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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老妖精(2)

看着吴梅花跳着走远了,吴学贵回到屋,往墙上看了几个来回,“奶娃娃的光身子的?”他搔了搔肉乎乎的头,嘿嘿地独自笑了,“我咋一直没注意呢?”

暂时没有风。

西北的深秋,色彩单调分明。天空纯净的蔚蓝一望无际,高高地俯瞰着大地。田野上深浅浓淡的黄色纵横交错,回忆一般地凝结着——繁华过后的落寞里,总会有一些沉淀。黄和蓝交接的地方,是群青起伏的绵延山脉。村庄秋林或远或近地漂浮,被抖下的烟灰似的。

吴梅花三步两步就跷回到村头。

林子妈搭着一条豆沙色的头巾,气喘嘘嘘地缩坐在村头电线杆下的一块大青石上。路挖得乱七八糟,走得她栽来倒去,差么么睡到沟里头了。

“大嫂嫂,路乱畸畸的,你怎么在这儿坐着呢?”吴梅花问。

“坐地屋里头,把人朽的,就出来转转。”

“啊,就是的。出来透透气,精神精神!”

看着人家活躜躜地跳着走,林子妈的眼泪不由得又渗了出来,“唉!”

12岁开始就天天挨后妈的打,18岁爹贪财拿了人家10个银圆,就把她嫁了出去。生完5个儿女,男人一撒手走了,撇下她拖着一伙屎疙瘩——唉!

叹的气多了,人就像被抽了筋,只剩下软塌塌的一堆松皮子肉。林子妈捧着头,扯着头巾的一角,不停地抹眼泪。

吴梅花的大女婿江老大,骑着自行车满庄子的转悠,找着收买种蘑菇用的玉米棒子。这几年,他搭棚种蘑菇尝足了甜头。开始大家只用来烧炕的玉米棒子,随着种蘑菇的一多,也变得紧俏了。

“大妈,你怎么在这里坐着呢?”江老大跳下车子问。

林子妈赶紧擦干眼睛,“你这是干啥来了?”

“我来看谁家还有玉米棒子。大妈,你咋话了?”

林子妈被心里的苦水堵得说不出话来,光剩下淌眼泪。

“大妈,要不我捎你走我们家转转,你们侄女在呢。”

“麻烦的。人老了就跟个现眼似的,走得哪里都惹人厌。”

“大妈看你说的。走,走我们家。”江老大立好车子,连扶带拽让林子妈坐在车座上,“大妈,你坐好。”

江老大的家在邻近的麻雀寨。他爹是附近有名的傻江连城,可是人家的五个儿子一个比一个有出息一个比一个孝顺,提起江家五哥俩,哪个不翘大拇指。别吴梅花就是命好,女婿都知道心疼人。

江老大的院子里,有牛棚羊圈两个蘑菇棚。屋前的花池子里,开败的蓄根花,叶子煞黄枯卷,结满了包的花籽,有的裂开了,掉下许多黑色的种子,有的还巴巴地缀着。装修的新瓦房的窗台上摆放着几盆花,叶子又肥又绿,衬得花朵娇娇艳艳。

看着光亮的地板砖,林子妈不住地在门槛上蹭鞋底,犹豫地不敢进。

“大妈,闹啥呢闹,快进快进!兰花,大妈来了!”

兰花急忙把林子妈扶到客厅,“大妈的精神还好得很呢!你坐,我给你倒点茶。”

侄女两口子的热情,感动地林子妈又开始淌眼泪。

江老大悄悄叮嘱兰花,他还得去找玉米棒子,你在家好好招待大妈,她可能有啥事憋在心里。兰花端上茶,洗了苹果梨,又盛了一盘女儿女婿送得糕点。她坐在旁边的沙发里,削着苹果说,“大妈,你喝茶,吃点糕点,我给你削苹果。上了年纪,牙就不好使了,喝点热的吃点软乎的……”

肖玉兰在茅房里听见大儿子好象和什么人进了院子,急忙提了裤子,趴在墙头看,但还是迟了,光撩了个影子。她不甘心地弯着腰,蹑手蹑脚地溜到鸡窝棚里。去年她乘三儿子媳妇不在,从他们箱子里拿香蕉,一着急,跌了一跤,就摔瘸了,以至于走路一颠一颠地。大儿子出来了,她慌忙埋头猫腰,躲在饲料袋子后面,直瞅着他离开。鸡窝棚和客厅就隔着一道墙,她把耳朵贴着墙根,恨不得能钻出个洞来。

大红公鸡仪态威武地度着步,前后左右地耸着头,来回巡视了几遍,还是觉得稀奇古怪。于是一撑头,将脖子上的羽毛直楞楞地立起来,圈成耸耸的毛围脖,然后蹬蹬蹬紧跑上去,一嘴叨在肖玉兰的脚后跟上。

“哎呀!”肖玉兰疼得浑身抽搐,差点没坐在地上。转过身子,看清是一只鸡,遂抹了抹花白的头发,在满脸的皱纹里瞪大了眼睛,气歪了的嘴一张一合喘着气,许久才悄声骂出,“挨千刀的!明天就宰了你吃!”

