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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猛龙过江 1(5)

——这个嘛,最近物价上涨很多,至少要一百万。

一,一,一百万?那究竟是几辆摩托车?叔叔绝望地低下了头。即使切墩儿师傅没有偷钱逃跑,他也去不了香港。

——你问香港干什么?

——没,没什么,就,就是好奇……

——臭小子,真无聊……

马社长笑了笑,突然把杯子递给叔叔。

——你也来一杯?

——不,不,不用了。

——什么不用了,接着。

叔叔喝了马社长倒的白干。空腹喝下四十多度的酒,感觉胃里热乎乎的,像着了火。混乱和郁闷的心情似乎被烈酒洗刷得干干净净,这种感觉还不错。就这样,中国餐馆的社长和外卖员推杯换盏地喝到了深夜。

——我从来就没相信过他。

快到午夜了,马社长的瞳孔开始涣散,舌头打卷。

——我和很多人打过交道,一看就知道。那个人不能百分之百相信,所以我暗暗告诉自己要小心。奇怪的是,我控制不住自己。

也许这就是爱吧。叔叔在心里想,但他只是默默地听着。

——说实话,钱我一点儿都不心疼。钱,再赚就行了。可是,不能以这种形式背叛别人啊。

马社长唠叨了很久,终于哽咽起来。叔叔尴尬地坐着,突然,马社长猛地抬起头来,问道:

——你也会背叛我吗?

中国餐馆外卖员怎么可能背叛社长?私吞收回的饭钱逃跑?叔叔稀里糊涂地摇头。

——不,不,不会的。

马社长似乎看穿了叔叔的心思,茫然地看了看他,冷笑着说:

——我懂点儿相面,你也是叛徒的样。从你刚来我们店那天,我就看出来了。

叔叔的脑海里猛然掠过吴顺的面孔。这么说我也是和切墩儿师傅一样的叛徒?她过得怎么样?像马社长这样因为遭人背叛而咬牙切齿,每天夜里借酒浇愁吗?肚子里的孩子呢?叔叔喝醉了,脑子里乱糟糟的,心情很痛苦。

——没有谁从开始就打算背叛,有时候人不得不选择背叛。如果在这种情况下仍然坚持不背叛,那就是君子。这样的人在社会上很罕见。

马社长又自己倒酒喝了起来。

——他为什么要这样?如果真是不得已,为什么不告诉我……这点让我难过和遗憾。

说完这句话,马社长就趴倒在桌子上了。

叔叔背着马社长去了二楼。叔叔也喝醉了,没有力气,控制不了像章鱼一样蠕动的马社长。两个人的身体相互纠结,隔着薄薄的睡衣紧紧相拥。这时,马社长仿佛产生了错觉,使劲抱过叔叔的脖子,蹭着他的脸,冲着叔叔耳边窃窃私语:

——可以把我抱紧点儿吗?

刹那间,二十岁青年感到困惑的同时,也被无法克制的强烈欲望包围了。他把脸埋在马社长半裸的乳房上面,不顾一切地用力抱住她的腰。

——对,紧紧地!再用力!再用力!

叔叔的脑海里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只感觉浑身的血液疯狂涌动。叔叔猛地抓住了马社长的乳房。正在这时,马社长突然清醒了,推开叔叔的胸膛,啪地打了叔叔的耳光。叔叔大惊失色,回过神来,急忙离开马社长的身体。我又在做什么?叔叔惊慌失措,怔怔地站着。马社长似乎也很慌张,不敢正视叔叔的眼睛,坐在床上说:

——下楼睡觉去吧。

叔叔觉得应该辩解几句,可是满心惊慌,还有做了不该做的事的犯罪感,还有犯了大错的溃败感,脑子里乱成了团,什么都想不起来。叔叔迟疑片刻,最后一声不吭地转身下楼去了。身后传来马社长颤抖的声音:

——都忘了吧,今天我大概是疯了。

猛龙过江 2

叔叔离开的第二年冬天,祖母去世了。虽然年纪大了,但是祖母没什么严重的疾病,谁都没太在意。早晨妈妈去请安的时候,发现祖母永远地离开了,就像往常睡觉那样。每个人都安慰父亲说是喜丧。父亲的孝心超出常人,他说自己是不孝之子,没能为祖母送终。整天面壁而坐,默默地流泪。

