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隐汐懒懒一笑,玩弄着指间的秀发,看着孟韵衣逐渐惨白的脸“怎么,郡主是不敢呢,还是……”还是另有隐情?
“胡说,你不要在那儿血口喷人了,本郡主有什么好怕的,呵~~”看着夏隐汐的表情,心里也开始翻腾,要是她使马发狂,必定要用一点手段,而这手段自然逃不过在场人的眼睛,其他人倒是没关系,可是这样的话在君兰哲眼中,她就是一个狠毒的女人了,那她还怎么获得他的真心。不行,绝对不行,嫁给君兰哲,是她从小的愿望,绝对不能因为这件事破灭,她不允许。可是她如果不证明马发狂的话,可就是欺君之罪啊,怎么办,到底怎么办……
夏隐汐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周围的风刹那间清冷万分:“哦,不知我是说了什么血口喷人的话了,能让郡主如此生气?”
夏隐汐周身的冷风弥漫到孟韵衣左右,可她却并未感觉到,她只觉得,全身都像爆炸了一般,脑袋是,皮肤是,就连骨头仿佛都受到了影响,热得发烫,袖下的手紧紧的攥成拳头,在微微颤抖。
这些罪名可不是唬人的,即使她是一个郡主,恐怕也逃不过一死,她到底该怎么办?一个是死亡,一个是她最爱的男子……
孟韵衣不说话,夏隐汐和君兰哲竟也没有继续说下去,似乎是在等,等一个答案,这令人窒息的沉闷气愤一直维持着,好像一片花瓣落地都能够听见。
直到………………
君兰哲用手指摩挲着拇指上的玉竹戒指,同时轻轻低头看着,垂下的眼睑遮住了一逝而过的一丝不耐烦,厉声道:“郡主,不知还有何辩解?明晃晃的证据摆在众人面前,还有这老百姓们作证,郡主可不要在做无谓地辩解。若是朕不耐烦了,后果你应该知道。”君兰哲地声音突然升高,任谁也知道皇上可是真动怒了。
孟韵衣吓得腿都软做了一团,眼神里也慌乱了起来,紧抓着衣袖,一直抿动着唇,看来君兰哲的威慑还是
君兰哲拂袖,深吸了一口气,声音才缓缓平静下来:“当然若是郡主自己主动承认,朕或许会从轻发落。”
——朕或许会从轻发落……
——朕或许会从轻发落……
孟韵衣的脑袋嗡嗡作响,其他的话倒是没怎么听进去,倒是这一句从轻发落,像回音一样反复在耳边响起。从轻发落吗?他对她始终还是留有余地的,他还是喜欢她的是不是?
伴杂着激动和兴奋的心情,孟韵衣袖下的拳头更加紧了。这么多年的喜欢,终究是没有白费的,这样,她便不怕了,即使是死,她也不怕。
即使是死,她也要在他的心中留一个好的印象不是?
对,对~~~
看她表情有些许动容,君兰哲的表情也缓和了不少,耐心的说道:“郡主既不清楚,那就由朕来说,你只回答是或不是可好?”
一声几不可闻的好,孟韵衣点了点头。
“第一,郡主知晓朕之身份,却迟迟不行礼,是不敬之罪,是也不是?”君兰哲深吸一口气,缓缓道出。
孟韵衣听了这话,忽的抬起了头,眼神中有些不服“是,的确如此,可是按照这位姑娘所说,她也是认识皇上的,如果我没记错,她也是没有行礼吧?”
她看向离她不远的夏隐汐,眼中之意很明显,要是她有罪的话,夏隐汐也应一同处罚。
被突然提到的夏隐汐,差点没被自己口水给呛死,来一个突然袭击,真当她夏隐汐是吓大的啊。
这下,全部的人都把视线放在君兰哲身上,都很想知道他会怎么回答……
就连夏隐汐还有看戏的君无琦也很好奇,他会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