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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珍儿回了院子,倚着房前高大的梧桐树,想着心事。师兄要她叫他珏,他说:“我的名只有你一人可以叫!”他待她是真心的,对不对?他说“请师父给我们定个日子”,是不是说他会明媒正娶的要她进门?

珍儿傻傻地笑了一回,笑的流出了眼泪,然后她又摇摇头,她虽心中有所期盼,但还不至于荒唐如斯。她无依无靠、没有根基,怎么能痴心妄想什么明媒正娶?即使是霁王侧妃的位子她也不敢奢望。多可笑!于是珍儿便倚着梧桐在那里发笑,边笑边落泪,浑身颤抖着,终于立不住,贴着梧桐笔直的树干滑坐在地上。

碧儿早就见珍儿进了院子,只是她没敢上前。珍儿的一举一动都落在她眼里。只是,她现在也不知道该怎样劝她了。她似乎明白、又似乎不明白,只是喃喃地念着:“珍儿、珍儿,你这是何苦!”

珍儿总算住了笑、收了泪,进到房中,却见紫檀雕花的圆桌上摆着那只蜜饯罐子。珍儿伸手取了盖子,拈出一颗梅子来,放在口中嚼着、吐出核来时却又想起了刚刚夏珏的温存体贴来。珍儿望着手中的核儿,愣了半晌,喃喃地道出:“对不起,珏!对不起!”

此时竹林深处翠筱轩中,夏珏与仲达、季芝华、夏瑛几人围坐在一起。轩外,王府的众侍卫们远远地守望着。

夏珏眉宇之间闪着阴霾之气,他凛冽声起:“阿瑛,你的消息可靠么?我们的舅舅当真要回朝了么?”

夏瑛嘻嘻一笑:“太子府上,我还是有贴己的人的,消息绝对可靠,我们的舅舅不日就会进京了。想一想,将近十年没有见舅父大人了,此番谋面,我还真觉得兴奋!”

季芝华冷然道:“他回来又要害谁?”

仲达摇首:“此次宇泰皇龙体微恙,太子殿下就这么亟不可待吗?”

季芝华冷笑一声:“难道是我那贵不可及的贵妃姐姐传出了什么消息?”

“宫中倒是很平静,只是五哥,我倒是听说,太子和舅父大人都很看好你呢!舅父大人还想将他的宝贝女儿、我们可爱的表妹许给你做正妃呢!”

“做梦!”夏珏玉面不变,手中的茶杯却应声而碎。

仲达蹙眉:“此事不可急躁,要从长计议!”

夏瑛仍不改他嬉皮笑脸的本色:“仲达先生说得极是,只是,五哥……”说着凤目高挑,“你怎么安置你那楚楚动人的小师妹呢?”

夏珏星目灼灼:“我会娶她为妻!”

“那不可能!”说此话的却是季芝华,她柳眉紧蹙,面色凝重:“珍儿那孩子,我也是看着她长大,喜欢是极喜欢的。但是珏儿,你须明白,她的身份配不上你,你纳她在身边可以,但你有王室的责任,你须娶了门当户对的千金小姐,以为周全。”

“霁王,芝华说的不错,珍儿虽然惹人怜惜,但你二人终是地位悬殊,霁王实不能娶她为正妃,否则无以堵朝堂上那些士大夫之口。珍儿那个孩子甚是知书识礼,她知你苦衷绝不会怪你。”

夏珏沉默不语,珍儿不会怪他么?他缓缓摇了摇头,这个珍儿让他越来越摸不透了。

夏瑛撇撇嘴:“五哥,当局者迷,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你和表妹定下亲来,一来可以讨好太子和舅父大人,二来,你知、我知,舅父老矣,说不定哪天就要你我去拜祭一番……”

季芝华低喝一声:“谨言!”

夏珏摇头:“无妨,我的人将竹院守得密不透风!”

“那我们要好好商量商量如何款待我们的亲亲舅父大人了!”

元昊帝国炎武三十八年,宇泰皇偶然微恙,朝堂上立刻波涛暗涌,文武百官济济一堂,观风瞭望、伺机而动。而当朝国舅季天澜在此时领旨回朝,更如一块巨头投入深潭般,涟漪迭起!

