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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观音山老奶奶给粥 嘉陵江小姑娘传情

沿着川陕公路,孙小空来到了秦岭北麓,这里山势险峻,清姜河缓缓流过,仰望山上,树木茂盛,满山遍野全是翠绿的树木。狭谷地势险要,深不可测,高不可量,孙小空看到半山腰有一古建筑,上书“古大散关”四个大字,鸟鸣空谷,回音清脆。人迹罕至,偶有货车路过,古大散关现在无人管理,残破中透着几分荒凉,孙小空把自行车停在路边,登上大散关,权且进去休息一下。

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孙小空看了大散关才知道这句话的真正含义,大散关凭借其天险的有利地形,扼制着南北交通的咽喉,被人称为川陕咽喉,古代兵家必争之地。想当初,刘邦暗渡陈仓就是从汉中经由大散关还定三秦,曹操西征张鲁也从此路过,谁占有了大散关,谁就掌握了战争的主动权。忆往昔,老子西游在大散关遇上关令尹传《道德经》一卷,曹操晨上大散关留诗一首,王勃、王维、岑参、杜甫、李商隐、陆游、苏东坡等人路过大散关,无不对大散关的险要地势惊叹,无不对大散关的美景所折服,无不对大散关的历史而抒情咏怀。陆游在大散关留下了千古绝唱《书愤》:

早岁那知世事艰,中原北望气如山。

楼船夜雪瓜州渡,铁马秋风大散关。

塞上长城空自许,镜中衰鬓已先斑。

出师一表真名世,千载谁堪伯仲间。

元代大诗人李齐贤过大散关时,描写了大散关的地势,抒发了对大散关的热爱。他在诗中说:

行尽碧溪曲,渐到乱山中。山中白日无色,虎啸谷生风。万仞崩崖叠嶂,千岁枯藤怪树,岚翠自蒙蒙。我马汗如雨,修径转层空。登绝顶,览元化,意难穷。群峰半落天外,灭没度秋鸿。男子平生大志,造物当年真巧,相对孰为雄。老去卧丘壑,说此诧儿童。

过了大散关,天色渐暗,路面越来越陡,有一段路简直有八十多度,真是像登云梯一样,孙小空看着满载货物的大卡车从此经过,真担心它一不小心从这里掉进万丈悬崖,卡车吃力地往上爬,孙小空推着自行车艰难地跋涉着,想想今天上午爬过的常羊山,才觉得真是小巫见大巫啦!在这深山之中,竟然还有几户人家,袅袅炊烟从林中升起,有个老奶奶在院子里乘着凉,手中端着碗,看来正在吃晚饭。孙小空走了一天的路,也饿坏了,进去乞求老奶奶给他一碗饭。老奶奶碗里全是稀粥,夹几根野菜,孙小空看着老奶奶花白的头发和她身后破烂的房子,心里想这里的日子怎么这么清苦呢?眼里的泪水直打转,老奶奶心肠很好,给孙小空端了一碗粥,孙小空都有点难以下咽。

老奶奶心情不错,笑着问:“小伙子,这么晚了,你去哪里啊?”

“我四海为家,到处流浪。”孙小空装着可怜的样子。

孙小空接着问:“老奶奶,这是什么地方呢?”

“这是观音山村。”老奶奶放下手中的碗,开始抽起旱烟。

孙小空望着夜色朦胧中的观音山,透过高大茂密的树林,看到的只是山,山的那边还是山,一山连着另一山。老奶奶心肠很好,还让孙小空留下来住一晚。屋里没有别人,老奶奶独自一人支撑着年迈的身体,怪不得生活艰苦。屋子里陈设十分简单,只有一个大木箱子,没什么别的家俱,灯光很暗。孙小空看到木箱上竟然放着******主席的瓷像,白色的石瓷很光滑,上面有点尘土,毫无损坏,应该是文革年代留下来的,相当珍贵吧!

第二天早上,老奶奶给孙小空做了一顿很特别的农家小吃,据老奶奶说,这是用她去年冬天保存下来的冻土豆磨成面做成得面条,加上老奶奶秘制的调料,那味道真是永生难忘啊!

