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清早，赵念清和李恩打点好行装，告别了朱忠义，趁着太阳还没升起的时候，和李恩悄悄的回到了秋雁镇家。
远远望着家里的宅子，赵念清跪了下来，对着家的方向叩了三个响头，看着赵念清下跪磕头，李恩也跪了下来，对着自己家的小院也磕了三个响头。
“少爷，不能耽搁了，咱们走吧。”
“走吧，不离开家，咱们永远干不出大事，为了报仇，咱们也要离家。”
“少爷，您文韬武略，必成将相，封公拜侯。”
刚刚走到村口，眼前站着一个人，似乎等了有些时候，赵念清走到跟前一看，朱忠义早已等候在村口。
“没想到啊，好兄弟你还能来送送我。”
“大哥，咱这些年交情，你进京读书，又留学德国，咱多少年没见面啊，但是，您的信兄弟没少收到，这回回家，咱见了面，跟着您走了一趟蒙古，这些日子跟你也挺快活的，这回，你又走了，又不知道咱什么时候能再见面。”
“有机会的，到时候咱兄弟再相聚。”
“等大哥你混好了，我还得投奔您，到时候你得罩着我，大哥。”
“不多说了，我走了。”
“大哥，你还准备回京城继续教书。”
“不了，不准备干教书先生了，冯秀霞也走了，不想回京城了。”
“那你打算干什么啊。”朱忠义对赵念清的话特别吃惊。
“这个仇我早晚得报，我准备和李恩到奉天投军，看看能闯出什么名堂。”
“真打算……去奉天投军，不准备当教书先生了。”朱忠义一脸的怀疑，摸了摸赵念清的额头。
“真的。”赵念清的语气格外的坚定。
“大哥，兄弟我跟你一堆儿走，这教书识字老朱干不了，但是闯荡江湖，老朱就能跟你干了，大哥，老朱跟着你。”说罢，朱忠义赶着马车，拿过了赵念清的行李，三人人向奉天城的方向走去。
出了秋雁镇，三个人走了一天，傍晚时分便来到北镇外的城隍破庙歇脚。赵念清收拾东西打地铺，朱忠义拾柴搂火，李恩则到山上弄猎物充饥。
“老二，火生好了吗。”赵念清问道。
“大哥，您过来热热身子。”朱忠义招呼赵念清过来。
“李恩怎么还不回来啊，是不是有什么麻烦啊。”
“回来了。”朱忠义手指向了破庙门。
“少爷，不好了，赶快把火灭了，那个董千万带人来索咱们命来了。”
“别慌，早晚他都会来的，在家里，他还是有所顾忌的，但是在这荒郊野岭的，我们死了也没有人会管我们的，所以，我们要想活命，就得杀死他们，而且不留一个活口，趁他们还没赶来之前，我们好好谋划一下，进来。”说完，三个人聚到了一起。
“少爷，来杀我们有十几个人，他们身上有枪。”
“我觉着董千万派来的不止这几个人，枪声一响咱们必然暴露，那个时候对咱们必然不利，所以解决先头这几个一定要快，而且要没有声音，用刀。”
“大哥，这个主意或许好使。”朱忠义小声的说出了自己的计策。
“好，就这么办。”说完，三个人就分头行动。
深夜，下弦月，里外是一片漆黑，十几个胡子悄无声息的摸到了城隍庙，准备把刀子架到赵念清的脖子上。
早有准备的赵念清在一旁暗示了朱忠义和李恩，正当十几个土匪走到了庙里，朱忠义就把早已经准备好的香灰和沙土攉到一起攘向胡子的眼睛，这一下胡子们阵脚大乱，找不到了方向，不自己人撞头就是自己人踩脚。见此情形，赵念清和李恩当机立断，抽出腰刀，趁势向土匪们砍去，接着混乱，十几个胡子一下子就被赵念清和李恩砍死大半数，少数几个胡子摸到了庙门，慌忙逃窜，赵念清和李恩赶紧追上，用弓弩射杀逃窜的的胡子，转眼功夫，十几个人都被砍死在地。
