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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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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周休二日假期,鱼容跟孙芴南两人开着车,由国道一路南下,当他们来到位于南投县的集集小镇时,夜已经深了。

孙芴南将车子开进一家民宿,两人做过订房确认后,很快地就住进预订的房间。

夜更深,尚无睡意的两人,索性一起窝在宽大浴室的按摩浴缸里,一起泡澡。

“说真的,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到集集。”鱼容坐在他的双腿间,叹着气,享受他温柔的颈背按摩服务。

“真的?”孙芴南揉捏她颈背的手,有点走调,开始不专心地往下移动。

“嗯。”她点点头,仍闭紧双眼。

他吻上她诱人的颈子,然后一路往下,吮吻着她的锁骨,还有锁骨下令他销魂的饱满浑圆,再以一手掌满。

“喂,你的手!”鱼容马上抗议,但不敌他的力量和肢体上的动作。

一个翻身,他将她压在身下,开始疯狂地吻着她,直到两人都严重缺氧,他才恋恋不舍地分开。

“我真怀疑,我这辈子永远要不够你。”他说着,双手擒住她浑圆的臀,撑开她的双腿,以一记有力的进占,宣告他的渴望和所有。

“呜……”鱼容的嘴里发出呜嗯声,紧咬着双唇,强迫自己不发出令人脸红心跳的激烈呻吟。

孙芴南似乎不打算放过她,执意逼出她最原始的渴望。一阵强过一阵的占有,都直抵她最敏感的中心,逼出她的颤抖,逼得她忍不住张嘴,让一声强过一声的美妙天籁,盈满整个浴室。

“我喜欢听你的声音。”她的声音对他来说,无疑是最佳春药。

他说着,加快冲刺,直到将两人同时送进天堂的顶端,让无数的愉悦分子在两人体内爆散开来……

有一剎那,两人的脑子都是空白,只能以彼此的心律,确认他们还活着。

慢慢地,慢慢地,他们由天堂重返人间,一个翻身,孙芴南抽离自己,将鱼容重新搂在怀中。

他爱极了她此刻全身绯红的模样,那是被他彻底宠爱过的铁证,证明她属于他。

“容。”经过这段时间相处,现在私底下他常这么唤她。

“嗯?”鱼容闭着双眼,感觉有点疲惫,最近这段时间,她常有容易累、睡不够的困扰。

“下周一我得回伦敦一趟,然后再转往阿姆斯特丹。”孙芴南的一手掬着水,缓缓放到鱼容的胸口,让温热的水暖和她的身子。

有时他还真讨厌自己的敏锐。今天临出门时,父亲来了通电话,说Harry和艾琳在伦敦吵了开来,Harry失踪,艾琳则哭得死去活来。

“家里有事?”鱼容问。

虽然孙芴南从没提过家里的情况,鱼容对他家的了解也仅止于他有个弟弟叫Harry,这还是因为上一回珠宝秀牵扯到模特儿艾琳,他才提起。

而她了解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也就没想过要问。

“是的,Harry又惹了点麻烦。”孙芴南照实以告。

“那就去吧!”她没理由要求他,不是吗?

“那……下次的周休二日之约?”如果一直找不到Harry,那他可能会留在欧洲一个星期以上。

“就取消吧。”她很爽快地说,虽然心里也有着淡淡的不舍,但他又不是跑去玩。

“说得这么潇洒?”好像她一点都不会舍不得一样。这点让孙芴南有点不悦。

“要不然呢?我总不能过分地要求你不要回欧洲吧?”打了个嗝,鱼容赶紧捂住嘴。

就说她最近身体怪怪的。

“听你的口气,好像一点都不会舍不得?”孙芴南明知自己在挑毛病,但还是忍不住质问。

他说话的口气让鱼容火大。她双手撑着浴缸,翻过身来瞪他。“是,我就是不会舍不得,那又怎样?从一开始我就说得很清楚,我是不可能会对你……唔……唔唔……”

她被吻住,吻得突然,吻得激情且狂野。

孙芴南的一手掌住她的后脑,控制住她所能逃掉的所有可能,执意挑起她的热情,让她全身的每一吋肌肤,都充斥着他的气息。

再一次地,浴缸里又弥漫起浓浓激情,和不断讨饶的声音,她又再次失控,瘫软在他的身下,直到气息渐渐平复。

“你呀,就不怕对我过于不在乎,我会像其他男人一样,真的去找几个女人玩玩?”他笑睇着她,从她的体内退出。

鱼容将嘴噘得半天高。“若真是那样,我也没办法!”