观音山,神奇的观音山,当年观音菩萨腾云驾雾路过此地,看到这里崇山峻岭,风景优美,就停下脚步在此传经布道,观音山由此得名。吃过早饭,告别了老奶奶,孙小空继续登山,山林里浓雾弥漫,烟雾飘散,有人正在劈柴烧饭。

山道崎岖陡峭,怪石奇峰似相连,这峰又比那峰高,层峦叠嶂,树林深翠茂密,偶有山间小泉从石缝中缓缓流出,鸟鸣山更幽。旭日阳光洒在万层丛林中,浓雾渐渐散去,山高似与白云相接,林深像有猛虎居住,远处忽然一条长龙从山洞穿过,伴随着铁轨叮当嗡嗡的声音,这就是传说中的秦岭,通往巴蜀的道路果然艰难,回环曲折,弯曲如羊肠,陡峭如登梯,转弯处无丝毫缓冲地带,路边常有事故频发地段的警告牌。

孙小空突然想如果能有一间小屋,在此深山老林中隐居,肯定别有一番风味,谁也找不到,谁也不会打扰,风景优美,与世隔绝,与花草树木为伴,与鸟虫野兽为伍,回归大自然,真是让人产生无限遐想啊!想着想着,林间果然有一小木屋,十分陈旧,孙小空进去一看,里面还有粮食,竟然还有锅,地上水瓮里有水,还有柴,难道房屋有主?可是周围空无一人,屋里墙壁上的灰尘告诉孙小空,这里很久没人来过啦!走了一上午真是又渴又饿,孙小空于是生火造饭。奇怪!想什么有什么!刚才还想有间小屋隐居山林,现在真有这样的小木屋,吃着简陋的食物,孙小空感激上天对他的厚爱。

赶路,一个绝对神圣的使命催促孙小空又上路了。盘山公路,转弯又转弯,坡又陡,推着自行车真吃力啊!一群蜜蜂吸引了孙小空的注意力,有蜂箱,稍远处还有帐篷,原来是养蜂养到秦岭啦!跟养蜂人聊了几句,他头上戴着罩,他说:“秦岭山高水深,花草树木,品种繁多,这里采集的蜜天然新鲜!”说完临走时还送给孙小空一大块蜜,孙小空舔了两口,非常甘甜,味道真是美极了!小蜜蜂们在林间飞来飞去,在花间不停地忙碌着,孙小空还要继续爬山。

盘山公路绕来绕去,犹如一条龙一样,似乎越来越直插云霄,远处的山峰一座连着一座,像大海里的波涛起伏不平,一浪高过一浪,溅起的水花在山峰沟壑间形成迷人的云雾。孙小空好像骑在龙背上,这条龙越飞越高,龙在飞舞,龙在盘旋,每飞高一层,孙小空就有不一样的感觉。秦岭是一座森林,树林多得数不胜,植物多的不计其数,在外表上看用五颜六色来形容它,一点也不过分。秦岭又是一个巨人,穿着五彩神衣,衣服上点缀着山草树木与珍禽异兽,他身材魁梧,刚劲有力,让人佩服。秦岭又是一个美丽的姑娘,像亭亭玉立的红桦树,像黄色的连翘树,山花烂漫,她在丛中笑,让人陶醉。

翠绿火红的树叶固然美丽,腐树败叶也别有一番景致。那不知为何死去的各种树木,横冲直撞,东突西出,奇形怪状,互相缠绕,有的木头上又生出无数个鲜嫩的蘑菇,白如雪,形如伞,有大有小,有密有疏,有的死树又生出嫩芽,好像焕发出了第二次生命。枯木夹杂在挺拔的云杉林中,一荣一枯,有生有死,欣欣向荣,循环不息。如果有枝画笔,如果孙小空可以画画,孙小空觉得秦岭处处是画,时时有景。飞鸟鸣山,蝉叫林间,千峰万洞,竹林路边生,清泉林中流,孙小空翻山越岭,穿越隧道,即使身体很累,心情却非常开朗轻松。

