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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晚上,罗宇家里,丽丽问:“丁楠这次好像没什么目的啊,你说他会不会真是没什么特别的想法呢?他还提醒了我们要远离米克。”罗宇摇摇头,说:“他显然是有目的的,我告诉你一点,你就知道了,丁楠今天中午大部分时候喝的并不是酒。”丽丽惊异地问:“怎么会呀?你不是也喝了几杯吗?难道也不是酒?”罗宇说:“不,我喝的都是酒,丁楠喝的有几杯也是酒,但大部分都不是酒。他搞了个小花样,以为骗到我,实际他没骗到。他装作喝多了,我要去扶他的时候,他不让我扶,我走近的时候,他都故意不对着我说话,就是怕我闻到他嘴里没多少酒气。”丽丽面带着鄙夷的神色说道:“这个人真是坏,嘴里没什么真话,我差点相信了他。但他这么做,有什么意义呢?他又不问我们什么关于米克的事情了。”罗宇回答说:“他现在只是想让我们可以相信他,等我们相信了他,他才会再有所行动吧?”丽丽撇撇嘴说:“真是阴险!”罗宇说:“我们不搭理他,他就没辙了。我出去走走,如果回来的晚,你就先睡吧。”

罗宇出门,走了一段,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罗宇在一处公园附近下了车,晚上没事的时候,石美菁经常到这个公园跑步。罗宇向四周环视了一下,然后快步走进公园。不一会儿,戴着耳机跑步的石美菁出现了,罗宇跑过去,石美菁也看到了罗宇,她摘下了耳机,说:“还找我有什么事?”罗宇和她并排慢步跑着,说:“不找你,我怎么搞清楚宋正雄和麻胡的死因?”石美菁一听之下,停了下来,望向罗宇,她的眼中充满了疑惑:“我不明白!”罗宇说:“继续慢跑,边跑边说。“两人又开始并肩跑步,罗宇说:”我从来都没有放弃,也从未想过放弃,今天早上,我那么说,只是想让阿久放弃,这件事,只有我们两个人可以查。”石美菁的内心充满了惊喜,可脸上的表情还是冷冷的,她说道:“你不担心王丽丽了吗?”罗宇没有直接回答石美菁的问话,反而说道:“你还在生气吧?不过,我也没办法,如果事先告诉你,我只是为了让阿久放弃调查的话,我怕你演不好这场戏。”石美菁又强调:“我是问你不担心你妻子的安危了吗?我觉得你上午的分析不是全无道理。”罗宇说:“她不会有危险,只要我们把握好调查的度。他们如果想杀死我们的话,我们早就已经死掉了。而且,我断定,此刻即使我们想放弃调查也没有可能了,他们不会让我们放弃的,他们似乎另有目的,他们希望我们继续调查下去,但是是按照他们的意图或他们设计的方向去调查。我现在还没想明白韩冬阳为什么要带我们去见米克,这一定是有原因的。我让阿久放弃调查的原因之一也是,我不想我们再那么容易被误导了,越多人参与调查,我们也就越容易被误导。”

“好了,我明白了,那我们现在怎么做?”罗宇还想说,却被石美菁打断了。罗宇转头看看石美菁说:“我们暂时什么也不做,只是看,观察身边发生的所有事情。”石美菁疑惑地问:“什么也不做吗?”罗宇答应道:“嗯,什么也不做,如果他们有什么目的,他们会主动找我们的。哦,还有一件事,我觉得林为同的车祸恐怕也不是意外,他应该是不经意间获得了什么有用的线索,但他自己或许还不知道。那线索是不能碰的,碰了就要出人命,我估计那是跟邮件密文有关的,所以,你不要再追和邮件密文有关的任何线索了。”石美菁说:“我现在也觉得那很可能不是个意外,你是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了吗?”“不,目前还没有。”罗宇随口答道。石美菁突然停了下来,罗宇也停了下来,石美菁望向罗宇的脸,看着他的眼睛问道:“你承认自己手中没有密信,也是这个原因吗?你还是怕了,那本可能是我们最好的筹码!”石美菁的语气中透出一丝可惜。

