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我们设想一个完整的生命
沉思的面纱
就会让你看到那没有你的世界
你想起梦中那些犹豫的举动
半透明而朦胧
想起宽宏的黎明
树枝间交烁的光
许多年前的一件生日礼物
一张苦恼的面孔
始终同生活保持恐惧和警惕
而面纱已过度习惯了女人
在处女娇嫩的肩头随风飘动
偶一回首
就使你的种种努力
都成为一次远距离的行动
质地考究的面纱
温柔坚强又渐渐转向冷酷
是一种死亡方式的最后借口
如果我们设想生命完整的过程
成熟的面纱无处不在
(1991.9.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