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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锋芒初露

男子神采奕奕,娓娓道来。

台下不由得响起了掌声。

“还有何人自认能挑战肖才钦。”老人喜笑颜开。

“离云国原淳前来一试。”

说话的男子眉目清晰,仿佛一个温和的邻家男孩。男子画的是南都的盛况,“我画的是戴逵的《南都赋》,逵尝就范宣学,范见逵画,以为亡用之事,不宜虚劳心思。逵乃与宣画《南都赋》。范观毕,嗟叹甚,以为有益,乃亦学画。原某认为,教人学画,与其人为劝诫,不如让画本身的魅力来吸引人。这样才能培养人对画的兴趣,为我画界增彩,也唯有这样画界才能人才济济。

“哈哈哈,没想到原生小小年纪,竟对画的见解如此犀利。看来本届画冠非你莫属了。”评委们也暗自欣喜,总算是能保住离云国的声誉了。这场画赛被他们改了规则后,本国参赛者能有如此佳绩已是出乎意外,更何况外国参赛者。

“等等,在下冰苦国渊羽前来挑战。”

随着他画卷的展开,一幅奇怪的二牛图呈现在人们眼前。“昔时有陶弘景,字道明,丹阳秣陵人。幼有异操,年十岁得葛洪《神仙传》,便有长生之志。善琴棋,工草隶,徵为诸王侍读。永明十年,辞禄,止于句曲山,自号华阳隐居。好著述,明众艺,善书画。大同二年卒,年八十五,赠中散大夫,谥曰《贞白先生》。(见《梁书·处士传》)武帝尝欲征用,隐居画二牛,一以金笼头牵之,一则逶迤就水草。梁武知其意,不以官爵逼之。朝廷有事,多询之,号山中宰相。我画此图,则要表明画者光有高超的画技是不够的,还需修养身心,具备高洁的品质。唯有一颗不贪图名利的心,才能造就一位好画家。”渊羽淡然谈论,但其中的气势不言而喻。

渊羽对离云国历史人物的掌握可谓非常熟悉,画技亦在同辈之上。

“在下离云国叶云轩前来一试。”众人循声望去,紫带束发的叶云轩将画展开,众皆失色。

画上画的竟是一位丑女。

画上的女子脸较大,下宽上窄,稀疏得不成形状的倒八字眉,鼻子有些塌,鼻翼大,嘴唇厚实而外突,这一张脸无论如何也算不得美丽,其实可以说是丑陋,但画的却很真实。

连渊羽也有些吃惊,这样一幅画又能解释出什么有深度的思想。叶云轩在众人错愕的神情中作出解释。“时元帝后宫既多,使图其状,每披图召见。诸宫人竞赂画工钱帛,独王嫱貌丽,意不苟求,工人遂为丑状。及匈奴求汉美女,上按图召昭君行。帝见昭君貌第一,甚悔之,而籍已定,乃穷其事。画工皆弃市籍,其家资皆巨万。在下但是认为,与其学画之人都去追寻高洁的品质,不若修身,面帝君坦诚相待,遇名利心神不乱,我所重者,非高洁之志,而是诚心实意为民服务,让公道长存于世。并不是只有美人方可入画,不美者亦需有良画者为之作画,展现出自信的一面。唯愿天下画者牢记此理,叶某不甚感激。”

“好,好,~”

“画冠,画冠~”

“……”

如雷的掌声伴随着欢呼声传遍整个书院。

“看来这届画冠非我离云国莫属”老人掩饰不住的兴奋非常明显。“老夫宣布第八届画冠是离云国叶云轩。”

何宛欣也格外兴奋,没想到叶云轩最后能扭转局面。

“云轩,你今天好棒啊!你知不知道好多女生都崇拜你啊!超帅!”

“帅?”

“就是英俊的意思。”

“哦,那你也这么觉得!”

“……”

“云轩,我们先别急着回去,在这书院逛逛嘛,我还没见识这里的景色呢!”何宛欣拉着叶云轩就往后台走去。

“你想逛哪里?书室?还是宿舍?”

……

逛完书室和宿舍之后,何宛欣还是兴冲冲地到处溜达。绕过宿舍后的小桥,呈现在眼前的是一片青葱的翠竹。竹影掩映间,显出几张棋桌和数把石椅。西侧有一片花圃,其中有一池深潭,水面澄澈无比。在竹林的掩映下仿佛一面碧绿的镜子。源江书院最深处,西南角非常幽静,稀稀落落的楼阁和屋舍,都被成片成片的竹林分隔了开来。

他们一路行至竹林的最茂密处,前面是一栋暗红色的木楼。

木楼里传出了一阵优美的歌声。

“步余马于兰皋兮,驰椒丘且焉止兮。进不入以离由兮,退将复修吾初服……”

唱的是楚辞中屈原的《离骚》,何宛欣情不自禁地想到了当时学这首辞的情景,竟没想到这首辞唱起来会如此动听,堪比天籁。

叶云轩带着她到了二楼,只见一位仙风道骨的老人端坐于竹席上,手里弹着一把典雅的古琴。

身穿院服的弟子们随着老师弹奏出的音乐唱着歌。有的闭目浅唱,似要感受辞中的意境;有的摇头晃脑,跟着调子享受音乐带给人的舒适……

“老师,有人在外面。”一个弟子看到了他们,向没有发觉他们的老人报道。

老人放下了手里的乐器,起身理了理衣袍便向门外走去。对着他们拱手道,“叶公子光临寒舍,老夫未能前来相迎,失礼了。哦,不知姑娘是~”

“我叫何宛欣。”

“原来是何姑娘,既然前来,不妨就多留几日,也好让我们尽尽待客之仪。”

“老先生不必客气,叶某此番前来是为文人大赛。您的好意在下心领了。这次来这里是带朋友来音阁逛逛。无意打扰。”

辞别了老人,他们便下了楼。何宛欣执意要到一楼逛逛,叶云轩无奈只好相陪。透过精致的木窗便可看到里面大大小小的乐器,古筝,胡琴,箫,木笛……

“云轩,我们进去看看。”何宛欣非常想见识下这古代的乐器。

“不行啊,这里是书院的地盘。我可不敢造次。”叶云轩缩了缩头,像极了一只乌龟。

“唉呀,胆小鬼,亏你还是堂堂王爷呢!”何宛欣赏了他一个大白眼。

“呵呵,那我让给你当。”叶云轩?佯装认真。

“快点,快点,没跟你开玩笑。”

“那我有什么报酬啊!”

叶云轩讨价还价。

“唉,小气鬼,快点想办法开门,我先答应就是了。”何宛欣实在那他没办法。

“哦,你说的?”叶云轩挑眉。

“恩,我说的,我说的,行了吧”

下一刻,何宛欣却突然愣住了。叶云轩一把揽过她,随即吻住了她红润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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