碰上这种大事的时候,可以看出同姓村庄的优势。村里的近亲纷纷赶来,从早晨忙到深夜,靠我们家的租地谋生的佃户也都像自己的事情似的挺身而出,分不出谁主谁客。第二天,连住在远处的亲戚也全部到场,村里热闹了好几天,就像举行大型宴会。我第一次面对亲人的死亡,第一天有些难受,感情混乱,不过很快就因为可以理直气壮地不上学而产生了放假般的解脱感。当时哥哥在学校附近寄宿,只回家一天,就因为快要考试而先回去了。妈妈让哥哥快点儿回去多看书,为此还和父亲大吵一架。父亲叱责说,不管大学多重要,也不能连祖母出殡都不参加,这太不像话了。

这时候,哥哥的性格和以前截然不同,昂首挺胸,几乎不跟我搭话,因为远近都知道他学习好,哥哥自然对读农业高中或工业高中的朋友表现出露骨的蔑视。哥哥又有着别人无法理解的自卑情结,那就是自己来自连个小店铺都没有的江村,所以对故乡保持非常冷漠的态度。这个百分之八十的村民都姓权的同姓村庄,被哥哥看成无法进入文明世界的未开化部落,保存着童年回忆的故乡也被看做在现代化的行列中落伍的残兵败将。他比任何人都强烈地渴望摆脱前现代的无知和野蛮,以及贫穷。唯一的途径当然是努力学习,考上首尔的大学。即使在他考上首尔的名牌大学,赢得所有人羡慕的时候,即使在后来通过司法考试成为律师的时候,这种自卑感依然顽固地牵绊着哥哥的脚步。

出殡前一天,叔叔回家了。深夜时分,门口乱糟糟的,出去一看,身穿黑色西装的叔叔走进院子。我高兴得赤脚跑了出去。也许是太久没见的缘故,感觉叔叔有点儿陌生。我犹豫着露出尴尬的微笑。叔叔视而不见,径直上了廊台,走到祖母遗像前磕头。我生怕叔叔追问我为什么没把双截棍交给宗泰,于是赶紧回房间,偷偷地把双截棍藏到看不见的地方。

这时,外面突然传来巨大的哭声。我出去看,原来是叔叔在祖母的遗像前哭泣,肩膀颤抖。几天来听到无数的哭声,然而这样哀伤的哭声还是第一次。从小到大我几乎没见过叔叔哭,他哭的样子显得很陌生。叔叔像个孩子一样扭曲着脸,鼻涕一把泪一把,悲伤的哭声里不时夹杂着“母亲、母亲”的呼唤。平时他从来没这样称呼过祖母。虽然生前从未对他说过什么温暖的话,可是如果没有祖母,这个排他性的同姓村庄里不会有任何人照顾年幼的叔叔。难道他也清楚这个事实?叔叔一直哭到负责护丧的堂叔把他拉走。

祖母没有对叔叔表现出特别的亲切,却常常在暗中充当叔叔的保护伞。叔叔青春期的时候,妈妈说你又不是我的孩子,我不能给小叔子洗内裤,你自己洗吧。不懂事的青春期男孩不可能把衣服洗得干干净净,内裤里经常散发出异味。因为不常洗内裤,不仅有异味而且常常没有内裤可换,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叔叔索性不穿内裤了。有一天,家里的小狗叼着一块黄色的布片,父亲抓过来一看,原来是叔叔的内裤。叔叔把脏内裤堆在一起,藏到廊台下面,小狗闻着气味找到了。了解情况之后,祖母悄悄叫来叔叔,告诉他自己会在房间门口放个箩筐,让他不要把内裤随便乱藏,放到箩筐里面。第二天叔叔走出房间,发现门口果然放着用包袱遮盖的箩筐。直到叔叔离开家门,祖母都负责清洗叔叔的内裤。除了叔叔,没人知道这件事。

