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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画外音

昌盛食品厂的前身是一家国有的罐头厂,在往前追述是一个部队的驻地。大家都知道,邓爷爷的一句话,让无数的中小国企纷纷倒闭,这家罐头厂也是如此。后来,当地政府扶植养牛,招商引资在原有的罐头厂厂房的基础上,兴建了一套屠宰设备,后来经营不善最终又倒闭了。就这样荒废了四五年之久。

后来就有了昌盛食品厂,实际上是昌盛食品股份有限公司。厂子的老板是外地人,这家小厂子只是他下属的一个子公司而已。当刘明来的这里应聘时,这家小厂子因种种原因而近乎停产。厂子里最大的几位经理此时均不在厂子中,全都回到公司总部汇报工作。如果不是当时赵总的极力维护,舌战群董事会,也不会有后来发生的故事,更不会有后来辉煌的昌盛企业,成为雄踞东北屠宰的第二大食品公司。

在这里为了让读者能看懂,更能具体了解一下肉牛屠宰这个行业,也为了加深读者的感观,我简单的介绍一下昌盛食品厂的平面图,因为以后所有发生的那些不为人知的故事,都会将在这里发生。

昌盛食品厂大体成长方形,厂房成东西走向,主要可分南北为两部分。在靠北面是一栋长长的砖瓦房,据说还是当时部队住过的,后来被改造为宿舍。挨着宿舍的是厂子的锅炉房,要知道在东北,锅炉房是所有企业的必备附属之一。在挨着锅炉房的是一间高大的仓库,里面不用说了啦,产品的包装袋,纸箱以及生产中的用具林林种种都在里面。

南面则是整个食品厂的重中之重,首先是食堂,要知道民以食为天嘛!接下来就是二层的办公楼,也是刘明报到的地方,还有让刘明想起来就心跳的“魔兜”哦。在紧挨着办公楼东侧是给牛过秤检疫的秤房。接下来就是主要的生产车间了。

生产车间成一个长体的“凹”状,分为‘屠宰’‘分割’和‘冷库’三个部分。在最东边的这是制冷和泵房。似乎老旧的和屠宰行业的厂房大门都是向西南开,或多多少少向西南开,具体哥也不太清楚。

因为是食品行业,所以卫生抓的特别严。记得东北最大肉牛屠宰行业的老总曾说过这样一句话“我们做的是一个‘良心’的行业!”确实如此。所以,尽管整个车间是连通的但中间依然分别有隔断,尽管有一条通道可以从‘屠宰’直到冷库,但各个车间还是有各自的门口。通道则是用来往冷库运送成品的。由于刘明来报到时,厂子面临再次倒闭,所以有些要求不严,人员有些懒散。但基本的卫生要求还是有的,例如,我们知道分割车间的工作服和屠宰的工作服就分为灰白两色。所以屠宰人员在车间生产时,是不可以进入分割车间的。同样,分割车间的员工在工作期间也是不可以进入屠宰车间。在员工进出车间时,必须更换工作服,分割车间的还要必要的消毒。当然,现在刘明来的时候,还不具备太多的附属条件。你不要问我说:“那我们吃的牛排啊,肉卷啊,韩餐啊,干不干净?”毕竟,那都是许多年前的事了,当然现在谁也不敢保证食品的安全程度,这你得问生产商去,中国的食品的安全环境‘你懂得’,咱们中国人‘百毒不侵’。

其中,每个生产车间还有多个出口,这就是由肉牛屠宰这个特殊行业决定的。例如,刘明分在的屠宰车间,除了刘明和小网虫走入的正门外,还有进牛的入口,皮子的出口,牛下货的出口等等,是不是很奇怪呢?

那么,也许有的‘小童鞋’要问了:“那为啥刘明刚来时会有人都穿着工作服跑出去了呢?”“呵呵”我该怎样回答呢?

一呢,是因为事发突然,有人‘腰脱’了,救人要紧,所以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再说现在电视里不是老是在强调‘以人为本’嘛!

二来,是用于区分和刘明不是一个生产车间的,因为他们之间还有许多微妙的故事哟!

三呢,“呵呵”你晓得的啦,‘民不举官不究’的啦,现在许多时候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啦!

对了,肉牛屠宰厂都是有两个大门的,一个用来‘进牛’的,另一个是用来发出产品的。昌盛食品厂还有一个小后门的哦!你不用瞎想啦,它不是用来‘走后门’的,也不是用来做些什么‘偷偷摸摸’的事,而是,用来掏粪的。很臭!

