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宽阔的街上行人稀疏。执灯人沿着城墙走过,一切如昨。
幕火照亮寸步之遥,逸成将逸灵的头埋在自己胸前,抱着她向城外走去。
兄妹两人向着夜幕深处走去,路边美景依旧,万家灯火映衬着这对兄妹的孤单。
“逸灵,哥哥带你回家。”逸成独自言语着,却又仿佛真的在与妹妹对话。“从今以后,我们再也不欠杨家什么。我们远离他们,哥哥带你去看海好不好,你最喜欢水了。”
清风如弦,空中似乎传来清脆的铃声,一点点拨动着人沉寂的心。
杨弦筝急奔出了将军府,在夜暮中寻找逸成兄妹。她虽然有些气愤逸成不顾青红皂白地冤枉她,但也明白事情的重要性。逸成的眼神令她有些害怕,从逸成到杨家开始,她一直把他当成一个供她使唤的下人,一个不会反抗只会一直听从她的话。
可就在今天,他好像会反抗了,如同一只狮子隐忍够了便开始守护自己的领地。
她一边追赶一边寻找,远方的山影在夜色中静静地注视着街上的人影,犹如一只安静的狼趴坐在那里。
“逸成,逸成。”杨弦筝一路追寻。朝着城门跑去的她已经难以在夜幕中找到逸成。
她茫然地往回走,一步步越发沉重。
将军府的大门依旧开着,门口的小厮等候着杨弦筝的回来。
晚风过耳,声音在空中回旋。杨弦筝又看到了熟悉的家门,只是,也许以后那个本该陪着她一起回家的人也许永远也不会回来了。
“筝儿,你怎么现在才回来,逸成呢?”杨将军见到刚回来的杨弦筝,急忙上来问到。“朝中最近有些事要忙,爹也是刚回来,你吃饭了吗?逸成去哪了?他没陪你一起回来?”
“爹,逸成不会回来了。”杨弦筝黯然失色。“他已经离开杨家了。”
“这是怎么回事?”杨将军有些不解,“我今天还刚和他谈得好好的,他也答应辅佐我为国效力啊!筝儿,发生什么事了?”
“逸灵死了,逸成就带着她离开了。”杨弦筝不解地说到,“我不过叫人做了一碗粥给她吃,谁知她后来就突然中毒了。”
“那孩子怎么会突然死了,筝儿,你说她中毒,是什么毒?”
“家里的大夫检查后说是孔雀胆,可我根本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爹,你相信我,我不会害逸灵的。”
“傻孩子,爹当然相信你了。你先好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好端端地你要给她粥呢?”
“爹,你不是说今天将逸成叫去谈话了吗?”
“是啊,朝中有些事。我想让逸成锻炼一下,逸成这孩子是块好料,说不定以后可以帮到我。”
“他原本是不肯去的,逸灵病重,他想回去照顾逸灵。后来我说要帮他照顾妹妹,他才去了。可是我回来后逸灵已经服过药了,我就命人送了碗粥过去,谁知道她就突然死了。”
“你说她服的药有毒?”
“这不是我做的。”杨弦筝急忙说到。
“爹当然知道,可这是谁在背后做的呢?这样做逼走了逸成,对谁的好处最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