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棵植物被命名之初
土地就试图以强大的暖感
托举孤独
西风冷冷地走过
树叶便年复一年地绿了
为什么
树木承受了人类的全部痛苦历程
褐色的枝丫匍匐在空气中
就像我们发烫的手指
握住弱不禁风的春天
久久不愿松开
就像儿童面对一枚陌生的果子
酸涩的渴望里无霜期短暂得令人伤感
然后是黄昏缄默之雨
泥泞的土地
踉跄的身影
是的很久以来
我们就这样活着
真不简单
(1990.9.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