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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我想告别这苦难的生活

“神经丽,还不去倒马桶?”也不知怎的,住在附近的人居然都知道了我在酒吧里的艺名,虽然这对我来说没啥,可毕竟上班的地方喊我的名字最好别人还是别听见为妙,可我想了一下,算了,这里毕竟也不是我的久留之地:难道我神经丽,哦不,是叶丽敏从此一辈子都活在“神经丽”的阴影之下吗?不。

“哎,我来了。”很快的,我跟着去倒马桶,目前我的出租房必须打扫干净,然后下班后,我必须等待时机好好调整身心,我买了马斯洛的学说因为听说他的励志书籍对人很管用并且我开始研究香港以及台湾还有国内外一些名人的事迹,我希望这些名人的事迹对我是有用的,当然我还买了一些其他的书籍。

隔壁的王婶,尽管她常常静静的坐在她的出租房前,虽然我很纳闷她的身份,而王叔的身影我一直没有见到,但我看见她的身影的时候,总觉得她十分孤寂,可我没有胡思乱想,毕竟那有点不太礼貌……王婶喊住了我,“哎,听说,你在那个酒吧上班吗?”

我讶异的看了看她,王婶今年才三十来岁,所以“王婶”算我们叫老了她,而我今年也才十八岁,虽然这年纪对于一些“********”来说倒未必见得年轻,但是基本上这个年龄还能凑合的再吃几年青春饭,哪怕我真的看起来长相不怎样,而且目前的我脸上青春痘肆虐的几乎有些凶猛,然后再加上劣质化妆品的修饰,整体看起来虽然青春动人,但是酒吧里美女那么多,所以我并不可能有什么机会会被人盯上我的什么美色。

“难道王婶觉得我在酒吧里上班有什么人会喜欢我不成?”也许潜意识里的,我仍然担心别人对我的异样眼神,另外这也很像我在自己的住处我被人称为“神经丽”那么其实我仍然感到不太愉快的,但别人已然这么称呼了,为了生存,所以我也不能解释太多,毕竟我的行为也没法不表明我能不是“神经丽”。

王婶摆摆手,急急的问,“那你,你说你王叔会去那种地方吗?”我想了下,还真不可能。虽然,我确定王叔出现在我面前,那我未必认得。

但是,如果王叔真的出现在我面前,那我还是认得的。所以我摇了摇了头,“我每天在酒吧里看见来来去去那么多人,但王叔我从来没见过的,如果我见到了他的话,那么下次我会告诉你的。不过,到目前为止,反正我还没见他去过。”

王婶点点头,然后这才神秘的附在我耳边,“我、想、去、酒、吧、上、班。”然后她朝着我眨眨眼,这眼神很明白,意思就是叫我别泄密,如果她去不了的话,那我仍然不能把这个秘密告诉他人。

我吃了一惊,难道王叔不给她生活费了吗?但是,我不好多问,只得问了一下,“这,王叔知道的话,那不是要怪我吗?……王婶,你也知道,酒吧风气是很多人有偏见的……尤其是,一些家里有人知道的话,一些并不见得谅解得了……”我嗫嚅几句,回想家中的奶奶,举目无亲的我在这边,毕竟感到能够生存下来已是极好,自然顾虑比她们少得多了。

王婶点点头,方才道,“我就问问,等我要是家里没钱了,如果你那边招人,能不能帮我问问。”她显得笃定的样子,好像这架势明天就要去上班一样……

我了然,然后转身上楼,根据我对王婶的观察,有可能,她这一去,未必还会再回来这出租屋……别问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这么想……也许,是王婶给了我这种感觉吧。一种预感。果然,后来,她没直接问我,倒被我发现她直接在酒吧里上班了。

王叔来找我,这时候的我发现他秃顶,中年,矮胖,而且口臭,但我不好表现出厌恶的神色,他嚷嚷着好像是我怂恿王婶去了那边,我就说我真的不知道,不信你问王婶,然后王叔拿起一条凳子砸在我的门板上,骂了声“婊子”好像王婶是被我带坏而且整个社会风气是被我败坏了一样,我委屈但我不敢与他较劲,因为我毕竟也是一人出门在外,虽然我什么坏事都没干,这个时候忽然外头有人喊起来,“王婶,你去哪儿?”

我纳闷的张望,刚滴落的泪花来不及用手擦去,然后我看向窗外,惊讶的发现王婶急急的回头收拾衣物,本来我还想继续辩解,但此刻辩解肯定对我没用,所以我也索性跑到王婶那边去了。

王叔上前拽她,“怎么了?怎么了?搬到哪里去了?哪里去了?”

