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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春雨阑珊,凋零的花朵很快便沾上泥水,失去美丽的芳香。此时正是清明时节,路上鲜有行人,此时、从石头小路上走来一个人,头带雨笠,身着蓑衣,边走还边吟道:“清明时节雨纷纷,春花调落向泥泞。如若天公明我意,江河万里祭恩人。”

声音不大,但却穿透雨幕,传了很远。此人径直向望江楼走来,走到门口,抬头看了一下,自言自语道:“是这儿了,没错。”

接着取下雨笠蓑衣,在手中抖了抖,献出里面破旧的衣服,待衣服不再滴水时,便推门进去,正好有一个伙计迎过来:“客官,真的不好意思,我们这儿的房子已经满了。”

来人道:“满了没关系,我只在这儿避一下雨就行。”

那伙计道:“可客官、看样子这雨恐怕一会儿也停不了,你还是找一家客栈吧!”

这人双眼一瞪:“我就待在这儿。”

吓得那伙计不敢言语。一般说来,到这个地方的都是一些文人骚客,小二哥何曾见过这等横汉。那汉子见伙计退了,便捡一处角落坐下,随手将雨具放在一边,伸手摸了摸腰间一个纸包,又将手放开,抬头看了看窗外,雨丝毫未有要停下来的意思。春日本短,再加上阴雨天气,黑夜来得特别快。不久,客厅中便有些发暗,有人点起了灯。不一会儿,便有人从楼上下来,三三两,下来便道:“老板,开饭了。”

有伙计问:“客官想来点什么?”

而这其中有一位妇道人和一个孩子最引人注目,那妇道人衣着简朴,可孩子衣着却很华丽,一双小眼四处闪动,没等吩咐,便有伙计揣上两盘菜来,虽不是什么山珍海味,却也做得精致。那伙计极力让笑堆上满脸道:“夫人,老爹和姑娘他们不下来一起吃吗?”

那小孩不待妇道人答话便道:“他们不吃了,你不用送去了。”

妇道人伸手要往小孩脸上捏去,小孩机灵的躲开道:“本来吗!象个姑娘一样躲在屋子里。”

妇道人道:“你给他们送到房里去吧,小玉,我们吃饭了,菜要凉了。”

被称作小玉的小孩坐到座位上,埋头吃了几口饭便问:“娘,你说这老天为什么总是下雨一天不晴?”

妇道人停下筷子道:“这梅雨时节就这样,有什么办法呢!”

小孩说:“不如我们回去吧!这个地方住着没意思。”

妇道人道:“你想回去,我明天叫二叔送你们姐弟回去。快吃饭吧!”

但小孩一叫便抛下筷子道:“我不回去了我不回去了,与她在一起可难能受呢!”

妇道人不再理他,自顾自的吃饭。小孩叫道:“娘,你快看,那儿有个叫化子。”

妇道人顺他手指的方向一看,便看到不久前来的那汉子,妇道人忙拉回他的手道:“你乱叫什么,江湖前辈,怎容你如此不敬。”

说完偷看那汉子一眼,却没想到那汉子正盯着她看,她忙转回脸来,但小孩蹦蹦跳跳的跑过去,走到那汉子的面前,冲他一抱头拳道:“这位前辈大概还没吃饭,走,我请客。”

说完便伸手去拉汉子。那汉子却不理会他,自顾从怀中取出一个布袋,从中取出一块干粮来送进嘴中道:“小孩的心意我领了,我叫化子只有吃这个的命。”

说完不再看小孩一眼。妇道人忙走过去,拉过小孩,向着汉子一行礼:“这位大哥,小孩不懂事,如果言语冲撞地方,还望见凉。”

那汉子道:“他并未冲撞我,只是我一向如此怪,如有什么地方不对,夫人也别见怪。”

说完又去取袋子中的干粮。小孩挣开妇道人的手,将手伸到汉子的面前道:“前辈吃什么,能不能让我尝尝?”

那汉子打开口袋道:“你自己取吧!”

小孩伸手取出一小块象饼干一样的东西送进嘴中。刚咬了几下便想要吐出来,但终究强忍住了,很快便咽下去道:“多谢了。”

拉着妇道人离去。两人刚上楼,汉子锰的越过几张桌子向那母子冲去,两人听到响声回过头来,那汉子伸手便向孩子抓去,妇道人吃了一惊,伸手为小孩挡了一招,问:“你这是干什么?”

汉子一抓不中又出一爪,怒道:“他偷了我的东西。”

妇道人侧脸一看,果然孩子手中多了一个长形纸包。这孩子还自豪的看着母亲。双手一拆,将小包扯开,一看,是五根香,他大失所望,一洒手,将五根香抛在地上,他母亲急道:“不可!”

