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元道:“你是忍者?”
那人也不点头也不摇头,仍是冷冰般站在那里。这时有人喊道:“纪大哥,你在哪里?”却是莫小竹寻找而来,但却没看到纪元俩人在高楼顶端。
晚风吹来,此时已是十月,秋风渐凉,月华映在那细长的日本战刀上,刀光也如水。那人双眼紧盯着纪元,可找不到这一刀应该怎么下手。
纪元又问道:“你是谁?”
谁字刚出,那人躯壳如闪电般攻来,长刀如水泻般劈向纪元头顶,纪元从没和忍者对打过,不敢大意,左手金色气剑抵挡他长刀,右手已自怀中掏出齐云剑。
剑尖乱抖,如万点星光,瞬间攻向那忍者胸前诸多穴道。
春风舞柳剑法施展出来,那人没有一点进攻的地方,只好左右招架。忽然万点星光消失不见,齐云剑已经架在了那人脖子上。
纪元道:“你是谁?”
那忍者仍不说话,右手长刀拄地,左手却反手将蒙在脸上的黑布摘下。
清风柔柔吹来,黑布下,一头如云秀发随风飘扬,柳眉星目,肤白如雪,这人竟是个女子。
纪元哑然间,这女子双眼注视着纪元,手却不停,摘下面上黑布后,又松开脖领下的几粒纽扣,躯壳抖了抖,一身夜行衣随身褪下,献出里面傲然绝色的躯体来。
这夜行衣一褪下,这女子竟然****在纪元面前。
纪元不是个君子,但脸皮却薄的很。那女子双眼迷离开来,傲然的双峰在风中抖栗,却听啊的一声,原来是莫小竹终于找来。
莫小竹吃惊的看着纪元用剑架在一个********的脖子上。
纪元终于脸红的将头扭去,不敢再看那女子一眼。
那女子手不老实的往自己躯体上轻柔的摸,莫小竹也不好意思开来。这时那女子的手摸到自己如云的秀发上,本来温柔的小手,忽然一抖,几点寒光射向站在左方不好意思低着头的莫小竹。
莫小竹还没有发觉,纪元却听到了风声有异,抬头看到吃惊不已,身如离箭,竟比那飞去的寒光还快,当!当!当!当!齐云剑将那几点寒光扫掉。
莫小竹发觉时,已经骇住,呆了下,道:“纪大哥,那女的跑了。”
纪元点了点头,俯身捡起被齐云剑扫掉的寒光,却是一个个又细又长的针,当时那女子浑身光着,这些针想必就是含在头发里的了。
莫小竹低头道:“不好意思纪大哥,没帮上你的忙,反而给你添累赘了。”
纪元笑了笑道:“没事的。”
莫小竹道:“那女子是什么路子啊?”
纪元摇头道:“我也不知,没问出来。”
俩人想起方才那女子裸体的情景,又不觉脸红起来,默默的回到了旅店,分手而睡。
到了半夜,有人敲门道:“纪元睡了么?”
修真人即使睡觉,若有轻微响动也是会察觉的。纪元道:“你是谁?”
没有回答,门却开了,一个身穿红色短裙的女孩出现在门口,冷笑着看着纪元,仿佛是在看一个死人。
纪元眉头一皱,这人竟是那宇文奇辉左右二护法其中的那女孩。
那女孩冷冷的看着纪元,却笑道:“纪元小贼,想不到我们会找来吧?”
纪元嘿嘿笑着,心里盘算这女孩能找到自己应该是方才那忍者相告的,她既然敢来,就必定有必胜的把握,自己目前当务之急应该是马上拉上莫小竹抓紧跑路。
纪元站起身,故意大声笑道:“原来是老朋友来了,请坐请坐,还不知姑娘芳名?”
那女孩曼妙的走来,真的找了个椅子坐下,看着纪元笑道:“姑婆婆名叫霍琳。”
纪元大声道:“原来是霍琳姑娘,霍姑娘贵为天真教左右护法,不知找在下何干?”
霍琳冷笑道:“不要以为你这么大声叫,你那姘头就能听到。”
纪元惊道:“你们已经逮住她了?”
忽然从窗户跳进一个人来,粗声道:“不错,识相的自己给自己两刀,免得受罪。”纪元不禁觉得逃跑的希望又小了一分,从窗口跳进的人身披袈裟,下巴胡子如同头发茂密,浓眉大眼,正是那天真教左右护法的和尚。
纪元嘴上胡扯道:“你没有敲门。”
和尚道:“洒家早就悟到空即是色、色即是空,门既是窗、窗既是门,所以上哪从不敲门。”
纪元道:“你们把小竹怎么样了?”