之所以如此,只因宇泰皇膝下的九子三女。皇后所出长子、三皇子天生羸弱、均早夭,只余一女。因此立贵妃所出二皇子为太子。贵妃所出有二:二皇子太子岫、六皇子寿王岩、;四皇子孝王浪、七皇子恭王涛、八皇子义王洪为德妃所出;五皇子、九皇子为淑妃所出,而淑妃已薨;其余两位公主年龄尚小,皆为现今正受宠的礼妃所出。

宇泰皇的诸皇子均已封王。而宇泰皇的做法颇与前朝不同,想是受了前朝诸王作乱犯上的影响,对这些皇子们只封王不授食邑。倒是全把他们留在身边,还道为着诸皇子尽孝方便。而这些皇子倒也乐得在皇帝近前耍宝,

眼下,当朝皇子之间分成了两派。一派自然是以贵妃、太子为首,其下有当朝国舅季天澜及太子岳丈左相相拥。只是贵妃已十余年不得宠、太子其位虽未撼动,却似乎也不得宇泰皇垂青。而近年来四皇子一派的地位却开始水涨船高。不仅几位皇子先后封王,三年前四皇子更是得宇泰皇钦点挂帅出征西南平定边疆吐蕃的滋扰,立下大功。而得宇泰皇钦点挂帅的皇子只有两人,另一人便是曾两挂帅印、十三岁即出征西部边陲的霁王珏了。

太子与四皇子两派相争,早已不是秘密。而霁王珏和瑞王瑛则成为这两派竞相争取的目标。原本贵妃与淑妃同出一门,太子与霁王之间理应亲近。只是不知为何,自从淑妃薨、霁王封王后,却不见这兄弟二人经常走动。太子倒是极想拉拢,只是这个霁王性子太淡,对谁都是不冷不热、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但骨子里到底是怎样,又没人摸得清。因此两派在角力中,对这方中间势力既拉拢又提防。而霁王倒乐得躲清闲。

只是如今,舅父大人奉旨回朝,似乎一切又都不同了。

这些日子夏珏很忙,珍儿总是见不到他的身影,不可能不想的,心里不免怅然若失。但珍儿自己也很忙,她扮作霁王的铁衣侍卫出得府来,东市逛逛、西市走走,还跑到瑞王府和小五、小六比试比试剑法、切磋切磋武功,才知道原来瑞王也很忙,这几日也经常不在府中。

珍儿并不关心这些,其实她也只是为了掩人耳目。她暗暗下了决心:走吧,还是走吧,离开这里,离开王府。这里不是她的家、不是属于她的天地。她还是要离开。因此她进进出出王府,暗中做着准备。她不知道她能不能成功,但她必须尽力一试。几天前,在与铁虎练习骑射时,她设法偷到了铁虎的金牌,有了金牌,就可方便她日后出城。这金牌八大侍卫中霁王只赐给铁虎一人,足以见得对霁王对铁虎的信任。而铁虎丢了金牌,四处里寻不见,禀报了霁王,受了一百军棍的罚。珍儿好生难过,后悔的不得了。可是转念想想,即使知道结果,她还是会偷的,不是吗?只能暗暗道声:对不住了,铁虎大哥!

刚刚她从后门进府,想着已经八月中了,芙蕖将败,再到滴翠亭上去赏赏花吧。于是她沿着池边小径想上了拱桥到滴翠亭去时,却远远看见亭上人影晃动、听见语声鼎沸。珍儿一愣,夏珏好静,平日王府少有人声,今日难道是有贵客?珍儿谨慎,赶紧回了紫英院。

进了院子,找不见碧儿,正奇怪呢,迎面金儿慌慌张张跑过来。

珍儿叫住她:“金儿,怎么这么急,出什么事了?”

金儿先有些支支吾吾,最后才道:“是王爷的表妹福郡主进府小住几日,王爷吩咐了就下榻在杏园,还把我们这些丫鬟分了一些过去使唤。”

“哦,哪个表妹?怎么以前没听说过?”珍儿应了一声,好奇地问着。

“是王爷舅爷家的,听说刚刚随舅爷回京。平日王爷和舅爷少有走动,我们也不太清楚。”

“那你看见碧儿姐姐了吗?”

