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见她冲来,漆黑的瞳孔里骤然闪过一道华光,捻花的手一松,只待她进前来,反手便扣住她的手腕,卸去匕首的冲劲。
随后的一拉一提间,荏苒刚夺到花,一时不防,竟被他毫不客气地拎出大开的窗,以至于后来“咚”地一声被死死地按在墙壁上,动弹不得。
“变态,给我松手!”一手要护着花,一手早已被他扼住,情急之下使了一记撩阴腿。结果,结果当然是没得逞,荏苒反倒被他压过来,丢脸地被制住双腿。
这下好了,不仅四肢被禁,更兼五体投怀,近得几乎能听到那人的心跳声,以及可恶到极点的轻笑声:“果然,丑丫头不仅是个丑丫头,还是个恶毒的丑丫头。”
“我是丑丫头,那你呢,变态,风骚的变态!”陌生男子呼出的热气扑在耳侧,此时的荏苒小脸煞白中,不可抑制地浮出一丝红晕,也不知是气的,还是囧的。
以前是打过没错,但大多是远程的术法神通,就算是近身,那也是短兵相接,哪有这种贴着打的。就算有,凭着她强悍的武力值也能在几招内解脱——说到底,就是她现在太弱了,以至于是个人都能欺到她头上!
就在荏苒陷在这种尴尬不已的状态中,恨不得将手中的花盆敲到他头上时,便听到男子低低的嗓音在她耳畔拂过,宛若醇酒般熏熏然,还带着微微的磁性:“既然你这么喜欢说本君是变态,本君不变态一次,怎么对得起这个称呼呢?”
瞳孔猛的一缩,还未等荏苒做出防范,热热的气流骤然靠近,拂在她脸颊边,唇上一暖,带着微微的湿意,似乎……两个人都愣住了。
仿佛一度轮回那么久,荏苒终于要迸出泪来,狠力挣了挣手腕,这一下倒是很快挣开来,一掌五指山就拍了过去:“变态,你怎么不去死,省得到处发情!”
“你放肆!”男子也好像回过神来,瞬间侧身闪过了荏苒的攻击,但仍很快就抬手,再次牢牢地制住她,与此同时,子夜般眸子卷起巨浪,语气再不复先前的慵懒平静,居然有一丝恼怒和……狼狈?
恼怒的这个女人的话语,他堂堂魔君,四大魔族少主,会缺少女人,尤其是爬他的床的女人,以至于到处发情?
狼狈的是,他偏偏就是在他引以为傲的自控力下接连破功,先是把她控在怀里,然后看着她小嘴喋喋不休,一口一个“变态”感到厌烦时,居然鬼使神差地……亲了下去!
要知道,让一个人闭嘴的法子,他有千百种,却在现在选了最……不可能的一种——他不是最烦女人的吗?
男子现在的脸色很是难看,可荏苒也好不到那里去,右手的花盆终于被她使巧力抛远,顿时皓腕一翻,不知从哪里变出来的金针递出白皙的指尖,恶狠狠地冲向男子像是被水湿透的腰间。
月光下,那针身雪亮,针尖却晃出晦暗的惨青色,一看就知道淬了剧毒!
可那男子仿佛丝毫不在意似的,盯着荏苒的眸色越发晦暗难明起来,直至最后,骤然涌出一股杀机——
不管怎样,那种脱离掌控的感觉太过可怕,或许……终有一天,这个女人会成为他的软肋——他必须没有软肋!
此子……必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