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子若,巧言令色是救不了你的,你还是祈祷你妹妹没有什么事吧!”易继风说话毫不情,已经认定了子若的“罪行”。“我木有妹妹,要是王爷喜欢,可以拿去!”子若是不会吃亏的人,嘴巴上的亏也不会吃的。
言下之意,就是让王爷把这个未来的王妃带回去当妹妹,啧啧啧,这句话的信息量,咋这么大捏?
“墨子若,就算墨芷岚出了什么事,本王的王府也不可能容一个弑妹的恶毒女人,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易继风早已经认定子若是极度墨芷岚抢了与自己的婚约,才趁机推她。
“王爷的意思,就算可以容一个弑姐的柔弱女人咯!艾玛,王爷的口味很独特呢,原来‘贤王’‘咸王’,口味挺重的!”跟老娘拼口水,老娘可是专业码字,这打口水战,可是不会输滴!
易继风双眼微眯,想来是在思考子若话中的意思。
子若见他没懂,不禁为他的智商表示捉急,于是乎,“香竹,你说菜里放多了盐,有些人还不觉得咸,是不是口味重啊?”
易继风温润的伪装,早就因为子若而垮下,“贤王”是他苦苦经营多年才建起的名号,如今这么一个女人,也敢挑战他的权威。
得罪他易继风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易继风,我告诉你,老娘对你没有一丝兴趣,你爱娶谁娶谁,你娶只猪回家下猪仔都跟我没关系,你就别孔雀开屏了!”
易继风企图在子若的脸上找到一丝说谎的痕迹,可是,没有!
“哼!带走!”易继风甩手,朝墨诗棋等人方才离去的方向而去。
子若直接拍掉伸向自己的爪子们,“我又不是没脚,我自己会走!”
墨芷岚被送回了岚院,院内装点的十分雅致温馨,这才是大家闺秀的住所!
子若等人到的时候,墨芷岚正躺在床上,府医正在给她清理伤口,她却在喃喃的说着:“不关姐姐的事…”
易继风斜眼看子若,“岚儿这个时候都还不忘为你说话,你怎么能如此狠心?”
子若对于这一场戏,只想翻白眼,这么狗血的戏,正常人一眼就看出来了,一个谋帝位的皇子居然看不出来,那眼睛是被****给抹了吧!
或者说,美色误国?
额…
还是被****抹了吧!
“张大夫,如何?”南宫 守在床边,担忧的问。
“夫人,如今小人已经为小姐简单包扎了,但若不想留疤的话,恐怕得需要宫里的凝霜露。”
“这个我有,翠华,去我房里取。”南宫 此刻一颗心悬在墨芷岚的身上。
“姐姐、姐姐――”来人是一名锦衣少年,身着青色长袍,年岁虽小,却是模样精致,与墨芷岚有八分相似。
墨梓棋还小,又从小粘着胞姐,如今看到墨芷岚这额头上的白布,一瞬间就吓哭了。墨芷岚看弟弟哭了,一面安慰弟弟,一面掉泪;南宫 更是看到一双儿女掉泪,心疼不已。
一时间,母子三人就抱在一起痛哭。
这场面,怎么有点像死了丈夫死了爹?
子若歪着脑袋,如是想到。
“好了,都别哭了!”墨诗棋看不下去了,如今风王还在这里,就哭成这样,成何体统!
子若打了个哈欠,无聊的戏码,怎么不让他们母子三人继续演啊?“墨子若,你可有话说?”易继风看向子若。
“王爷想听我说什么?”子若堆上一幅谄媚的笑容,完全不同于刚才的态度,但随即脸色转冷,“可是,王爷想听的,我都不会说!”
“你、、、丞相大人,原本是您府中之事,本王不该插手,但岚儿是本王未来的王妃,希望你给本王一个合理的交代!”言下之意,就是叫墨诗棋不得徇私。
墨诗棋向子若投了一束目光,“来人,带大小姐去祠堂,取家法!”
所谓的家法,就是鞭打。一向都是对下人执行的,没想到如今要用到这大小姐身上了。
床上躺着的墨芷岚,偷偷递来一束狠毒的目光。
若不是,此刻没有足够丰满的羽翼,子若还真想直接一走了之。
但,不现实。她带不走香竹,自己一走了之。香竹的后果可想而知,而且,子若还得背一个害妹的罪名。
“爹,若我说她跌倒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信吗?”子若的目光坦然,看向墨诗棋,哪里有一点慌张。
“或者我换个说法,我跟墨芷岚,你信谁?”
墨诗棋忽然觉得,在子若这样的目光,他居然有一丝卑微的感觉。
“或者再换个说法,我娘跟南宫 ,你信谁?”