一头牛进入屠宰厂,首先要经过检疫人员的卫生检疫。检疫合格后,会牵进秤房过秤,得出毛重后,会被牵入待宰圈等待屠宰。在待宰圈里,有专门的喷水龙头,会给牛的全身上下洗个澡,好让它们干净上路。“呵呵”其实,是为了洗去牛身上的草皮牛粪等杂质,以免污染牛的酮体。

接下来,牛会被牵牛机牵进翻板箱,也就是刘明看见的那个四四方方的铁箱子。在有些屠宰企业,肉牛被屠宰时会被戴上眼罩。据说,这样被屠宰的牛由于没有看到同伴被宰的惨状,所以不会造成心里和生理的紧张,肉质吃起来会比较可口鲜嫩。具体,我却没有尝过,我不知道真的假的,按我想这么做,大概是出于一点“人道主义”考虑。

翻板箱是‘活的’,在靠近车间一侧的铁板是可以抬起来的,翻板箱的底部也是活的,在人们的操控下,它可以慢慢的弯斜成120度角。牛进了翻板箱后,后面会有一道铁门将它关在里面,接着,人们解开栓在牵牛机上的绳子,一点点放斜牛脚下的铁板,同时也慢慢提起牛身旁的铁板。当铁板倾斜到一定程度时,牛会因站立不稳而摔倒,摔倒时,它的后腿会从被提起的铁板细缝中伸出来。这时候,等待一旁的员工会将一根铁链子缠在牛小腿上,接着由一个‘电葫芦’将牛大头朝下的吊起来。在经过******‘阿訇’屠宰后,会被挂在棚顶的履链上,转往下一道工序。

但并不是所有的牛都是“傻”“大”“粗”的,也有一些牛瘦小又灵活,在被被屠宰前,会连踢带卷的不老实。有一次,胖子就遇到了一头会“轻功”的牛,要不是翻板箱上面有牵牛机,这头牛就会从翻板箱中跳出来,把控制翻板箱的胖子吓个半死。不过,后来它“卡”在了翻板箱和牵牛机之间的空隙,看上去还很“萌萌哒”。

牛在经过几圈积血池后,(也就是刘明看到的曾漏斗装的地面),会被送到‘后预剥’。在送到‘后预剥’的时候,头和前蹄都会被卸除。

‘后预剥’也俗称‘扒后腿’,就是将牛臀部一直到牛后腿的皮全部剥开,接着转到下一道工序。下一道工序,就是‘换轨’,就是将牛从履链中转换成铁轨,这道铁轨会从这里开始直到分割车间。在这里牛的后蹄被去掉,在牛的膝盖骨向上,以一根粗粗的腿筋连着牛腿后部的肌肉。我们会在这里用刀割一个口,用两个铁钩子分别将两个后腿勾住,在将铁钩子挂在实心的铁轨上。铁钩子的形状就向一个大大的问号‘?’,上面往下弯弯的地方有一个滑轮,这样钩子在铁轨上就可以轻松的滑动,而不至于掉下来。(但,也有特殊的情况,有时候钩子里面的滑轮坏掉了,在经过劈半,剩下半片酮体时。由于缺少了另一半的固定,在用力大太大的时候就会从轨道上掉落。三子好像很受伤,因为他是整个屠宰车间的最后一道工序:用水枪清洗酮体后,推入排酸库。不过,老天爷真的很‘眷恋’他的,几次牛半子掉下来,也没砸到他。)

后来,牛的屠宰工序改进。铁轨延伸到翻板箱上面,牛被屠宰后被直接挂在铁轨上,淘汰了履链。省时省力省钱!

经过‘后预剥’后,是‘中预剥’‘中预剥’也叫‘敞大面’。就是将整个牛腹部的皮子剥开,接下来转到‘前预剥’。‘前预剥’就是剥开牛的前腿脖子那部分的皮子,(脖子后部的皮一定要剥透,好为下一道工序打基础)。

经过几道剥皮工序后,牛皮仅有后背部分还连接在牛的身上,这时候,就用到了‘剥皮机’。(其实,经过前几道工序,牛皮仅仅剥了一半左右,主要的去皮工作还需要撕皮机来做)。

首先,在牛敞开皮子的前方,有一个“T”形的铁架。铁架上有铁链子用来固定好已经剥光了皮的牛前腿。在铁架上方还有一把‘小电锯’,用来‘开胸’。(也就是锯开牛的胸骨。大家可以自我试一下,摸摸你的脖子根往下,心口窝往上,就是这个位子。)在牛的前腿固定好后,有两位员工会控制升降台升高。将“铁滚筒”上的铁链子缠在已经剥下来的牛后腿皮上,接着一边剥,一边超控滚筒,牛皮就这样被“撕”了下来,缠在铁筒上。然后在倒转放下牛皮,松开固定的牛前腿,转到下一工序。

下一道工序叫‘出腔’也叫‘下挂’。就是将红下水和白下水从牛肚子里掏出来(那味道简直好极了!)。而上一道工序的‘开胸’这里就用到了,开胸之后,红白下水才能顺利的被掏出来。

在下来就是“劈半”,一把大大的椭圆形的电锯将一个空空的“牛壳”一劈两半。

劈半之后是打油,打油是去掉牛身上一些多余的油脂坏死的肉和淋巴等等。经过这里牛还是要过酮体秤的,因为收来的牛的重量不是按牛的毛重,而是按一头牛除去头蹄皮子下货杂油的酮体率来结钱。也就是说牛的酮体率越高,一头牛的价格就越贵。这样作的好处就是为了保证牛肉的出产率,以防一些给牛灌水,强制打食等“大肚牛的出现。

过完秤,三子要将牛半子用水枪好好“清洗清洗”,接着推入排酸间,过了二十四小时之后,就是分割车间的那些“精英”们的事啦,好好把个“骨”头“干”吧!

说到这里,刘明,你可要‘提刀’上岗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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