“都杀了，奶奶的。”李恩看着躺在地上的尸首不禁踹上几脚。
“不杀他们，咱们就得没命，放他们走回去就会祸害相邻，对胡子，就是一种态度，宁可乱杀，绝不漏网。把他们的子弹收起来，咱们三人我和李恩每人两支毛瑟步枪，再配上一把盒子炮，朱忠义你拿一把盒子炮，再拿上那把汉阳造步枪。”
“好嘞。”朱忠义便过去捡枪，赵念清抓出一把子弹，拿过了朱忠义的枪，把子弹压入枪膛，剩下的塞到了朱忠义的口袋里。
“大哥，此地不宜久留了，连夜赶路吧。”
“老朱，你的车不能要了，走起来太慢，烧了吧。”
“烧了，那我们..”朱忠义看着赵念清，眼神里告诉着赵念清自己很是舍不得丢下这辆马车。
“我知道你不太会骑马，你和李恩骑一匹马，我骑一匹，牵一匹。”
“和李恩骑一匹拖累李恩可咋整，我还是试着自己骑。”
“不要犹豫了，逃命要紧啊，快走。”
一夜的时间，三个人骑马跑了三十里地，已然是体力透支，又饥又渴，不得不下马休息片刻，赵念清赶忙拿来水袋，喝了一口水之后，把谁扔给了李恩，掏了掏自己身上，把剩下的干粮扔到了朱忠义的手里。
“赵念清，你的马有我的快吗，城隍庙出手又快又准又恨，手法极其精湛，不愧是柏林军校的优等生。”董月婷此时站在赵念清面前。
“是你，你来替你爹要我们命吗？来吧。”赵念清紧紧攥着腰刀。
“你们现在体力不支，还打什么，我要是想害你为何我偏偏一个人来见你赵念清，再派一波人就能把你们解决掉。这是酒水和干粮，还有酱牛肉，你们吃吧，告诉你们一声，我爹的人马在十里外等着你们送死呢，你们最好改道。”
“谢谢你的救命之恩，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帮我们，你不怕我杀了你爹吗。”赵念清言语之中带着一丝挑衅的味道，眼睛斜的看着董月婷。
“情不自禁，不过现在你没这个本事，凭你的本事，躲过这一劫你必会飞黄腾达，我爹不是你的对手，冲咱们两个的感情，你能在发达的时候留给我爹一条活路，不枉我爱你一场，走吧。”董月婷的眼睛始终没有从赵念清的身上离去。
“我赵念清回来的时候就是你们家灭门之时，想清楚，斩草要除根，现在你还有机会。”赵念清从容地把自己的手枪递到了董月婷的手里。
“真有那么一天，也是我爹的报应，他这一生，作孽太多，任何报应都是他罪有应得。”董月婷涵涵一笑，把自己的往事讲给了赵念清。
董月婷的母亲本是大户人家的小姐，相貌不俗，知书达理，董千万带着胡子下山抢掠的时候，洗劫了董月婷母亲全家，强暴了董月婷的母亲，并绑上山做压寨夫人，没过多久就生下了董月婷。自始至终，董月婷的母亲对董千万没有任何感情，后来，董千万被民国政府招安，做了保安团的团长，匪性难改，仍旧做恶，身边的女人也是不断地变换，董月婷的母亲不想自己的女儿沾染太多胡子的恶习，便离开了董千万，在义州城开了一间茶馆，过了几年的清静日子，把董月婷送到了学堂读书，自小把董月婷培养成了温婉柔情的女子，母亲病逝以后，董千万时常派人给董月婷送钱，但是董月婷很少去见自己的父亲，两个人之间的心结是一生无法解开的心结。赵念清听过之后，心有所悟，留下了一块玉佩，放到了董月婷的手里。很快，赵念清三人便狼狈的逃窜。
“那丫头是谁啊。”朱忠义问道。
“董千万的女儿，董月婷。”赵念清淡淡地回了朱忠义。
“少爷，为什么不杀了她。”李恩大惑不解。