罗宇说:“我们别这么站着吧,容易引人注意,不如边走边说。”两人开始沿着公园里的小路散步,罗宇继续说道:“我承认自己手中没有密信,是因为我觉得他们已经知道我手中没有密信了。”石美菁惊呼:“怎么会?这本是最完美的圈套,你手中本没有密信,所以无论他们如何寻找,也不可能找到密信,一直找不到,他们就一定会来找你。你自己不承认,没人会知道这是个圈套,即使怀疑这是圈套,他们也必然会有所行动来确认你手中没有密信。哦,还有,宋正雄的那些邮件本就是你发现的,而你和宋正雄的关系又很密切,你声称自己手中还有密信,恐怕一般人都会信以为真的,我就丝毫都没有怀疑。”罗宇说:”韩冬阳一定知道很多事情,他也一定知道我声称自己手中也有密信,可我们跟他挑明一切的时候,他丝毫没提到密信的事情,可见他根本不关心我手中的密信。“石美菁反驳道:”也许是因为他根本没时间问呢,我们当时可没太多时间说事情。“罗宇说:”也有这个可能。不过,想到他之前做了那么多局,让我们一步步走到他的陷阱里,如果他真对我所声称的我手中的密信感兴趣的话,那他设计的那么多局里,肯定会有针对密信的,可事实是,没有,这也说明他并不在意密信。最重要的,我相信李明山可能也已经不认为我手中有密信了,如果李明山已经不这么认为,我相信他们也已经不认为我手中有密信了。“

石美菁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然后又问道:”你为什么认为李明山可能知道你手中没有密信了呢?关于那天的会面,你想起了什么吗?“罗宇失落地摇摇头,说:”还是没想到什么。不过,我确信李明山是告诉了我什么的,只是我一直没弄明白他告诉我的是什么。那次会面,李明山很可能只是试探我,在发现我根本不知道他要告诉我的是什么后,他很可能确认了我跟密信没什么关系。也就是说,很可能李明山认为只有能听懂他说的话的人才有资格收到密信,而我听不懂,那证明我根本没有收到密信。“石美菁又问:”你好好想过那天你们的对话吗?真的没有想到哪怕一点点什么吗?“罗宇答道:”我反复想了好多次了,那些话里一定没有暗语什么的之类,那些话本身也没什么异常的,只是他的观点倒是挺有意思,我还专门花时间验证了下。“石美菁好奇的问:”什么观点?“罗宇说:”近三十年,人类在各个学科的基础研究成果和技术创新都在减少,或许在数量上和前一个三十年比还不是很明显,但在质量上比的话,就很明显了。不过,这也正常,我们在无限接近所有理论和技术的终极,越接近,理论和技术的创新就越难。而且理论和技术创新其实并不是平稳发展的,通常是跳跃发展的,这最近的三十年只是没有出现跳跃而已。“石美菁想想,说:”这跟我们调查的事情好像丝毫不相关,他也许是在暗指什么别的事情。“罗宇点头说道:”是啊,我也这么认为,可想不明白他到底指的是什么。“

两人默默地又沿着公园里的小路走了一段,走到公园门口,罗宇说:”我该回去了,有情况我们再联系。“此时,石美菁却突然问罗宇:”有个问题,我一直想问你,却始终没能下定决心问你,我想,今天我必须问你了。为什么你在分析方面这么出色?我是受过严格的刑侦训练的,可我的分析能力简直没法跟你比,我相信你的分析能力绝对是顶尖的,可以媲美最优秀的刑警。我越想越觉得你不是个普通人,你到底是什么人?“罗宇长舒了一口气,然后才说:”我早就知道你会问这个问题,我也一直在想该怎么回答你。我就是个普通人,但我早知道自己在分析方面确实异于常人,这或许是命运使然。“石美菁疑惑地问:”命运?“罗宇点点头,说:”对,命运,我自己想这个问题的时候,真的感觉像是命运使然。你听说过猴子和打字机的设想吗?“石美菁摇摇头,说:”没有,你解释下。“罗宇说:”假设有无数个猴子和无数台打字机,再假设猴子的生命是无限的,这样如果每只猴子都在打字机上不停的随机打字,那么在某个时候,猴子会打出莎士比亚全集来。“石美菁思索了会儿,说:”这倒是有可能,只是概率太小了。“

