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涵一行人就这么边换尿布边停下欣赏风景大概一个月,走到了一条四马车可并行的道,极其宽阔,只见人群不断,有骑骏马飞驰的,也有背着包袱走路的,时常还能看到背着剑的修行者。
不过大多数的修行人见到姬涵等人,急忙让到一边走去,虽然姬涵他们都隐藏了境界,可甲一他们身上冰冷的铠甲,以及多年混迹修行圈敏锐的感觉还是告诉他们,这群人并不好惹。姬涵拍了拍老马的脖颈,眯着眼望着不远处隐约可见的城池。甲一上前,附在姬涵耳边说道:“主人,前面是郑国都城,寤生公子似乎在,您要不要?”
听到这话,姬涵转头就骂道:“你丫是不是当我傻啊!新郑是老子的第二故乡好不好,这座城哪有好吃的,哪有好玩的,哪家青楼的姑娘,咳咳,那个,总之,我知道这是新郑,至于寤生那小子。”说到这,姬涵望着川流不息的人群,缓缓说道:“恐怕他早已等着我呢吧!
只见姬涵大喊一声:“小子们随我新郑一游。”甲一他们很丢脸的用手捂住脸,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老马一步一歇的载着哼着小曲的姬涵和睡着了的李兮向新郑而去。时黄昏老马,一人潇洒的背影映在地上,使人不由得感觉到神经之后的那一缕沧桑。
望着因岁月斑驳而浮上一片青苔的城墙,姬涵不觉有些想起自己孩童时,这座城墙还没有建成,自己和那个曾经的弟兄一起在城墙地基上四处奔跑玩耍,穿着华贵的锦衣在旁边和泥的泥潭里打滚,之后回宫被各自的母亲罚在殿外一齐站着,两个人傻呆呆的看着夕阳,胡扯着自己未来一定要秒天秒地秒空气,妥妥会成为史上最年轻的启天境的天才,可是如今自己已经成为了最年轻的天启了,却拼命的怀念起当年的无忧无虑起来。那时没有争斗,没有日复一日的修心,没有那么多人隐藏的虚伪和算计。只有两个无邪的孩童手握着手面对着母亲的责问,世人的目光,分担着彼此的人生。
就在姬涵陷入迷茫的回忆中时,只听旁边一个粗旷的声音在旁边响起:“喂,你到底进不进啊?后面的人都被你挡住了,不进你能离远点不?”姬涵听到这话回过神来,看了看四周,什么都发现,就在姬涵有点纳闷时。刚刚的声音再次响起:“瞎瞅啥呢?我在你下边呢!”
姬涵向下一看,顿时“嘿嘿”的笑了起来,只见自己的马脖子处站着个五尺左右,准确说还要左一点的胖墩,穿着普通将士穿着的制式铠甲,手里拿着把比他还要一个脑袋那么高的长戈。看着对自己瞪着眼睛的胖墩,姬涵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笑的这个花枝招展,把怀里的李兮都给摇晃醒了。
睡的好好的被弄醒了,李兮表示很不开心,所以,哇哇的大哭起来。这下吓坏了正在乐的姬涵,只见姬涵手忙脚乱的开始哄着姬涵,似乎是看出了爹爹表现的歉意,李兮摇了摇小肉爪瘪了下嘴,接着呼呼起来。
姬涵见此,不自觉擦了擦头上根本没有不曾有的冷汗,转身去看那胖墩兵士,只见胖墩修士手中的长戈不断摇摆着,感觉下一刻就要倒下,但是只见兵士闭上眼睛双手莫名的擦着手中的长戈,愣是没有倒下。看到这,姬涵习惯性的眯了眯眼,说道:“小伙,你似乎并没有到承器境啊!”“关你”胖墩兵士正要说关你屁事却看到了姬涵那眯着的基本看不到瞳孔的眼睛,但就是这双小眼睛,却使兵士感觉到刺骨的寒意,似乎自己要真把那个屁字说出来,自己就会化成飞灰,就连收尸都做不到。兵士小声的说道:“我,我是因为到了借意境,才被招进来的。”“哦?有点意思啊!”
姬涵摸了摸自己硬朗的胡茬,拍了拍老马的脖颈,说道:“走吧!耽误了这么久,他该着急了!”说完,只见老马喷出了浊气,慢腾腾向城中走去,甲一他们在后随行。望着离去的姬涵一行人。胖墩兵士感到刺骨的寒意也随之消失,正在纳闷时,只见守城门的另一个兵士朝自己走了过来,拍了拍胖墩的肩膀,说道:“你小子胆子可真不小,那种大人物你都敢催,你没看到那四位随从穿的铠甲,那可是传说中重达三千多斤的陨铁打造的重铠啊!这东西知道的人可不多,我也是偶然间听我那在城主府做侍卫的兄弟说过,刚刚那位看起来身份不简单啊!你小子命挺大啊!”那兵士说完,就留下胖墩修士独自在原地,一脸的目瞪口呆。
进了城的一行人,望着四旁的小摊,过往叫卖的挑担小贩,姬涵回过头看着不断伸头四处看的甲一他们,不由得一乐,笑骂道:“行了,你们都去浪吧!我自己去见那小子,你们可劲的撒欢啊!过了新郑,咱们就不进城了啊!”“是”只见甲一他们一顿乱吵吵的架马离去。
姬涵看了他们一眼,继续向前走去。老马缓缓的向前走着,一直走到一座小山前,城中有一座山本就是件稀奇的事,可这山还被一圈栅栏喂了起来,只有中间开了个口,旁边立了块石牌,写了一个大大的红字“禁”。还有兵士守在石牌前。
老马似乎什么都没看到,继续向前走着,走到兵士前,却见兵士举起了手中的长戈,老马疑惑的看了看那对着自己的长戈,似乎有些奇怪,转动了下大眼睛,似乎是在说,还有人敢拿这玩意对着我?老马正要不理,向前走去,只见长戈刷的伸了过来,瞬间只离老马的脑袋不足几寸远。
老马望着那冰冷的长戈的尖,嘴张开,似是咧嘴笑了起来,之后,所有的人都吃惊的看到一匹老的都快掉毛的马,身子猛地一摆,前后调了个位,后蹄一下别开面对这的长戈,向那兵士一蹄子向上蹬去。只见兵士莫名的飞了起来。
做完这一切,老马转了个圈,继续悠悠的迈着步向山上走去,这次却没人敢拦着了,只见老马已经快到半山腰的时候,石牌前“啪”的掉下了一个将士,只见地上有血缓缓流出,汇到石牌的基座下,形成一个小洼,有胆大的将士向前看去,只见那死去的将士胸前有个凹着的大坑,血就是从大坑的后面流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