但她的心里却很笃定,他不会。

“你除了坏脾气之外,还有嘴硬。”拿她没辙,孙芴南笑着亲亲她,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将俊脸靠向她的耳边。“还没有消息吗?”

他这么努力,除了周休二日之外,平日也常常找借口将她拉回家,算算日子,也已经有两个多月了吧?

她肚子里会不会已经有他的小宝宝了呢?

“什么消息?”没头没尾的问,会听得懂才怪!

“你说这里会不会……”他的一双大掌轻轻落在她的小腹上,“已经有我的小宝宝了?”

“啊?”是呀,她怎么给忘了呢?

一向精明的她,怎么反而忘了这么重要的事?

上上个月,她的好朋友很准时来报到,上个月则……

这个月……啊!她该不会已经……

公寓里,鱼容和花苹儿难得坐下来聊天,一人躺在一张沙发上,鱼容抱着抱枕,花苹儿盘着双脚。

“你说什么?”花苹儿发出尖叫声,不仅当场表演起嘴巴喷水,还呛得咳嗽不停。

“我怀孕了。”似在谈论天气一样平常,鱼容的声音没有高低起伏。

“鱼容!”花苹儿终于止住咳嗽。“你是不是被怎么了?或是遇到什么不幸的事?”要不,怎会怀孕?

从没听说过她交男友呀!还有,从她的言谈之中,应该比较倾向不婚吧?

没有男朋友、没有追求者,却怀孕了,除了遇上强暴犯之外,还能往哪个方向想?总不会像圣母玛利亚一样,处女生子吧!

鱼容翻翻白眼,狠瞅着花苹儿,“花瓶,你才会被怎样吧?我怎可能会被怎样!”

真可恶,居然怀疑她遇到性侵之类的事。

“但是,你说你……”

“我怀孕了!”双手扠腰,鱼容由沙发上站起,又说了一次。

今天下班后,她到过地区的妇产科检查,证实了她的怀疑。医生告诉她,孩子将近七周大。

“对呀、对呀,你怀孕了,你自己说的,我当然会猜你……”

花苹儿哇啦哇啦的喊,鱼容本以为耳根将好一会儿得不到清静,没想到祈恩突然冒出来,打断了花苹儿的话。

“谁怀孕?”似乎已成惯性,江祈恩才开门进屋,就加入她们的话题。

但唯一不同的是,今晚祈恩的身后多了一个人。

或许是目前的话题太过劲爆,让祈恩全然忽略了那个人的存在。

“还有谁?刚刚鱼容居然告诉我说她怀孕了!”花苹儿的话才刚脱口,祈恩身后马上闪出个人,气愤地冲到鱼容面前。

“她说的是真的吗?”麦淑媛来找鱼容,在楼下巧遇刚回来的祈恩,于是就跟她一同上楼。

“你是谁呀?干吗对鱼容凶巴巴的!”花苹儿挡在鱼容身前。这是她可爱的地方,总会在朋友危急时挺身而出。

祈恩偷偷溜上前,伸出一手将花苹儿拉到一旁。

“她是鱼容的妈啦。”祈恩非常非常小声地说。不能怪花苹儿,上一回鱼容的妈找来时,花苹儿刚好不在。

“喔,原来是鱼妈妈。”花苹儿不好意思地点了个头,但想了下,又觉得不对。“但,就算你是鱼容的妈,也不能对她凶巴巴的吧!”

“祈恩,你跟花瓶一起到外面散步一下,顺便帮我买瓶柳橙汁回来,好吗?”鱼容借故支开两人。

看来,是到了亲情了断的时候了。

就让母亲将她怀孕的消息传回家里去吧!然后她就赢了,父亲会按照她所想的,气到面红耳赤,并在最短时间内,跟她断绝父女关系,从此,她获得自由,不再跟鱼家人有任何关系。

“苹儿我们走吧,下楼去散散步,顺便帮鱼容买柳橙汁。”祈恩拉着花苹儿,很快地往门外退。

在门合上的剎那,还可听到花苹儿的抗议声:“祈恩,你急着拉我离开干吗?我们这样放着鱼容和她妈在屋子里,万一鱼容被欺负的话,怎么办?”

门板缓缓地合上,阻隔了屋里屋外的人。

待屋子里只剩下母女两人,麦淑媛立刻迫不及待地开口问:“你怀孕了?”

