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月亮应邀赴李白的酒宴后
一醉
就是一千多年
以至后来的无数诗人
一饮那月光便飘飘然起来
一些诗句飘飘然起来
很古典的月光
很流行的月光
如今你在异乡的公寓豪饮那月光
想起许多往事
做诗人梦然后烂醉如泥
任海风戏弄你湿湿的衣襟
其实
你在自己欺骗自己
你知道那棵长了三十八年的树
已结出一枚苦苦的果子
你在树下流泪
只有月光依然醉人年年如是
但你无法成仙
你终于摔碎了你的月光杯
很响的一声
海峡两岸为之震颤
(1988.9.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