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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雪仗定情

2月28日雪转多云

早晨起来,看到天空飘飘洒洒的雪花,地上较热的地方和靠墙的部分,雪都化了,心儿不免有些遗憾。想起前几天打雪仗的约定,不由得期盼雪下得大一些,堆得厚一些。心中又开始想如果打雪仗选在什么地方,不能把衣服、鞋子弄脏,还要僻静一些,不受外人影响情绪等等。上班中一直心神不定,静不下心来。

吃过饭后,变成了雨夹雪,脑中失去了希望,变得平淡了许多。去单位交了相片,顺道开车去远处转了一圈,只看见很少很薄的雪,在树的周围、背风处多一些,拍了两张相片,微信上传了过去。然后去上班,坐着在电脑边上漫无目的地随便玩着。

微信来信!聊到了打雪仗,出去碰碰运气!她开车过来接上我,往较远的大道上开去,一路走着,表面上好像很平静,好像一切是那么自然、纯真,但心底又微微有些波动。到了大道头,雪虽然不厚、不怎么多,但对于打雪仗足够用了。按耐着一丝丝激动,看着笑颜如花的脸庞,听着银铃般的快乐的笑声,开始了打雪仗。几天里一直心里期盼的雪仗呀!你终于来了。用手团着一个个雪球,冰冷冰冷的,但内心却是那么火热!周围有些柏树、影壁,正好作为互相隐蔽的好地方,听着笑声或低沉的呼吸声或轻轻地脚步声,判断着对方的方位,手里的雪球早已高高举起,随时准备发射。其实对我来说,根本不是打雪仗,我怕她受不了,雪球不是打过去,而是像给她抛一个苹果,只不过角度高一些、速度快一些而已,她还没有准备好而已。可能我的判断力好一些,再加上她的呼吸声较重(跑动喘息还有冰凉刺激的倒吸冷气声),我能在第一时间看到她,并把雪球抛过去(我的准头也好,小时候和中学打土仗练得),一般冲着她的脖子、上身,有时冲着头(这时用力再小一些)。不过,她明显中弹很多,尤其是眼镜上中了好几次,忙着擦去眼睛上的雪,让她一时都看不清我,不过我也没有连续抛过去,否则她更惨。有几次她打中了我,不过一般在胳膊上,我闪得快哦,有时我故意闪得慢一些,打中我看着她得意的笑声、“报仇”的快意,我也很高兴,笑的眼睛都估计成了一条缝隙(我眼睛小,笑起来更小且眼角的皱纹也不少了,所以我有时想到这些就不笑),露出满口的牙齿,估计好看不到哪里去。心里想也不管这些了,反正再没有人看到。到了这个年纪,只能让自己笑得真诚一些了。她中弹太多,有时不管不顾地冲过来,我跑得慢一些(知道她要干什么),被她抓住,把雪球塞到我脖子里,冰的我又笑又叫,她赶紧笑着跑开。站在远处,看我拂去脖子里冰雪的狼狈样子,笑的合不拢嘴、直不起腰,花枝乱颤,眼镜都快要掉下来,用手不时扶扶眼镜,用手掩着红红的嘴唇。

很快她手冰得受不了了,后悔没有戴手套。其实戴手套只是能多坚持一会,因为手套一会就会湿了。她歇了一会,又来了。我也很冰冷,但是还能坚持,我想我肯定会比她耐冷的,她歇得时候,我又准备了些“炮弹”。雪仗又打了一会就结束了,她冷得跑到了车上,开了暖风吹着。我也上了车,犹豫了一下,大胆说“我给你捂捂手。”我的手也很冷,把自己的外套敞开,让她把手插到我腋窝下,那里较热。她略微迟疑,大概看我没有“贼眉鼠光“,把手伸了过来,我夹住她的手,顺便抱住了她。心里狂跳,感觉是那么的温暖、幸运,几年来的遐想今天实现了,好像是做梦一般。那么的突然,那么的从天而降,让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身体的感觉。真想亲亲她!又怎么敢呢?万一她今天没有这个想法,以后岂不是再也不能相见,连这温暖的拥抱都不会有了。可是,万一错过了,再不能到一起?万一是我太胆小,失去了难得的机会呢?唉!难死个人呀!“亲我一下”仿佛天使在召唤我。心想:一下哪里够呢?十下、一百下都亲定了。我吻着她的额头,寻找着她的嘴唇,就像找寻甜蜜的源泉、爱的源头。温热的、湿滑的、灵活地、颤抖的、纠缠的、跳动的、甜甜蜜蜜的感觉弥漫了自己的心神,世界仿佛只剩下了两张口,两只舌头,其他的都不知道哪里去了。人生的体验从没有如此激动人心和全身心的投入,世上哪里会有如此美妙的事情?让我觉得时间永远停滞该有多好!生命到此终结也是那么的美好!或许像俗语说的“花前月下死、做鬼也风流”就是如此的境界?拥抱、接吻恋恋不舍,时间的推移,电话的打扰,才对这个世界有了感觉,到了该回去的时候,又是几次不舍的亲吻,仍是那么的心跳不已,以致于我现在每次回想都心颤不已。回家的路上,一切又像恢复了平静。我们像老朋友似的聊着天,只是多了一丝甜蜜的味道。回家后,吃过饭,坐在沙发上,嘴唇麻酥酥的,好像还压着一副嘴唇在颤动。此生不会平淡了,因为我的眼睛看家里的一切平淡了!失去了颜色!

打雪仗这个词,将会成为一生中激起心跳的动宾组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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