忽然当当当,有人敲门,可主人还没说请进,门已经打开,一个人搂着无精打采、惊慌失措的莫小竹而入,道:“师叔可是敲门了。”
纪元看到这个人更加诧异,道:“张师叔?”原来这人竟然是曾经的广东黑老大张文广。
张文广笑道:“师侄别来无恙?我看你又住高档旅店,又有小妞相陪,变得会享受了,师叔我很开心。”
纪元道:“师叔那《黄帝真经》练的怎样了?”
张文广笑道:“你小子就是调皮,那哪是什么《黄帝真经》。不过师叔我认真修炼下功力倒是的确大有涨进,这点师叔还是很感谢你的。”
纪元道:“师叔向来阴险狡诈,我就知道您练那魔功正合适。”
张文广笑道:“还是师侄想的周到。”说完亲了下他怀中的莫小竹,道:“师侄不如好人做到底,把这妞也让给师叔吧?”
纪元看着可怜的莫小竹,心里一点注意也没,叹了口气,道:“师叔不知,我和小竹已经有了婚约,所以您还是把她还给我的好。”
莫小竹惊慌下也不禁脸红,张文广皱眉道:“这可就难办了,唉,谁让师叔心软,那就还给你吧。”说完忽然将莫小竹扔向纪元。
纪元不得不接,伸出左臂搂住莫小竹,霍琳冷笑道:“既然如此恩爱,不如就做一对同命鸳鸯吧。”说罢手中长鞭一抖,软的长鞭一下变的笔直如同长枪般刺向莫小竹后背。
纪元早就提防他们偷袭,躯壳一转,齐云剑扫向长鞭,长鞭一碰齐云剑,瞬间软了下来,顺势缠住了齐云剑剑身。
后面风声袭来,纪元只好撒开手中剑,闪身躲开,当的一声,和尚的金刚杵将地面砸了个洞,楼下啊的一声惊叫,想必是楼底的住户被吓着了。
忽然右侧有股阴柔的掌力袭来,纪元凭感觉右掌一道气剑向右方刺去,“咦?”张文广没料到纪元竟有这手,急忙收掌躲开,笑道:“师侄来看看你给我那铁牌魔功的威力。”说完两手连搓,低嘿一声,双掌中一道道半月形黑光向纪元飘来,黑光来势不快,可纪元却不知怎么躲避,危急时刻,莫小竹深吸一口气,从怀中掏出一个木鱼,当的一敲,原来莫小竹的师傅是个神尼,祖师传下来一个法宝,就是这个木鱼,莫小竹临走时她师傅交给她做护身法宝用。
这时这法宝显出了威力,只见那张文广魔功所化的半月黑光全部被震散,这当的一响如同当头棒喝,直震人心性深处,众人都不觉呆了呆,张文广呆了下后如同看到个绝世美女般盯着那木鱼看,那和尚口颂佛号道:“阿弥陀佛,这佛门奇宝该当有德者居之,小妞若能送了洒家,洒家保你一条生路。”
这当门又被打开,一人喊道:“半夜三更的你们他的妈的搞个鬼呢?”俩人推门而入,当先一人是个胖子,后面跟这个服务生,这胖子本在楼底睡的好好的,忽然轰的一声顶棚砸了个大洞将其惊醒,眼看身边的小情人被吓的大叫,胖子拍了拍满是油水的肚子道:“乖,我去找他们去,看是谁把我的心肝宝贝吓着了。”出门找了服务生,俩人刚开门却发现屋中竟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人,不禁呆住,嘴里剩下骂人的话却没说出。
张文广看也不看,随手往身后一挥,两道黑光砍入那俩人躯体,胖子又拍了拍又肥又白的肚子,轰的倒在地上,服务生临死却一声惨叫。这声惨叫一出,全楼都听的清楚,只听一阵吵闹声,便有许多人奔这而来。
纪元搂着莫小竹,在他耳边低声道:“快收起木鱼。”莫小竹只觉得男性气息吹来耳边,不禁脸红,下意识的觉得纪元怎么说便怎么做才好,将木鱼收入怀中,纪元忽然满脸开心状,说道:“师傅您老人家来的正好。”
那三人一听散仙天遥到来,都不禁四处望去,这时正巧门又被推开,三人不约而同各出全力打向门口。轰的一声,墙上应该有门的地方此时已经变成了个大洞,门板炸飞,硝烟散去,门口躺着许多身穿服务生服装的人,张文广道:“哪里有天遥?”和尚喝道:“咱们上那小贼的当了。”三人看去,眼前已没了纪元。
原来纪元听到有人奔这房间而来,用诈说是天遥来到,三人对天遥甚是畏惧,闻言果然上当,纪元却趁机抱起莫小竹嗖的奔那被和尚砸出的洞跳下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