红公鸡并不怕,若无其事的看了看,慢条斯理地走开了。

“哼!”肖玉兰也松弛了,回过神后,又把耳朵贴在墙上,眯紧了眼睛,充满好奇地想捕捉一两声屋里的动静。什么也听不到!她泄气地面对着墙,“呸!呸!”吐了两口唾沫。然而始终不能死心,只好又猫腰溜达回窗根下,伸着脖子探了几回头,才看清是大媳妇和一个老婆子。

“哼!”肖玉兰气得胸脯一鼓一鼓地,“呸!呸!”又吐了两口唾沫,挺了身子往自己屋里走。大媳妇茶几上的苹果梨糕点,使她嘴里的口水徒然增加,咽也咽不干净。她越想越气不过,走了没几步,又回过身,稍一寻思,返回了鸡棚。

尽管肖玉兰知道这时候院子里没人,她还是习惯性地窥视了一番。左顾右盼确定无人之后,才飞快地从鸡下蛋的草盆里拿出三枚鸡蛋。原打算都拿走,但动脑筋一想,最好还是不要让人发现,遂决定留下一个。

肖玉兰把手里的蛋用大襟衣服遮挡着,快速地跑回到自己的屋。她小心翼翼地把鸡蛋放在炕上,摸了钥匙,打开炕头箱子的锁。仔细数过小筐篓里攒的鸡蛋,脸上的皱纹才弯曲出舒心的快乐来。她拿起旁边盘子里的糕点闻了闻,又摸了摸梨和苹果,瘪瘪的嘴笑了,“等到星期天,老五回来了,让他拿给我的小冬子吃。”

窗外,婆婆的影子晃了几下就没了,真不知她一天到晚瞎琢磨啥着呢。兰花捉着大妈的骨现筋露的枯手抚摩着,耐心地听她叨叨。

“唉!你妈有福,人老了还有人抬举着当官——哪像我,一天到晚像个老牲口给别干着,都换不来个好脸色。”

“大妈,你多心了吧?林子媳妇也好呢嘛。”

“婊子倒是能干得很,可是动不动就跟你们那个不知事的兄弟找茬憋气,十天半个月的不说话。那天,不知道现眼咋惹了,别勾子拧得就回了娘家。今天,你妈说地埋线沟太浅了,林子又忙着挤奶子交奶子,我可就手长长的跑出去挖。猛不丁,臊婊子回来,一把把锨抢了过去,吊着丧门神脸色就嚷嚷——‘你干啥呢!’审贼一样,吓得我浑身哆嗦!一上午,我说啥别都不理事,驴脸子拉得像我欠了别几辈子,臊得我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眼泪花花地冒,真想一头撞到墙上弑死!”

林子妈眼泪婆娑地一声接着一声地叹气,陷在沙发里的身体缩得更小了。

“人老了,操那么多心干啥?能干就出一把,不行就别动弹。不让你干,是怕出事。真要有个三长两短,你受罪不说,让儿女都咋交代呢?”

“我就想乘着能动多出两把,帮那个老现眼把两个娃娃拉扯大,到时候眼睛一闭管他们都怎么闹呢!”

“我们大姐姐好着呢吧?”

“女儿嫁了,媳妇也娶了,照养鸡着呢。”

“大哥呢?”

“那两个臊匪人,一天就知道挣钱,舍都舍不得吃,炼得跟那个西山上的猴似的。”

“喜鹊这次怕是找好了?”

“她那个讨吃命!放着多少好下家不找,尽就看上那些日囊狲的!唉,头里的娃娃别不让见,这次生得又尽是病,我一想她呀就一夜一夜的睡不着觉——”

人一老,骨骼就变了形,加上瘦,一个嶙峋的Z字。被松软的沙发圈住,言语间倒也不再泪流如雨,但乏乏地叹息总是定时定点的出现在每一个话题的末尾。一声声,仿佛能把心里的疙瘩用气流冲开。

在城里的老二忙得总不见人影,她去找了两趟也没看见。贼骨头一个个膀子硬了,都忙着给别儿子挣钱呢,谁还理她这个半截身子进土的人?还是人家苗凤仙命好,每个儿子一月给二十块钱,穿的由女儿管,别家老五动不动就打肉回来看看妈。你看别那个老婊子一天活得咯嫩嫩的,吃得好穿得好一天啥活也不干!