“带下去!”子若不提沐锦秋还好,一提到沐锦秋,墨诗棋就想起了那个嫁给了自己,心却不在自己身上的结发妻子。
虽说两人婚后相敬如宾,还得一女儿,可是墨诗棋却是知道,自己的妻子心里,有另一个人,即使之后病重中,心心念念的,也是那人的名字。
“爹,若今日鞭至我身,那我们,父女情断,你决定吧!”子若转身,朝祠堂的方向走去。
墨诗棋手掌重重的拍在桌上,“孽女!”
子若还没走远,也就听到了墨诗棋的话,于是回了一句,“孽父!”
墨诗棋昨日那口上来的血气还没有平复,直接气得吐血。
“丞相身体不适,那本王带丞相监督惩罚,可好?”易继风就是看不得子若那一副高傲的模样,他一定要把她的气焰给熄灭,让她明白自己的身份。
子若跪在祠堂的蒲团上,这是她自愿的,也算是替墨子若尽了最后的孝心。
“受罚怎可偷工减料,取了她的蒲团!”声音并不属于自己的父亲。
子若起身,“易继风,这是我家的家事,你多事了!”
易继风凤眼微挑,“不日本王便会迎娶墨芷岚,也算是相府的女婿,这相府的家事,本王自然管得!”
“你――”子若正准备与他争论,小腿被一阵痛,她跪倒在地。膝盖与坚硬的大地碰撞,疼得她脸都变形了。
转头,两个身材壮大的汉子站在自己的身后,想必就是他两一人给了她一脚。正想挣扎着站起,其中一个汉子一掌打向子若的脊背,子若只觉背后传来一声断裂的声音,然后身子一软,匍匐在地。
汉子的那一掌含了深厚的内力,绝对的高手。
“来祠堂的路上,本王听说你一人瞬间放到了府内的侍卫,故此…”
易继风不解释,子若也明白了他的意思,“废话少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易继风就看不惯子若这一身傲骨,不过是个卑贱的女人,却让他在众人面前丢了脸,那宫宴的一脚,他可是还记得。
易继风蹲下,提起子若的衣领,逼迫她与他对视,“本王不会杀你,更不会剐了你,本王不过是替你父亲,监督家法而已。”“哼!”子若扭过头,不再说话。
易继风眼角高翘,眼里的笑意就好像在说“早点识趣,不就好了”。
“打!”
易继风声音刚落,那其中一个壮汉就摁住了子若的肩膀,手指停留在子若的琵琶骨处,用力一捏。
“啊――”子若哪里遭受过如此的痛楚,不过是踹了他一脚,又拒绝了婚约,有必要这么折磨她吗?
一声惊呼,易继风还没来得及享受这“悦耳”的声音,子若便紧紧咬住了牙关。
壮汉用内力封锁了子若的琵琶骨,也就封锁了子若的行动。壮汉力之大,又将力气集中在手指施力给子若肩上最脆弱的地方。
汗珠已经自子若的额头冒出,才不过须臾的时间,她便觉得自己骨头快要被卸掉一样,可是却没有任何的力气反抗。
另一个壮汉受易继风的眼神示意,取了家丁手里的皮鞭。试了一下硬度,易继风示意就用这个皮鞭。毕竟是执行墨家“家法”。
第一鞭抽在子若的背脊上,那含着深厚内力的皮鞭,并没有绽开子若的外衣,外人看来,倒是觉得这个壮汉手下留情了。其实只有子若自己才知道,那一鞭,却是伤到了子若的筋骨。到时候就算用药,也只会认为外伤很轻。
这样的鞭子,若是按家规承受二十鞭,只怕这身子要废了。
子若抬起头,眸中充斥着不屑与鄙夷,“易继风,我沐子若今日若不死,必千倍万倍以报今日之仇…唔…”
第二鞭下来,子若再次要紧了牙关,她才不要让易继风快活,她不过是忍忍,便能让易继风堵得慌。
第三鞭打在了子若的腰部,子若的脸疼得变形,一下子身上被逼出了残余的力气,挣脱了禁锢自己的壮汉,一脚将准备落下第四鞭的壮汉绊倒。
踉跄的半蹲半站,盯着易继风的眼神流露出一股杀气。
易继风不是傻子,依旧保持云淡风轻的笑容,仿佛一切,势在必得,“墨子若,那个翠衣服的丫头…”
翠衣服,香竹…
“易继风,你卑鄙下流,你无耻败类!”子若怒吼,香竹是她的亲人,也是守护墨子若十几年的恩人,“你有什么冲我来!”
在子若分神的档,那个两个壮汉双双从后袭向她,一拳一鞭先后落在她的身上,一个趔趄,子若扑到在易继风的脚下。
那两个壮汉是计算了力度的!
“乖乖受罚!”易继风淡淡的说道,那口气就像是在安抚一只宠物,“不过刚才的小插曲,惩罚该是要加一倍了。”
子若心里早已经一万字草泥马奔过,她垂下眼眸,尽量在YY各种让易继风生不如死的镜头,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来减轻痛苦。
第四鞭落下,“连累”了子若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