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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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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去一身烟熏酒臭,身体清爽多了。穿着胸口印有米奇老鼠的白色大T恤,寒尽靠在阳台的栏杆上,仰头望着灰蓝的夜空。因为光害,这个城市的天空总是灰蒙蒙的。即使现在是夏天,天空中也只有稀稀落落几颗星子,仿若秋天收获后不慎遗留下的几颗豆子,寒碜碜闪着微弱的光。和那时候的夏天夜空是不一样了,再也看不到那样繁星闪烁的夜空,仿若一株巨大的丁香树将细细密密,挤挤拥拥的花朵开在天空,温暖的夜风吹过,带来似有若无的清香……。

“英理哥啊……”寒尽幽幽地叹了口气。

那年寒尽七岁,母亲吃完晚饭就出去了。因为父亲去世得早,家里现在还能靠过去的积蓄勉强度日,但是坐吃山空,每次母亲去银行取钱总是脸色惨白得好像抽了500CC的血又被投进河里冬泳,家里一切用度紧缩得似乎明天就要倾家荡产,这样下去不是长久之计。一向养尊处优的母亲不得不出去拜托父亲的旧日好友、领导、同事,甚至过去来家中求父亲办事仅有一面之缘的陌生人来谋定一份差事。以前母亲一直很有气质地在家中整理外公遗传下来的乐谱,像生活在象牙塔里一样,现在要抛头露面出卖困境为稻粮谋。原以为气质好像牙齿,好好保护也不是不能拥有,现在看来还真的只是奢侈的玩意儿,家道败落,气质也像乳牙一样弃我去者不可留。人在贫穷中除了生存真的是什么也顾不上。

“小尽,妈妈要出门了。路太远了,可能会很晚回来,今天妈妈就不带你出去了。自己一个人好好在家吧。”母亲一边换下拖鞋一边说,“不要等妈妈回来,困了就自己睡觉。”

“好,妈妈早点回来好不好?”寒尽虽然很经常遇到这样的情况,但是即使与母亲分离一小会也十分不舍。父亲的早逝让这对母女相依为命,彼此依靠得更紧。

“事情办好了就马上赶回来吧。”对女儿不舍的心情也能了解,母亲安慰道。办好?什么时候能办好呢?

即使寒尽年幼,但也知道,如果父亲还在世,不用母亲出去拜托,自然有人热心上门提供好机遇。而现在,父亲过世都两年多了,工作的事情还云深不知处。

“妈妈要把这些全都拿去?”她眼馋地指着桌上那些所费不赀礼物。

“嗯,求人办事就只能如此。这个世界上谁会对自己没有半分利益地凭白帮助别人呢?”难得过去与父亲优雅唱和《莫斯科郊外的晚上》的母亲也终于明白世态炎凉,人情冷暖的道理。男人的成长契机是事业,女人的成长仪式也并全非婚礼。

拉亮电灯,金黄的光芒洒满整个房间。屋子里静悄悄的,什么声音也没有。寒尽模仿老师白天上课的模样,用粉笔在小黑板上写写画画。

“同学们,我们今天来学习第十八课……”看着小黑板前空荡荡的地板,软软的童音将带着南方乡音的普通话一点一点地送入夏夜静静的空气中。

“八点了,妈妈还没有回来。”

“再等十五分钟就下去。”

“再等五分钟……”

……

无限的等待只能带来绝望,为了不忘自己绝望,还能继续等待下去,所以才让等待有个期限。

“妈妈不会有事吧。菩萨保佑妈妈不要死啊!”是撞车,还是碰到坏人,或许还有狗……一联想到无限种可能的危险情况,恐惧抓紧了寒尽的心,让她难受得要哭起来。年纪轻轻生活态度竟如此阴暗,完全是因为父亲的去世让她有一种很轻易就会失去亲人的错觉。而且对于她而言,母亲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失去的。父亲刚去世时,母亲伤心欲绝有严重的自杀倾向,大人们在劝慰母亲时就让她失去了一般儿童的天真、无忧无虑的安全感。那时才五岁,被大人们常常忽略的听众。

寒尽走到楼梯口。刚从灯光下走出的眼睛不能一下子适应眼前的黑暗,似乎全世界的浓墨集中到此地,涂抹出一片漆黑。平时短短的楼梯此刻那么漫长,走了很久还远远不到出口。楼梯间储放着邻居的蜂窝煤。幽蓝的月光斜射进来,黑色煤堆上的矿石碎片反射着微茫的白色亮光。从煤堆里传来蛐蛐细细的叫声。喉咙紧紧的,发出小狗一样模糊的呜咽声。穿越长长的黑暗到达光明。街上行人稀少,八十年代中期并没有现在这样人声鼎沸、热热闹闹的夜市。高高的路灯沿着马路稀稀的排列着。用纸垫着坐在屋檐下的阶梯上,看着路上或行色匆匆或悠闲散漫的行人。哪一个是妈妈?

