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一幕幕在脑海中浮现,眼眸中似乎多了几丝复杂的情感。
夏隐汐伸出白嫩的双臂,将床上的他横抱而起,沉声道:“走。”
浅月回过神来,点了点头,答应了一声,跟在她身后。
随即两个人影便融于夜色之中。
天启国都城内静谧无人,两人急速行走在漆黑的道路上,在这宁静安祥的夜晚宛如鬼魅。
到达医馆门口,夏隐汐把手中的人儿交与浅月,抬起手腕重重的叩响了门板上的铜把手,一次、两次、三次……正当她已不耐烦想踢开医馆门时,门却吱地一声开了。
微弱的月光照在,突然从门后伸出一张尖嘴猴腮的脑袋,原本以为可以狠狠敲一笔诊费的朱同,见到门口站着的竟然是一个如鬼魅般的女子,顿时吓了一跳。大叫了一声“啊”。
夏隐汐迅速闪身到朱同身后,左手蒙上他布满胡渍的嘴,右手则拿出一把剪刀,死死的抵住他的脖项,狠厉的声音随即响起:“如果不想死的话,就给我老实点,我说什么就做什么,别想耍花招。”
前一刻还想破口大骂的朱同,听到这句话,心里只剩下恐慌,脑袋反射性地上下摇动着,生怕她会杀了自己。
“浅月”,清冷的声音响起,浅月也顾不得心中的震撼,抬脚进了医馆,把夏寒泽轻放在床上后,又起身去关上了朱红色的大门。
夏隐汐这才放开手中惊吓过度的朱同,朱唇轻启:“点灯”。
朱同颤颤巍巍地走过去,点上了一支蜡烛,屋子立即明亮了起来,夏隐汐也不看旁边吓得瑟瑟发抖的朱同,径直一走到床沿坐下,解开夏寒泽的衣衫,细细地检查了他周遭的伤势,才转过头对着朱同说道:“把店里最好的伤药拿出来,仔细地洒在每处的伤口上,上好药之后,拿一床稍轻一点的被子盖上,尽量少碰到伤口。他伤得很重,晚上肯定会发烧,你要不眠不休地照顾他,听明白了吗?”
朱同急忙点头答道:“是,是,一定照做”
夏隐汐满意地点头,瞳眸里满含精光,斜睨着朱同,微启的红唇如同娇嫩欲滴的花瓣一般美丽:“照顾好他,银子少不了你的,苦是照顾不好,就别怪我心狠手辣。”
待夏隐汐离去,朱同全身瘫软跪坐在地上,手不停地拍打着胸口,喘息着开口:“哎呀,我的妈呀,吓死我了…”
寂静的街道上,夏隐汐走了几步,突然停了下来,她把手上的白鸽交给浅月,然后附在她旁,唇轻轻的蠕动了几下,浅月便满脸不解地离开了。
至于白鸽嘛,当然是问朱同借的,说好听点便是借,不过跟自己拿的差不多,如果说是抢也不足为过。
清凉的月光笼罩在她身上,散发出淡淡星芒,一身白衣猎猎作响,在这被黑暗吞噬的都城显得格外耀眼。
她负手仰望着皎洁的弯月,那明月就像她一样,在黑暗中显得异常耀眼。
既来之则安之,命运安排她来到这里。既然来了,不做便罢,要做,她就要做那第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