“碧儿姐在滴翠亭上伺候着呢!这个郡主脾气大,很吓人呢!珍儿,我忙去了。还有。碧儿姐说了要你就在紫英院子里,别乱跑了,啊,你记住啦?”

珍儿看着金儿跑远,忽然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王府上下好紧张,很不寻常。还有,碧儿为什么要特意嘱咐她别乱跑了,这王府她不能走动了吗?

珍儿实在是听话,不让她乱跑,她就当真一下午都待在紫英院里。只是迟迟不见碧儿等人回来。晚上,吃过了饭,也不见德馨轩那边有动静,默默思忖,不得头绪,珍儿也就不想了,洗漱之后歇下。

卯时珍儿自行醒来,这么多年习武,早就养成了早起的习惯。她换了胡服,径自往孔武堂去了。夏珏不在,这几****都不在。空空的轩堂里唯有沉香缭绕。珍儿心绪芜杂,见到了怕,见不到又想。唉!

练完功后,珍儿想着去看看姑姑,本想穿过杏园,又记起如今里面有贵客。于是沿着杏园的花墙绕道而行。这竹木花格子的院墙,遮住了人影,却隔不住人声,快到前面的竹门时,门里传来了金儿和另一人的声音,珍儿不由得站住。

只听见金儿讨好地说着:“秋莲姐姐,你是郡主身边的红人,不知郡主平日有什么喜好,还请秋莲姐姐教给我们,我们也好尽心服侍郡主才是。”

那个秋莲似乎很是得意:“看你还机灵,不妨对你说,郡主的喜好多的很,一一道不过来。不过眼下已经八月中了,莲花快败干净了,倒是赏菊的好时节。郡主爱菊。听说霁王爷也好菊花,回头你们抬几盆来,定得郡主欢心。”

“哦。”金儿应了一声却不敢接话,王爷亲手侍弄的菊花,除了珍儿不许人动,她们谁敢?可这话怎么回?

秋莲见金儿不语,声音中带着些恼:“怎么了,几盆菊花而已,是你做不了主还是怎么着?”

金儿听出话音不对,忙陪了笑:“不是,不是,只是王爷平时都不准我们动那些花草的。”

秋莲冷笑了一声:“怎么,王爷爱花如斯吗?这又有什么?郡主本是王爷的表妹,蒙圣皇当殿赐婚、未来的霁王妃,几盆花草有什么了不起,王爷怎会心疼?”

“是、是,姐姐说的是。”

珍儿愣愣地听着,呆愣了半晌,然后掉转头,回了紫英院。她想着,这事早晚要来,她早就知道的。可为什么听见了,心里还是会痛?紧紧握着拳头,任指甲刺进肉里,却比不上心头的痛来。该来的,总会来的。不要怪谁,也不要伤心。忘了吧,忘了吧,珍儿告诉自己,既然你能把灏哥哥忘了,你一定也能把他忘了吧?能吗?能吗?

回了院子,珍儿只坐在梧桐树下,透过密密的梧桐叶子,看着天空发呆。其实珍儿心里有些好奇,福郡主究竟是什么样子?但她不傻,她不会去惹是生非。她躲在紫英院中,莲池是不能去了,绿云阁和翠筱轩呢,也还是少去为妙吧!

不过珍儿很快就见到了这位表妹郡主。躲在院子里也不是办法,福郡主嚷着要看看珏哥哥的住所,丫鬟们只能带路,福郡主就这么大摇大摆走进了紫英院,而珍儿正在游廊上环走,来不及闪避,就这么撞上了。

福郡主十七八岁,云鬓高悬、满头珠钗,富贵逼人。貌比芙蓉、眉目如画、唇红齿白、杏眼圆睁,傲气十足。上身孔雀翎羽织就薄纱斜襟襦衫,下身蜀锦祥云为纹、朱雀飞天为案绛紫色曳地长裙。风姿绰约、仪态万方。

珍儿想着,也只有这样的人才配的上霁王吧!

