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当代物权法百科全书小辞典初稿20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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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代物权法百科全书小辞典初稿206-1

国防资产一般所有专控支配权

一、基本概念

国防资产一般所有专控支配权，简称国防资产一般专控支配权，是指国防资产的动产或者不动产资源、财产，不具备国防资产机密专控支配权、专属所有专控支配权和专有所有专控支配权性质，可以作为价值交换和物权转移的一般所有专控支配权。此类国防资产，来源于解密的或者无密可保的、或者本身是可以军地两用或者军转民的、或者是可以出口换取外汇的、或者本来是属于淘汰了的一般国防资产的等几大类，属于一般的、不影响国家安全的并且可以转移所有权、支配权的一般国防资产。

确认、保护、利用和规范、调整、控制国防资产一般专控支配权的目的，同样是为了避免国家法人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相对地平衡社会效益与经济效益、富国强兵与藏富于民、国防力量与军工企业的相互关系，平衡中国利益与友好国家利益、战争与和平的相互关系。其中和平利用原子能、削减核武器数量和数量级，既符合联合国安理会关于核裁军的规定，又可以利用核原料发展核电事业，一举两得。中国法人不能如美国、俄罗斯那样无节制地搞军火交易，又不能不支援第三世界友好国家的和平事业，合理地和平地充分利用国防资产也是履行国际主义义务的现实需要。

中国的国防资产、武器装备需要不断地跟上世界科技的新潮流，需要不断地更新换代和淘汰落后产品，必然重新调整物权关系与法律关系，导致部分国防资产所有权、支配权、管领权、控制权和统治权、管制权的变更。首先是从靠近国防资产一般所有专控支配权之特别专有专控支配权上部分国防资产所有权变更，其次是从国防资产特别专属专控支配权上部分国防资产所有权严格选择性变更，对于国防资产永久保密专控支配权不作变更。

原则上，中国的国防资产、武器装备是不能随意降低所有权、支配权、管领权、控制权和统治权、管制权的等级的，但其中一些现实问题也不得不面对、不得不考量。主要原因有以下几个方面。

第一，从国际关系考量。首先是要同第三世界国家搞好关系，中国周边一些友好国家、第三世界的贫弱国家，他们常常受到国际霸权主义和帝国主义的威胁与侵略，处在水深火热之中，他们亟待中国政府与中国人民的大力援助。中国本身属于第三世界国家，也是全世界100多个第三世界国家和其他友好国家抬进联合国的，这种天大的恩情永远是报答不完的。特别是朝鲜、巴基斯坦这两个最友好的第三世界国家，简直是中国的哨兵，他们对中国恩赐比中国的付出多许多。亚洲、非洲、拉丁美洲等许多第三世界国家是中国传统的友好国家，他们国家的安全等于中国国家的安全，中国履行联合国维和使命和护航任务，是完全符合联合国宪章的。既然邪恶国家可以向中国周边的邪恶国家倾销军火，中国完全可以以牙还牙。

其次，中国已经与俄罗斯建立战略伙伴关系，上海合作组织不断壮大，反恐合作、军事演习和军火交易在稳步进行。俄罗斯军工企业是世界上最为显赫的军工企业，中俄两国政府之间全方位的合作深入进行。两国军工企业的合作大大提升了国防资产的科技含量，在这里国防资产一般所有专控支配权大有作为。而中国军工企业与美国黑石集团的合作无疾而终，中国企业亏损严重，几乎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说明了美国在国防资产管制上是极其严格的，而中国竟然放松了警惕性。

第二，从国内财产关系考量。首先是国家的经济负担过重问题。无论是自主研发或者是进口装备，都需要一笔巨大的开支，甚至于维护那些国防资产都是一笔巨大的开支。中国军工企业有几十万职工需要改善工作与生活条件，也需要一笔巨大的开支。一些高新技术的国防资产不能没有，一些落后的国防资产不得不淘汰。淘汰落后的国防资产是为了更新换代高新技术的国防资产。在这种情势下，重新调整物权关系与法律关系，导致部分国防资产所有权、支配权、管领权、控制权和统治权、管制权的变更是必然的了。前苏联在近50年时间里与美国搞军备竞赛，70%的企业集中在军工企业，影响到人民生活的改善，最后拖垮了苏联经济，甚至于导致苏联解体。这种严重教训是十分深刻的。

其次是，要适当地平衡国家法人与军工企业的财产权关系，平衡武装部队官兵与军工企业职工的分配关系。目前中国的军工企业左右为难，要求全部的军工企业自负盈亏是办不到的，而政府的扶持政策也举棋不定。他们在国防资产永久保密专控支配权、国防资产特别专属专控支配权、国防资产特别专有专控支配权和国防资产一般专控支配权摇摆不定，设立制度信托所有权是容易的，而行使制度信托所有权是非常困难的。许多军工企业老职工的工资水平不如一个志愿兵的薪水，而且这种趋势几乎是定型了。有的人将军工企业当作鸡肋，食之无肉，弃之可惜。有的人提出干脆让民营企业入股军工企业，这种极其大胆的做法，到底有没有后遗症？真是令人难以置信。