我和宗泰急切地想见叔叔,听他讲首尔的生活。权氏家族的葬礼根本不给丧主家人休息的空隙。也不知道最初是谁发明的,小殓、大殓、成服、吊丧,这些复杂程序无休无止地进行,每顿都有丧食,接着又是不停地磕头,膝盖都磨破了。终于到了出殡的日子,几天来的复杂程序压缩起来,再隆重地重复一遍,大概程序才算结束。几夜没合眼的丧主都疲惫不堪,睡了一整天之后,我又要去上学,根本没时间见叔叔。忙乱的葬礼结束,迎来了周末。放学回家,我先找叔叔,妈妈说他去后山了。我把书包扔进房间,快步跑去。果然,叔叔呆呆地站在松林中间。

那里曾经是叔叔每天清晨习武的地方,那时地面总是光滑平整,自从无人问津之后,这里长出了茂盛的杂草,水泥做成的杠铃和削木而成的木人桩上长了青苔,松林宛如闭门的武馆,蔓延着悲壮而凄凉的气息。

——学,学,学习还好吧?

叔叔坐在小石头上,问道。

——嗯?还,还行……

久违的叔叔让我感觉陌生,我尴尬地微笑。叔叔像大学生似的蓄起了厚厚的长发。难道是因为喝着首尔的水长大了一岁?他的眼神更加深邃,神情有些忧郁和沉重。

——叔叔,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我从最想知道的问题问起。

——不,不,不知道,总要先守,守,守丧才行……

叔叔遥望着对面山上祖母的坟墓,说道。

——摩托车卖掉了吗?怎么没骑摩托车回来?

——嗯,太远了,放在饭店里了。

——叔叔,你会做炸酱面吗?

——炸,炸酱面?

——嗯,父亲说你在首尔的中国饭馆学烹饪。

——是,是,是的。

——那你在家里也能做炸酱面吗?

我怀着叔叔也许能为我做炸酱面的期待问道。叔叔摇了摇头。

——这,这不行,没有材,材,材,材料……

这时,松林入口处传来呼唤声:

——尚九!

回头一看,原来是宗泰。宗泰把牛拴好,灿烂地笑着跑过来,低头向叔叔行礼。

——师父,您好吧?

——是,是的。看来是下,下崽了?

叔叔看了看宗泰家母牛旁边的小牛,问道。

——是的,是头公牛。

宗泰面带微笑,自豪地抚摸着小牛的背。伊娥是两个月前生的小牛。幸运地生下了公牛。宗泰家好像中了大奖,虽然没什么钱,却做了年糕,分给村里人吃。转眼间,小牛已经长到宗泰那么高,蹒跚着跑起来了。

——你,你们,这,这段时间好像没练武,武术。

叔叔看了看杂草丛生的衰败松林说,语气无比惋惜。我感到内疚,顾左右而言他,使劲用脚踢地。

——没有人教……

这时,宗泰不识时务地问叔叔。

——师父,你会做炸酱面吗?

我戳了戳宗泰,冲他使了个眼色。

——我刚才问过了,不行。

宗泰难为情地搔了搔头。

*

不管怎么问,叔叔对首尔的生活都绝口不提。他并不是中国餐馆的厨师,只是个外卖员,这期间攒下的钱也都没了,他什么都不想说。从学校回来,常常看到叔叔躺在漆黑的房间里,望着天花板沉思。不知道他有什么苦恼,经常睡不着觉,发出长长的叹息。

第三次祭祀之后,又过了大约一周,叔叔去了久违的镇里。心情郁闷,他想看场电影。住在农村的时候,到镇上就感觉复杂和繁华,然而从首尔回来后,叔叔感觉街上无比荒凉。电影院是全镇最大的建筑物,比起首尔的电影院来显得太小、太简陋,很凄凉。毕竟是来到很久以前初次看李小龙电影的熟悉的电影院,叔叔还是很开心。

电影院里正在上映闻所未闻的文艺片。叔叔心情复杂,根本没看进去。将来怎么办呢?好久没回家了,感觉陌生而别扭,心里也不舒服,他很想快点儿回首尔。回去之后呢?除了送外卖,也没有更好的出路。叔叔看着电影,想起曾经下决心要去试镜的事,感觉自己像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愣头青。区区中国餐馆的外卖员,竟然要扮演李小龙的替身!如果让别人知道了,肯定会觉得自己异想天开。想到这里,他情不自禁地红了脸。