罗宇笑笑说:”有时候我会感觉,自己的分析能力像是被设计训练出来的,事实上,我上大学那会,还曾怀疑过是否有什么在冥冥中主导我的命运。我小时候就喜欢思考分析问题,也许我比同龄的小孩要出色,但并没有出色很多。我不知道你有没有查过我的身世,如果你查过,你会知道我是在孤儿院长大的,我很小就到了孤儿院,我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童年时期对我影响最大的人是黄立行老师。很巧的是,黄立行老师非常善于推理分析,他还有很多藏书,我小时候读了不少他的书,他也教了我很多。一个很偶然的机会,我利用学到的推理分析,帮院里的护工找到了她丢了但是找了很久的东西,其实没什么复杂的,我只是询问她去过那里,做过什么,然后分析她最可能在寻找时忽略的地方。从那以后,院里的小朋友开始称我为”神童“,以后他们丢了东西什么的就总是要找我,按我的方法,他们有找到的,也有找不到的。院里的小朋友有和我在一个学校上学的,我的事情也很快在同学们中间传开了,于是也有同学丢了东西让我给找的。有一次,一个同学丢了游戏机让我给找,我发现他的游戏机不是丢在了什么地方,而是被另一个同学给偷走了。我在很多同学面前指出了他偷游戏机的事实,并当场找到了他偷的游戏机,我当时不觉得有什么。可后来这个同学受到了校方的严厉批评,但这其实并不算什么,最让他无法忍受的是来自其他同学那鄙夷的目光和所有同学对他的刻意疏远,最终他被迫转学了。我没觉得自己做错什么,可心里却很不是滋味,我知道那个偷东西的同学并没有那么坏,他偷东西确实不对,可他在偷之前,确实跟那个同学借过游戏机,想玩一下,可那个同学并没有借给他。他家里并不富裕,父母一定不会给他买游戏机的,他也许只是想偷偷拿过去玩一下,然后再偷偷还给那个同学,也许是这样也许不是这样吧。但无论如何,我觉得让所有同学都鄙视和疏远他这样的惩罚还是太重了。“

稍作停顿后,罗宇说:”我们还是继续边走边说吧。我接着说我的故事,那天晚上,我把这件事告诉了黄立行老师,我想知道我应该怎么做,但黄立行老师没有说应该怎么做。他只是告诉我,让我以后每周跟他谈一次话,谈我这一周周遇到的事情。自那以后,我开始每周固定跟黄立行老师谈一次话,其实不仅仅是我谈我自己的事情,他也会告诉我一些事情,一些很有启发的事情。他不会对我所说的事情做任何评价,也不会告诉我应该怎么做,或者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他只是适时地问一些问题,但每个问题都会让我在事后思考很久,我确定那些问题对我的成长很有帮助。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几年,每周的谈话让我养成了很好的对事情进行详尽分析的习惯,我总是试图观察分析身边发生的所有事情,然后将我的分析告知黄立行老师。直到有一天,那是我刚上中学的时候,也刚开始住校,那晚我不在孤儿院里,我是听当时的护工告诉我的。那天黄老师给孤儿院跑赞助,晚上回来的时候已经很疲惫了,可院里有个小孩突然发高烧了,烧的很厉害,要赶紧去医院,刚好那天晚上在孤儿院里人中又只有黄老师会开车,于是黄老师只好拖着疲累的身体开车送那个小孩去儿童医院。小孩送到医院后,在给小孩诊治的时候,黄老师突发了心脏病,没有抢救过来,我的黄老师就那么走了。这是对我以后的人生影响很大的一段经历,黄老师虽然走了,但我还是会默默观察分析身边发生的所有事情,然后在心里将这些事情说给黄老师,慢慢地这似乎成了我的一个爱好。“