“董千万是咱们的仇人，咱们报仇应该报在董千万身上，再说了，董月婷只身前来相告，对咱们有情有义，咱们做人做事要厚道。”
“那就索性别报仇了，搞大她肚子，气死董千万。”朱忠义看了看赵念清坏坏的笑了一下。
“兔崽子，瞎说什么呢，少废话，快赶路。”赵念清对着朱忠义的脑瓜子就是一巴掌拍了过去，随后，三个人向着奉天的方向继续前行。
一路跋涉，三人来到了奉天，找到了住处，准备了好酒好菜，三人是边吃边聊，畅快不绝。
酒过三巡之后，说到将来干什么的时候，三个人一下子都沉默了，不知说什么好。
“大哥，你说咱们来到奉天投军，既然这样咱们明天就投军吧。”朱忠义想了片刻之后便对赵念清和李恩说道。
“投军容易，但是奉军的队伍也不少，咱们得盘算一下。”
“少爷，要不咱们去投北大营吧，北大营在奉天，到时候在奉天当兵离家还能近一些。”
“是是是，奉天地方好，当兵不遭罪。”朱忠义很是认同李恩的想法。
“咱们投北大营吧，咱们已经来到了奉天，反正是投军，投谁不是投。”李恩说完后看了看赵念清的眼神。
“现在的东北，已经没什么人能够和老张抗衡了，老张就是实至名归的东北王，既然在东北当兵，就得当老张的嫡系，只有当了老张的嫡系的兵，咱们才有机会飞黄腾达。”
“大哥说的确实是那么回事啊。”朱忠义拍了拍自己的头，对赵念清的话是深信不疑。
“咱们身上都有功夫，多多少少都认字，只要跟了一个差不多的长官，咱们都能发达起来。”李恩说完拍了一下桌子，随即蹲到了凳子上。
“眼下整个中国都是兵荒马乱的，战火纷飞的，就连东北都是暗藏杀机，群雄割据，张作霖是名义上的东北王，但是，坐稳东北王的位子还得靠兵马，现在正是用人的时候，我们兴许能干出一番名堂。”赵念清说到。
“兄弟我就跟大哥你混了，大哥咋说，咱就咋干。”朱忠义没有一丝犹豫。
“为啥咱们离家，董千万不仅跟咱们有仇，他还让咱们在义州丢尽了脸面，连个胡子都能欺负咱们，生在这世道，咱们出来不就是为了混出个模样儿，出人头地吗。”
“当兵，咱们有功夫，大哥念了这么多年书，兴许咱们能干出一番名堂，就跟大哥干了！”说罢，朱忠义就把酒倒满了整整三碗。
“以后，不管谁出息了，别忘了提拔兄弟，兄弟们之间，谁也不许背叛，违背誓言，不得好死。”说罢，赵念清一饮而尽，摔碎了大碗，朱忠义和李恩见此情形也照做。
“同生共死，共进退。”李恩攥住赵念清和朱忠义的手。
“明天咱们就投军去！”朱忠义兴奋的喊道。
“当兵吃粮！”李恩随声附和。
晚上，三个人挤在炕上度过了平静的一夜，第二天清早，三人来到了奉军的招兵处，开始了他们的戎马生涯。
第二日，三个人来到了奉军的征兵处，签下了名字，便领了军装，赵念清、李恩、朱忠义三个人被分到了一个新兵连当兵。
“没想到咱们三个人又在一起了。”
“这回咱们可得互相照应了。”
“知道了，大哥。”
“跟咱想的不太一样，我们要想办法立功，得有一个人当军官，到时候好提拔兄弟，遇到什么委屈的，忍着些。”赵念清拍了拍朱忠义的肩膀。
“大哥，有你在，兄弟们就敢干任何事情。”
“不说闲话了，各自干各自的吧，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三个兄弟并肩而行，进入了北大营，开始了戎马生涯。
2。
穿上了军装，赵念清自此开始了自己的戎马生涯，静静的夜里，赵念清坐在床前，看着星星稀落的夜空，心有所思。
