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手攀崖犹如
一滴自然之水艰难地引体向上
十指如爪
如果自由落体是种快感
那么攀崖者再次征服自己
城市远离悬崖
我们的目光随着高楼旋转上升
在电梯出故障的时候脸色苍白
峭壁如刀思想被解剖
悬崖的手术台上阳光倾斜
血一滴滴掉下来
在命运的谷底
打痛砾石的眼睛
在城市
我们往往谈刀色变
一年又一年刀与刀有了区别
犹如悬崖同公园假山
有一种区别
在硬朗的现代风中后者纷纷缺口
我们从缺口鱼贯而过
如此壮举
攀崖者永远找不到峭壁的缺口
世界因此幸存了一种高度
(1989.3.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