听到这里,石美菁疑惑地问:”你是说,你是从黄立行那里学到的推理分析?“听石美菁这么问,罗宇连忙说了一连串的不,然后又说:”黄立行老师去世的时候,我才刚上中学,能学到多少?只是打了个基础而已。不过也很重要,重要的是那个习惯的养成。后来也发生了很多事情,一些需要我运用推理分析去解决的事情,说起来太多了。有时候觉得是巧合,怎么有那么多的事情发生在我身边,有时候想想也不奇怪,是我观察的多。我就像那只敲出莎士比亚著作的猴子,我身边发生的一系列的事情给予了我出色的推理分析能力。如果把这些事情一件件说下去,那需要说很久,我就不再说了。简单说一件吧,跟丁楠有关的。丁楠跟我还有我妻子王丽丽是大学同学,我很早就喜欢王丽丽,她也喜欢我,我们在大三的时候确立了恋爱关系。那时候,丁楠也喜欢王丽丽,可他隐藏的很深。我跟丁楠的关系不错,可我却没有发现他也在暗恋着王丽丽,这几乎是不可思议的。我中学时的观察能力就已经相当出色了,那时班上的哪个男生对哪个女生有意思或者哪个女生暗暗喜欢哪个男孩,我一般一眼就能看出来。可那时候,我却没发现我身边的好朋友喜欢我的女朋友,这不是我后知后觉,而是丁楠这个人确实很可怕。大三的上学期我和丽丽的关系发展的很好也很稳定,可到了下学期,我们之间却总能产生各种各样的误会,有三次大的误会,我相信这任何一个误会如果发生在一般的情侣身上,一定会闹到要分手的地步了,还好丽丽相信我,而我也相信丽丽。第一次的误会,我认为是巧合,其实三次误会都非常像是巧合,但第二次误会发生的时候,我已经知道不是巧合而是有人设计了,我后来也知道了这个人是丁楠。其实对于前两次误会,我相信即使丽丽跟我闹到要分手的地步,我也可以化解。我知道是丁楠后,并没有立即跟他摊牌,只是让他知道了我知道是有人在设计拆散我和丽丽,我以为这样就可以阻止丁楠。可我小看了丁楠,第三次的误会,如果不是丽丽坚决的选择了无条件信任我,我是百口莫辩的,即使我当时已经看穿了丁楠的手段。丁楠也是因为这个,才最终放弃了,他知道在制造误会上,他已经赢了,可他还是没能让丽丽跟我分手,在结果上,他却输了,我跟丁楠之间的友谊也因此彻底终结了。丁楠这个人很可怕,很有心机,他会把自己的目的隐藏的非常之深,我还不清楚他这次来岩城的确切目的。他今天中午请我吃饭了,他装作喝了很多酒,装醉,可我知道他喝的很多是水而不是酒,以他的机敏,他肯定知道那糟糕的伎俩骗不过我,可他还是那么做了,我还没想明白他为什么那么做,这是个比韩冬阳可怕的人。“

再次走到了公园门口,罗宇说:”我该回去了,我知道说这些还不能完全消除你的疑虑,但我现在也不需要你那么的信任我,我知道你是完全可以信任的,这就足够了。我一个人无法搞清楚这些事,我所能获取的信息太有限了,我必须依靠你,这是我找你作为合作伙伴搞清楚这些事的原因。现在,你只要把知道的以及我让你查的事情告诉我就好了,做到这点,你并不需要太信任我,但我相信,以后的某天,当我们无限接近真相的时候,也许我会需要你的绝对信任。“

