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样啊……”客厅里,三人都站着,老人听完了男孩的陈述,一双略显浑浊的眼晴如傍晚的动态变化的天空,逐渐暗黑下来,仔细打量着这突兀的男孩。
自老人回来后就没怎么说话的琅双手插着裤兜,随意站着,视线扫过男孩,幽黑的瞳孔暗藏犀利:“‘偷偷来这儿’,‘他们不让’,你是和他们上街时跑走的,就不怕他们担心吗?据我所知,每个生活在地面上的突变者都会受到一定的监视,你逃走得也并不高明,他们很快就会发现你不在了。”男孩只静静地盯着琅,没有任何情绪。琅俯视着此时安静得像个听者的男孩,不快不慢继续道:“你的能力确实神不知鬼不觉,但我相信对于这个机构来说,找到你还是很容易的。毕竟出门该带的东西你一样没有,没有被饿得回家那就是另有原因了。”以客观清晰的思维,琅理性地提出质疑。
男孩依旧面色如常,同兽眼一般的眸子与另一双墨漆般的眼眸对视,视线在空中交汇,像两股对流而来的河,在撞上的瞬间便已平静,随着时间的推移,空气中析出沉默。
男孩的目光非常直接,澄澈的兽眼隐约有不解,给人一种透明纯真的感觉。琅也就直接与他对视,以不含感情的坦荡来针对这份澄澈。直觉上,男孩是无害的,从男孩的言行也可以看出他构不成什么威胁,当然,这只是琅表象的判断,不包括一些“剑走偏锋”。所有的可能性都存在,那么在琅眼中,男孩就是个不确定性因素,而琅,最厌麻烦。
对于男孩来说,那双眸子太黑,像一汪墨潭,他什么也看不到。男孩平静地移开视线,转身正对着老人,直直地看向那苍老的脸:“你相信我吗。”似疑问似陈述。
老人看着男孩,没有希翼、恳求,仿佛只要老人一拒绝,男孩就能够干脆地离开。“我只想找个有吃的地方,在这儿好好玩玩儿。”男孩依旧盯着老人,神色坦然。“有吃的地方”显然是指可以白吃白住的地方。
年龄越大,便越接近死亡,经历了世间种种,唯独遗憾于曾经被忽略的。最终,老人答应了。男孩将暂时居住一些日子,不过老人对他下了一条“命令”――不准消失十分钟,否则立即举报。对此,起初态度明确的琅却很淡然地接受的了。他只给老人分析了现实的情况与可能的问题,主权不在他,同时,他也尊重老人的决定。
于是,老人又带着男孩儿上街去了。老人走后,琅又坐在了沙发上,看到映在电视屏幕里的自己,又倒了杯茶,茶水浅绿中隐着蜜色。琅知道,那无关善良,而是一种心境,抑或是死前对心灵的解枷。
只有一个人的空间,是思绪的海洋。琅靠在沙发上,微仰着头,盯着斑驳的天花板上一点,仿佛凝神。此时,他的大脑中开始了对他仅知的“人生”的整理。
之前他醒来时思维不够清晰,再加上头发的白让他情绪不稳,却忽略了一些问题。在这个社会中白发引人注目可以,但并不怪,黑的染白也有,而自己却在看到自己头发时从心底产生了震惊,那是下意识的,这只能说明他曾经并不是这个样子。
自己的能力确实吓了自己一跳,但“机器意外”之后他便察觉到自己对它的熟悉,一种自然而然的使用记忆被唤醒了,却不完全。所以,他曾经一定不止一次用过这种能力,但没有被这个机构的人发现,却被一个女生发现了,是一个声音冷淡而又清脆的女生。然而,这是一个无用而又有用的线索。
他是从草坪上醒来,衣服完好,身体无伤,一定是自己发生了什么,还有那时不时萦绕在心底的绝望、哀伤,很可能是自己之前精神上受了很重的打击,只是……这还不够,不够变成这样。项链应该是他的身份,但是,目前没用。不知为何,琅总觉得自己好像入了一个局,心底涌出莫名的烦躁,他闭上眼同时深吸口气,然后拿起了遥控器。
上次没有更文在此我很对不起,我想我是在所有的作者当中是最没有写作精神的一个,一周只能更一次,还很少。所以我很感谢还坚持在看的人。而且我喜欢裸写,在寒假中我会改正这个缺点开始屯文。不过我可以郑重地承诺:我,决不弃文!没有如果!还有就是上个星期的情况再不会出现!谢谢从我写作开始就陪伴这个故事的人,请相信,这个故事虽然写得慢,但一定不会让你们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