却已经迟了。汉子见了,大谒一声:“拿命来。”

双掌分飞直击小孩要害,但都被他母亲一一接过来,道:“这位大哥,小孩不懂事,还望见凉。”

那汉子一连攻出十来掌,都没能突破妇道人的防守,妇道人攻出一招,他一时接不下,躯壳向后一仰,“咚咚咚”,从楼梯上栽下来,一动不动。妇道人忙奔下楼去扶汉子,汉子却已不醒人事。有伙计忙过来道:“夫人,这人不知好孬,你就不用理他了,交给我吧。”

妇道人说:“我看他怒急攻心,待会儿就会醒过来。”

小孩也下楼围过来看。妇道人道:“都是你惹的祸!”

小孩不语。这时,从楼上下来两个人,一个是中年汉子,一个是位十三四岁的姑娘。那中年汉子独臂,手中捏着几根香,而那姑娘正幸灾乐祸的笑。小孩见了独臂汉子,忙躲到妇道人身后去。但中年汉子径直走过去,轻轻的说:“把手伸出来。”

小孩乖乖的伸出左手,中年汉子用手中的香在他手心打了一下,小孩一痛,将手缩了回去。中年汉子又道:“再来。”

妇道人忙碌站起来,拦住是年汉子道:“打一下就算了,孩子还小。”

中年人道:“十二岁还小--把手伸出来。”

小孩以将手伸出来,中年人打了一下,他已不再将手缩回去。中年人一连打了十几下,待妇道人强行拦住,他才住手。一会儿,地上的汉子醒过来,中年汉子和妇道人忙向他道欠。那汉子伤心的说:“我叫化子虽然穷,可也不在乎什么钱财,如果是别的东西还--可这是我千里迢迢的赶来祭我恩人的,而他偷--他拿我的香,我一时急了,这也怪我,一个不防,对了,你们没为难他吧?”

他四处看,妇道人一回头,惊叫道:“玉儿呢?”

一边的小姑娘道:“他跑了。”

妇道人问:“他跑哪儿去了?”

小姑娘用手一指门口。妇道人大惊奔向门口。门外,一片昏暗,不时有丝雨飘进来。她义然的冲进雨中,沿着小路奔跑,边跑边叫:“小玉,小玉--”屋里,那乞丐不断的责怪自己:“都怪我太冲动了,我帮你去找。”

中年汉子说:“是小孩太可气了,这事怎能怪你?小二,你去取两件斗笠来。”

店伙计跑开,一会儿取来三件斗笠,先递过去两件,接着又递过去一件说:“这个也带上吧。”

中年汉子不理,自己带一顶,手拿一顶,冲了出去。先来的乞丐忙抓了另外一顶说:“我也去。”

说着取了自己的斗笠带在头上跟了出去。妇道人边走边喊,中年人一会儿便追上了她,说:“戴上吧,雨淋湿。”

妇道人一下子将斗笠甩到地上,说:“不用管我。”

中年人一把拉住她说:“我知道你怪我不该打他,可你也看到了,他偷人家的东西,你说我家什么东西没有,他为什么--唉!”

他将自己头上的斗笠戴在妇道人的头上,自己去捡地上的一顶,说:“走吧,我培你一起去找。”

妇道人说:“我们还是分头去找吧,也许找得快一些。”

中年人说:“好吧!”

想了想,又将自己的斗笠交给妇道人,说:“这个也带上。”

说完便返回去。妇道人没有阻止,只好继续向前走去。这样眼看着就要来到一个小镇,只见前面隐隐约约有一个身影,她喊道:“小玉。”

那身影没动,她几步赶过去,果然是她儿子,她上前一把抱住他,说:“小玉,你为什么要独自跑出来呢?让我们担心。”

小孩说:“我就是怕娘担心才在这儿等你,不然你怎能找到我。”

妇道人说:“你真乖,跟我回去吧。”

小孩不答,却说:“娘,不如我们走吧,不回去了。”

妇道人笑道:“傻孩子,我们不回去又能去哪里呢?何况你爹并不是真的想打你,只是--他也很关心你的,他不也来找你了吗?”

小孩说:“他怎么会找我呢,他只是给娘送斗笠而已。”

妇道人说:“你怎么能这样说呢,你看,他宁可让自己受雨淋,而将斗笠让我带来给你。”

小孩把嘴一歪,说:“我还不了解他,他跟本就不关心我,你说,他当时为什么不多带一顶来,就是当时没想着给我一顶,可见了你,又怕你淋着,他自然知道你要是见了我,一定会把你的斗笠给我,所以才多给你一顶。”

妇道人一时语塞。小孩忽然说:“娘,我们去李艳大姐姐家吧,那儿有个小女孩管我叫叔叔,你看她爹多好,他娘多好,都和你一样好。”

妇道人说:“那好吧,只是今天太晚了,我们找家客栈休息,待明天再去吧,坐一辆马车。”

她将斗笠带在小孩头上,两人向小镇走去。首第二天,妇道人果然雇了一辆马车出发了。细雨如烟似雾。小孩靠在他母亲身上,高兴的谈论着他大姐姐家那位小姑娘:“娘,你说她和我一样大,为什么要叫我叔叔呢?”