“你叫什么名字?”

寒尽抬头看一眼,保持沉默。这是个穿着蓝白条海军衫,白色西装短裤的少年,深色的肌肤十分健康,看得出来经常运动,因此也让他有着超越同龄人的身高。

“这么晚了,你怎么在这里?”少年笑着,黑暗中看不清面容,只有雪白耀眼的牙齿。

“我……等妈妈。”寒尽转过头看着他,迟疑了一会才回答,“你是谁?”

好漂亮的小女孩!少年心中暗暗赞叹。剪到齐耳的学生头露出雪白圆润的耳垂,白嫩细致的皮肤好像牛奶洗过的玉兰花瓣,亮晶晶的大眼睛好像星星落在水银荡漾的湖湾里,挺俏的鼻子,朱砂点就的红唇,比妹妹用的郁美净包装上的女童还标致几分。脸庞有些清瘦,少了同龄女童的娇憨却多了一份清灵沉稳。

“你是谁啊?”寒尽看着高高的少年。

“你不认识我?我都搬来三个月了!”少年有些惊奇地说。

“不过我也没见过你。那群小孩子中没见过你。”少年有着俊帅的外形,聪明的头脑,在学校,在家族邻里都是让人注意的发光体。更何况,他的父亲是新调来的局长,这个局里的家属区里的人几乎都来他家拜访过。

“我不喜欢跟小孩子玩。”寒尽漠然地说,有着成年人才有的冷漠。

“可是你还是小孩子呢。”少年好笑地说。

“如果认为自己是小孩子,那么就只会做一些小孩子做的事情,那么长大的速度就太慢了。我要快点长大。”

“为什么?”少年好奇地问道。

寒尽抿抿嘴,没有说话,只是低下头。眼里的水汽一点一点地凝结,如山区的浓雾,由于过度饱和凝结成水滴,一颗一颗坠落在地上。

少年等了许久,看到潮湿的地面。

“为什么哭了?”他轻轻地说道。长这么大从来没这么温柔地说过话。

“我没哭!”寒尽偷偷地擦去泪水。不幸得很,泪水又止不住地冒出来。

“嗯,你没哭。”少年柔柔地回答,坐在她身边,轻轻拍打她的背。

“你妈妈去哪里了?”

寒尽没有回答。

“那你妈妈什么时候回来啊?”

回答他的依旧是沉默。

“那我陪你一起等吧。没关系,反正我每天夜晚得很晚回家。”少年无所谓地耸耸肩。

“我叫年英理,你叫我英理哥吧。住在你家后面那栋楼。”少年自顾自地说,“你叫什么名字?”

“寒尽。寒山寺的寒,白日依山尽的尽。”这是爸爸教她的。爸爸极为看重她,才三岁多时就教女儿唱英语歌,背唐诗宋词。

“这么有学问哪。”年英理赞叹道,“我叫你小尽吧。”

寒尽抿了抿嘴,小脸红红的,微微有些羞窘。

“这样吧,小尽,我抱你到树上去好不好?这样你能早一点看见你妈妈。”

“嗯。”寒尽止住了眼泪。

英理将她放在树枝杈间,自己甩掉凉鞋,双臂抱住树干,刷刷刷两三下,伶俐地爬上树和寒尽并肩坐在一起。各种不知名的花香混合在一起,既甜美又清凉在盛夏繁茂的星空下缓缓的飘扬夏虫渴睡的呢喃一点一点渗进渐渐清凉的空气中……

“英理哥呵……”那时儿童乃至少年时代,自己接受的第一份也是唯一一份友谊。

看看表,已经是快一点了。寒尽微微地叹了口气,轻轻走回房去。关了灯,屋里陷入黑暗。静静地躺在床上,心事浮翩。在这个城市工作快一年了,依旧陌生。平日很少出门,每个星期去超市大采购一次,熟悉的只是去超市的路线。即使再住上三年五年的,怕也是没有那种身心皆融的归属感吧。或许根本就依旧没有属于自己的城市了。父亲早已去世,母亲在研一那年因病逝世后,自己就变成一颗蒲公英的种子,随风飘落,无论在哪里都不会在意。因为再也没有让自己在意的事物了。这种彻底没有归属的感觉让心裂开一道口,森森地渗着的寒冷黑暗,这辈子怕也是补不上。