“是。”鱼容冲着她笑笑。

“多大?”麦淑媛脑中盘算着另一事。

“医生说六、七周。”鱼容看着她面色深凝的模样,大约已能猜出她心里的打算。

“拿掉!”麦淑媛冷声命令。

“不。”鱼容简短地回她一个字。

“你到底知不知羞耻呀!居然想未婚生子,让孩子挂上个父不详的记号!”麦淑媛吼着,抬高一手,眼看就要扫下一巴掌。

鱼容不闪不躲,一点也不畏惧。“就算未婚生子,将来让我孩子挂上父不详的记号,也好过嫁给卓子雄那样的人渣。”

“你!”麦淑媛气得发抖,想了下,忽地脑袋开窍,“你是故意的?”

“没错。”鱼容的眸光、表情、语调都很冷。

“你会后悔的!你父亲会跟你断绝父女关系!”麦淑媛撂下最后的威胁。

“我知道,但我不稀罕,他跟我断绝关系,我求之不得,因为那代表了今后我跟你、他和整个鱼家,都再也没有任何关系。对我而言,我和他之间的战争还是我赢了,他永远也无法再摆布我。”

“你……”麦淑媛被说得哑口无言,但就是不甘心,“你要放弃和你父亲的关系,你知道你会失去什么吗?你会损失多少钱,你知道吗?你爸爸半分财产都不会分给你!”

“我不在乎。”鱼容笑睇着她,笑得非常无力。

原来她母亲在乎的,还是金钱。她永远把钱摆在第一位,胜过她好多好多。

“你是疯了吗?”麦淑媛开始动之以情,“容,你听妈说,你爸会给你的钱,足够你花一辈子花不完呀!还有,还有在大雅的一大块土地,你想想这些东西,想想你的生活。乖,听妈说,妈帮你安排一家熟识的医院,你把孩子拿掉,妈跟你保证,不会有人知道,你爸不会知道,卓子雄也不会知道,你听妈的,听我的,听……”

“闭嘴!”鱼容突然大吼,吓住了麦淑媛,让她闭嘴。

“说穿了,你在乎的还是你自己的生活、你的钱,还有你……”鱼容气得浑身剧烈颤抖,再也说不出话来。

深深吸了几口气,她感觉自己的心已经死了。

“你回去吧!随便你怎么跟他说,最好就照实说我怀孕了吧!”转过身,鱼容走了几步,脚步顿了顿。“你从来没像一个妈妈疼爱女儿一样的爱过我,所以,从这一刻起,我再也没有家人了。”

转过身来,鱼容看了麦淑媛最后一眼,唇边浮现一朵释然的笑。“回去的时候记得帮我把门关上,我累了,再见。不,希望永远不见!”

她进房间去,砰一声关上门,同时断绝了亲情的关系。

果然,在鱼容和母亲摊牌的隔天,鱼容的父亲就买下几家报纸半版的广告,大幅刊登与她永远断绝父女关系的讯息。

于是,她向公司的人事室请了两天假,手机也关机两天。

第三天,她才一如往常的到公司上班,但免不了的,总会碰上最讨厌见到的人。

一早,苏治平就跑上楼来,出现在她的办公桌前。

“有什么事吗?”鱼容看都懒得看她一眼,更别说声调冷得像冰块。

“呃……”有了上一回被直接踢中命根子的教训,苏治平深深明了她是个惹不起的人物,现在不仅不敢再对她有非分之想,甚至能离她多远就多远。

“有什么事?”鱼容又问了一次,这次有抬起头来,但脸色极差。

苏治平速退开数步,“没事!不,是有事!”

“到底是什么事?”他要敢再对她说些五四三的,她绝对会拿高跟鞋K他。

“呃……”苏治平咽下一大口唾沫,一生玩过无数女人的他,真的是首次遇到会令他害怕的女人。

“快说!”心情恶劣到极点的鱼容,用力一吼。

“前两天,执行长有打电话进来,他一直找不到你,拨你的手机又在关机状况,而且说你住处的电话也不通,他很担心,留了许多留言给你,却又等不到你的响应,所以他要我今天若见到你来上班,就告诉你,他今天会回到台湾。”

说完话,苏治平一溜烟的转身跑走,看得鱼容一愣,忍不住噗一声笑了出来。

笑出来是好事,笑出来代表心里某一部分的抑郁已消失。

她抬起头来,看着亮晃晃的日光灯管一会儿,然后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皮包,由里头掏出手机来。

打开电源按键,她进入自己的留言信箱,听着这几个月来,跟她总是融为一体的男人的声音——

哔,现在应该是台北时间晚上八点三十一分吧?鱼容,你去哪里了,为什么不接电话?你会想我吗?我好想你,已经整整四天没见到你,真的好想你,就算听听你的声音也好。如果你听到留言,赶快回我电话,放心,电话费算我的!