“大兄弟，你也睡不着啊。”躺在赵念清身旁的新兵捅了捅赵念清。
“兄弟，你也醒了，反正还睡不着，咱俩唠唠嗑吧。”
“嗯那，你家是哪里的啊。”
“义州的，你呢。”
“海城的，咱家里穷，兄弟姐妹又多，口粮不够，人家说当兵有饭吃，赶上奉军来咱们村里招兵，让村里出三个男丁，有俩人家里没房没地，家里也没啥人，就去当兵了，咱家的人口实在是多，家里的地又少，实在是过不下去了，谁当兵给十块大洋和一担子粮食，没法子才来当兵的，在乡下，有房子有地谁愿意撇家舍业的干这过了今儿不道明儿的日子。”新兵说着说着是一脸的无奈。
“哈哈。”赵念清淡淡一笑。
“兄弟，你叫啥名字啊。”
“赵念清，你呢。”
“我叫吴满仓，我爹希望以后家里的粮食能多多的，一说起我爹，这会儿还有点想他了，想告诉他我挺好的。”吴满仓看了看外边的夜空。
“写封信吧。”赵念清随即就掏出了纸和笔，借着外边的微弱光线，给吴满仓写了一封家信。
“你会写字儿啊，写的还真不错，比村里的私塾先生写得还好。”
“我念过书，十多年呢。”赵念清说完把信递给了吴满仓。
“你念了这么多书，为啥还来当兵呢，干啥不能某个好差事，在俺们家那边儿，就是当个私塾先生也能挣大洋，一年吃穿不愁，说个媳妇儿娶个亲的多好。”吴满仓一脸的困惑。
“理想、信念。”赵念清注视着吴满仓。
“这是个啥东西。”吴满仓一脸的不解。
“干一番大事情，光宗耀祖，你日后自然会懂得，咱们睡觉吧。”赵念清说完便躺了下来。
天微微亮，军号声将士兵从睡梦中催醒，赵念清迅速的整理好行装，看了看渐渐升起的太阳，从容的走出向校场，开始了一生的戎马生涯。
起初的军事训练，是基本的士兵队列操练，经过了德国陆军学院科班的训练，赵念清和李恩对此轻车熟路，很快在新兵营的训练中脱颖而出，引起了奉军作训处军官的关注。
这一天，轮到了赵念清值班，新兵连连长王铁叫来了赵念清。
“连长，您找我。”赵念清很快来到了王铁的连部。
“赵念清，我听他们说你会写字儿，是吧。”
“是！”赵念清的回答格外的爽快，声音特别响亮。
“是个不错的小伙子，正好，你帮我写几个花名册，笔和纸都准备好了。”打量了一番赵念清之后，王铁把纸和笔递到了赵念清面前。
赵念清很快的接过了纸和笔，不到一刻钟，便把连长王铁要的花名册写好，并送给了王铁。
“你念过书吧，这笔字儿写的相当不错。”王铁看看名册后问到。
“小时候家里有几个钱儿，念了几年书。”
“念过几年书，认识几个字儿，可没你说的这么简单吧，这队列也好，训练也好，一眼老子就看出来了，你受过训练，有功夫，你这样的兵不能跟那些大头兵一样啊，大帅现在正广招贤才，跟我实打实的讲，你以前是干啥的。”
“连长，我是京师大学堂毕业的，到过德国的陆军学院留学。”赵念清说完憨憨的一笑。
“以后全连的训练就交给你了，我看你小子脑子够用，本连长手下正缺教官，你先干着，我马上向上峰请示，给你个军官。”
“谢谢连长提拔。”
几个月的军事训练，让士兵们疲惫不堪，军饷发下来的时候，士兵们的轮假索性也跟着来了，除了少数的留守士兵以外，大部分士兵都带着刚刚发下的军饷到城里逍遥快活了。
赵念清照例来到了靶场，拿起步枪，上好子弹，然后跨上自己的马，拽动缰绳，在骑马中，稳稳地瞄准，扣动扳机，子弹频频射中枪靶。
“兄弟，真厉害。”吴满仓站在一旁叫好，紧接着牵着赵念清的马，把赵念清扶了下来。
“满仓啊，你咋没出去呢。”