好痛!突然间肚子里好像装进了一个锥子,一阵阵尖锐的剧痛毫不留情地折磨着神经。寒尽痛苦地捂着肚子。怎么回事?吃坏肚子了?不对,这不是肠炎的那种钝痛。她苦涩地想,皱着眉头,终于忍不住微微张开嘴,低低地呻吟。脸色已经一片青白,喉咙里冒着刻骨蚀心的酸涩液体,冰凉的额前,背脊上已经薄薄地披了一层冷汗,四肢已经动也动不了。不,我不要晕过去。我一个人,晕过去了也没有人救。寒尽吐完,躺在床上闭上眼,喘着粗气。

窗外的圆月银亮得出奇,屋内静悄悄的,弥漫着淡淡的酒味与酸腐的气息。会这样死掉吗?寒尽消极地想。慢慢的,疼痛稍稍减轻,她已经累得昏睡过去。

突然耳边手机铃声音乐大作,将寒尽惊醒过来。

可恶,好不容易睡着!胃部还传来微微的刺痛,但已经好多了。幸好。

强忍着不适,寒尽摸起手机看了看,是英理哥的电话。

“小尽,你睡了吧?我只是想打个电话试试,没想到你没关机。”

“没事的,英理哥。”寒尽有气无力地说。

“其实是我太想打电话听听你的声音了,等不及到明天。”英理停顿了老半晌才说,“回去还有没有不舒服?”英理哥就是这样,过去也是。读五年级的时候,预报说有流星雨,英理哥非拉上自己,抱着棉被在屋顶上守到半夜看流星。

“还好。”

“真的?”

“没什么。”

“说实话!你这个笨蛋老喜欢逞强。”

“真的没什么。”

“小尽,你在重逢的第一天就要欺骗你的英理哥吗?”

“这已经是第二天了。”寒尽轻轻地喘息。

这下电话那头的年英理听得分明了。“你刺激了我的罪恶感。”他笑着说,“你是不是不舒服?”

“是啊。”承认了又怎样?他是你的英理哥,从小关心你爱护你的英理哥,但是那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而且那只是小孩子的交往。现在的这个英理哥……还是原来的那个英理哥吗?不,你太过分了,英理哥他能记住你已经是很好很好的了。

“哪里不舒服?”年英理紧张地问。寒尽从小就体质偏弱的事情他还记得。没有用心地去记,但也就是没有忘掉。

“肚子疼。不过现在好了。”

“小尽,你现在在哪里?”年英理双唇一抿,心里有了决定。

“家里啊。”

“你家在哪里?”

“问这个干什么?”

“告诉我!”

“不!”

“那我去问你同事。”

“你没她们的电话号码。”

“我有。那个叫安安的。”

寒尽无奈,只能乖乖报上地址。其实英理并没有安安的电话。即使是花花公子,也不会随便吃窝边草,陷朋友于不义之地。只是她太慌乱了,没有想到安安和她一直是在一起的,如果英理问了电话,她应该是知道的。

“我马上过去!”年英理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寒尽非常不安,这样的关心让她无法泰然处之。他的关心却与十七年前相比没有分毫减退。但,毕竟,这毕竟是十七年后的重逢。那个记忆中的是一个意气飞扬的少年,现在面对的却是一个没有记忆的陌生成年男子。

思绪万千间,门铃响起来。黑夜里,声音格外的响亮。黑暗中寒尽来不及找鞋,光着脚按下门铃下的按钮,打开公寓下的铁门。

“来得好快。”寒尽惊讶地说。这一带是老区,新楼旧楼交错混杂在一起,巷间小道弯弯曲曲、错综复杂。她这栋楼又在小区深处,很不好找。而且又是晚上两点多,连问路的人都难以找到。

“呵呵。晚上没警察开罚单嘛。”

“英理哥!”