上岁数的人一打开话匣子,就像弹棉花。只希望有人能坐在旁边听一听,让她把蓄满的心事缓缓地倒出来。兰花削的苹果、梨,她都只吃了一牙,糕点也是一块。老人有时候跟小孩一样肚饱眼馋,她看见了而你又忘了给吃,就开始多心了。婆婆肖玉兰嘴谗起来更有意思。也不和儿女说,也怕孙子们看见,常常跑到别的庄子里的小卖部买东西来偷偷吃。

中午十二点半了,兰花准备去做饭。林子妈咋劝都要回去,说家里还有好多活没干,林子忙不过来。兰花说吃完饭,让娃他爸送你回。

“不了。不了。”林子妈脱开侄女的手,生怕被人抓住不放,转身就往屋外走。

“要不,我送你。”等兰花推着自行车出来,林子妈已经上了公路。

兰花撵了上去,可是林子妈倔得厉害,再拉扯就要急了的样子,她只好做罢。大孙子小儿子,不偏心都是假的。像自己婆婆,路上拾个烂笤帚,也要留着给小儿子使。

人出了门,心还搁在家。嘴里尽管骂着,心里却时时惦记着。身体不行了,还要抢着争着干。人老了,几时不死几时都要跟着儿女操心!

秋天的乡下,蓝天高远,绿颜没落,哪答儿都由黄渗透,树、草、田地,行走的林子妈枯柴火棒一样,尤显伶仃。

孔雀河的水已经涨起来了,赤黄的河水翻腾着汩汩流淌。孔雀渠的水闸却被卡得死死的,渠里残留的水只有个浅底底,有的地方还露出鱼鳞样的沙滩。

吃罢中午饭,吴梅花匆匆忙忙地抄近路沿着渠坝骑着自行车往村委会赶。想起这些天整电追要水费,闹心事一摞一摞,她便右手掌握着车把,腾出左手来吸烟解烦。

村委会设在小学校的一间空屋里。

吴梅花到的时候,看见院子里停着好几辆摩托车,会可能已经开始了。王金的老婆又在门口巡着,她蓬着染黑又退白的头发,脸有些浮肿,五官就淹没了。她双手交叉抱在胸前,一副决一死战的神情。迎着吴梅花的眼光,她翻了3次白眼。吴梅花原还打算问一声,却被无缘无故狠狠“挖”了2眼,恼得她也绷紧了脸,心里话我又没招惹你。

一屋子人,一屋子烟。没等吴梅花看清楚开会的都是谁,就有一个人紧紧拉住她的手,往里面让。

村书记张果老介绍说:“这是张乡长。”

“喔,张乡长。你看看,我还不知道着呢。”

“老队长!你先坐!你先坐!”张乡长把吴梅花按在一把椅子上,转身面对大家说,“老队长今年都快七十了,又是位女同志,在谁都不愿管的情况下,挑起了队长的担子,帮我们解决了大问题。这种敢于挑战的精神值得大家学习。我今天除了来开会,就是想认识一下老队长。这里有一条毛毯,你老人家拿回去暖暖炕,算是我的一点心意。”

被人当众这样说,吴梅花不禁腼腆起来,窘地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连笑脸也僵成了死面饼。张果老带头鼓起了掌。她憋了半天,才说:“应该的,这是共产党员应该做的!”

张乡长把村里欠渠口10万元水费的严峻情况又重申了一遍,强调各生产队一定要想尽办法督促农民缴清水费,保证农田的冬灌。又有一位矮胖的秃顶男人给每位队长发了一叠资料,说是关于农业科技方面的,嘱咐回去向村民宣传一下。乡上的另一个干部宣读了孔雀村的几个先进标兵的事迹,说希望各个村队干部组织农民学习。

乡干部讲话的时候,大家都不怎么说话,只一根接一根的抽烟。坐在吴梅花旁边的五队队长朱葛亮,也递给她一根。吴梅花犹豫了一下,接着,点燃了。也就两间大的房子,蓄满了袅袅地白烟,却没人觉得呛。