军工企业是国防资产的创造者和更新者，他们虽然不直接使用武器装备，而从某种意义上说并不亚于正规军的作用。富国强兵应当是永久性的战略选择，未雨绸缪，曲突陟薪，行百里者半九十，深挖洞广积粮不称霸，这些浅显的道理谁都懂得。法理学家们只能做些基础研究，最终的结果在于制定政策的人。

二、一般分析

1．关于改制

应当注意的是，国防资产一般所有专控支配权项目下的国防资产，仍然主要受制度物权法规范与调整，其次受普通物权法或担保物权法规范与调整。毕竟国防资产不是一般的流通商品，而是特殊的和严格控制流通的产品，多数军转民用的产品只能针对特定的权利人转让所有权；军转民用的产品也有许多的知识产权，同样地需要密切保护；军工企业的改制、改组、转产、关闭等事项也要慎之又慎，应当执行比《企业国有资产法》更加严格控制的办法进行。

国防资产一般专控支配权，指在军事武装内部淘汰了的、过期作废了的、能够军转民用又不影响国家与国防安全的一类国防资产的专控支配权。其前提条件是，原国防资产降低为国家的一般资产并且能够进入受限制的流通领域，原国防资产一般专控支配权可降低为一般所有权，原由制度物权法规范与调整的可降低为由普通物权法或者担保物权法规范与调整。

2．关于军转民

国家军队体制改革过程中，许多军队国防资产被剥离为“地方”国家一般资产，如铁道兵、基建工程兵等兵种撤销以后，许多工程机械设备等原属于国防资产的，交给了铁道部、国有建设工程公司；有些军队企业、院校、医院等企事业单位，在改制过程中，也将原有的国防资产解封，移交给了地方政府、地方国有企业事业单位或者中央国有企业事业单位；另外，在军队住房改革过程中，原属于国防资产的小部分土地使用权、小部分经济适用房或集资房，出卖给现役或者退休军官、士官所有；原属于国防资产的小部分土地使用权及其他不动产，通过地方政府招标、挂牌、拍卖等方式经过地方政府转让给地方房地产开发商，也属于解封的国防资产。……所有这些，或者属于国防资产一般所有专控支配权。就是说，当属于国防资产时，就处于国家资产的专控支配的位置上，当条件反射而变更时，其标的物有可能成为一般所有权。

国防资产的处置，情况比较复杂的是军工产品，有一些可能会进入国际军火交易市场，为国家赚取外汇。国际贸易最大暴利行业就是军火交易。当然，中国也少不了要从外国进口一些先进武器装备与技术。军火的价值交换或者货物交换，虽然表面上是一般所有权转移方式，但是，毕竟是军火，是国家与国家之间的军火交易或者军事往来，毕竟有国际交易规则和国家交易规则在先，因此，仍然定义为“专控支配”性质的所有权。

另外，防空洞、地下铁道、地下交通壕路和隧道、地下车库车位及其交通、指挥设施，应当承认谁投资谁受益的原则，是中央政府投资的由中央政府受益，是地方政府投资的由地方政府受益，是单位、个人投资的由单位、个人受益，尽管可以归类为国防资产，但应当区分战时需要与平时需要、名义物权与事实物权的关系。另外，属于政府投资的，如此开发利用从事工商业营利活动，应当实行收支两条线，不能搞小金库。当然，人防部门适当提取一小部分用于发放奖金，应当斟酌。所有防空设施，可以战平两用、军民两用，为发挥物的效用，许多城市开放了人防工事，收回了部分建设成本，同时为增加就业机会，活跃商业经济也起到了很好的作用。

应当指出，防空洞、地下车库等所有权的认定，众多法学家持“谁投资谁所有谁受益”的肯定态度。笔者认为，此处应当将所谓的“国防资产”的所有权与专控权两权分离，所有权可以归投资人所有，专控权归国家所有。但是，国家的专控权的行使，一般是在应急状态、战争状态下才正式行使，平时是给予政治领导与技术指导。就是说，国家法人可以依法依形势征收、征用非政府投资的防空洞、地下车库等“准国防资产”，在应急救援、战备需要和战争需要时，收归政府所有与支配或者临时借用，并给予投资人以合理的经济补偿或者返还被征用的原物。

国防资产一般专控支配权的设立、行使、保护、变更、转移与消灭，也应当有法律底线与道德底线，哪怕是完全解密了的技术资料和产权与产品，国家法人不得向对中国有领土主权争议和敌对态度的国家武装力量出售各种武器装备或者技术资料，不得向他们出口稀土材料或者成品与半成品，不与他们开展军事交流与军事演习，不得对他们进行经济援助与技术援助，不得给予他们最惠国待遇等等，宁可少赚钱或者不赚钱，而必须设立国防资产的安全防火墙。因为国防资产一般专控支配权不等于一般支配权或者所有权，国防资产的产权不是一般的产权，国防资产的产品不是一般的产品，必须由特别的制度物权法来规范化，千万不能麻痹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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