王婶顾自收拾衣物。看着看着,我忽然了解,好像王婶还真的不是王叔的老婆。而我听人说,王叔自己是有老婆的。而王婶本来是他们村里的一姑娘,然后他去了那边带了她出来……估计,她家里人都不知道她在这边是跟他一起了,却还以为她在这边打工……

“怎么了?我说能不走吗?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话吗你?……”王叔……其实我真的不想这么称呼他了,不过我也不知道他的其他称谓,所以我也只好继续看着他,看着他劝说她的时候好像显得自己很有道理,但让我心里感觉很不舒服。

“我有什么对不起你的?你非得走不可?做人不能这么没良心吧?”骂骂咧咧。

“王婶”怒目而视,可能考虑到这边很多人有的话是不能说出口的,所以她索性隐晦的点了一句,“没什么,我就是想自己搬出去了。因为我打算自己有份工作。”

“那你用得着去那边上班吗?那是什么地方?好端端的女人去了那边,那以后还能嫁人吗?”“王叔”说的诚恳的模样,看起来是为“王婶”真心考虑的。

虽然我感觉不喜欢“王叔”,但我却也不得不看“王婶”到底怎么一个做法。

“放开我。”

“王婶”扭动了下身子,闪过“王叔”的拉扯,一字一句的说,“我—们—完—了。”末了,她又盯着他的面庞,说了一句,“我们完了。”

“王叔”大吼一声,看起来他很想打人,但他打不下手,咬牙切齿的说,“哪个小白脸迷住了你?你妈****的被他搞的爽死所以现在就想走人?看我不告诉你爹妈!”

“王婶”冷冷一笑,这个时候的她再也不顾忌颜面,“你说啊,你告诉他们,我一来这边就被你这人渣强奸了好几年,现在我好不容易打算成家了,现在我要去上班、上班。”她冷静的说着,面上浮现起讥讽的笑容,这笑容看起来令人好不心凉。

“王叔”理亏,“妈了个逼的。”然后他转向我,就想揍我一拳,“小婊子……”他正要打过来的时候,我连忙闪,但幸好,眼前有一个拳头恰巧的接住了他的拳头,我心想好险,却觉得十分委屈,但我是这边出租屋内唯一一个在酒吧上班的女子,虽然我品行良好,可我被人这么凌辱……是的,我觉得我被侮辱到了,因为他把一切怒气都责怪到我身上来了……但是,那明明是他自己不对在先……再说“王婶”,恐怕她想去酒吧上班,那还未必是因为我吧?……我看了看“王婶”,感觉她有些心虚的低下头,显然她也不愿意面对我,而情愿我被“王叔”泄愤……

顿时,我的心中对“王婶”的好感也逐渐消失了……

(一)

“干嘛打人呢?没本事管好自己的‘婆娘’,找小姑娘出气算怎么回事呢?……”这声音,低低的,我忽然感觉这好像正是曾经的我,一直都没法忘记了的饮酒好像酒量不太好但仍然在保持着镇定与清醒的那个低低的声音。

别问我为什么记得这么清楚,因为我就是记得,因为这个声音的主人,他的一双眼睛当时也令我感觉十分着迷。虽然,我说不清那双眼睛为何如何使我着迷。好像,那里面有无数的秘密等我去开采一般……但,我们显然是不认识彼此的,不是吗?

他怎么会在这里出现的呢?难道他是为了我而来……但我很快打消了这念头,回视如今的自己,邋遢的围裙以及蓬松的散发,我想起我手中还拎着的一只黑色塑料袋裹着的马桶,隐约的臭气可以从马桶里发现,顿时我连忙把马桶放到了一边,不好意思的站的离他们远了点,同时我以敬仰的但是自己却根本控制不了的吃惊的快滴下口水的表情看着那位帅哥握住了“王叔”的拳头。

“妈个逼的。”“王叔”还想动手,但对方根本不管他,拿了手机直接拨打“110”,3分钟之内,居然协警直接赶到,然后协警直接拨打所内的电话,然后这个让我目瞪口呆的帅哥朝着“王婶”一笑,“这姓王的畜生,拐卖妇女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除了你以外还有其他女人受骗上当的,大概你不知道,不过那边有人报案,所以我专门过来看一趟……”

“王婶”脸上神色莫变,因为她一直以为自己还真的是被“王叔”所爱,此时领悟过来,不由哆嗦了嘴唇,问,“他,他怎么,怎么还有其他女人呢?”

“不多。”他的回答让“王婶”松了口气,“五、六个吧,好像她们当中有的人还都认识的,自从被他骗了之后,估计也没脸面回娘家,现在她们都在派出所录口供呢。那么,你要去吗?”

“王婶”急急赶去,看不出到底是想把他保释出来,还是也为那边“拐卖妇女”增添一条报案记录。

(二)

自从那一面后,我再也没见过那位帅哥。

我想,大概他也没认出我来吧。

虽然,我记得那一回,那一回在酒吧厕所里,虽然当时黑夜,当时我以为黑夜的神秘能够增添若干我的魅力,但是问题是这次在白天,白天里我瞧见了他的面貌还有气质还有其他……这使我觉得他绝对不仅仅是当初小弟告诉我“又脏又破的旅馆”作为“栖息地”那么简单。

或许,他是一位卧底?……丰富的想象力告诉我:这是一个十分具有奉献精神的卧底,他的父母是双职工,由于他毕业之后尚未找到理想的工作,于是他的上司派遣他去做卧底,而他有时候必须栖身在这种又脏又破的小旅馆或者是当时为了捉拿一个世界级别的大毒枭,但是,没想到……当他追踪到我们酒店的时候,那个大毒枭失踪了……所以,他心情不好,然后他喝醉了……最后,他被我发现的时候,然后我以为他是一个酒醉了的客人……所以,我让小弟叫司机送他回到了那个他卧底所在的旅馆……

编完这个故事,我自己也觉得不是很有说服力。所以,感觉有点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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