“嗵!”的一声,门被撞开了。15双眼睛都齐刷刷地聚焦在闯进来的人身上。大伙儿定睛细看,是王金老婆。她“扑通”跪在张乡长面前,抱住他的腿,扯着他的胳膊,对着他,抑扬顿挫地哭唱:

王金你这个傻半调子,乡上放屁你拉屎。哪个坏驴日的出得馊主意,你这个傻狲就贷款包口子。水淌了粮也变成了票子,水费不交装开了孙子。银行告着要抓人,急疯了我的傻男人……有钱的时候你们吃吃喝喝上歌厅,王金倒霉了你们就看笑油……

还别小看了这个农妇,在村长村书记家连哭带嚎唱了几回,就越唱越好越来越有腔有韵,调调子像黄梅戏又像眉户剧外带说唱VS秦腔,发音还有点类似女版周杰伦。队长们咬住嘴唇憋住笑,左右斜眼瞧着看乡干部怎么办。

莫名其妙的张乡长无可奈何,质问村干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天我汇报的,就是她男人。”村长一边叫起3个队长往开拉王金老婆,一边大声呵斥,“有情况可以反映,我们这是在开会,你撒什么泼!”

“——共产党哄着骗着使人——驴日的出了事了都装孙子——”

张乡长的脸逐渐涨成了茄子色,裤腿上粘满了眼泪鼻涕。手机响了,他一边听一边连续地“啊”着。

连拉带拽,四五个村队干部一直把又哭又嚎的王金老婆架出了小学校的大门外,还特地安顿看门的千万别再放进来。

通话结束后,张乡长调整了情绪,问各个队长关于水费还有什么情况要汇报,如果没有,他得先回乡上安排区上的检查。

没人吭声。

眼望着张乡长要走了,吴梅花赶紧站了起来,“乡长,我还有点情况!”不待张乡长回应,她接着说,“社员有一些问题,村里队上都没法答复,需要乡上的干部亲自去解决——”

张乡长笑着打断吴梅花的话,“老队长,你最好把情况写下来,我们好好研究——区上的检查很重要,我得先回乡上去——啊?”

乡干部只剩下秃顶胖男人,吴梅花听四队队长姚明说姓付是副乡长。

经过王金老婆的折腾,又走了当大官的,开会的严肃气氛淡化了,屋里的人渐渐有说有笑。

朱葛亮呲着烟熏黑的大板牙,高声说,“狗急了胡咬,人急了胡说——谁跟上王金去泡小姐去了——啊?老实交代!”

姚明说,“还不是他别咱的贱得,在舞厅里给这个买饮料给那个买雪糕,不知道还买啥——”

“接着开会!”付乡长可着嗓子喊了一声。说笑声稀稀落落的没了。

“今天十五号,大后天就开闸放水。头几天可能是满满一渠水,之后就一天比一天浅。今年渠口掐得死得很,水费交不上去,不给水。你们说剩下半渠能灌好冬水吗?有的队水位低一点恐怕上都上不去!”

“社员都不交,我们有啥办法呢?”

“别都让乡上去给解决问题,说问题解决了马上就交钱。农民说你们这些乡干部说话不算数,答应解决的问题不兑现,放屁连个臭味都闻不见!”

“一要就说没钱,你再等两天。你再要就说等猪卖了,头猪卖了又说给娃娃交这个费那个费。我都快跪下喊别好爷爷好奶奶没有个多总有个少吧,求求你就给我两个吧!”一队队长郭靖刚三十出头,长着一张圆乎乎的娃娃脸,说话时挤眉弄眼手舞足蹈,惹得大伙儿笑成一片。

付乡长生气了,手往后面一背,肚子腆得老高,“不管你们借也好,贷款也罢,反正赶今天下午五点,村队干部每人两千!”

“咦?”听到这话,吴梅花的眉头皱了起来,这个乡长咋这样,就是刁钱抢钱也得准备好吧?这会都快三点了!再说大伙儿说的是实情。各队都有因为沟渠过路或者邻里纠纷而引发的矛盾,请求乡村干部解决,可是总没有人真正下到农户家里把这些问题落实一下。农民不乐意了,光让交这费那费,怎么就不替我们办实事呢?于是就拒交各种费用。开始只是一家两家,发展到后来,就成了传染病,不交就是不交,看你们能拿老百姓咋样?去年还发生了乡村干部为收水费抢粮食,而挨了农民的毒打的事情。

“我们都穷,也没有开银行,没有办法这么快得弄来钱。”

“我正跟哈利波特学魔法呢,等我学会了,你想要多少我给变多少,你想啥时候要我就啥时候给!”郭靖说得一本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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