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攀登。人生就像登山,需要勇气,需要流汗,需要付出,没有过不去的坎,没有逾越不了的高山险阻,千辛万苦为的就是领略沿途的风光和景色,以及最后驻足山顶的无限喜悦,还有那种顶天立地、居高临下的成就感。功夫不负有心人,孙小空花了几个小时,一步一步推着自行车终于爬到了秦岭之巅。高处不胜寒,八面来风,午后的太阳也变得很柔和,孙小空觉得很凉爽,虽然越到山顶越难走,但前脚踏上山顶的那一刻,孙小空真得非常高兴。山顶上有一小亭,孙小空把自行车停在亭旁,坐在亭中准备休息一会。忽然不远处的山坡上传来弹奏吉他的声音,原来是几个大学生。他们所在的山坡上是一片五颜六色的郁金香,白色的,黄色的,紫色的,红色的,粉色的,远看上去十分美丽。

秦岭最高海拔超过三千米,崇山峻岭,雄伟神奇,在秦岭的深山老林中,分布着大熊猫、金丝猴、斑羚、小麋鹿、野猪等哺乳动物,还有各种各样的飞禽,甚至有云豹、豺、貂和华南虎等珍稀动物,山上的树木和植物更是品种繁多。秦岭是一座美丽的森林,森林里有许多动物和植物,体现了生物的多样性和丰富性。秦岭之巅上有一块石碑,红色的“秦岭”两个字非常醒目。后面的墙壁上是路过秦岭的人们留下的签名,孙小空发现竟然有朱德、陈毅等人的姓名,真是喜出望外。秦岭是中国南北方的分界线,也是黄河支流与长江支流的分水岭,被人尊称为中国的龙脉,史马迁称秦岭为“天下之大阻”。历史上许多人路过秦岭时留下了非常有名的诗句,也有后来回忆秦岭的诗句,大诗人韩愈也写了一首有关秦岭的千古名诗《左迁至蓝关示侄孙湘》:

一封朝奏九重天,夕贬潮阳路八千。欲为圣朝除弊事,肯将衰朽惜残年。云横秦岭家何在,雪拥蓝关马不前。知汝远来应有意,好收吾骨瘴江边。

好一句“云横秦岭家何在”,家何在?事业何在?孙小空一想到他一事未成,一家未立,不觉悲从中来,感慨万分。“文起八代之衰”的古文运动倡导者韩愈直言上书《论佛骨表》,差点定为死罪,一下子从刑部侍郎贬为偏远的潮州刺史,忠而不能报国,人生无奈啊!

微风过后,郁金香花朵显得更加妩媚动人。山坡上的几个大学生们有说有笑,有弹吉他的,有伴唱的,音乐节奏疏缓开放,歌声清脆悦耳,听后让孙小空觉得有荡气回肠之感。孙小空略微听到有人唱道:

……

对酒当歌

我只愿开心到老

风再冷不想逃

花再美也不想要

任我飘遥

天越高心越小

不问因果有多少

独自醉倒

……

琴声婉转美妙,歌声回环往复,孙小空陶醉在美景与音乐当中。不一会几个大学生从山坡上下来朝他迎面走来,忽然有个女生大叫一声:“哎,你是羊A吧。”

孙小空睁眼一看,原来是个娇小可爱的美丽姑娘,穿着白色T恤和紧身牛仔,清纯的脸蛋上露出灿烂的笑容,身后有三个男生四个女生。孙小空惊奇地答道:“我不认识你啊!”

这个小姑娘莞尔一笑,说道:“你别以为你变帅了,我就不认识你啦!还有你的自行车,肯定没错,你就是羊A。在我们文学院你的大名我早就知道了,谁叫你是我们辅导员的助理呢!你还在我们系刊上发表了好多文章啊!”