石美菁叹道:”太复杂了,只有我们两个人,我还不知道我能不能完全信任你,第一次,我对自己如此的没有信心……“石美菁还想说什么,却看见阿久和漠汐两个人正在朝自己和罗宇走过来,漠汐已经在向石美菁招手并喊道:”石姐姐!“罗宇也是一愣,问阿久:”你们怎么会到这儿来?“还没等阿久开口,漠汐已经先说道:“我们来找石姐姐啊,倒是你为什么在这里呢?你们两个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石美菁已经略微红了脸,对漠汐说:“别瞎猜,我们说正经事呢!”话刚出口,却又后悔了。阿久的好奇心已经被勾起,忙不迭开口问道:“啥正经事?还得瞒着我们?”幸亏罗宇的反应快,忙回答道:“新到的专案组长问了美菁一些问题,问的比较刁钻,美菁跟我说了她的回答,想让我帮着想想有没有什么问题,美菁自己也不想在这个案子上再纠缠下去了,想尽快从这个案子中脱身。”阿久又问:“问了什么了?说来听听,我也有兴趣。”罗宇一拍阿久的肩膀,说:“既然已经决定不再追查这个案子了,那就不知道的好,免得又勾起你的好奇心。”阿久想了想,然后说:“说的也是,可你那么说总让我心痒痒的。唉,算了吧,忍了,不问了!”罗宇说:“那就好。”然后又问:“你们怎么也会到这儿来?”漠汐撅着嘴反问:“只准你们来么?”石美菁疑惑地看着阿久和漠汐,问道:“你们找我干嘛呢?”漠汐又欢乐地回答道:“石姐姐,我们找你,是想跟你商量商量,我们以后做你的免费顾问好不好?专门帮你破案的免费顾问。”阿久在一旁也说道:“我最喜欢帮警察破案了,也最喜欢和警察交朋友,我和漠汐都想找你说说,咱们别因为目前这个案子搞砸了,咱们之间也就没啥关系了。我们以后还是可以再有往来的,你要遇到别的疑难案子,也可以找我们说说,我们是业余人员里的专业人士,不仅有破案能力,也有职业操守,我的嘴很严的。”石美菁说:“就这个吗?犯得着专门找我吗?你们可以打电话跟我说啊。你们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阿久挠挠头,说:“也不是专门找你,我和漠汐想到了,就想跟你说,漠汐说不如找你当面说说,又想到你今天走的时候心情不大好,漠汐也想找你聊聊天,于是我们就去了你家里,谁知道你不在家。漠汐想起来,你说过你喜欢晚上跑步,于是我们就想你肯定是跑步去了。我想给你打个电话,漠汐说不如做个游戏,比比我俩谁聪明,我们不给你打电话问你在哪里,我们各自猜地点,然后去找看你在不在哪里跑步,谁先猜到正确的地点谁就赢。我觉得这太简单了,我想了下这周边的环境,不出10秒,就猜你肯定在这里,这不,我们一来就看到你俩了。”漠汐这时候抢着说:“我也猜这里了,这可不算你赢。”石美菁笑着说:“你们可真够无聊的。你们也不用担心,我没事,下午就想开了,这个新来的专案组长,确实很厉害,我觉得他一定能解决这个案子,我们没什么好操心的。”罗宇说:“这么想就对了,好了,你们聊天吧,我该回家了。”说完,罗宇同三人道别,自己一个人出了公园大门。

石美菁、漠汐和阿久三个人又在公园里闲话了一会儿,然后看看时间也不早了,三人也就离开了公园。阿久和漠汐先陪着石美菁走回了石美菁的家,然后阿久又送漠汐回去,路上,漠汐问阿久:“你觉得罗宇和石姐姐会不会有点暧昧?”阿久说:“若论朋友间的亲疏远近的话,我们四个人之间,那肯定是罗宇离石美菁最近,虽然今天上午罗宇很让石美菁生气。但若说,他们之间有什么暧昧的话,那我认为绝无可能,我姐夫这个人我还是比较了解他的,他不是那样的人。再说了,石美菁也绝不是会当小三的那种人。”漠汐说:“我觉得他们两个人怪怪的,你说他们说的正经事会是什么呢?新的专案组长问了什么刁钻问题了?”阿久摇摇头,说:“猜不出来,这事,我们还真是不知道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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