哔,现在刚过台北时间九点五十分,鱼容,为什么你的手机还是没开机?你在做什么呢?如果有麻烦,千万别忘了我。

哔,已经十一点了,鱼容,你上床睡觉了吗?如果你只是累了,上床睡觉了,才没听到我的留言,那我才稍稍可以放心,希望你有个美梦。

哔,你那里是午夜十二点了吧?你回家了吗?方才我拨你住处的电话,总是电话中,你没事吧?别吓我,好吗?赶快回我电话。

哔,我一夜没睡,担心你,现在大概是台北时间九点十五分吧?我方才拨过电话进公司,人事室说你请假,鱼容,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哔,我决定了,我暂时无法管Harry的事,我马上赶回台湾,就搭最近的一班飞机回去,我得马上见你,没见到你我永远难安心。别再惩罚我了,我最爱的鱼容,我们晚上见,不管你发生了什么事,都答应我,跟我见面,我们见了面再谈。

哔,鱼容,我现在在机场,马上就要登机,你听我说,我搭……

听到这儿,鱼容再也没勇气往下听,泛红的眼眶蓄满水雾,是感动、是激动、是无法平复的情绪。

她何德何能呀!竟能让一个男人如此爱她,虽然远在万里之远,仍对她牵肠挂肚!

在这剎那,她心里某个高筑的墙,自以为自己会永远无动于衷的冷漠,崩裂了、瓦解了,融化在他的深情之中。

回想孙芴南在她手机中最后一通的留言,鱼容算准了时间,离开办公室后,先去买了份丰盛的晚餐,然后愉悦地提着餐点,来到孙芴南的住处,想给等会儿赶回来的他一个惊喜。

站在屋前,往屋里看了眼,她本想静静地站在屋檐下等他回来,却意外发觉门没关好。

“他……回来了吗?”深吸了口气,鱼容绽着灿烂笑容,想也不想地推开门往内走。

由于这几个月来的亲密交往,对这屋子,鱼容已相当熟悉。

进到客厅,她先将手上拎着的食物放到茶几上,接着再往楼上走。

为了给他一个惊喜,她光裸着一双脚,蹑手蹑脚地往这幢建筑最上层,孙芴南的卧房走。

来到房门口,她发觉房门未完全合上,卧房里晕黄的灯光,透过门缝流泄出来。

难得有心情想扮演调皮的情人,鱼容伸手准备推开门,给他一个惊喜。

谁知,手才刚搭在门板上,门里却突然传出让人脸红心跳的呻吟声——

“呃、呃、啊……不行了,我不行了,啊……”

瞬间,鱼容整个人僵住,似兜头让人浇下一整桶冰水。她脸色刷白,全身在颤抖,一颗心正失速地坠落,坠到无底的深渊。

她非常用力地咬住嘴唇,再以双手捂住嘴巴,才阻止自己哭出声来。

她……被骗了吗?被他的深情、他的温柔、他的呵护备至所骗了吗?

这一刻,鱼容已无法判断了。

回不去了……她感觉自己好脆弱,再也回不去以前那个什么都不信,不相信爱情,不相信男人有真情,不相信人跟人之间有真心,只相信自己的鱼容。

她揉了揉眼,将泪水吞下,想着他在她手机里的留言,实在无法相信他是这样的男人。

好,拆穿他,勇敢地面对一切吧!

就以面对父母亲的勇气,勇敢地面对他,就算分手,也要分得干干净净!

砰的一声,她用力推开门,力道之猛烈,吓坏了床上的一对男女。

女人先是尖叫,男人接着赶紧拉来被单,裹住两人。

“你……是谁?”男女异口同声问。

“你们是谁?”鱼容也吓到,不是他!不是孙芴南!

“鱼秘书?”床上的女人——艾琳,终于认出了她。

“艾琳?”鱼容也认出她来。

好尴尬,好丢脸,干脆让她死了吧!

但,还有更丢脸的——

“你们在干什么?”

