为了他齐大少的手下了,韩墨伸手将那只一直吵得没办法的苍蝇季皖熙拎到了一边,低声道:“小竹马,没见齐大少已经怒了么?小心将你这棵竹马苗苗给乱刀分尸了!”
这货居然跟蓝茵说是同年同月同日生,那是蓝茵的真实出生年月,蓝茵自然是不知道的,也难怪齐大少会动怒了!
“啊,我忘记了!”季皖熙张大的嘴巴能塞得下一个鸭蛋。
进入私人包间,早已等候多时的夏暖风正陪着一位女子聊些什么,那么女子坐姿优雅,手里拿着一杯红酒,声音低低的,听见身后的脚步声,急忙转过身来,露出那张画着精致妆容的脸来。
齐明晏没料到这里还会有其他的女人!而在见到那位女子时神情不由得一愣,旁边的韩墨见了,挑眉,看向夏暖风,喂,风哥,你搞什么?
“齐少爷,你好,我是陈佳蓉!”她是陈泰之的孙女,陈家的大小姐!她优雅大方地做了自我介绍,将目光缓缓地移到了齐明晏手揽着的蓝茵的身上。
齐明晏脸上的表情波澜不惊,淡淡地说道:“陈小姐你好!”说完侧过脸去为蓝茵轻声介绍,“蓝茵,她是金融界泰山北斗陈泰之的孙女陈佳蓉!”
对于这样的介绍,何止是生疏?
陈佳蓉精致的小脸上溢出的微笑有着那么微微的一怔,其实他们之前是有见过面的,他是爷爷的高徒,也常来陈家,他们有过几面之缘。
昨天晚上的晚宴他没来,爷爷说了他会来,可是她等到散场了都没见到他的影子。
金融界的泰山北斗,蓝茵心里了然了,齐明晏有两位老师,一是油画界里的元老詹姆森夫妇,也曾经是玫姨的授业老师;第二位便是这位陈老先生了。
“陈小姐你好,我叫蓝茵!”蓝茵有留意这位陈小姐,可能是感觉到她朝自己看过来的目光有些异样,当她的目光触及到身边的齐明晏时,眼神里流露出一种极力压制住的倾慕感。
倾慕?
蓝茵为自己心里忽然跳出的这两个字有些慌了神,不过一抬头便看到齐明晏那闪动着眼波的蓝色眼眸,她似乎读懂了他眼睛里的话,傻瓜!
呃――
“你们两个暗送秋波这么久,还吃得下饭吗?”季皖熙拖了根凳子坐了下来。敲起了二郎腿,撅嘴看着有些碍眼的两人。
本想吃饭的时候找几个女人来作陪,现在好了,又多了一个陈家大小姐,季皖熙差点脱了鞋往夏暖风脸上砸去了。
“蓝茵,他叫夏暖风!夏家老二!”齐明晏为蓝茵拉开了座椅,看了夏暖风一眼,几个人之中蓝茵没见过的只有夏暖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