“变帅了”,孙小空纳闷地想着,什么时候他变帅了?难道是在法门寺恢复原形后变好看啦?郁闷!不错,他是在系里做辅导员助理和文教部干事,她怎么会认识他呢?孙小空重新看了一下他自己,笑着说:“你是谁呀?别取笑我啦!”

“我说的是真的。我是汉语言文学二班的学生,我认识你。”小姑娘连忙说,接着她又回头跟她的同伴们说:“你们先去吧!待会在嘉陵江源头景区再联系!”又回过头来对孙小空说:“这是我们班的几个同学,今天我们乘车从宝鸡过来!”

原来这世界这么小啊!竟然在大秦岭遇上同学,这可是孙小空始料未及的。他一副狼狈不堪的样子,她竟然说他变帅了,真有点莫名其妙啊。

她的几个同学走了,她独自留下来也坐在亭子的栏杆上,一下子变得不说话啦。过了几分钟她才开口说道:“你是怎么来秦岭的呀?”

“放暑假后我就骑着自行车从咸阳、武功一路走来,今天才赶到秦岭。你们是怎么来的呢?”孙小空反问了一句。

“我们没你这么勇敢骑着自行车旅行,昨天我们坐火车来到宝鸡,今天坐大巴想看一下嘉陵江源头,没想到在这里会碰上你。”

“你叫什么名字呢!这么久我还不知道。”孙小空正在想这个同学为什么要留下来,为什么不跟她的同学们一起去呢?为什么要跟他在一起?虽然是同学,但他毕竟不认识她啊!在大学里那么小的校园里没认识,反而在这么大的秦岭上偶然相遇,真是奇怪啊!

“我叫小凤。”她一说话就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不说话时眉目间也好像在微笑。

这么美的姑娘,在同一个学院,怎么没缘认识呢?孙小空想了想站起来说:“我们也赶紧去嘉陵江源头吧!现在快下午啦!”

“怎么去呢?”小凤突然问。

“这还不简单,我带你去啊!坐在自行车后面,呆会下坡不费力,上坡时就下来走路,嘉陵江源头不远了。”孙小空骑着自行车上路了。

“会不会有危险呀!下坡也不好走啊!”

“原来你是个胆小鬼啊!”孙小空哈哈大笑。

说归说,事实上下坡还真有点危险,幸亏刹车还挺灵,不过在拐弯坡陡之处,小凤还是有点紧张,有几次都紧紧地抱住孙小空的腰,孙小空的英雄气概也激发出来了,他更要勇敢地骑下去,骑虎难下,只好小心一点速度慢一点,千万不要出事。嘉陵江源头景区还挺难找的,问了几次路才终于到了景区。盛夏时节,来这儿的游客还算不少,大多是避暑来的有钱人。景区奇峰林立,森林茂密,一股涓涓细流从嘉陵谷流出,巨石上写着“嘉陵江源头”几个大字。

茂密的树林,洁白光滑的卵石,清澈透凉的小河,河流顺势而行,绕过千树万石,曲曲折折,忽左忽右,形成黑龙潭、飞云瀑。远处的七女峰秀丽神秘,济公石、飞来石自然天成,让孙小空无比惊叹造物主的神奇。景区幽静清凉,今天又有小凤陪着孙小空,看着泉水小溪,淌着小河走着山路,孙小空觉得无比幸福。这是离开西安后最快乐的一天,绿色的森林,奇峰怪石,清澈的小河有时形成白色的漩涡,真是美丽极了,加上旁边的小凤动不动就大惊小怪的,好像发现了宝似的,给旅游增添了无穷的趣味。

远处的红杉树,枝叶茂盛,主干笔直,好像一个个士兵一样威武地站在山上,伸开的华盖又像姑娘的衣服那样美丽。走在岸边,石头很光滑,小凤兴高采烈地走着,没想到一不小心滑进深潭里,潭水清澈,足有齐腰之深,孙小空奋不顾身跳进水里,把小凤抱起来,一步步从潭水中走出来。小凤反而笑了起来,调皮地说:“潭水真清凉,无意中竟洗了一次澡。”