孙芴南果然收到了一个大惊喜,这个惊喜在往后的十年里,让他每每想起,都笑得捧腹弯腰。

好不容易送走了Harry和艾琳,孙芴南折回屋里来,走到鱼容的身后,张开双臂圈紧面窗而立的她。

“你方才误会了吧?”他的另一长项是眼尖,方才见她站在卧房门口,眼眶泛红、闪动泪光,他就知道,她一定误把床上的Harry当成他,以为他跟别的女人搞在一起。

天啊,他这么爱她,怎可能会要她之外的女人呢!

“嗯。”鱼容鲜少这么坦诚,点了点头。

孙芴南将双手移到她的肩上,将她整个人转过来,与他面对面。

“我发觉,你对我还真没信心。”他有点无力地笑着说,用手指弹了她的额头一下。

鱼容没否认,这是她的缺点,恐怕得花很多时间,才能改得过来。

“Harry那臭小子,害我被急叩回欧洲找他,结果他却想通了,径自跑来台湾跟艾琳求和,真是愚蠢又幼稚到无可救药的家伙!”

还害他的鱼容差点误会他!

“他就是你弟弟Harry?”好糗!

“是,同父异母,所以他长得一副洋人模样,像我小妈。”孙芴南概略地介绍了下。

“小妈?”鱼容只挑重点听,难道他还有大妈?

他家也跟她家一样,父亲除了正牌老婆,还养了两三个小老婆?

“我爸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Harry的母亲是他们离婚好几年后,才和我父亲认识,一年之后才嫁给我爸,隔一年生了Harry。”

“原来!”轻轻一叹,鱼容觉得很惭愧,她没有他的阳光,在面对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时,她也无法像他喜欢Harry、照顾Harry一样地对待他们。

“别说这些了。对了,你消失了整整两天,害我担心极了。”他倾过脸来,亲亲她的额头。

“我……跟我家完全断了。”她犹豫了下,决定坦然地告诉他,然后一个转身,暂时退出他的怀抱。

她走向沙发,捞起皮包,抽出里头的一张报纸,递给他。

“哇,这么夸张?”孙芴南马上看。

报纸里写得好严重、好无情,说什么老死不用相见,永远断绝父女之情……

鱼容拉拉他的衣袖,“我是过来问问你,你……”

“我怎样?”他将报纸往后一扔,双手抱紧她。

“收不收留无家可归的孩子。”她问。

“你吗?”他朝着她眨眼。

鱼容咬着嘴唇点头。

孙芴南笑了出来,“一般来说,是不收留的,但对象如果是你的话,是可以考虑考虑。”

“这样吗?”见了他的笑容,鱼容的心情全然开朗了起来。

“当然。”孙芴南低头,在她唇上偷了个吻。“你怀孕了?”

想想,她父亲会气得提前在各大报刊登半版广告,宣告与她断绝父女关系,除了怀孕这理由之外,别无可能。

“嗯。”鱼容很坦承地点头。

“那恭喜你了,你可以母凭子贵了,我养你一辈子。”他笑着将她抱紧。

鱼容任他抱着,将脸埋在他的胸口,听着他的心跳。“不一定是儿子喔,医生说也有可能是女儿,现在还看不出来。”

“没关系,没关系,不管是儿子或女儿我都爱,谁让我这么爱他们的母亲呢!”

听着他的话,她抬起头来看他,拉拉他的衣袖。“喂!”

“什么?”他低头与她对望。

“谢谢你爱我!”她无声地用唇形对他说。

“谢谢你,终于肯爱我了!”他读出了她的心意,抱起她,高兴的绕圈旋转。

鱼容看着他,嘴角绽开最甜美幸福的笑。

她是全天下最幸运的女人,在以为失去了所有时,却拥有他全然的爱,他的爱将引导她走向新的生活,她也将以不同的心境,去面对往后的每一天。

但有件事绝不能变!

“喂,给我五百八十元。”她说。

“为什么?”

“我特地帮你带了晚餐过来,餐费是两百五十元,出租车资一百五十元,剩下的部分是我的走路工,天知道,我今天穿的这双高跟鞋很糟,有够难走路……”

听她叨叨絮絮念着,孙芴南真想问问上帝,为何他的女人什么都好,唯独这个缺点偶尔会让人受不了?

不过,若缺了精打细算、特别爱钱的性格,鱼容就不是鱼容!

爱她,也包括她的缺点在内,那才是最完整、最真实的她!

编注:欲知花苹儿与夏泽野之精彩情事,请翻阅“找碴秘书”。

*本文版权所有,未经“花季文化”授权,谢绝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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