妇道人说:“那是因为她爹比我晚一辈。”

小孩问:“娘,你说,那小敏敏一年多没见,会不会长高了些?”

妇道人摇头说:“不知道。”

小孩又问:“你说她爹还会让她当马骑吗?”

妇道人说:“这样不好的,没大没小。”

小孩说:“可我就喜欢他,不喜欢我爹。”

妇道人说:“就算不喜欢,他也是你爹。”

不一会儿,车夫说:“夫人,到家了。”

小孩说:“这么快!”

妇道人一把逮住他的手说:“先回家准备一下再去大姐姐家。”

小孩听了脸色一变,刚下车,便看到那中年汉子--他爹站在门口。他一下子眼泪便流下来,大声喊道:“你骗我,你骗我!娘,我恨你,我恨你,娘!”

说完挣开他母亲的手跑了。妇道人一下子愣在哪儿。门口,中年汉子满脸怒气。他头顶门框上写着两个字:上官。那既是一个姓也是一个象征,财富的象征。江湖传言,天下财富,有一半是上官的,有一半不是东方的。那中年汉子便是上官家族的主人上官雨,当年挑战孤痕剑时右臂被砍。而那妇道人是上官雨的夫人柳莺莺,刚才跑了的小孩是他们的小儿子上官玉,还有大儿子陈花花,女儿上官秀秀,也就是昨天幸灾乐祸的那位十三四岁的小姑娘。上官雨走到柳莺莺身边说:“你不必为他担心,小孩子就是这样,你顺着他他就更狂了,过些日子他就会好起来,自然会回来的,这儿必竟是他的家啊。”

柳莺莺说:“你没听到吗?他说‘娘,我恨你,我恨你,娘!’你知道吗,我有多伤心啊,他说他恨我。”

上官雨说:“小孩子的话你也当真?先进屋吧,这儿雨淋湿。”

柳莺莺说:“你离我远点,这不都怪你吗!对孩子这么严,他见了你就怕,还逼他练什么武,他既然不喜欢,你为什么要逼他呢?”

上官雨说:“我也想让他出人头地啊,你说,让他成为一个别人那样只会吃喝玩乐的富家公子吗?”

柳莺莺说:“那样有什么,如果他喜欢。如果他不喜欢出人头地,你能逼他吗?”

上官雨说:“既然英儿习商,玉儿便只能习武,没有选择,走吧,我会叫人去关照一下他的,走吧!”

他将柳莺莺拉了进去。进入大厅,上官雨吩咐一个仆人:“去把二爷请来。”

仆人出去,一会儿进来一位老汉,老汉行了一礼,问:“老爹,夫人,你们叫我来有什么事吩咐吗?”

柳莺莺说:“二爷,玉儿刚才跑了,你去叫手下的关照下他。保护他的安全。”

上官雨说:“快点,最好把他弄回来。”

罗天正与陈志雄本是江湖中最有名气的两位侠客,但为了一个女子,加上一些误会,引起仇恨。罗天正便负气入深山,训练石天奇为其报仇,并抓来那女子的女儿兰儿。石天奇十三岁出江湖一次,救了绿玉,后被上官孝收为义女。又见有一重男轻女的父母,便抓来其孩子盼盼和大宝。十八岁再出江湖寻仇,见陈志雄办事还算公道,便决定做三件善事以抵自己的过失。但善事只做了一大件,并且也打败了陈志雄,又发现其中误会丛生,而师父已死,便放弃了寻。决心带兰儿游玩江湖,不想无意中救了因内乱而陷入困境的天河帮帮主江亮,与其女儿江英发生感情纠缠,并为地灵宫解除危机,得残梅的垂青。还因大宝等惹的祸而与上官三兄弟产生仇恨而被困入无为谷。遇上龙天仇,了解六十年前最风云的三个人物“龙天仇,刘颖,天上人间逍遥游”,一正一邪一狂人。得知六十年前三人为抢一本《刚柔心发》而大打出手,最后逍遥游胜出,将书送给了刘颖,而刘颖在这一战中重伤,龙天仇救了她,并让其发誓六十年内不得出江湖。而刘颖也让龙天仇答应六十年后不得再过问自己的事。石天奇等在天山上见到逍遥游的尸体,将其埋入,挖到无涯剑和《刚柔心法》的副本。回中原时正好刘颖的弟子肖任和荷香在吞食江湖,他出手相阻,从而在六十年时间到期后,引出刘颖大肆血腥江湖。他设计断其手臂一只,但还是无人能敌,并破了少林一百零八罗汉阵。龙天仇无法,传石天奇和兰儿一套情天剑法,由残梅的琴声为引,共同对付刘颖,但最终还是不敌。在最关键之时,上官正为其当了一掌,并用万毒神水伤了刘颖,而自己也玉消香损。本书其中还穿插有因师父而与罗喜罗燕间的恩,与陈志雄的儿子陈杰和云露之间的恨,因医兰儿的腿而与神医郑百无间的义,因红玉而与上官正之间的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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