孙小空扶着小凤走到岸边的一块大石头上,这儿有太阳,可以晒晒衣服。不过景区虽是夏天,也有几分凉意,孙小空把自己的上衣脱下,给小凤披上,对小凤说:“你就在这儿晒晒太阳,我去商店买点饮料和吃的。”景区的东西特别贵,孙小空身上的钱也不多了,两瓶饮料几袋零食,就花了大几十元钱。

回来后,看到小凤身体在发抖,头发上的水珠还没有凉干,身上的衣服紧紧地贴着皮肤。孙小空拉着小凤的手,担心地说:“走,我带你去个地方。”孙小空想去宾馆,让小凤洗个热水澡,换件干衣服,万一感冒发烧了怎么办?

小凤摸不着头脑,又不好意思地跟着孙小空。宾馆很贵,个把钟头都要好几十元钱,孙小空的钱所剩不多了,可又能怎么办,也没办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服务员,那就住一个小时吧!”

“小羊,不用这么破费的,来这里干嘛呀!”小凤这才明白过来。

“不要再叫我小羊了,我现在恢复了以前的名字,你叫我孙小空啦。”

“真不用破费啊!”小凤着急地说。

“外面太凉,万一你感冒了怎么办,快点洗个澡,换件干衣服。”

小凤很听话,先去洗澡了。孙小空也有点累,躺在床上休息了。

小凤的面貌好多了,两人休息了会,又把刚来买来的零食吃了一大半,一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

“小凤,你跟你的同学联系一下,今天下午跟你的同学一起搭车回去吧!”孙小空说。

“那你呢?”小凤反问。

“我还要去汉中,再回西安。”

“我很喜欢旅游,你带我去吧。”

“不行,我带个女生多不方便!你还是早点回你家吧!开了学再见面啦!”孙小空有点生气地说。

小凤的脸真好看,清纯可爱,她又有点调皮,她笑着说:“我还要去看飞云瀑布呢!”

“时候不早啦,算了吧。”孙小空说。

“要不我跟你去旅游,你走到哪我就跟到哪。要不就陪我看飞云瀑布。”小凤有点撒娇的样子更加可爱动人。

“那你要答应我看完飞云瀑布后跟你的同学一起回去啊!”

“好。我答应你就是了。”

小凤的手机响了,她的同学问她在哪。小凤回短信说,待会去飞云瀑布。

飞云瀑布号称嘉陵江第一瀑布,这个瀑布是由长达三十多米的一段斜坡形成,前面的清泉细流,现在已是特别壮观,气势不凡,浪花飞溅。小凤不停地惊叫着,孙小空还在一旁笑她这么天真可爱呢!不一会儿,小凤的同学喊了一声小凤,她的同学们互相看着,有个女同学走到小凤旁边,悄悄地对她说:“这么快,你们就成情侣啦!”孙小空也不知她们耳语什么,也不好意思问。小凤笑着说:“没有的事啦!”

出了景区,小凤和她的几个同学搭上一辆回宝鸡的大巴要走了。孙小空快步上前,把路费交给了司机,小凤把他拉下来,说:“你这是干什么呀!不要这样啦!”

“跟我在一起,怎么能让你破费呢?”孙小空又把小凤拉到她的同学看不到的角落里,把那只在井里捞到的金簪送给她,笑着说:“给你个礼物,留作纪念。”

“这么贵重的东西,我怎么能收呢?你怎么会有女人用的东西呢?”小凤推托着说。

孙小空撒谎说:“这是我家祖上留下来的,母亲送给我,看到它好像见到我母亲。现在送给你,作个纪念。”

“那我更不能要了,你母亲的心爱之物,我怎么好意思要呢!”

“没事的,车要开了,你快上车吧!”孙小空边说边把小凤推上了车。

“好吧。回学校再见!”小凤上了车,有点不舍地挥着手。

天色渐渐暗了,目送小凤走远,孙小空心想:“这下可糟了,为了心爱的人,这下可真成乞丐啦!口袋里一分钱也没了!”若您想知以后的故事,请听下一个空间叙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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