走出电影院,叔叔想简单地吃点东西填饱肚子,于是朝市场走去。乡下市场和首尔的市场不一样,很清爽。面前放着篮子叫卖的老人在市场入口处列队而坐,看到他们,叔叔情不自禁地想起去世的祖母。他们的牙齿都掉光了,翕动着皱皱巴巴的嘴唇,注视着过往的人们。他们目光淡漠,仿佛所有的痛苦和悲伤都消失了。叔叔在市场里缓缓转了一圈,最后在市场尽头的简陋饭馆里要了米肠汤泡饭。比起干干净净却显得吝啬的首尔米肠汤泡饭,这里的汤泡饭给人以丰盛和富足的味道。叔叔好久没吃得这么香了。突然,他看到站在旁边卖鱼店门前的女人,慌忙转过身去。背着新生儿和商人讨价还价的女人正是吴顺。叔叔心跳加速。第一个抱着他的脖子表白的女人,也是第一次让他品尝到云雨之欢的女人,也是让他吐血离开故乡的女毒王,吴顺就站在面前。

他已经听说吴顺没死了,却没想到她还生了孩子。那孩子是谁呢?难道……叔叔藏在人群中,悄悄地打量着吴顺背上的孩子。孩子包在包袱里,只能看到后脑勺。也许是因为小小年纪又吃了氰化钾,最后导致难产,吴顺的脸色很难看,很难让人相信她只有十几岁。叔叔僵尸般坐在原地,直到吴顺买了两条鲱鱼之后离开市场。烤完鲱鱼后,有没有男人陪着她吃?叔叔很想知道吴顺过得怎么样,却又没有勇气跟上去。吴顺消失了,叔叔还在饭店里坐了很长时间。

我到底是什么人啊?叔叔恨自己,恨不得把自己打死。那么渴望爱情,却把向自己敞开心扉的女人变成这样!叔叔觉得自己是垃圾,对任何人都没有用,还不如当初和吴顺一起吃氰化钾死了。那天夜里,叔叔很久没有入睡,呼吸更加沉重。

叔叔对家没有感情,又不想马上去首尔,就这样独自在苦恼中度过痛苦的日子。某个凌晨,叔叔早早睁开眼睛,去了后山。不是为了习武,只是想吹吹风,缓解郁闷的心情。叔叔踏着露水的脚步无比沉重。那天雾很浓,树林仿佛笼罩着灵异之气,散发出神秘的气息。

叔叔到达山脚的时候,松林里传来奇怪的声音。这么早,谁会到这里来呢?叔叔有点儿紧张,慢慢移动脚步,距离松林越来越近,声音更加清晰。像野猫的叫声,又像男女交合时发出的呻吟。对叔叔来说,这个声音太熟悉了,他摇了摇头。他感觉地面发生了奇怪的震动,心也扑通扑通乱跳。叔叔加快脚步。声音越来越响亮了。叔叔的心里七上八下,深呼吸,然后拨开树木走进树林。亲眼看见声音的主人之后,他大惊失色,差点儿摔了个跟头。

李小龙站在树林中间。他裸着上身,正在用木人桩练习手技,加上雾气笼罩,气氛更加神秘。每次用手拍打树木,都会发出木鱼似的轻快声音。肌肉像火蛇轻轻蠕动。叔叔惊讶地瞪大双眼,盯着李小龙习武的场面。肯定是做梦吧?叔叔使劲掐了一把自己的胳膊。好疼!难道此刻看到的是现实?死去的李小龙怎么会出现在这儿?这样想着,叔叔仔细注视着李小龙手上的动作,和切墩儿师傅教给自己的截然不同。动作更快更强,出奇地精巧和复杂,胳膊完全不弯曲,真的很神奇。叔叔这才明白,原来切墩儿师傅教给自己的咏春拳都是骗人的把戏,自己却为了学这种假把戏而每月给他一万元!叔叔忍不住骂起了切墩儿师傅。

——兔,兔,兔,兔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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