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浮出水面
“刚才怎么了？”车程笑容迷人，没有因辛传怪异举动不高兴。
“内急，王、、、”
“左院长真可怜，他以前是医生，要是不发生那件事，说不定真能当上院长。”天天跟一群女生在一起，车程感伤起来还真有点白莲花护体。
辛传本来要继续问王主任的事，不想被车程的话题吸引，“左院长是医生，怎么回事？”她们一直以为左恩是先天精神有问题，因为院里面有人，所以任由他在医院里乱窜；因为他每天都穿得干干净净，与每科的人都很熟，每天悠闲从这个科逛到那个科，又懂很多医疗上的事，能帮不少忙，大家都会给他钱或买东西给他吃；任谁也不可能想到他曾是一位医生，那他怎么沦落成今天这样？
“他以前是消化科的医生，听说医术还不错，很有前途，但是后来发生了一件医疗事故，他被家属打，之后精神就出了问题，他的工作籍一直保持，但他却干不了任何工作，因为他病不定期发作，导医都成问题；后来陈春兰当了副院长，都是她们消化科的人，就什么职务也不让他做，照给工资；他不发作时跟好人一样，懂的还多，比一些刚来的小医生强多了，大家就会叫他帮忙做一些事，然后给他一些钱财作补偿。你说他是不是很可怜，那些没良心的病人，救他们最后变成白眼狼反咬一口，这行真是越做越心寒。”愤世嫉俗的尹小粉，一脸落寞。
辛传内心久久不能平静，现在医闹越来越猖獗，让很多医生寒了心，左恩的事，更大的应该是精神打击，“那件医疗事故具体的情况你知道吗？”
车程写下温度计上的数字，走出病房，他们俩走走停停，进病房收了温度计，出病房才说话，“院里不让议论。”说这话时特地看辛传一眼。辛传自然明白他意思，“差不多快完了，一会一起吃饭，我请你。”
“那能让美女破费，你能赏脸是我的荣幸。”
车程换衣服的时间，辛传都快急出内伤，大男人不会也要打扮吧！便装的车程丰神俊朗，长身玉立，比穿白大褂时多了一分明朗。
找了家环境舒适的饭馆，二人要了个包间，等菜过程中车程聊了一些个人爱好，辛传一直想插嘴，硬是没插上，至此辛传对话多的男生产生了阴影。
“你爱好是什么？”
终于给我说话的机会了，“当医生，当一个医术精湛的好医生，不过像左恩那样，就太悲催，一辈子都毁了，他那件事很严重吗？”
“具体不清楚，那时候我还没来，都是听别人说的。”车程压低声音，“听说那家人很有背景，他妈心脏肯定有问题，只要晚来半小时，肯定是死在家里，只是左恩运气差，她偏偏那个时候来医院。”
“后面查出死因没？”
“没有，他们家那么凶，没做成尸检，不过推断是死于心脏病。”
“他们把左恩打成那样，怎么处理的。”辛传忙给车程夹肉，车程做出怕怕的表情，“不吃肉，不健康。”
不吃我吃，要不是请你吃饭，我还舍不得点肉，辛传自己大快朵颐。
“处理就不知道了，反正医院赔了一大笔钱才让事情平息。”
“心内科的王主任，还有什么八卦吗？”
车程奇怪看着辛传，“你怎么总问医院里的事？”
辛传忙打哈哈，“我以后想来这家医院上班，所以想多打听一点里面的事，免得以后说错话，而且我也不太会聊天，这不不知道说什么嘛。”
车程被辛传憨厚的表情逗乐，“就你这可爱劲，大学没少被大师兄献殷勤吧！人要再随和一点，就可祸国殃民了。”
“咳咳。”虽然知道他油嘴滑舌，但被赞美心里还是甜滋滋的，可惜对象不对，大学里她多想要一场风花雪月的爱情。“咱们还是说王主任。”
“王主任不是已经告诉过你了，算这个时代的好男人，对他老婆孩子都是不离不弃。”
“他有没有医疗事故？”
“没有。”车程嚼着菜，“他以前不是这家医院的，听说之前好像有过什么事，进了档案，但他之前的事没人知道。”
“档案。”辛传眼睛一亮，本想立即离开，可怕下次还有求于车程，只能等他吃完，一出门找个借口先溜了。
潜回医院行政楼，这里晚上没人上班，一栋楼都笼罩在黑暗里，辛传轻松用开锁符进了大门，摸到六楼档案室，虽然现在网络发达，但医院仍有大量纸质档案，一排排找过去，竟然先找到陆苏的档案，第二个是王主任，第三个是左恩，没有颜小三，她是编外人员，要查她的档案，只有去公安局。
看完所有人的档案，辛传心情沉郁，这是一个人的悲哀，也是社会的悲哀，他选择这样的方式复仇，而他失去的却再也补不回来。
辛传去了丽景苑和世纪小区的居委会，一回医院感应符就亮了起来，从一楼一直往上，每一楼的感应符竟然都被毁了。
二十二楼，辛传无力跪下，寂静的步梯间，浮动着一种浑浊的悲戚，“一毛、二毛，对不起。”一毛、二毛的气息消失在这里，他们的魂魄被人打散了，一定是他们冒险给辛传传递信息，没来得及躲开令他们害怕的恶人；他们在这里无忧无虑过了几十年，是自己的无能害了他们，如果能早点惩治凶手，他们就不会魂飞魄散。
如果会度化的术，就可以让他们入轮回，之前为什么不好好修炼，她心里全是对自己的责备。她内心深处的酸楚汹涌而来，但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天台处的铁门开着，踏进去，跟她想象的一样，该来的人都来了。
“姨姨，你也来吹风。”
“为什么要杀一毛、二毛？”
左恩茫然看着陆苏，“叔叔，你是要等这位姨姨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