年英理连忙好好解释,“住了两年多了,这个城市很熟。不过找你这栋楼倒是费了不少时间。”

看到寒尽苍白的脸,年英理拭拭她的额头,皱着眉说:“好凉。赶紧去穿鞋。”

“我现在送你去医院。”

“不要。英理哥。明天去好了,反正一会就天亮了。我现在真的没事了。”

“不行,万一你又胃痛起来怎么办?”

“不会了,我已经一点都不痛了。真的,英理哥,明天去吧,不要逼我。”

“吃药了吗?”寒尽躺在客厅里的沙发上,年英理坐在旁边。

“吃了片止痛药。”

“再喝点热水吧。”

“没有热水。”

“你用冷水服药?”年英理声音又提高起来,勉强压抑着怒火,为她不善于照顾自己而心疼。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年来,他没有刻意地想念过,却也没有忘记寒尽。不然怎么在迪厅,一听到“寒尽”两个字,他就马上想起了她,那个年幼文弱又好强倔强,凡事不输于大人的气度的小女孩。

“那个时候很不舒服,根本就没办法烧水。我现在就去烧水。”寒尽又坐起来。

“不要动。一切我来。不然我月黑风高地摸来干什么的?采花?我才不采一朵毫无生气的干燥花。”他故作鄙夷地看着寒尽。

年英理烧好开水,右臂小心地托着寒尽的背,让她靠在自己怀里,将杯子放到唇边试了试水温,“喝点热水会舒服些。”

“好。喝了这杯水就好好休息。”

“你的卧房呢?”年英理四处打量,有一扇紧闭的门,走过去拧了拧门上的把手,门已经上锁。转头看着寒尽有些不自然的表情,沉下脸来再一次发问:“不要告诉我,这不是卧室。”

“嗯……”寒尽支支吾吾。

“怎么啦?”看到她的古怪深色,越发生疑,“这就是你的卧房对不对?”

寒尽红着脸没有表示。

“把门打开啊。”

寒尽坐着没动。

“里面有人?”他有点不是滋味地问,“我的热情关心是不是有点多余?是不是打扰到你什么了?”

“不,没有。”

“那你为什么不打开。”

“我……”

“钥匙。我帮你开门。你应该躺到床上好好睡一觉,明天陪你去医院检查。”

“我说钥匙丢了,你会不会放弃?”寒尽不抱希冀地问。

果然,他坚定地摇摇头。

“小尽,为什么不开门?有什么我不能知道的秘密么?”

寒尽依旧没有说话。

“小尽。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对不对?”他装出一副挟恩图报的小人嘴脸。

“你这是一本万利的生意。”寒尽被他逗笑了,说。

“好吧,那你就滴水相报也行。我帮你烧开水,你也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好不好?”

话都说到这分上了,寒尽也不好再推三阻四。拿起茶几上的钥匙,打开门,卧房里还残留着酸腐的气息。虽然刚刚在英理到来之前,她勉强将呕吐的脏物清扫干净,但是呕吐过后筋疲力尽,眼前发黑,肚子仿若被人狠揍一拳的钝痛,浑身绵软无力,根本没有办法再做进一步清洁工作。

“我、我没来得及拖地板。”寒尽微微红了脸。

“这就是你把门锁起来的原因?”他一脸不可置信。

“嗯。”

“傻瓜!”他叹了口气,“去休息吧。好好睡一觉。今晚我在这里陪着你,有什么事叫我。”

看着寒尽光着脚走在地上,皱起眉头问:“你的拖鞋呢?”

“弄脏了。”

“你就是这样,不会好好照顾自己。叫我怎么放心?”英理深感无奈地摇摇头,伸过手来,一把打横抱起她走向卧室。

“放下我!”寒尽轻轻地说,脸又红了。这样被他抱着,虽然小时候英理哥也抱过自己,但是那是和现在完全不一样的感觉。强壮的胳膊,薄薄的衬衣下的体温,坚实的肌肉,还有怎么也忽视不了萦绕于鼻的男性的体味。这一切是那么陌生,让人心生惶惶却有矛盾的有安全感。

“到啦。”英理轻轻地放下她,小心地盖好毛巾被。看着灯光下娇怯憔悴的脸,心中怜意顿生,柔情万千。修长的手指抚着她的脸,慢慢俯下身,亲亲她的额角,“晚安。”

寒尽微微一笑,这样的亲昵如手足亲情,是母亲去世后一直无法感受到的。心里温暖而舒畅。就好像雪夜里,坐在柴火烧得很旺的壁炉前,懒洋洋地看侦探小说,还有一直牧羊犬躺在脚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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