“你是哪里不懂规矩的贱婢,见了郡主怎不跪?”郡主身边一个丫鬟喝了一声。一旁跟着的碧儿、金儿等人都有些慌了。

珍儿心里明白,在这个屋檐下,她本无势可仗,于是轻轻低下头,就要跪下施礼。而一道清泠的声音自院门传来:“福璇妹妹怎么想起到我这紫英院来?”话音才落,夏珏已到了眼前。

季福璇侧首娇笑:“难道珏哥哥不喜欢妹妹来此吗?还是珏哥哥这里藏着人儿,不方便妹妹来呢!”她笑靥丛生却语中带刺。

夏珏淡然一笑:“表妹多心了。”随后看着珍儿道:“她是姨母收下的义女,算来也是你、我的妹妹,哪有什么不方便。”

“哦,是吗?怎么前日没听姑母说起?”季福璇冷冷地打量着眼前的女子,傲然道:“你叫什么名字?”

“回郡主,小女子名珍儿。”珍儿恭顺地回话。

季福璇哼了一声,紧接着喝问:“你怎在此?”

珍儿一愣,想不出怎么回答,她若是季芝华的义女,又怎能在这个院子里?

一旁的碧儿却跪下答言:“回郡主,云裳仙子令珍儿来此教奴婢等辨识些药草、熏蚊虫的。”

季福璇微微冷笑,不理睬碧儿,却问一边的丫鬟:“秋莲,主人问话,一个奴婢斗胆插嘴,怎么处置?”

秋莲会意,冷笑道:“掌嘴三十。”说着就要上前。

珍儿紧咬下唇、握紧了双拳,眼看着碧儿就要挨打,夏珏淡淡地道:“表妹何必和一个低贱的奴婢一般见识呢,未免失了身份。”

福璇一愣,她原以为这个珍儿有些蹊跷,怎么这个碧儿也有些来头呢,忽地想起这个碧儿本就是紫英院子的丫鬟,于是换上一副娇颜:“珏哥哥说得是,我这下人越矩了。”接着又撒娇道:“珏哥哥,带我到院子里走走可好?”

夏珏微微颔首,一行人渐行渐远。珍儿立在原地,碧儿也还跪在那里。许久,珍儿才想起来似的,上前把碧儿扶起来。两人互相看着,谁也没有说话。

碧儿觉得她看不透珍儿。珍儿秋波水眸里雾霭重重,拨不开、见不到底。她忽然间有点怕,却又不知怕什么。她想劝劝珍儿,却发现她实在是笨嘴拙舌的。珍儿比她读的书多、识得理也多,她劝有用吗?她想起那时候珍儿还小,她比珍儿高一头吧,女孩子总喜欢仰着俊俏的小脸,笑意盈盈地看着她,甜甜地叫她:碧儿姐姐!现在呢,珍儿比她还高出半头呢,她还是柔声唤她姐姐,只是从什么时候不再眉眼弯弯了呢?

“碧儿姐姐,这几天很辛苦吧。怎么脸都瘦了?”

猛地听见珍儿问话,碧儿才回过神来,笑着说:“我们就是被人使唤的命,哪有什么辛苦不辛苦的。珍儿,你回房去吧,这些天就在房里待着,别到处走动了。知不知道?”

珍儿点点头未做声,碧儿又笑道:“有王爷呢,你不用担心。”

“我没有什么好担心的,真的,碧儿姐姐,你不用为我发愁。”说着,珍儿转身回了厢房,碧儿却愣了半晌。珍儿冷淡极了,这还没入冬呢,她怎么脊背冷飕飕的呢!

珍儿进了屋,坐在床头发着呆,脑中一直想着夏珏的话:低贱的奴婢!低贱的奴婢!低贱的奴婢!

她忽然自嘲地笑笑,其实她和碧儿是一样的,在这王府之中,她们都是低贱的奴婢!命运乖张、死生不由自主。低贱的奴婢!

不,她不是天生的奴婢、没有人应该是天生的奴婢,她要活得堂堂正正,再不要任人践踏、再不要委曲求全、再不要逆来顺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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