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局结束后，回到研究院会场楼上的办公室已经九点多了。穿过镜门后，长颈鹿和子爵的身影早就等在那里了。
“哎~博洛大白天见到鬼了么？”子爵听到今天发生的事之后显得很惊讶，随即在地上变出一个烧着炭的小火盆。“博洛，你从什么时候开始老碰见那些奇怪的东西？快来跨火盆啊，我奶奶说这样可以避邪啊避邪。”
博洛很想把地上的火盆直接扣到子爵脸上，还敢说她老爱碰上奇怪的东西，一开始最奇怪的不就是碰到你了么！
“这个‘鬼’身后跟着一个浅浅的影子，听博洛说道这点，我就猜测，她并不是鬼，而且这个名字的传说并没有流传很久，大概就在两三年之前，才开始流传着这样一个传说。我倒是认为，与其说这是个‘鬼’，不如说更像堕入魔道的意识体。而且这个意识体的名字就是砱吧。”方佳棱分析道。
“为什么仅凭身后跟着的影子就断定她不会是鬼？也许那个影子是跟着她的小鬼呢？”博洛还是固执己见，坚信她见到的是个鬼。
“你能看见那个女孩身后的影子学名叫做‘管家意识程序’，在TELL久一点之后，使用者在现实里都可以看见自己的‘同伴’要不然当初我们怎么会一眼就能把你认出来。”周轴站在方佳棱身后补充道。
“原来是这样。这么说她不是鬼，是个人，但是为什么她会说那么莫名其妙的话呢。”博洛问道。
“因为她的意识已经被魔化了，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导致了魔化，但是魔化的意识经常会做出一些干扰现实的事情，而且有的魔化意识很危险，在现实世界里就是你们所谓的鬼魂，其实就是这些意识。现在也有不少理论在论证这种负能量吧。这样的意识如果不尽快清除会干扰系统的正常运行，自然会有清除者来解决这个问题的。”梦蝶说得轻描淡写。
“靠，原来所谓的鬼魂都是这个系统搞出来的，那么所谓的清除者是不是就是牛头马面阎王爷之类的。”人间的三个人一致认同博洛的推理。
“额，我也不太清楚现实里是怎么称呼清除者的。”梦蝶摇头道。
“可这个意识造成的影响也不算小的，而且时间也过了好长了，怎么不见清除者出现大战魔化意识呢？我好想看啊。”博洛很好奇双方掐起来会怎么样。
“你现在还有心思关心这个吗？”梦蝶叹了口气。
“哎~说不定很有趣呢。”方佳棱和周轴都表示兴趣很大。
“说不定可以让我的心理分析研究分析多一个有趣的案例。”方佳棱微笑时，顿时其他人都觉得背后凉飕飕的。这个人在权衡利弊的判断依据似乎只看对方是否有利于他的研究呢，真是冷酷的判断力啊。
而周轴则表示，自己纯粹是为了满足鬼神之说是否存在之类的好奇心而已。
“可惜那场面并不有趣，甚至可以说是相当残忍。”梦蝶闭上眼睛，几百年前那些场面一一浮现在眼前，那些速度惊人的黑影，没有情感的绿色信号聚集在眼中没有丝毫温度，急速如同流水线一般撕裂那些灵魂的主体时那些意识爆发出的哀求和悲伤能让每个聆听者心如刀割，在一片片飞絮般消逝的实体化意识体之间，那个人的微笑……也再也看不见了……而且消逝得如此迅疾，好像那些意识的生命的流逝都折算到了那人身上一般，默默承受着这种不能救赎的痛苦，慢慢身心深受煎熬，最后竟然也堕落了……
连意志如此坚定的那个人都……堕落了呢……
他还记得那时候那个人最后对他吼出的遗言。
人的灵魂是最容易腐坏变质的东西……你救不过来，你救不过来的！
记忆被吵闹的声音拖拽回来，它看着眼前的几个人，博洛跟周轴又掐起来了，方佳棱那人腹黑的程度绝对不亚于自己，此刻兴致正浓的围观两人打架，子爵则是玩着自己带来的掌机，特别是看到博洛笑嘻嘻的脸。他轻轻叹了口气。
“喂博洛，你的鹿仔是不是又变胖了，你也该减肥了吧，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管家哦。”周轴打趣道。
“去死。上官姐姐那么漂亮，你简直连人家小指头都比不上，一个怪蜀黍的外形，御姐控的内核的家伙没资格说我家梦蝶！”
“我哪里御姐控了？”
“那你就是LOLI控古装控短裙控**控！！”接着两人在沙发上纠结成一团。
“现在已经习惯了他们两制造的噪音，一天要听不见还真不习惯。”方佳棱笑道。
“你说是不是呢。”他望向梦蝶。而梦蝶只是看着他们在暖黄的灯下嬉闹，而思绪似乎已经不在这里了。