“俺就是个庄户人家，不会喝酒，不会赌钱，出去干啥，家里老娘还缺钱呢。”
“把钱都寄家里去了。”
“嗯那，现在在马棚，牵牵马，喂喂马，挺好的。”
“来两枪，过过瘾。”
“好啊，可算是摸到枪了。”
连长王铁远远的看着赵念清，连副张富贵走到了王铁旁边。
“姐夫，这个赵念清看着跟别人不一样，好像在连里就跟几个人好。”
“赵念清绝非等闲之辈，这小子念过德国的军校，是一等一的人才，自然看不上这帮大头兵，喝酒找女人赌钱是一点儿都不愿意碰的，吴满仓又是个木头，实实在在的庄稼人，两个人在一块儿不足为奇。”
“估计这个赵念清将来得当军官啊。”
“早晚的事儿，枪打得好，本身还识字儿，又是打仗的行家，比别人都有见识，我看他，做师长旅长都绰绰有余，这样的人咱们根本留不住，不如向上举荐他，帮他一把，日后他发达了，必定会对咱们格外的关照。”
“姐夫，你真厉害。”
“连长，营长让我们把这个东西送到团里。”
“你瞧，机会来了吧，让赵念清去吧。”王铁拍了拍小舅子张福贵的肩膀。
赵念清接过了连长交给的东西，然后听了几句连长王铁的嘱咐，便骑上马，向团部走去。
赵念清来到了团部，很快就通过奉军的军衔，找到了团长安伏威，看着安伏威腰里的左轮枪，赵念清一下子惊呆了，正是当年老佛爷赏赐的美式左轮枪，此人是当年换马的张大当家的得力手下小安子。
“报告！”
“进来，什么事。”此时的安伏威正在和手下的军官围着一张大桌子掷骰子赌钱，听着赵念清的报告显得有些恼火。
“我们营长让我把这个东西交给您，然后请您在这儿签个字。”
“这点事情啊，军火弹药和粮饷清单，好了。”安伏威顺手就签好了字。
“团长，您左轮枪的子弹还够不。”赵念清站在安伏威的身后轻轻地说了一句。
“等等，你小子咋知道老子这把枪的子弹少了几发，看你的面向..以前好像没见过你，你是新兵吧，可是老子怎么对你这么面熟呢。”
“团长，先看一张皮儿，再看四个蹄儿，摸摸两只眼，掰嘴看看龋。你是老张手下的小安子吧。”
“是你小子啊，让老子看看！”安伏威随即仔细端详了一下赵念清。端详一番过后，安伏威拍了拍赵念清的肩膀。
“长大了，长得真标志，一表人才啊，听作训处说，有个叫赵念清小子是留学德国军校回来的，好些个团长、旅长的都在寻摸呢，老子一想差不多是你啊。”安伏威不禁感叹道。
“多谢团长夸奖，那我先回去回复连长。”说罢，赵念清向后转，离开了团部。
“到时候到老子手下来当差啊，安伏威的团，记着啊。”
赵念清踏出了团部的门槛，迎面撞上了进门的姑娘，姑娘一下子没站稳，赵念清顺势拉住了姑娘，两个人的目光一下子交汇到了一起。
“实在对不住啊，撞着你了。”
“你……”
未等姑娘反应过来，赵念清早已骑上了马远远的离去了，姑娘是瓜子脸儿，稍稍尖一点儿的下巴，大眼睛，五官算是端正，美中不足的就是有一颗小虎牙鼓了出来。赵念清对姑娘没有丝毫的印象，而赵念清高大的身材，宽肩旁，健硕的体态，四方脸旁，浓眉大眼，双眼皮儿，略低的鼻梁，高腮帮，高颧骨，大耳朵，端正的五官给人以精明强干的感觉，与生俱来的贵气一下子征服了姑娘。这个姑娘是安伏威的大女儿，见女儿惊呆了的状态，安伏威赶忙走到了女儿身旁。
“闺女，长得不错吧。”
“爹，这个人长得就跟说书的里边儿的罗成一样。”
“爹将来就让你嫁给他，只要我闺女喜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